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44:威压

吴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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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晟敏身后,点点火星徐徐变化成一道虚幻人影,看不清相貌特征,就只有一个大概的人体轮廓,绵绵不绝的磅礴威压顿时又强一筹。

    烨磐的整个身子都深深地躬了下去,人影释放出来的威压很明显是针对着他的,境界威压,修为越高,受到的影响就越大,灵者与灵徒之间,纯从肉身力量上来说,差距最大也不过一二十倍,然而灵师对灵者,这份差距就能增加到上百倍!

    烨磐是灵宗强者,每晋一级,肉身力量就能增加三十鼎,更直观的说,就是三十万斤!

    所以他现在被压制,那么莫晟敏身后的那道人影,起码在境界上就高出烨磐一个大境界,也就是上千倍的实力差距才能做到这一点,毕竟…这只是一道人影。

    只是一道人影!本尊可能遥在千万里外,就凭莫晟敏刚才抛出的——那应该就是‘坐标’,以大能的一缕自身灵力塑造而成,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由此确定坐标,破开空间,降临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同时抵达的,还有他的意志!

    这种手段,起码也得是千年家族的隐修老祖才能施展,而这一次,很明显,应该是风云宗的某位前辈的‘坐标’。

    烨磐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不敢说话,更不敢询问,如果他在烨家不受排挤的话,就凭烨家是传承家族,风云宗也不会这样直接插手,但他在烨家地位尴尬,就算抱上了帝国的大腿…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风云宗这个不知道传承了多久的庞然大物已经是止风的半个统治者,甚至更多。

    所以在人影没有发话之前,烨磐是万万不敢开口的,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后悔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对卢飞的所作所为会引起风云宗的介入的话,那么在沐家宴会那会,他绝对会把自己的儿子一巴掌呼下去!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烨磐才突然发觉自己此前的行为是那样过分,卢飞毕竟是武馆学子,又得到青千岚的关照,从这方面来说,追杀卢飞就跟挑衅武馆没什么两样。

    而又偏偏,越泽城是帝国备战的桥头堡,设立在这里的天星武馆属风云宗直辖,也就是说,青千岚,以及武馆高层是可以直接跟宗门里的大人物汇报情况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很明显了,武馆容忍不了烨磐对卢飞的迫害,于是向宗门禀报,正好某位大能闲得没事或者出关不久,就顺便降下分身意志溜达溜达。

    毕竟…能够只用一部分力量就能压制灵宗的修者,哪怕在风云宗也得是大人物,而这种大人物,除了上述两种情况,哪里会有工夫管这种事。

    不过这些想到的已经有些晚了,别说烨磐没想到,就连卢飞自个都没想到宗门居然会直接插手,他还只是一个学子,连正式弟子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个候补。

    这就好比一家大公司的清洁工被某个经理白领啥的训了一顿,结果公司总裁直接过问此事为清洁工撑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嘛!

    几人都是念头飞转,那道人影就在突然间传出声道:“本尊…风云宗,焱!”

    这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十分丰富,首先,‘本尊’这个称号,用来自称的话,是有特定要求的,那就是本身修为必须达到灵尊才能使用这个称号,这一点倒是不出乎烨磐意料,能够力压灵宗强者,没有尊者级的修为是不可能的。

    其次,风云宗表明来历,‘焱’表明身份,这也是通行的说话方式,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后台,实力,身份给亮出来,如果自身又确是强大的话,那么这样一句话说出来,装逼效果是非常之好的!

    起码烨磐就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风云宗尊者级大能每一个拎出来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头,尤其是焱灵尊,以脾气火爆和护犊子闻名!

    因为他没有徒弟,据传是因为授徒方式太过野蛮,总之,因为没有徒弟,焱灵尊的脾气一直不大好。

    但也同样因为是没徒弟,所以他对宗门弟子的残暴和爱护程度是风云宗内数一数二的…也许有些矛盾,简单点说就是:他自个欺负风云宗的弟子,可以!但就是不许别人欺负!

    大有一种‘只有老子可以打你’的霸道风范。

    所以烨磐实实在在的被吓到!他真的被吓到了!焱灵尊的暴脾气配合他的霸道行为已经闹出来了不少事,最有名的就是有一次宗门弟子在夏阳执行任务被夏阳人逮着了,结果得到消息的焱灵尊硬是不顾两国之间禁止实力过强者参与事务的止战协议,直接闯到夏阳大肆破坏一通后将人救走。

    而这件事差点就引发了止风和夏阳之间的再度战争!

    这么一想…焱灵尊的降临还是不那么让人惊讶的嘛。

    烨磐的头低的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他无比战栗的抖嗦着身体,颤颤巍巍的,一种垂死之人的虚弱语气表达自己最大的悔意:

    “尊者在上!烨磐只是无心之过,万万没有刻意挑衅宗门的意思!”

    “卢飞的事情,只是误会!烨磐向尊者保证,会以最快的速度妥善处理好一切!”

    “越泽城,将重新召开分配流程,天星武馆,将得到最大的利益倾斜!”

    “烨磐本人,也会向风云宗缴纳一笔供奉款,只求尊者高抬贵手!”

    …?…?…?…

    略低落的心情,花了一整天,没查出什么毛病,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按理说我应该感到放松,但我跟卢飞一样,也是习惯把事情往最糟的方向想:该不会是某种查不出来的病吧?

    噢啦噢啦,严格意义上说,我已经算‘死’过两次了…眼睁睁的看着失血过多发白的肌体在无麻药的情况下缝合,甚至可以透过豁口看到蠕动的内脏(也许是我的臆想)。

    既然那种情况我都能不吭一声的接受,为什么要对瘫痪感到恐惧呢?

    莫非是怕从此不能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