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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苒和王浔一起在食堂吃了早餐,才回家,周怀景早已去上班了。突然上了这么一个夜班,回到家,竟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草草地洗了一澡后,丁苒就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关机,松懈所有的神经,她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
醒来后觉得脖子一阵酸痛,像是落枕了,却活动正常,左右转动都没问题。脖子不舒服,引得头也很沉。因而她不打算做晚饭了,确定这个想法后,丁苒开始给手机开机。
开机动画后,主屏幕直接提示,三个未接电话,来自周怀景和王浔。
看到王浔这两个字,丁苒这才想起来,王浔要她到家后吱一声,怕这么通宵不睡回家路上不安全。丁苒琢磨这个时候他还在补觉,拨通了周怀景的电话。
漫长的嘟了三声后,他才接起。
“睡好了?”
丁苒唔了一声。
“饿了没有?”
丁苒是吃饭后睡的觉,倒不感觉饿,就是浑身乏力,累得慌。
“我不饿,我想跟说件事。”丁苒不知道为什么不做饭这件事,被她说得这么正式了。
“你说。”
“你能不能回来路上带我俩的晚饭回来?我不想做饭今晚。”
周怀景轻笑,“第一次夜班累成这样,看来丁医生还得修炼。”
丁苒听着他的打趣,原想小声哼一声,电话那头传来贺安宁的声音,“周总开会时间到了。”
周怀景捂了话筒,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又对着丁苒说道:“想吃什么?”
丁苒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要吃什么,随口扔了两个字,“随便。”
撂了电话,丁苒也睡不着,找出平板刷了会新闻。以往看到财经类,她都是粗粗略过,今天却放慢速度,认真从上往下拉了一遍。倒是没看到什么关于db的新闻,有几个字她却觉得有些熟悉,远康集团。
和周怀景结婚那一天,她似乎听到过几次。新闻上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远康集团连连亏损,而今试图变卖股份,其中涉及经济学的词,丁苒也没看懂,但有一点,她注意到了,新闻全篇未提db银行。这倒让她有点狐疑,看那天的架势,周怀景应该是和那个康总谈合作了,难道不是投资?
由此一想,丁苒还真觉得两人的职业差异很大,她不懂经济学,而和周怀景也不知如何开口谈中医,永远是养生。
周怀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七点,期间丁苒去冰箱拿了两次吃的。带回来的饭菜丁苒拎去厨房的时候看了一眼包装,d市某知名酒店,她由丁致和带着去参加过一次酒宴。那时她刚上大学,丁致和有意让她见见世面,去之前还特意做了一个造型。可惜到了酒宴,她叔叔阿姨喊了一圈后,就趁丁致和不注意遛了。
丁苒回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她和丁致和那点回忆,她逃跑的经历占了太多数。
周怀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瞧见她这副模样,敲了敲门,“酒店额外送东西了?”
丁苒撇了撇嘴,“没有,你先端这两盘菜出去。”
本来丁苒对昨晚自己的那一顿大餐满意度可以评四颗星的,如此一对比,猛降到了两颗星。反之周怀景不管吃什么都是姿态优雅,面色从容,同时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吃完饭,丁苒拖了一遍全屋的地,当运动了,周怀景则是饭毕,刷完碗,就进了书房。不过今天,两人都回主卧回得很早。
周怀景进主卧时,丁苒正在洗澡,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莫名想抽一支烟。主卧厚重的窗帘还未拉上,因为开了空调,窗户倒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幸好浑身上下没摸出一根烟,卧室也没有放上一包烟。周怀景就静静的坐着望着浴室门,直到它被拉开,走出穿着睡衣的丁苒。
门拉开,浴室里云雾缭绕,丁苒被蒸得脸颊红红的,头发半干半湿,看到周怀景的那一瞬,明显脚下乱了一步。
“你,你去洗吧。”
周怀景没说话,踱步走过来,在和往床边走的丁苒相逢时,大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先别睡,等我。”
丁苒倏地就迈不动脚步了,抬眸望向他,张了张嘴,嗫嚅道:“好。”
该来的终会来。
周怀景洗得很快,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没有穿睡衣,穿着一件丝绸布料的深色睡衣,袋子随意系了一个结,领口微敞,可以看到小麦色的胸膛。
丁苒就靠在床头,手指微颤的翻了一页书,眸子定在书页上,没有一点余光洒到他身上。
他如常般掀开另一侧的被角,爬上床,和丁苒一样靠在床头,却是目光全落在了丁苒的侧脸上。
“不早了,睡罢。”说完轻轻抽掉了她手中的书。
丁苒手中没了东西,顺势躺下,双手交叉并在胸前,清楚的感知自己的每一次气息吐纳。周怀景把书放在了他那一侧的床头柜,然后关了那一侧的灯,又倾身越过丁苒,关了她那一侧的灯。
黑暗中,丁苒听到他喑哑的声音说:“放轻松。”然后他的左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还细细摹绘了整个形状。
丁苒左手绞紧身下的床单,不同于上回的直接啃咬,他的吻先落在了嘴角,然后滑至嘴唇中间,他浅浅的在唇瓣上碰触,像似过电,丁苒觉得自己一定是浑身轻颤了,不然怎么会张开了嘴,让他掠城攻地。被放开时,她深呼一口气,眼珠右偏,顿在被角上。
“换气都不会,看来我要教的还有很多。”周怀景的右臂撑在丁苒的身侧,整个人伏在她的上方。
丁苒听到这一句,微恼,有经验有什么了不起,说明你浪。她移了移身子想要侧过去。偏偏某人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复挑起她的下巴。这回的吻来得激烈,像似狂风席卷了整个城池,让敌人束手无策。
他的手慢慢下移,掀开睡衣,探入衣内,里面一路未遇阻碍,直接握住软肋,像试手感般捏了捏。丁苒嘴角溢出一身轻哼,他的吻立马移至嘴角,湮没了微弱的反抗。
又过了片刻,他的手又一路下移,一路的动作让丁苒想到了曾经学的针灸学,扎针后,在行针时,施针者会提插捻转,或者是辅助手法,刮法、弹法。身体随着他产生出一阵变化,说是微妙却又让人感知得深刻。
身上一阵凉,被子已经滑落到地板上,他的吻在这期间到过锁骨,到过胸前,甚至是肩峰,但最后停在了耳垂上,他只是用舌尖扫了一下,丁苒身下却回应得热烈。他加重力道,吮了一下,她像失了神经的调控,竟用小腿蹭了他一下。抬起的腿没来得及收回,他的大手按在膝盖上,他挤进了腿间。
一切进行得顺遂,他成功占据了她最核心的柔软。她的双眉拧成了八字,他制造的波浪的太强烈,以致她如浮木般,随处飘荡。
周怀景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又捏上丁苒的下巴,温热的唇覆上她的眉眼,像是要一点点吻平它们。感受到她开始颤抖了,他干脆把手垫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让她更贴着自己,两人契合得紧密,仿佛不想留一丝缝隙。
结束时,她浑身染上粉色,十个脚趾都蜷缩到了一起,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他宽厚的肩膀。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势,在一室的静谧中感受着彼此胸膛的起伏。
渐渐地,丁苒又察觉了周怀景的变化,轻轻推了推他,“我想洗澡睡觉了。”
周怀景抬起头,眼神还是半迷胧半清醒,直接抱着丁苒去浴室冲了个澡。
换了床单,两人重新躺在床的两侧,一切尘埃落定。
丁苒累得抬不起手指,迷糊间,还能感觉得到,他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柔柔地印上了一个吻,不知何时她变得如此敏感了,脸颊又升腾起那阵烫感。翻了个身,沉沉的阖上了眼。
周怀景叹了一口,还是伸手环住了她。丁苒的腰很细,圈在手臂中都感觉很空,他紧了紧,又靠着她的背移了移身子,仿佛安心踏实了不少,昨晚那个空落落的感觉这时才有了缓解。
两人都静静地,可是,他们知道,路在一步步向前走,人也在一点点靠近。
丁苒是被阳光照醒的,这在她生活中太少见了。清晨的阳光不烤人,柔和而可爱,伸出手臂在阳光中转了一个圈,阳光下,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可以看见细小血管,手指尖的甲片是通透的粉红色。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上午十点缺十分钟。室内一片静谧,然丁苒还是挣扎的爬起来了,周怀景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提过的安排,回老宅祝寿。
原本以为整个公寓就自己一个人,丁苒就套了一件睡衣就出来了,刚出卧室,周怀景却也从书房出来了,手里拿着空空的咖啡杯。
气氛被静止了五秒,周怀景淡淡的一声早,让丁苒找回了理智和思绪,扬手回了一句早。
“锅里热着小米粥,冰箱里有一份生煎,你用微波炉热一下。”
丁苒没应,直接往厨房挪步。周怀景随着她也进了厨房,动手开始煮咖啡。顿时厨房的气味变成了中西合璧,咖啡的醇香混合着生煎的鲜香。
周怀景没急着回书房,端着两杯咖啡坐在了丁苒的对面。丁苒望着自己的早餐,还是乐了,眼神瞟向周怀景,“我是不是在你心里特别适合这样的搭配?”
周怀景没答,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盯着丁苒吃完了整顿早餐,看到她擦嘴欲离开,才说道:“等下。”
说罢,他从家居裤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亮闪闪的东西,拉起丁苒的左手,缓缓地套进去了。戴好后,把她的手摊在手掌细细端详了几秒。
“大吗?”
丁苒一时未反应过来,周怀景何时变这么肤浅了,还是他本来就这么肤浅,不过钻石确实不小。
“挺大的。”她答得满不在乎。
“我看你戴着挺合适,都取不下来,哪大了。”周怀景说着,把掌心里的那双手的无名指,从指根顺了一遍。
感受到拉扯的疼痛,丁苒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抬眸瞪周怀景。
“这种态度挺好,护好,掉了就赔我一个。”周怀景嘴角弯出了弧度。
不跟资本家计较,不跟资本家计较。丁苒默念了两遍,转身回主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