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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我还有几份文件要批示,记得盖被子”,利彻远调好休息室的温度,嘱咐完后关上房门。
简汀睡上去,他床铺很软、干净,枕头上还有一股他身上的男士味道尽。
之前在办公桌上趴着,不舒服,现在换了张床,倒很快就睡着了。
睡醒时,看看时间,三点了,外面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进来。
她慌乱的忙整理下衣着起来,走到门口,仔细一听,似乎是肖柏的说话声丰。
她犹豫着该不该出去,也不知除了肖柏在还有没有其他人,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在利彻远休息室那该如何是好。
她纠结不定时,韩语正好打电话过来,“上回我让你跟利彻远说的事问过了没有”?
“说了,他说月底可以让你接受采访”。
“真的”?韩语激动的道:“简汀,就知道你行,我以后双手支持你跟利彻远在一块”。
简汀笑了笑。
……。
办公室外,肖柏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手机铃声,往紧闭的休息室门瞅了眼。
“简汀应该醒了”,利彻远用钢笔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停牌公告的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出去吧”。
“好”,肖柏离开,利彻远走进休息室,简汀正好和韩语聊完,望进他的眼底有局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没被人发现吧”?
“除了肖柏和宋悦外,这段时间还没人进过我办公室”,利彻远微笑,“以后中午想午休来我办公室”。
“不好啦,一次还好,总是来大家会怀疑的,我要回办公室了”,简汀往外走,利彻远轻轻拉住她手,指尖在她手心挠了挠,目光含笑:“煮杯咖啡再走”。
简汀接触到他疲惫的眉眼,轻轻颔首。
她站在吧台边看着沸腾的咖啡壶,利彻远则独坐在办公室里最长的沙发上,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简汀将咖啡端到他面前,柔声说:“累的话就去睡会儿,闭会儿眼睛也是好的,别太伤神”。
“你在关心我吗”?利彻远牵着她坐到自己膝盖上,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咖啡,眉梢动了动,凝视他。
简汀忽然笑了笑,“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能不关心吗”。
利彻远一下子笑了,“要不要喝一口咖啡”?
简汀一直也有些好奇他这咖啡的味道,以前聂沛洋至少还会放点伴侣,可他什么都不要。
低头,在杯沿抿了口,刚开始口齿里是香醇的,但过后特别的酸苦,她小脸紧皱,“你品位真独特”。
“那是,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利彻远微笑的放下咖啡杯,搂住她腰,啄了啄她唇,舌尖喂入。
简汀涨红着脸说,往后躲开些许,埋怨:“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也像这又苦又涩的咖啡一样”。
“傻瓜,这咖啡出产自苏门答腊高原海拔一千米以上,喝的时候散发着浓烈辛香的味道,你知道它多昂贵吗,就这一小杯,几百块,这种咖啡不常见,就像你一样,罕有”,利彻远再次吻过她唇舌,伴随着急促的呼吸。
简汀不得不再次承认他很会说话,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接受这样的称赞,她搂住他脖子,回吻,似乎好几天没有跟他这样拥吻,竟有丝丝的怀念。
“今天没穿丝袜…”,利彻远双手的抚摸着她穿着牛仔裤的长腿,唇齿间溢出的声音略有遗憾。
回想起那晚的画面,简汀只觉得唇如火烧,下意识的脱口,“穿了好让你再耍流氓”。
说完后,她就后悔了,面如火烧。
“你说得对,好久没耍了,晚上回家陪你耍如何”,利彻远低笑的咬她耳蜗。
“我要去办公了”,简汀推开,从他大腿上下来。
利彻远端过咖啡杯,笑盈盈的注视着她,“霍曦的画晚上我去帮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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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汀回办公室没多久,沐婷过来敲门,“你刚干嘛去了,我来找了你几次都没看到你”。
“利总中午和法国那
边的人视频开会,我在他办公室做翻译”,简汀问:“找我有事”?
沐婷嘿嘿的笑了两下,挨着她说:“今天我去街上有家新开的瑜伽房发了传单给我,它们最近搞活动,一年只要一千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真的很划得来,就我们公司不远,有空下班一起去”。
简汀想想这几年自己确实比较运动的少,现在工作稳定,办张卡似乎也无妨,“好啊,下午一块去”。
下班后,两人一块去瑜伽馆体验了一个小时,里面环境干净、舒适,而且教练动作也专业、标准,简汀没有犹豫的办了卡,瑜伽馆还另外送了一套衣服和瑜伽垫给她们。
出来时间还早,两人吃完饭,八点半后,简汀坐的士回家。
大约九点多钟,外面有敲门声,她以为是利彻远,不过发生了绑架后还是警惕很多,先看猫眼,透过隐隐约约的锥型下巴,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聂沛洋,竟是聂沛洋。
她后背泛出一股凉意,敲门声加剧。
“简汀,我知道你在家,你家灯亮着,你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聂沛洋低低沉沉的声音夹着痛苦的从外面飘进来。
简汀全身发颤,外面的人见她不做声,踢得更凶猛,甚至还用脚踹,简汀靠在门背上都感觉门一颤一颤的。
她差点要抓狂,“聂沛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别来找我”。
“我们怎么没话说了,我们在一起七年,我明天要结婚了,我现在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聂沛洋忽然打了个咳。
简汀察觉到他可能喝了酒,每次喝完酒后他就特别蛮不讲理,这个认知让她更害怕。
她慌乱不知所措的找手机,拨给利彻远,“你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在给你拿裱好的画”,夜深人静中,他声音厚实很富有安全感,“怎么啦”?
简汀咬住唇,外面的动静从传了过去,利彻远语气沉了沉,“你家很吵”?
“聂沛洋在外面闹”,简汀无助的说。
“我马上回来”,利彻远立即说:“他要还是吵,你跟他说我会亲自打电话请池老爷子和池素晗把他带回去”。
“好”,他说完后,简汀踏实了很多。
她走到门边上,聂沛洋在外面阴冷的说:“你要不开门,等会儿我让开锁的把你这门给开了,简汀,你以为你躲得了我吗”。
简汀不回答,他继续说:“你开开门好吗,这些日子我发了疯的一夜想你,就想见你一面,我知道你恨我,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池崇,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啊,他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简汀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够了,别把所有的事情推池崇身上,你敢说你不知道,骆宾都说了,那天晚上他会赶来,都是李柯跟他说的,李柯是你秘书,别说你不知情”。
“没错,我是知情,是池崇逼我做的,我只想做做样子,如果我真不顾及你,那天晚上就不会通知骆宾过去,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给你注射毒品”,聂沛洋痛苦的说。
简汀嗤嗤的笑了两声,眼睛流出了泪,“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朱勇昆,从你知道我会被他绑架后你就应该料到会发生什么,我告诉你,那天就算骆宾赶过来,恐怕也来不及救我休克了,就算我没休克,也早被她们强、暴了,你走,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害怕,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会浑身发冷”。
“不要这样,你开门,我不伤害你,我爱你”,聂沛洋着急的锤敲着门,她怎么可以这样的害怕他,他是不想伤害她的啊。
“滚”,简汀听不下去,“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利彻远,他快要到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走,他亲自打电话给池崇和池素晗,让他们来接你”。
“利彻远”?聂沛洋气的火冒三丈,面露狰狞,“简汀,我劝你早点跟利彻远分开,你现在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倚靠我可以理解,但我告诉你,你要敢跟他有什么,我不会让他好过”。
“你有病啊”,简汀肺都快气炸了,“有病就去吃药,别再这里折腾”。
“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聂沛洋阴森的说。
简汀面容泛白,她当然清楚,以前凡是有男人追他,他直接把人都从面前弄消失了,之后她也没再见过那些追的男人,还
有些追的过分了,挑衅了他的,他干脆把人家弄得倾家荡产,这个人占有欲强的可怕。
那时候她虽然觉得他做的过分了,可也是在乎她,但现在由衷觉得心惊肉跳。
外面没再有动静了,她往外看了看,聂沛洋终于走了。
可她还觉得害怕,离开了这个人,似乎她搬哪,他都了如指掌。
她把门打了倒锁。
十多分钟后,再次听到敲门声,她心口都跳了跳。
开门,利彻远扛着一副一米多长的山水画进来。
简汀赶紧把门关上,利彻远看到她小脸苍白,微红的双眼水润润的,似乎哭过。
他放下山水画,张开双臂把她抱入怀里,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我来了”。
简汀一言不发的紧紧抱住他腰,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好像找到了避风港。
利彻远低头看着她泛白的嘴唇,心里怜惜,说实话,聂沛洋做的事连他作为旁观者看来都觉得胆寒,别说这个女人曾经和他是相爱的,就算是有再大的恩怨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去伤害一个女人,按理说,他是该告诉池家的,可怎么说,说聂沛洋在纠缠简汀?
上回简汀亲自去找池崇后果很明显。
池素晗太爱聂沛洋,不结婚她也会想着法子结婚,若是真撕开了简汀和聂沛洋曾经的事,倒霉的不是聂沛洋,还是简汀。
他叹了口气。
简汀从他怀里出来,沙哑的说:“不好意思,让你急急忙忙的赶来”。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赶过来是理所当然”,利彻远扶着她坐下,他大约可以感觉到刚才她一个人在家里一定很害怕、慌乱。
“我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简汀挨着他衬衫,嗓音在这时候格外柔弱。
对于她跟前男友的事,利彻远不好发表意见,不过听到这句话,他也彻底放心,当一个女人开始害怕一个男人时,注定就已经没有爱情了。
他将她拥紧点,直到简汀情绪逐渐回复平静,打量着他带来的那幅画,“裱的真好,我该挂哪里才好”?
“玄关那里不错,位置也宽”,利彻远提议。
简汀特意走过去一看,确实还行。
利彻远搬来椅子,拿了把菜刀,把钉子敲进去,然后挂好画。
简汀越发越觉得好看,“我现在觉得家里好像挺有书香门第的范儿”。
利彻远微笑的拉过她,低头亲吻她唇。
十点钟后,彼此都有几分倦意,利彻远提出告辞,她怔愣了下,起身送他。
利彻远抽了口烟,观察着她不安的神情,温柔的说:“要不要去楼上睡,我家卧室多,你可以随便挑选一间睡,聂沛洋胆子大,我担心他晚上会继续找过来”。
这也是简汀所放心不下的,之前聂沛洋就闹着说过要找人开锁,大半夜的要是有人进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利彻远微微一笑。
“我洗个澡再上去”?简汀不好意思的说。
“去吧,我等你”,利彻远颔首。
简汀洗的比较快,洗完后她穿了件比较保守的浅粉色棉质睡衣,然后护肤保养,出来时,利彻远闻到她身上一股洋甘菊的味道。
“让你等很久了吧”?简汀神态不大自然的说。
“没多久”,利彻远揽过她肩,让她身上的香味更亲近点。
简汀总共才去过他家两次,今早一次,上回不小心在他家睡了夜,但那时候两人是上司和下属关系,不像现在两人确定了关系,又是大晚上的…。
她从进门后便挺局促的。
利彻远给她倒水,笑说:“我不就给我家做详细的介绍了,以后你会常来,我们也会有同居的一天,你自己去到处摸索看看,我去洗澡了”。
“今天有点累,就不摸索了,我睡哪间房”?简汀红着脸问。
“就你上次睡得那间吧”,利彻远说完上楼。
“就睡你上次睡得那间房,跟我来”,利彻远说完上楼,推开
右边一扇房间门,开灯,里面装修素雅,简汀尤其喜欢窗台上的茉莉。
“我主卧就在隔壁,怕的话我不介意你半夜进来”,他唇畔含着暧昧笑意的望着她。
“我才不怕”,简汀脸红心跳的瞪他。
“好吧,其实我还真希望你怕”,利彻远笑搂着她腰,“这样晚上我可以搂着你一起睡”。
简汀低头轻轻推他,“快去洗澡吧,满身的汗味”。
“刚刚在你家抱你的时候就没说要汗味”,利彻远亲亲她脸颊,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简汀关上门,脱掉内衣睡觉,今天练了场瑜伽,又被聂沛洋折腾了会儿,本来是挺累的,可反反复复半天也没睡着。
大约十分钟后,外面响起敲门声,利彻远轻柔的声音透过夜色传进来,“简,你睡了吗”?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