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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各谋心机
提起户部尚书罗宏盛,徽瑜这个夹着金手指来的女配知道的只怕比任何人都要多。一句话点评:万年的聊斋千年的狐狸滑不留手啊!
此次由边粮引发的盐务之争,徽瑜最先想到就是户部尚书。户部掌天下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以及一切财政事宜,原文中罗宏盛此人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几十年,雷劈不动,风雨不侵。原文作者对于这个户部尚书的定位也很奇特,皇帝不喜欢他,但是又不能杀他,找个人替代他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一个如他一般,账面上是没钱,但是只要皇帝开了口,人家就能变出钱来,这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这几十年中罗宏盛不是没有被罢黜过,但是最多半年就又安安稳稳的回来了。
此人不结党营私,不跟人结仇,同僚也好,下属也好,基本上对他的评价除了个老狐狸、老油子之外,也找不到他别的短板加以攻击。属于那种别人恨得你牙痒痒,但是就是拿你没办法的那种。
徽瑜之所以想到这个人,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边粮还是盐务,最终户部都是要插手的。而且边粮短缺消息送到京都,也是户部一句没钱就把盐务给扯了进来,如今盐务正在上演两帮人马撕逼大战,结果户部尚书却双手环胸乐呵呵的看起热闹来了。
每年盐税都要占全国税收的大头,罗宏盛肯定知道全国盐务的一些内情,只是这老狐狸就是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还装的特么的像。能几封信就能让盐商拿出数百万的银子,罗宏盛在盐商中肯定是有一定的根基的。徽瑜就想,如果盐务之争真的是邢玉郎跟姬亓玉的手笔,那么罗宏盛这个人一定就是打开盐务的第一块板砖。
只可惜这老狐狸滑不留手想要让他出手,这可不太好办。
事到如今邢玉郎跟董允骥都没跟徽瑜提到这件事情,徽瑜也不想让自己锋芒太露,所以一直装聋作哑的不参与此事。但是现在董允骥把自己都给搭进去,想要以身犯险敲开福建这扇门,徽瑜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碰的头破血流却不得其门而入呢?
思来想去,徽瑜却发现自己忽然连个帮手都没有。董允诚是挺靠得住,但是那是大房的儿子,再近人家还能不要爹娘偏着二房?董二老爷,算了吧,她觉得自家老爹整日糊涂的过日子也不错,只要别再犯浑胡折腾就行了,其实董二夫人的现在的要求已经相当低了。董允骥?现在还在牢里呢,更是指望不上。板着手指数了数,徽瑜发现她竟然只能找姬亓玉一个人了。
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让徽瑜觉得有些不太高兴。虽然说姬亓玉将来会是她的夫君,两人把就要捆绑在一起过一辈子,但是徽瑜压根就不愿意让姬亓玉摸清楚她的底细,就像是完全不设防的被他看得透透的,那以后自己还如何能保护自己?
说到底,徽瑜是不会相信这个时空的男人,在三妻四妾合法制的情况下,是会真的一心一意跟自己过日子的。而且,姬亓玉这个人一看就是有大志向的,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身边的女人肯定少不了。为了一个注定不会是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底给人家看,徽瑜觉得脑门被门板夹了,她也不会做出这么二缺的事来。
但是现在董允骥的事情大老爷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董允诚也不可能天天跟他们汇报事情的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董二老爷倒是想要帮忙,但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大半辈子一事无成,儿子出了事他居然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被打击的整日锁在屋子里悔悟人生。董二夫人倒是瞧着耐得住性子,但是徽瑜也看得出她的急躁跟压抑。
所以,思来想去,徽瑜最终还是跟姬亓玉约在品香居见面。也就是在上回之后,徽瑜才知道这茶楼居然是姬亓玉的产业,对于这厮借着来了不走的东风大赚银子的行径表示鄙夷,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真有几分生意人的眼光。
隔了这么久再次见面,看着对面悠闲品茶的姬亓玉,徽瑜却思量着怎么开口比较好。今日的天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不怎么好,徽瑜这几日心情也比较低落,又对着姬亓玉这样的狐狸,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让我来,就是看着你发呆?”姬亓玉看着徽瑜半响不说话,便首先开了口。今日徽瑜穿了一件豆青色缠枝花纹的袄子,系一条白色的长裙,白貂皮的大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那白色的皮毛厚实光滑,瞧着就心生暖意。乌黑的头发绾成流苏髻,乌黑的发辫中缠进了红色的珊瑚豆,瞧着多添几分柔和之意。
她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姬亓玉心里这般想着,很少见到董徽瑜也会有这么消沉的时候。
“我在想怎么开口比较好。”徽瑜知道姬亓玉见过自己空手杀敌的一幕,必然不会相信自己这样的女子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就算是这样,徽瑜也没打算在姬亓玉面前扮一个铁血御姐,那是找死好不好?所以明知道比较恶心,徽瑜还是轻轻蹙了眉,面上就带了几分幽思,浅浅的叹口气,似是有无限的愁绪笼着她,轻轻吐出这么一句比较像实话的话。
姬亓玉果然挑挑眉,看着这样的董徽瑜还是比较陌生的,他还是觉得英气勃勃,精神奕奕的董徽瑜比较好看。闲坐闺中蹙眉哀思的她,真是让人心情不好。
“为了你哥哥的事?”
“我哥哥的事情自有大伯父跟大哥哥周旋,徽瑜不过闺中小女子,又能做得什么。”徽瑜苦笑两声,然后才说道:“我请王爷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请王爷帮忙。”
“哦?”姬亓玉还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徽瑜,“什么事情不妨说说看,你我一家人能帮得上本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徽瑜听着一家人这几个字眼现在已经相当平静了,反正姬亓玉每次见她都要重申一遍,相当麻木了。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抬头看着姬亓玉。青衣滚着玄边,这样的颜色配起来猛不丁的瞧颇有些一轻一重两种颜色不搭的味道,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有种奇异的和谐感。若是散开头发,踏上木屐,手提半壶酒,配着这等上上的颜值,徽瑜想着这样的男人,带出去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只可惜,时代不配合。
“王爷知道小女的铺子最近有些不太景气。”
“无妨,等到阚志义回来自然就好了。”
“做生意么,哪里能等。店里每日都要有支出,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赔本了。”
“是么?”姬亓玉根本不相信这鬼话,来了不走之前赚了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来了不走两年不开张也亏不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感情当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是吧。
“当然。”徽瑜十分肯定的语气,似是下定决心才说道:“我有意在福建那边做些盐务上的买卖,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帮得上忙?”
姬亓玉一愣,似是觉得有些幻听,“你要贩盐?”
“徽瑜一闺中女儿,怎么会跟盐商争利,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徽瑜浅浅一笑,那姿态好像完全不把金银当回事一般。
姬亓玉嘴角抽了抽,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铺子亏损要命的悲伤,这一眨眼就不把银子当回事,呵呵!
“盐务上的买卖,如果不是贩盐,本王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买卖可以做。”姬亓玉看着徽瑜问道,她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我哥为何而来?”徽瑜笑着看着姬亓玉问道,微微偏头,眨着大眼睛,平添几分萌意。
姬亓玉微微转开眼睛,端起茶盏喝口茶,这才说道:“为粮而来。”
“户部为何不往边关调粮?”
“无银。”
“为何无银?”
姬亓玉一双利眼看着徽瑜,“你到底想说什么?国家大事,岂可非议。”
“徽瑜小女子不懂得国家大事,我只是不想外祖的兵勇饿肚子守边关,不想外祖为此事愁眉不解,不想哥哥为国尽忠却被人暗害蹲了大牢。我没有办法将我哥救出大牢,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那么多的粮食送给外祖,所以我只能另想法子周全。”
姬亓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那有节奏的韵律,让徽瑜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抬眸看着姬亓玉那张死人脸,一点也看不出端倪,不晓得对自己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你想如何周全?”姬亓玉终于开口,他细细一想都不知道徽瑜能有什么好办法周全。如果能周全,现在朝堂上也就不会吵成一锅粥,谁都想周全,可关键是现在没有办法周全。
董徽瑜能有办法?
姬亓玉有些怀疑,一个内宅的女子就算是胆量大,能一己之力杀敌自保,那也还能说她家学渊源,有刑玉郎这样的外公,这点悍勇还能想得通解释的过去。可是,这样的朝廷决议,她真的能有办法周全?
“徽瑜不懂国家大事,可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有利可赚。徽瑜不是买卖人,也不太懂的经商之道。不过之前也曾听阚志义提到过一些,我就想边关缺粮,盐商要盐,为什么不能合二为一呢?”
“合二为一?”姬亓玉听这个有点异想天开的办法简直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殿下要是觉得行不通就算了。我想福建都转盐运使是宁王爷侧妃的父亲,大家都不是外人,许是能就这件事情能商谈一致。与民谋利,为国分忧,不是挺好的事情。”
看着徽瑜笑吟吟的面容,似是这么一个建议真的是随意想出来的。这建议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但是……也未必不是不可行。关键在于怎么合二为一,既能为民谋利,还能为国分忧。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想个周全的办法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看着姬亓玉沉思,徽瑜这才缓缓地松口气,能听进去就行,她也就能说到这一步了,再往下说可就轮到她有危险了。徽瑜在自保的前提下,能跟姬亓玉讲这么多,已经是看在未来数十年两人必须要在一条船上呆着的份上,不然的话谁鸟他。
过了一会儿,姬亓玉看着徽瑜说道:“我会好好考虑,也许你这个办法可行。”
“是吗?王爷能这么说,徽瑜真是觉得莫大的荣幸。我只盼着哥哥早日出来,外祖也不用忧心忡忡。本是我偶然突发奇想,没想到王爷真的觉得可行,徽瑜总算是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一无是处?姬亓玉瞧着徽瑜笑的异常开心的俏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但是实在是也想不出徽瑜能算计自己什么。
这感觉不要太糟糕。
暂时将这件事情先放下,姬亓玉就转开了话题,看着徽瑜问道:“最近可还好?”
事都谈完了,这才问好,要不要这么迟钝!搁现代女盆友绝对要给男盆友一脚丫子,滚你的吧!
但是现在徽瑜还要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浅浅一笑,“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徽瑜上有父母照看,下有仆从伺候,要是这般还要嚷着不好,可真是罪过了。”
姬亓玉为自己点蜡,有爹娘疼着很了不起么?
“那就好。”干巴巴的吐出这句,姬亓玉一点都不想说话了,时时被人噎是件很有舒服的事情么?
徽瑜有求于人,也不好太过于冷淡,看着姬亓玉又开始扮起冷漠高深状,深感无力,嘴上却笑着说道:“王爷最近也还好?”
“一切如旧。”
旧个p!我哪知道你以前是咋样的!
徽瑜为自己点蜡,话少的高富帅,都特么的装x么?好不幸的自己就遇上一个。在这一刻,徽瑜突然觉得,其实姬夫晏那样的暖男其实真的挺不错,至少人家绝对不会冷场,给你冷脸子瞧的。哎,遇人不淑啊。
不过想起姬夫晏,徽瑜就想起了董婉,也不晓得在宁王府如何了。董婉没有送信出来,董家的人作为娘家更不能时常登门探望,免得外人会以为董婉在王府过得不好,要是让姬夫晏误会了,董婉的日子才难过呢。
要说起来古代就这点不好,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时时回娘家的,就算是你们只隔着一条街那也不行。不然别人就会以为你在婆家过得不好,回娘家诉苦。娘家要是时时探望姑娘也不好,就似不放心姑娘在婆家的日子,过去盯着一般。
总之,嫁出去的女儿就真的像是泼出去的水,除非是真的发生大事情,不然娘家也不会时时刻刻做出急救先锋的蠢事来。那才是真的害了自己个的女儿,大夫人就算是担心死了董婉,也只能在府里日夜揪心,不好常常前去探望。
徽瑜其实也想到自己,将来自己出嫁了,其实在靖王府里靠的还是自己。娘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是给男人看的,但是平常过日子鸡毛蒜皮的事儿,你都要娘家来撑腰,婆家不烦娘家也要烦了。尤其是董二老爷这一支还是依靠着大房生活,徽瑜比董婉更受约束。
前途蒙尘,徽瑜也没什么兴致跟未来的老公交流感情,当男人把政治利益放在感情之前的时候,只要他觉得你还有价值,徽瑜就能在王妃的位置上安稳如山,这就是为什么徽瑜几番努力跟董婉跟大房跟董允诚搞好关系的根本,靠着男人还不如靠着娘家。
一室冷寂,徽瑜侧头看着来了不走门前同样清冷,心里已经在想,年前结冰之前要是阚志义回不来,怕是要等到年后了。泉州海运的事情也是压在徽瑜心上的一根担子,不知道姬亓玉在那边有没有动作,她既然已经同意允许他用阚志义的人,想来不会干等着别人先下手吧。
徽瑜实在是不想面对这姬亓玉这张冷脸,决定告辞。
“我……”
“我……”
不曾想两人竟然同时开口,不由面面相觑。
徽瑜挤出一丝微笑,“王爷您先说。”
姬亓玉也难得笑了笑,看的徽瑜挺惊梀,就听他说道:“听闻你跟肃王妃关系较好??”
听到姬亓玉提到章玉琼,徽瑜心里也有些复杂。要说起来首辅大人的长子是站在姬亓玉这边的,但是章玉琼却是嫁给了肃王。那么章敞是支持亲妹子亲妹夫还是继续追随姬亓玉的脚步呢?这个选择题还真有点*。
不过此时姬亓玉突然提及章玉琼,徽瑜心里还是十分警觉的,想了想才缓缓地开口,“以前跟章家姐姐是有些来往,她是个很不错的人。性子宽厚,心底良善,我们也算是谈得来。王爷突然提及章家姐姐,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本王偶然得知窦家探亲的一行人中,夹着一名郎中。你若是有时间机会,提点一下也是可以的。”
虾米?郎中?
“肃王侧妃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瞧郎中……”话说到一半,徽瑜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已然明白,“如果有机会,我会转达王爷的意思。”
“你不是本王的意思,本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告诉谁,那是你的事情与本王无关。”
看着姬亓玉这么急急撇清的样子,徽瑜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的。细细想起来,两人之间曾经也有说笑自如的时候,只是后来事情繁杂,渐渐地就生疏了。
“王爷可愿意与小女对弈一局?”
姬亓玉看着徽瑜笑意盈盈的面容,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和善,这是投桃报李?稀罕么。
心里觉得自己该不屑,嘴上却说道:“了闻大师的残局?”
这记仇的小人,居然还记着这茬,特么的都过去多久了,泪奔!
“如果王爷有这个雅兴,徽瑜自然从命。”反正姬亓玉早已经猜到那人是自己,只是自己死不承认,其实大家都知道真相。反正就算是现在徽瑜跟姬亓玉下棋解了此局,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摆上棋盘,两人一黑一白将残局摆出,端坐身形,对弈起来。
而此时,正在跟幕僚密议。
“盐务之争,正是王爷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几位王爷皇上都还没有重用,拿到实差。如果王爷此时能为君分忧,王爷本就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又能在政务上为君分忧,在朝堂上慢慢的建立自己的根基,待到时机成熟就可提及立储一事。”范程道。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盐务乃是一滩烂泥,不管谁插手最后未必都能善始善终。而且王爷的精力现在还是应该放在海运一事上,泉州海运出了纰漏,如今下面瞒而不报,正是王爷抢得先机的机会。比起盐务的难缠,海运则是最好的选择。”姜康平神情也比较激动,他在海运一事上付出大量的心血,自然不愿意看着王爷转手盐务。
姬夫晏听着这两人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倒也不气恼,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两位先生既然在盐务跟海运上意见不同,本王倒是想要问一句,盐务跟海运如今都不在本王的手里,就算是本王想要插手,此事也实属不易。现在讨论的关键不是选择海运还是盐务,而是这两件事情哪一件事能以最快的速度着手且能得到成果,能让皇上群臣看到本王的诚意。”
范程跟姜康平不由一顿,对视一眼,范程首先开口,“属下觉得还是要从罗宏盛这个老狐狸那里下手,只是此人素来明哲保身,怕是请不动。”
“我也同意这一点,不过正因为罗宏盛这里不好下手,所以我才建议从海运着手。现在朝堂上都被盐务跟边粮吵得心烦意乱,如果这个时候王爷能在海运一事上小有成就,必然能让皇上老怀欣慰。”姜康平到底不愿意放弃,换个角度继续游说。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打从董家的二少爷打了彭顺荣,这件事情王爷就已经无法抽身。这满朝上下都看着呢,王爷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表态,岂不是令人耻笑?更何况彭亮掌管福建都转盐运使司,也许这事儿就是冲着王爷来的,岂可掉以轻心。”
“越是这般,王爷越不能插手,否则更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姬夫晏又道:“这件事情跟上是从边粮匮乏引起,你们说边粮是真的匮乏还是一个幌子?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盐务之争真的是无意中被人提起来的?如果是假的,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别人就是打着边粮匮乏的幌子其实剑指盐务!如果真的是意在盐务,那么吵了几个月毫无结果,你们说那人还能不能坐得住?”
“王爷怀疑此事是北安侯一手捣鬼?”
姬夫晏不语,凝眉神思,望着两名幕僚,“两位先生看呢?”
“北安侯多年来一直忠心皇上,而且一介武将怎么会跟盐务扯上关系?”
“北安侯是跟盐务沾不上边,可是如果北安侯身后还有人呢?”
“你是说也许北安侯早就暗中投靠了几位王爷中的一个?”范程颇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苍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才是。”
“古苍虽然在边关跟北安侯关系不错,可是北安侯未必把他当心腹。不过王爷倒是可以试一试,至少能探知北安侯的心思也是好的。”姜康平话里带着几分犹豫,不过这一点上跟范程倒是不谋而合。
“如要探知北安侯的心思,王爷还是要把盐务揽到手。触及敌人的利益,才能知晓他们的动作。”范程就带了几分笑容,说到底还是盐务为重。
姬夫晏听着二人的话,缓缓说道:“边粮匮乏引起国库空虚,进而盐务彻查引起争议。如果真是北安侯的手笔,那么本王只需要把边粮的事情解决,那么北安侯还能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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