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后续

雨落窗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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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惜作为裴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她自小就是家里最得宠的那一个, 自然的她就十分的霸道, 比她大了半岁的廖肖都得听她指挥, 不听她就揍人家。

    廖肖个头比裴惜大,只是懒得搭理她, 反正她打他他也不疼。

    时间一晃, 裴惜三岁了, 该上幼儿园了,她的幼儿园是在县里上的, 和廖肖一起, 廖肖还是很有当哥哥的气度的,一直都帮着裴惜让着裴惜,关键是对裴惜他脾气还特别好, 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的,对外谁嘲笑裴惜是个小胖子他还能豁出去和人家干架。

    廖声不止一次的和裴邢说要和他做亲家, 他一说裴邢就炸毛, 然后两人就要到外面打一架。两人都三十多岁的人了, 每次都为了孩子打架, 何若初觉得他俩幼稚。

    裴惜和廖肖越长越大, 两人越是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又是一年暑假, 何若初要带着裴惜回老家看爷爷奶奶, 分开的那天裴惜抱着廖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廖肖表情很无奈的哄着,时不时的亲一口。他父母笑眯了眼,裴邢脸黑成锅底了。

    眼瞅着廖肖那个小王八蛋又亲了自家香香软软的闺女一口,裴邢不干了,掐着裴惜的腰就把她抱上了车,上了车裴惜还哭哭啼啼的。

    裴邢觉得他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何若初在一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说你咋哪里来的那么多火气?小孩子嘛,舍不得玩伴不是很正常吗?”和当初说好的生了女儿裴邢做慈父不同,现实生活中,因为有廖肖那小王八蛋在,裴邢是一点慈不起来。

    裴邢开着车,被自己媳妇儿一说感觉就更委屈了:“那再舍不得也不能那么亲啊,我都没亲过那么多次呢。”

    裴惜小朋友嫌弃她爹胡子扎人,不爱让裴邢亲她。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上车没多久她就把她的小竹马抛到脑后了,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她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惊呼。

    裴惜今年七岁了,上一年级了,时间也到了2008年,过了两千年以后,国家飞速发展,在云市郊区建了一个飞机场,现在从云市到何若初家,坐飞机再加上转车,半天就到了。

    云市这些年发展得很快,当年他们花十万块钱买的房子现在都涨价到五十万了,一转手就能卖四十万,这是裴邢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

    裴邢把何若初送到了机场,等母女俩个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以后他才回家。

    裴惜没回过几次老家,但她对家里人都不陌生,电脑普及开来了以后,何若初给裴母买了一台电脑,花了一个暑假教裴母怎么上QQ发视频以后祖孙俩每天都要聊那么两三个小时,还不让何若初知道她们都说了啥。

    家乡发展得很快,这回来接何若初和裴惜的依旧是裴二嫂。

    裴二嫂十分宠爱裴惜,这些年,她和裴二哥始终是不咸不淡的,裴二嫂对他的隔阂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变淡,而是越来越膈应,何若初看着她俩这样,迟早还是得离。

    值得一提的是裴二哥,裴二嫂管着他的时候他嫌裴二嫂烦,等裴二嫂不稀得管他了,他又巴巴的凑上来,裴二嫂骂他他笑嘻嘻的应了,打他他也不还手。贱得一批,不过可惜的是,八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捂透裴二嫂那颗被他伤透的心。

    何若初觉得往后余生裴二嫂都不会被捂热了。

    何若初的直觉是正确的,在裴惜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年,裴二哥和裴二嫂离婚了,在他俩离婚之前,裴家宗刚刚娶了媳妇儿。

    离婚后的裴二嫂来何若初家住了几天,便开始了她的旅行,用她的话讲,裴家宗绑了她半辈子,现在裴家宗都结婚了,她也就解脱了,可以做自己了。

    何若初羡慕她的洒脱,裴二嫂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句话贯彻到了底,何若初只希望余生她都好好的。

    在裴惜高考结束的这一年,她和廖肖确定了恋爱关系,廖肖十多年来一点都没有变,仍旧像小时候的那样宠着裴惜。裴惜也一如既往的作。

    两人的大学在北京市上的,裴惜在画画上面很有天赋,便考取了美院,廖肖在中央美术学院旁边的公安大学上学,毕业后成了一名公安刑警。

    在他出任务的时候,裴惜就背着画板四处采风,等他任务结束了,不管多远,不管多忙,裴惜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来陪廖肖,两人比谁都懂得互相珍惜。

    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二十六岁的廖肖和裴惜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婚礼上,当了参谋长的廖声和团长的裴邢又当着众位来宾的面打了一架,打完了两人又拼酒,喝得醉醺醺的两个钢铁硬汉抱头痛哭,肖春和何若初等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婚宴结束后,许久不再聚会的林诗肖春何若初一起到酒店的温泉池子泡温泉。

    裴惜五岁的时候,赵教导员被调到云市军分区下属的一个团担任政委,在云市没待两年就调到北京去了,到了现在已经是一军参谋长了,林诗跟着他去了北京,隔得远了,又各自都忙,这么些年了,她们已经很少这么聚会了。

    躺在温热的水里,林诗喟叹出声:“咱们很多年都没有这么聚过了,真怀念那时候啊。”

    肖春从温泉池边上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何若初,何若初再递给林诗,肖春再递给她一杯,三人在碰了一个杯:“可不是,算算日子,得有四五年没这么聚了。”

    三人便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肖春道:“你说咱们当年多好啊,手里没多少钱,还谁都有点糟心事儿,可是那时候过得多开心啊。哪里像现在,地位有了,钱也有了,结果是越老越不开心。”肖春一直没有离开邮局,在邮局熬了这么多年,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了,管着邮政三产里的银行这一块儿,平时没少被人奉承,换成二十年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林诗晃晃酒杯:“那时候哪里就好了,穿得多丑啊,你现再去看咱们当年穿的衣服,是不是觉得土爆了?”林诗的服装店这些年开了好几个分店,都是在北京的大商场里,为了她的这个服装店,她还专门到香港那边谈了供应商。她的店铺一个月下来收入百万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当时咱们多时髦啊,家属院里谁都赶不上,就当年你给我们带的那件格子裙,穿出去谁不说好看啊?到现在穿那也是不过时的。”何若初的蒸菜馆这些年做得也不错,她研究出了独家调料配方,只在自己的店里使用,她的蒸菜馆遍布云市,又是第一家开送外卖服务的,可以说是外卖餐饮的龙头了。

    她的那几家分店一个月营业额就有五六十万,上辈子她没完成的愿望这一辈子她都完成了,上辈子她得得癌症这辈子也没有要得的迹象。

    何若初听着两个至交好友在耳边说话,事业有成,夫妻恩爱,女儿孝顺,何若初觉得一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