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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一层的鬼使?”沐宸风打量着他,沉声问:“你来此何事?”他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也不见有鬼使出现,这会却突然上来一个,到底为何?身为泥犁地狱的鬼使,主管这泥犁地狱的鬼魂,因此,那些鬼魂自是最惧于他,只是,这鬼使的本事倒也不小,竟然能知道他竟然就是玄冥真君的转世,当真是不可小窥。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那鬼使开口道:“真君不必疑惑,我来此其实是奉了阎君之令前来传话的。”
“哦?”他口中的阎君,指的便是十殿阎王,主管生死的阎王自是这地狱的主宰者,说起来,他与阎王还有着一些交情的,只不过,他进了这里并没想要说出自己是玄冥真君的身份,却不想那阎王早已洞悉,真是不简单。
那鬼使看了沐宸风一眼,便道:“真君所在的这一层地狱为泥犁地狱,此地狱为空为主,其空实却非空,这里的鬼魂生前都是作了恶事之人,凡人死后会来到地狱只要在往生镜台前走一回都能知道其生前所做的事情,心存善良孝义之人死后可继续再度为人,因他前生所积下的功德而注定他下一世投抬的人家是否富裕幸福,而那些作了恶事心存恶念的凡人死后则会在这里受过,这里虽空无一物,但对于那些心存恶念的鬼魂而言却是不一样的,它们日日饱受幻觉摧残,受尽精神的鞭打,以此来消除他们的恶念,而在这里的鬼魂相对的来说凶险程度也并不高。”
静静的听着那鬼使的话,沐宸风目光微闪,地狱的世界活着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这里面会怎么样?不知道死后会面对什么,也正因此,世间有着善恶之分,这全是心念一线间,对于这地狱的事情他也知道得并不多,在此,此时听了这鬼使的话倒也没打断,反倒多了几分的兴趣。
这里的鬼魂不是最厉害的,相对的来说也许还应该说是最弱的,他的意思莫非是想告诉他,十八层的地狱中,就数这一层的危险程度最为低?这个他好像是没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了。
“阎王就让你来跟我说这些?”他微挑起了眉头,凤眸半眯的看着那鬼使。
那鬼使神情依旧冰冷淡漠,再次开口道:“阎君说世人多愚昧,以为所做的事情无人能知,却不知,死后在往生镜前一照,一切了如明镜,真君是几千万年来地狱接待的第一个活着进来的人,真君也是有幸,他日若是出了十八层地狱重回人间,定要劝说世人多行善义多孝敬长辈,远离罪恶方免死后坠入无边地狱受尽苦难就,地狱十八层,层层不同境况,真君有幸以地狱一游,阎君让真君多多体会感悟,真君身上邪魔之xing驱除之时,也便是重回人间之日,阎君说到时真君若是留恋地狱不想回去了,也可留下,他定为真君谋个差事,以供真君排忧解闷。”
听完鬼使的话,沐宸风嘴角不由的抽搐着,那张原本就因邪魔之气的加重而变得黑紫色的脸更是黑沉了下来,听着鬼使这话,他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个阎王说这话时那欠扁的表情,说什么接待?这几乎可以说是虐待了,他一进来就是鬼怪相扑而来,稍有不慎便会被鬼怪生吞活剥,而那阎王竟然还说他是他们地狱几千万年所接待的唯一一个人,还说是有幸?这种幸运要是能不要他还是不要的好,与鬼怪为伍,以地狱为居,还是不见天日。
“阎君还说,让真君好好享受这次的地狱之旅,他一定不会让真君失望的。”
正在他思绪之时,又听那鬼使的话传来,听到了那鬼使的话,他的嘴角再次的抽搐了一下,只感觉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
就在那鬼使者说完了话后消失不见之际,沐宸风站了起来,却见周围的鬼魂一只只的对他退避三舍,带着畏惧的不敢靠近他的身边,无边地狱,黑暗不见天日,却在下一刻,他身边的环境不知为何的发生了一个变化,最先感觉到的是一股阴寒之气的呼啸,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脚下所传来的椎心之疼,他眉头一拧,低头一看,凤眸掠过一抺暗光。
“刀山地狱!”
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xing从他的口中传出,他看着脚下所踩着的地方,一把把尖尖的,锋利的小刀向上而起,泛着阴寒锋利光芒的刃尖正对着他的脚底,此时,他的脚下虽有靴子护脚,却仍被剌得鲜血淋漓,往前看去,前面的路皆是刀剑倒cha铺成,那锋利的刀尖在那不刀剑所折射而出的一丝光芒中闪烁着,嗜血而骇人。
也在他抬头往前所看去时,才看到,这周围除了那刀山之外,还有着鬼魂的存在,按理说,这些鬼魂已经是魂体这刀剑应该对它们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但,在这里面,那些鬼魂全是赤着脚,每走一步,那刀尖上都是沾满了腥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嚎叫的声音,痛呼的声音,声声的传出。
刀山地狱,入眼可见的都是那锋利的刀剑尖端以及那些鬼魂每被划伤时所流出的血,那尖刀的下面是一片的腥红,那是血流成的河,依稀能吸到如同水流一般流动的声音,这让沐宸风不由的微抿起了唇,地狱之可怕,在于,有着百般的折磨,那些生前做了恶事之人,下了地狱都要用血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受尽相应的苦难才能去投胎,而这些鬼魂的投胎,却是不能转投为人的,因他们所做下的恶事到最后只能进入六畜鬼道。
阳间不知阴间世,在这里面,只有阎王最大,无论是生前多么厉害的人物进了这里面,一切都得听阎王的安排。
让沐宸风有些诧异的是,那些鬼魂轻飘飘的灵魂却能扎出那么多的血,像是无形中有一双手,或者是一股能力在按着它们往那刀尖上踩去似的,前面周围所走着的那些鬼魂,无一可以走得轻松,就连他,本想提气让身体悬空,却都无法做到,就像是,有一股能量在压着他一样,让他也跟着去走过这一段刀山,每走一步,都踩上了那尖而锋利的刀尖,深深的剌入,痛入心椎……
因为是走这一段刀山,他将穷奇收回了空间之中,保存着它的实力以备不时之需,他清晰的能感觉到,每一步往前走去,每一把刀尖剌入脚板时的那种感觉,同时,也能感觉到,身体中的邪魔之xing随着那脚下的伤,随着每踩一步,都被那尖刀中的阴寒之气及吸走了一些。
而就在沐宸风在炼狱中承受着苦难时,八煞和十二龙骑他们都已经准备迈上了前往飞仙界历炼的路程,除了红绫和木子黧留在仙门中照顾着莫子漓之外,其他的人都一同去了洛川城,几个月的时间,各地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就仿佛那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曾出现过一般,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是存在着的一件事情。
八煞和十二龙骑以及凌子寒他们把唐心所交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这一天,他们便也准备往飞仙界而去,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先去飞仙界历练,潜伏下来,先提升实力,因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他们也准备起程。
“筱筱,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到了飞仙界的地方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事情,我担心你若跟了我一起去,到时出了什么事我保护不了你。”冷煞看着身边的轩辕筱筱说着,今日要离别,心中是浓浓的不舍,但,他却不能带着她一起去,因为他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大,尤其是在那飞仙界那样的地方,他更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冒险。
“可是,如果我不跟着你一起去,我们就会很久都见不着面了。”她微红着眼眶,想要两人要分别两地,而且还不知要分别多久,心里就很难受。
轩辕剑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态,想了想,叹了一声,道:“要不,就让筱筱跟着你一起去吧!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提升实力,如果分隔两地,这一别又不知是多久。”
“这……”冷煞迟疑着,他主要是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她的实力也并不是很强。
听到她爹爹也说出了这话,轩辕筱筱不由的回头看了她爹爹一眼,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这一边是她所爱的人,一边则是自己的父亲,虽然说儿女长大都是要学会自立的,都是会离开父母的身边的,但,此时若是她跟着冷煞一起去了飞仙界,这里就只剩下她爹爹一人了。
轩辕剑走上前来,握住了筱筱的手,叹了一声,道:“筱筱,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选择,如今你也遇到了你所爱的人,冷煞对你也是真心的,把你交给他爹爹很放心。”
闻言,冷煞这才道:“既然这样,那好,我就带筱筱一起走吧!”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起程了。”
唐子浩陪同他的父母也走了过来,对他们道:“那你们路上小心,我还得再等等子漓。”
“嗯,我们会的。”他们点了点头,对几人道:“多保重!”
“爹爹,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以后也会回来的。”轩辕筱筱紧紧的抱住她的父亲,此时的心情是欣喜与难受相互在掺和着,搅翻着,一边,她为可以跟冷煞一起共同修炼提升实力而欣喜,另一边,却又因为要离开自己父亲的身边而难受着。
“你们放心吧!在这边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自己多加保重就好,不用掂记着我们的,等将来有成就了,就抽时间回来看看我们吧!”轩辕剑沉声说着,知道,他们这一去要回来一趟也是不容易的,这一走,再次相见也许就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在修仙的世界里,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一晃眼就过去了,说短,却又有如一个世纪。
没人知道,与此同时,在仙门当中,服了唐心送回来的药,醒过来的莫子漓却是有一部分的忘忆因药xing而遗忘了,他遗忘了心中最深的那一份记忆,遗忘了,他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连命都愿意失去,他记得唐心,却又忘了曾对唐心的感情,这一点,是谁也没想到过的。
在前往洛川城的小道上,几人收起了飞剑下来走走,就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子漓,你走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一身红衣性感的红绫有些些不满的瞪着那避她如蛇蝎的男子,三人就这样走着,莫子漓却是越走越开,像是生怕太过靠近那一袭惹火红衣的红绫似的,倒是一旁,木子黧抿着唇扬起唇角轻笑着,有趣的看着他们两人一个避开,一个又靠了上去。
见那一身红衣着身的红绫又靠了上来,又是自然而然的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莫子漓脸色一僵,又是往一边退去,沉着声音道:“红绫,男女受授不亲,你……”话还没说完,只感觉手臂上有柔软的东西撞了上来,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她那丰满的胸部正撞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性感,他的俊脸刷的一声划过一抺不自在的红晕,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将他的窘态看在眼中的红绫眼中划过一抺笑意,好吧!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闲着没事喜欢逗逗他,谁让他这么纯这么的古板这么的惹人爱呢?像她这样性感而妖艳的女子,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不用她自己凑上前那些人就会跑到她的面前献殷勤了,哪还用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不过,莫子漓要是真的像其他男人那样,她红绫也不会看得上眼,值得让她开心的就是,唐心那个女人送来的药让他服下后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至少,这些日子并不常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提起唐心,甚至是她有时探着他的口风,他好像也忘记了什么似的,这一点,倒是让她舒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