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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的客人似乎很多,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有条不紊的热情的招待着客人们,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不管咖啡馆里怎么生意繁忙,有一个专属的位置永远不会给别人占去,虽然一年下来,那个位子的主人很少会出现在那里,但是,那个位置上,似乎总是等着这么一个人,也仅仅是等着这么个人。而此刻,那个位置上,就静静地坐着这么两个人,一个沉着俊朗的男子,男子一身笔直的军装,星目朗朗,充斥在里面的,全是那坚毅的果决和逼人的锐利,但不可置否,又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而坐在他对面的,却是一名淡泊清雅的女子,一身带有迷彩意味的服饰,给淡漠的她增添了一份野性自由美,黑色休闲帽下,微微凌乱的秀发已经被她用那晶莹的指尖理顺了。
将肩上的风衣扔在旁边的位置上,然后脱下手套。
“星夜老板,您来了?”说话的,是一身职业正装的黄姐,一脸的笑意,那笑意有些扎眼,一双闪亮的眼睛,却是偷瞄着坐在星夜对面的战北城。
星夜微抬着眼,淡然望着黄姐,“嗯,老规矩。”,然后才望向对面的正在脱手套的男子,清淡的开口,“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她有听到刚刚他让自己的随行军官去吃饭,料想着,他也应该没顾得上吃饭吧。
“嗯,直接从训练场赶回来,没来得及吃,有点饿,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肚子?”某人非常的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果不其然,似乎知道战北城要说的话似的,星夜细细的眉梢微微一扬,偏着头,对黄姐道,“厨房里还有饭没有?”
‘明月半清风’的员工都是在咖啡馆里开伙食的,咖啡馆的后院有一个栋小小的宿舍楼,还有洁净的小厨房,那是员工们休息的地方,这间咖啡馆不大,全部计算下来,也就十几号人,平常,大家都是自己安排好做饭的人,大家相处得很愉快,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星夜的平和大度,黄姐的领导也是很关键的。
“还有的,今天因为客人比较多,很多员工还没赶得上吃饭呢,厨房的饭菜都还热着呢,大家也吃不完的。”黄姐笑道。
星夜轻轻地点点头,接道,“你去给他弄一份饭菜过来。”
“好的,星夜老板!”
“你想喝什么样咖啡?”清冽的眼神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幽幽的望着俊朗的男子。
战北城随手将头上的军帽一掀,放到旁边的位置上,才沉声回道,“都成,只要不加糖!”
闻言,星夜美眸里迅速的掠过了一道清亮的溢彩,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道,“照着老规矩,来两份。”
“好的,星夜老板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黄姐笑盈盈的退了下去。
将手上的烟支熄灭在烟缸里,吐了口烟,隔着那轻飘飘的弥漫着的浅浅烟雾,黑色瞳孔释放着微弱的光华,不动声色的看着星夜那张洁白的娇容。
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尴尬与不自然,星夜十指轻轻扣在一起,搭在眼前的桌子上,清眸则是翻看着随手从桌上拿过来一本杂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服务员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而黄姐则是随后端着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星夜小姐,和……”黄姐本来想礼貌的说一句让战北城跟星夜慢用的话,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战北城。
“你好,我是战北城。”简单的介绍自己一声,战北城大手一伸,很快的端起饭,一口饭一口菜的吃起来,“你要不要也来点?”
半含着饭,抬头看了星夜一眼,战北城问了一句。
“您好!”黄姐应了一声。
轻轻的摇了摇头,星夜只是淡然回了一句,“你吃,我不饿。”转过头,又对着黄姐道,“你再去给他倒杯热开水。”
“好的,星夜老板。”
吃惯了大锅饭的战北城并不嫌弃这样简单的饭菜,虽然跟部队里一样,有些粗糙,但是却很可口,他可没有像贺明嘴里所说的,贵家子弟,娇生惯养。
于是,一张小小的桌子边,一名清俊俊朗的男子正埋头认真的吃饭,而他对面的女子却是一身清闲淡雅的喝着咖啡,美丽的清眸时而流连在落地窗外那柔美的春阳中,时而低下眼神,看着低头吃饭的男子。(
三下五除的,当桌上的饭菜尽数扫进战北城那空空的肚子里,战北城也达到了七分饱的程度,随手拿一张餐纸拭了拭嘴,喝了几口热水,才端起咖啡。
“需要再来一份吗?”看着空空的饭碗和碟子,星夜放下手中的咖啡。
“不用,刚好。”说完,押了一口咖啡,然后才抬头望着星夜,低沉道,“想出远门,是吗?”
黑眸似乎能洞悉一切一般,仅仅是从星夜此刻的装扮,就能敏锐的判断出星夜的意图。
星夜幽幽的抬起视线,看着一脸深沉的战北城,微抿的花瓣红唇轻启,“是打算继续流浪去,今天出发。”
“都不打算跟我说一声?”低沉略带着压制的男声传来,像一块千斤大石一样,压在了星夜的心上,让她不得不直视那双黑眸,美丽的容颜上划过了一道轻微愧疚。
“不想打扰你,想到那边再告诉你一声。”
“要去哪里?”沉寂的语气,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
“蒙古草原,现在是春天,那边的草一定长得很好,风景也会很优美,之前过去都是临近秋天,草色暗淡枯黄,虽然也是一副盛美的秋景,但是我也想看看万物生机的春季大草原,听说,那很美……”
听着星夜那清浅的解释,战北城眼里忽然拂过一道微弱的沉寂清光,刚毅的唇线一动,“春季的大草原,像一张铺在海洋的绿色地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你见过?”星夜淡然问了一声。
战北城点了点头,深幽的眸子带着丝丝怀念,沉淀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也慢慢的随着那娟娟流过的流光浮了上来。
“在西北,草原还算得上比较常见的景色,一年四季的景色都不一样,草原的生活虽然丰富多彩,但却是颠沛流离的,习惯的牧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时间一久,心里也偶尔想停下不断奔波的脚步。”
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几句,却不料,心底没由来感到一阵隐约的沉重。
“你去过西北?”可能是感觉到战北城那道深沉的记忆一般,星夜禁不住好奇,又继续问道。
战北城偏低眸光,悄悄地望着那张洁白的小脸染着的一份好奇神色,沉缓的语气如那深夜里沉寂的雨滴擦过厚实的钢板,“在那里呆了些年。”
“那里很荒凉,是吗?”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你觉得它荒凉,它便是荒凉的。”俊朗的脸庞上挂上了一弯隐约的笑意。
“冬天一到,漫天狂沙,尘土飞扬,连棵树也难见到,还不荒凉吗?”星夜低声回道,西北,她还是去过的,那时候,刚刚看过秋天的草原,沿着路,一路往西北走,在她的眼里,那边是比较萧条的。
黑眸一扬,战北城不以为然的低笑了一声,“想看那边的树?你可以去我们那里的军区看看,军区后面的那片大戈壁,已经种满了树,都是白杨树,长得很精神!”
“白杨树?是那种在戈壁也能生长的树吗?很高很直的那种?我虽然也去过西北,但是好像都没有留意到,听说那树,很顽强,只要是有土的地方,给它一点水,它就能存活下去,是吗?”
星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缓,幽瞳里是闪烁着一弯清丽的波纹,清幽的眸光中,染上了一丝向往的憧憬。
轻轻地点了点头,战北城沉声回道,“对,就是那种树。在西北是常见的,开始,我们也都以为它不能在那边戈壁存活下去,可是没想到,种下去的两个月后,竟然看到了新芽长了出来,那时候,军区都热闹了好久。”
“你也亲自去种了,对不对?”星夜这时候,倒很像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闪动着琉璃般的溢彩,一瞬不瞬的望着对面沉思的男子。
“嗯,去了,种了九棵,都活下来了,现在都长很高了。”战北城沉缓的回道,脑海里,却是拂过那一片白杨树林,他似乎可以听见从那里飘过来的风。
这时候,星夜倏地低下头来,那小脑袋里忽然闪过这么一段话: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
……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选自茅盾的《白杨礼赞》
这是茅盾先生很出名的一篇散文,星夜的心忽然有些轻颤了起来,她轻轻的抬起头,望着战北城那张刚毅俊朗的脸庞,忽然觉得,这男人像极了那树,笔直,顽强……
“真好……”轻轻地赞叹了一声,星夜美眸里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幽光,“以后,一定要再去一趟西北,把它画下来,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
“嗯,有时间就带你去,那片戈壁已经没有那么萧条了,不用再担心你所说的狂沙漫天,尘土飞扬,不,那里应该不叫戈壁了……”战北城低沉道。
心底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柔软了起来,如果真的可以跟她一起回去看看那几棵树,那片已经不再能称之为戈壁的地方,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深眸一转,流光浅浅,却不偏不倚的落在她那精致美丽的小脸上,低缓沉郁的话语传了过来,“你过去,也种上几棵吧,过几年再过去看,它就已经长大了,我让他们给小树浇些水。”
“现在早就过了植树节了,再说了,等到我们过去,说不定,那边就已经是冬天了,种树也还是要挑时节的,不是吗?”
语毕,星夜美眸忽然沉寂了下去,微垂着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搅拌着咖啡,沉默了片刻之后,幽然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是一首很动听的歌曲,叫什么歌名,战北城并不能要得起来,就是感觉很熟悉,队列歌他听得多,经典流行的,却不怎么知晓。
淡淡的星眸里迅速染上了一丝沉郁,惊讶之中很快的翻出手机。
“喂?”
战北城并没有窥探的意图,悠闲的端起咖啡,锐利的眼神扫过星夜身后的落地窗,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窗外蔚蓝晴朗的天色。
‘叮!’,是一个清脆的陶瓷碰撞声,战北城心头迅速掠过一丝警惕,略带担忧的望向星夜。
本应该是波澜无惊的小脸,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的苍白了起来,星瞳里呈现的,尽是那无边的沉郁和担心,汤匙掉进杯里,溅起几滴浓郁的咖啡,沾湿了洁白的手指,也顾不上擦拭。
战北城迷惑的望着星夜,正打算要说些什么,冷不防,星夜那清丽的身影已经像一阵呼啸的飓风,离弦的箭一般往楼梯口冲了去。
然而,战北城并没有追上去,只是,那黑色的眼睛一直望着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瞳孔暗了下去,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流彩,半响过后,才幽然的站起身,目光意识的往窗外的马路望去。
很快,只见一辆黑色的牧马人,像一道黑色的旋风从眼前一晃而过,几缕青丝和风而起,划过那半开的车窗,有些虚幻的缥缈。
其实,战北城是有那么想追上去的冲动的,但是他按耐住了,因为,他想,按现在这样的情况,追上去也未必是一个好的做法,刚刚她还跟他说,她要继续去流浪,单凭这一点,足以判断出,对方心底的城门依然是紧闭的,贸然攻城,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
其实,他还是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抽空,过几天就带她过去看看的,现在还是春天,还可以种树的,但他想,也许,过段时间再跟她说可能会更好一些,还有,他战北城唯一喜欢的一种植物,那便是白杨树。他知道,也可以确定,如果她遇见了它,了解了它,她也一定会喜欢它的,因为,那树,也像她!
罢了,纵然心底是有那么一些失落,但他想,是他的,总归是他的,隐隐约约的,恍惚之间,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给牵引住了,在缓缓地将他拉到她跟前,如果,上天注定他战北城所有的一切都要被这个让他深受吸引的女人所拥有,那么,他也只能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任何侵蚀的狂沙,也都将由他抵御,什么苏沐哲,温沁雅,统统都给他见鬼去吧!
想了想,眼前又开始呈现出那双被沉郁和急切充斥着的星眸,剑眉一皱,刚毅的俊脸上扯过一道沉郁,终于还是移动脚步,转身离去。
“参谋长(首长)!”战北城那健稳的步伐还没有走到车边,小孟跟另外的两名随行军官已经迎了上来,老徐则是下车给战北城打开了车门。
负着一双手,战北城走到车边,徐然停下脚步,缓缓的回过头,深沉的望了‘明月半清风’那几个字,刚毅的脸上沉淀着一道凝重,片刻过后,才踩着大步上了车。
“走吧。”低沉声沉寂如深潭里的一道偶然扬起的水声,有一种悠远的感觉。
回到战家别墅,已经临近傍晚了,夕阳正好,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彩云柔软,晚风舒适迷人。
战北城先是回房里舒服的冲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出来。这样看起来,显得没有那么严肃,倒是给他增添了一分平和与帅气。
悠闲的下了楼,厨房还在弄晚饭,战老首长跟于政委正在后院拼杀得火热。张清雯跟战无极还没有回来,饭厅内空荡荡的,战北城转悠了一圈,最后也只有再到里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了。
“老爷,您回来了!”刚刚打开电视没多久,佣人的问候声就从外边传了过来。
“嗯,晚餐做好了吗?”温润的声音伴着平和的笑意,正是战北城的爸爸,战无极。
“很快就好了,老爷,夫人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哦,她去停车了,你忙去吧,我去洗一下手。”
“好的,老爷!”
外头又安静了下去,几分钟过后,一道俊朗的身影跨进了里厅,战北城微偏着头,看着门口那个隽秀的身影,低沉的唤了一声,“爸!”
战无极微笑的点点头走了过去,坐到了战北城的身旁,“什么时候回来的?”
战北城直起腰板,利落的给战无极倒了杯茶。
“刚回来。”
“那女孩,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瞧瞧?你要再没一点行动,我就把事情都抖出来,让大家帮你‘参谋参谋’了!”战无极温和地笑着,平和的黑眸里却是闪动着暧昧的流光。
此话一提起,战北城不由得一阵烦躁,将半满的茶杯挪到战无极面前,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爸,你就别瞎掺合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有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他们怎么了?”战无极墨眉一扬,诧异的问道。
“你自己问他们去。”战北城沉郁的低下头,捏起茶杯摄了一口茶,灿若星辰的眸光回到了宽大的电视屏幕上。
闻言,战无极只是悠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战北城那张绷紧的俊脸,“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帮呢!”
“不用了,我自己解决。”战北城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臭小子!你要是真的能自己解决,我跟你妈,还有你爷爷奶奶能那么着急吗?我那副局的孙子都会爬了,你比他那儿子还要大上一岁,不争气!”战无极偏着头,盯着战北城低斥了一句。
战北城却只是闭口不语,眉宇间却拂过一丝烦躁。
“要我说,我看那女孩也是很不错的,我跟你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是正正经经的,行为端正的女孩我们都是乐意接受的,只要你喜欢就行了,爸妈也知道,现在提倡自由恋爱,所以我们也不打算过多的去干涉你的选择,就是希望你能尽快找个女孩定下来,只有两个人定下来,你才算是有一个完整的家。”
战无极讲得很认真,温润的眼睛里充满的,全部是对战北城无声的支持与关怀,让战北城感到十分的温暖。
紧抿的唇线一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个轻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爸说的没错,城儿!妈妈也是这个意思!”
深眸一抬,看到了张清雯那雍容高雅的身影闪进门来。
“妈,你回来了!”
“嗯!”张清雯信步走了过来,坐到了战北城的对面,“我们不愿意去约束束缚你,左右你的选择,这些天,我跟你爸都想过了,这女孩是自己选择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喜欢了,你们才会走得长久,所以,你不必顾虑我跟你爸的意思,你奶奶给你下了期限,这事,我们都知道,妈希望你要想好了,你奶奶的意思是,如果真到那时,你无法完成任务,那么,你就娶了飞儿吧。”
左一个刘飞儿,右也是一个刘飞儿!那女人有什么好!浓妆艳抹,娇滴滴!
战北城俊脸一沉,眉宇间滑过一道轻浅的怅然,意兴阑珊的将手上的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放,利落的站了起身,大步的跨了出去。
“我绝对不会娶刘飞儿!”
落下这么一句,高大挺拔的身躯已经消失在门外。
“城儿!你要去哪里?还没吃晚饭呢!”张清雯诧异的对着那道身影喊了一声。
“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落下这么一句,人已经消失在暮色之中,不一会儿,就可以听见车子响起的声音,然后是大门开启的声音,最后车子远去了。
战无极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这小子,这脾气还挺像小时候的我,很执拗!都管不住了!”
张清雯也是叹了口气,“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然儿也是一个德行!兄妹俩都这么让人揪心,就希望结婚以后,这脾气有点收敛了!”
也难怪张清雯她担心,战北城在家里,应该也算得上一个比较听话的孩子,但一到大家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他就喜欢一意孤行了,很执拗,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你也不能把他拉回来,偏偏做父母的,又不放心这不放心那的,管多了,他也是会厌烦的,别看这孩子平时也是一声不吭的任你数落着,办了坏事,就沉默的坐在那里,不说话,等你唠叨累了,他就上楼了,连饭也不吃了。然后之后也会改正过来了,但,新的错误又回犯了,如此往复循环,到后来,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的闭嘴了,由着他折腾了。
“是谁的脾气不收敛了?”
就在张清雯陷入郁闷纠结的边缘的时候,一个拉长的声音传来,战无极跟张清雯立刻抬头望门口一看,正好,于政委那清瘦的身躯闪进门里来。
“妈!”两人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张清雯则是站起来,缓缓地走过去,扶着于丹,而战无极便是倒水。
可是于政委却是挥了挥手,笑道,“行了,才多少岁!不用你扶我,还能走呢我!怎么回事呢?看你们一脸的心事!阿雯你那公司的事情还没办好吗?你看,我们都是粗人,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要行方便的,就尽管开口。”
张清雯善解人意的微笑着,“妈,您就放心吧,公司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是担心城儿的事情,我这段时间,心里挺忐忑的,眼看,然儿也都那么大了,她可曾扬言城儿要不先给她找个嫂嫂,我们就别指望她的!”
“去!小孩脾性!下回她打电话回来,让你爸给她上上思想政治课!这城儿的事有什么好忐忑的?咦,刚刚听谢管家说他回来了,人呢?还在楼上吗?”于政委一边坐了下来,一边问道。
战无极无奈的笑道,“刚刚还在这里看电视呢,被我跟阿雯说几句,就一脸不高兴的出去了,说不在家里吃饭了。”
“你们又教训他了?”于政委挑挑眉询问道。
“我们哪里有教训他,不过是让他抓紧而已,我那副局的孙子都会爬了,我也不能太落后了,没讲几句就沉着一张脸了。”
于丹那精锐的眼里闪过一道狡黠,大笑道,“好了,放心吧,没事!都过去吃饭吧!你爸在饭厅等着呢!”
“可是,妈,城儿他……”
可惜,还没等张清雯把话说完,于政委那干脆利落的身躯已经出了里厅了。
“吃饭吧,妈说不用操心,我们就不用操心!”战无极温文尔雅的笑了笑,跟了出去……
而张清雯,无奈之下,也只有叹了口气,也移步往饭厅的方向走去了。
------题外话------
看到亲们这么积极的回答某云的问题,某云高兴,某云一高兴,就让星夜跟战北城赶明儿领证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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