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不堪回首(1)

墨染流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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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布局的人早就对我们了如指掌了?”凤清渊看似清澈的凤目也涤荡起冷波。

    “你们只需为我查四个人近月的行踪!”楚淡墨看了看凤清渊,而后从腰间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字卷递给他。

    凤清渊有些疑惑的接过,看后递给凤清潾:“六嫂放心,这不是难事。”

    楚淡墨点了点头道:“南宫绝月的死也十分蹊跷。她死前被人奸污,然而当时的晋王中了紫鳞草,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那么也就是说她的闺房并不是凶案发生的地方,而以时间来推测,那地方必然离她的闺房不远。”

    “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尽快查出凶案发生之处。”凤清潾拍胸保证道。

    “嗯。”楚淡墨又点了点头,“南宫府的人好好的审问一番。南宫绝月的贴身侍婢,南宫府当时的人都在何地,明日将审讯结果给我一份。”

    “这……”凤清渊有些为难的看着楚淡墨,“六嫂,这事儿可能要六哥亲自去才成。”

    楚淡墨疑惑的看着凤清渊,凤清渊解释道:“刑部口供,都是要入案密封的,没有圣谕我们都取不到。而且此事父皇交给了宋岑处理,宋岑又是一个软硬不吃的老顽固!定然也不会允许我们接触南宫府之人。若是硬来……宋岑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就是就是,当年老四就是因为对他出言要挟,他便一状告到了父皇那儿,逼得父皇不得不降了老四的亲王爵!”凤清潾也有些头疼的说道。

    楚淡墨微微有些诧异,她倒是一直好奇凤清淮为何还是一个郡王,要说五皇子因为母妃拖累,可是凤清淮明明就是梅妃的独子,而且慕容家的势力也不容小窥,原来其中还有隐情。

    看着凤清渊头疼的模样,楚淡墨淡淡一笑,从腰间香囊内取出一块白玉,递给凤清渊:“有了这个可行?”

    “六嫂,六哥把这个都给你了?”凤清潾接过那一块苍龙麒麟踏云雕镂白玉,不由瞪大眼睛,而后乐呵呵的说道,“行,行!提刑司和刑部都由着六哥管着,宋岑再傲,见了六哥那次不是低头认小?有六哥的谕令,对于宋岑而言,可比父皇的圣谕管用。”

    “可行便好,你们去吧!”楚淡墨颔首,对玉佩避而不言。

    “六嫂,你要小心!”凤清渊沉吟了片刻后肃容对楚淡墨道,“依我看来,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冲着六哥来的,如今九哥出事已经让六哥这般难受,你若出事,六哥会疯的。”

    “你们可知道,当年晋王……”楚淡墨站起身,看向院子内,榕树下负手而站的那一抹身影,言到即止。

    楚淡墨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凤清渊和凤清潾却是明白,凤清潾蹙眉道:“六嫂,那事儿是盛泽七年发生的事儿,我那时还未满七岁,不太记事儿。后来也听说了一些谣传,可却不知具体。”

    “六嫂,这事儿你还是问六哥吧。”凤清渊犹豫了片刻道,“这事儿……与母后娘娘有牵连。”

    “盛泽七年……”那不就是皇后去世的那年?楚淡墨低声呢喃,而后再次看向那背对她的一抹身影。

    那孤独的身影,就那么独自站在那儿,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不是遗世独立的飘然出世,而是天地为我的孤寂与苍凉。

    “郡主,郡主……”楚淡墨迈出一步,正要走下白玉阶时,一个丫鬟远远的从长廊的另一头跑了,气喘吁吁地停在楚淡墨面前,慌慌张张的福身,而后焦急道:“郡主,晋王殿下不好了,绿抚姑娘要女婢来请您过去。”

    楚淡墨还没有开口,眼角余光内便有一抹身影一闪而过,等到她目光再望向院子内榕树下时,已经空空如也,没有深想,楚淡墨便匆匆的跟上。

    等到楚淡墨跑到凤清溟的房间时,看到的便的一地狼藉,丫鬟下人都在整理打扫,凤清溟已经昏到,凤清澜站在床边。绿抚在榻前照顾凤清溟,脚踏上是一片秽物和一些被打翻的粥。

    “小姐,晋王不知为何,醒了时只是体虚,可是一见到吃的就呕吐不止,然后又突然入了魔似的,见人就要杀!”绿抚见到楚淡墨,立刻上前禀报。绿抚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心有余悸。

    楚淡墨两步上前,执起凤清溟的手腕,猛然抬头看向凤清澜:“他又受了刺激。”

    凤清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缓缓提步走出去。

    楚淡墨看着凤清澜一步步走出去,而后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药方,交给绯惜后,遍提步去追凤清澜。可是等到她追出去时,早已没有了凤清澜的踪影。

    找遍了整个王府,楚淡墨都没有找到凤清澜,心头有些着急,可是这个时候凤清溟随时都会有变故,她也不好就这样离开。便留在王府等,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月初东升,凤清澜还没有回来。

    楚淡墨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甚远滞留王府,等到酉时过后,楚淡墨便决定先回聂府,因为她相信凤清澜不会出事。

    然而,她的一只脚刚刚跨出王府大门,凄迷哀凉的笛音便随风飘来,那声声如泣的旋律,让楚淡墨心头一颤,转身便朝着王府跑回去。

    一路追着凄凄迷迷的冷戚笛音,楚淡墨停在了睿王府臧楼,这座闻名盛京的五层高楼。站在外面,抬眼望去。五层高楼之上,那人一袭白衣飘然,衣袂在轻风中飘扬,墨发在笛音中飞舞。

    他侧坐在檐角,如玉的俊雅容颜逆着月光,晶莹如滴的白玉笛横在他的唇边,修长的十指在横笛上跳动,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沉甸甸的感伤,身后的那一轮好似伸手可触的冷月更加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