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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有一位衙役来报,说是户部尚书大人来了,审判的官员及府衙众人赶紧出来迎接。听到自己的父亲前来,王玉龙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轻蔑的看了一眼陆俊生,眼里很是得意。
王贵对行礼的众人摆了摆手,说道:“大人,听说有人抓了老夫的儿子,不知犬子犯了什么事啊?”
审判官员陪笑道:“公子也没犯什么事,下官正在审理那,请王大人上座。”
王贵走到一边坐下,看了一眼王玉龙,说道:“你要是犯了什么事,那就接受处罚,要是没犯什么错,是有人存心想要陷害你,那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陆俊生,眼里的的一丝怨恨一闪而过,随后便神情自若的坐在一旁开始听审。
看到王贵的到来,陆俊生心里也大叹不妙,这下事情可就变的麻烦了。虽然心里非常憎恨这个王贵,但他的官职要远远高于自己,而且看刚才审判官员的样子,也是不敢得罪王贵。心里不由得疑虑起来。
这时审判的官员对王玉龙问道:“王公子,对于刚才这个老头说的一切,可有什么异议?”
王玉龙说道:“启禀大人,刚才是这个老头在说谎,他说的全都是假的。”
跪在地上的那位老者连忙解释道:“大人,草民说的全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话,草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谎话,绝不得好死,还请大人明察。”
审判的官员说道:“本官也不能光听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王公子,你来说一下,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王玉龙看了一眼卖水果的老者,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今天在下看到他在卖水果,就想着买几个,他还说是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不甜不要钱,在下也相信了他的话,便先尝了一个,没想到刚吃了几口,便感觉肚子有些疼,就说这些水果不干净,想着去医馆看一下。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说在下诬陷他,还不让在下走,非要在下付钱才能走。还有他的女儿也过来缠住了在下,非要在下付钱。在下便和他们争论了起来,没想到,他们越闹越凶,然后,在下的家仆不小心将他推到在地,他竟然还讹诈起了在下,他的女儿还说在下调戏她,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在下走。后来这位陆大人也帮他们二人,开始为难在下,还把在下抓紧了府衙。大人,你可要给在下做主啊。”
听王玉龙这么一说,那位老者急忙说道:“大人,事情绝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草民说的才是真的。大人,你可一定要相信草民啊。”说着,还不住的叩头。
陆俊生听后,心里非常气愤,这个王玉龙明显是颠倒是非,信口胡言,随后对王玉龙愤怒道:“你完全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欺负人家,现在却反咬一口,还说自己吃坏了肚子。”然后对堂上审判官员说道:“大人,这个王玉龙完全是胡说,请大人不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这时,王贵对陆俊生说道:“陆大人,你怎么知道小儿是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陆俊生说道:“王大人,刚才的事是下官亲眼所见,而且当时还有很多的百姓,他们都可以作证。”
王贵说道:“那老夫又怎么能确定陆大人说的就是真的那。再说了,陆大人说有很多百姓可以作证,那就请陆大人将他们找来,看看谁说的才是真的。”
陆俊生说道:“好,现在下官就去找一些当时在场的百姓。”说着,便走到府衙门口处,对着来观看的众人说道:“各位,在下陆俊生,现在想请诸位给在下做个人证,证明刚才是那个王玉龙欺负卖水果的父女二人。俊生在此谢过各位了。”
看着门外议论纷纷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陆俊生有些着急,说道:“请大家帮帮忙吧,俊生在此谢谢各位了。我想各位在平时也没少受那个王玉龙的欺负吧,现在就请各位站出来指证那个王玉龙,将他绳之以法。”
陆俊生连连请求,还是没有人站出来,看着有些害怕、无奈的众人,陆俊生心急如焚,走到一个人身边,请求道:“这位大哥,你刚才也在现场,能不能当一次人证。”那人连连摆手,随后躲开了陆俊生,陆俊生不死心,继续请求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这位大娘,你可不可以……”
众人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陆俊生,谁也不愿出来当这个人证,看着纷纷躲闪着自己的众人,陆俊生哀求道:“你们为什么都不愿帮这个忙啊,难道你们都不想看到那个王玉龙被绳之以法吗?”
一位中年妇人说道:“陆大人,我们也想那个王玉龙被绳之以法,可是他可是户部尚书王贵的儿子,我们谁敢得罪他,要是得罪了他,我们哪还有活路啊。”
另一位老者也说道:“是啊,那个王贵心狠手辣,就算是一些当官的,也都很怕他,有好多人都栽在了他的手上,陆大人,你还是不要和他作对了。”
其他人纷纷相劝,陆俊生说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随后看着眼前的众人,无奈的朝堂内走去。
看到陆俊生回来,王贵呵呵一笑,说道:“不知陆大人找的人证在哪啊?”陆俊生憎恨地看了一眼王贵,然后对审判官员说道:“大人,下官没找到人证,但下官可以作证,确实是王玉龙欺负他们父女二人,还请大人明察。”
王贵说道:“陆大人,既然你没有人证,有没有别的证据,那如何能让我们大家信服?”
陆俊生一时也无话可说,王贵继续说道:“小儿说他吃了一些水果,竟然吃坏了肚子,像这样的无良商贩应该严肃处理,请大人给小儿讨一个公道。”
卖水果的老者慌忙说道:“大人,草民卖的水果真的没有问题,要是这位王公子真的有什么不适,那也绝不是因为草民水果的问题啊,还请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王贵说道:“你说你卖的水果没有问题,那你怎么证明,难道还是小儿冤枉你了不成。”
那位老者解释道:“别人吃了都没有问题,怎么就王公子吃了会肚子疼那。”
王贵道:“我看,你就是专门卖一些坏的水果,像你这样的无良小贩,早就该抓进大牢了。”
老者听后连连请求道:“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草民卖的水果真的都是好的。”
陆俊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王贵更是万分憎恨,任凭他在这里颠倒黑白,自己虽然知道真实情况,可这个审判王玉龙的官员却很是忌惮这个王贵,无论自己怎么陈述,也不相信自己所说。
最后审判的官员判决道:“这件案子本官已经有了结论,因为两人所说的完全不同,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本官也不能判断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双方也都有一些损失,就不必再相互争执了,都回去吧。”
面对这样的结果,陆俊生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面对着这样颠倒是非的冤情,却无法去澄清,眼看着坏人逍遥法外,好人只能忍辱受屈,心里有满腔的怒火,正在灼烧着自己的心。
王贵满意的笑了笑,走到王玉龙的身前,说道:“有爹在,谁也不会伤害了你。”然后看了一眼陆俊生,说道:“陆大人,咱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也代我向李大人问声好,让他多注意一下身体,身体不好,就不要在管那么多的事了。”
说完,便带着王玉龙,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府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陆俊生紧紧握住了拳头,一脸的愤怒,随后,便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歉意的说道:“老伯,对不起,没能帮到你们,还让他逍遥法外。”
那位老者说道:“陆大人千万不要自责,那个王贵位高权重,又容不得别人,陆大人今后千万要小心啊。”
陆俊生道:“我以后会小心的,你们以后也要小心那个王玉龙。我送你们出去吧。”
父女二人又对陆俊生感激了一番,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威严的府衙,湛蓝的天空,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陆俊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和随从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