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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苏云初,被木杨带着去周宗处商量慕容渊身上的毒,走出了慕容渊的院子,苏云初却是对着身后的木杨道,“昨夜,来了多少人?”
木杨顿了一下,有些讪讪,“郡主……”
苏云初淡笑,“算了,不该说便不说了罢。”
木杨却是多了一些轻松,“多谢郡主体谅。”
苏云初但笑不语,木杨却是因为苏云初没有缠问而多了一些轻松,“郡主不用担心,王爷无事,昨夜也无需王爷动手,一切事情,有颜将军部署。”
“嗯。”苏云初淡淡应了一声,只是心中多了一分计较,看来,这事儿也稀松平常了。
再想起当日回京时候重伤的慕容渊,苏云初却是嘴角泛起一层冷笑,既然如今她认定了慕容渊,那么,所以一切对他不利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这世上,伤害慕容渊便是伤害她,辱没慕容渊便是辱没她。
如此想着,倒是在木杨的带领下去往了周宗的院子。
而此时,颜易山却是看着慕容渊放在桌上的茶杯,无声碎裂,溢了一桌子的水。
颜易山莫名不自觉地抖了一身,当真觉得不要招惹了这个煞神的好。
只是,这家伙变脸比变天还快,刚刚的煞气一收,却是惬意慵懒地靠着身后的椅背,嘴角莫名上扬,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的确,此时的慕容渊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触的,苏云初最重要的想法在木韩一瞬间的质疑之中他竟然是脱口而出的,是否在不知不觉之间,苏云初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之重,若真是如此,那么,倾尽一生,他也会守护她。
颜易山却是斜斜歪歪坐在另一张椅子之上,睨着眼看着几乎有些傻样的某人,前不久仍是一派纠结的模样,因为心中有顾虑,不敢跨出第一步的人,如今一旦走出了第一步,便将这些年来内心之中最温柔的一面展现无遗。
不过,他还是笑着调侃了一句,“想不到,怀清也有今日啊。”语气里边,不知是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嫉妒牙酸多一些。
是呀,也有今日,昔日铮铮铁骨的男儿,化为绕指柔。
这个男子,何曾有过像这样的时候,他们相交十年,由当初互相看不对眼的军中少年,到最后经历战场搏杀的生死,生死关头,慕容渊亦曾为了他再次涉险,从而成就了这段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兄弟之情。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除了这份默契的兄弟情分,颜易山却是觉得这个男子纵然是肆意之中也总是带着几分永远消磨不去的孤冷,似乎是世间万般也不能惊动他分毫,便是他心心念念收复的河山失地与流离百姓,也不过是一个维持生命存在的信念罢了,他不知道,若是有一天,这份信念没了,慕容渊是否会迷失在自我的迷茫之中。
可是如今,看到他为了一个女子,脸上有了该是正常人的表情,他看着苏云初牵引了他的担忧,牵引了他的喜怒与哀乐,曾经铁骨铮铮,完全不屑于他颜易山与那女子之间纠葛爱恋的人,如今,也为了另一个女子的喜怒而喜怒,哀乐而哀乐。
颜易山这般想着,也不觉摇摇头。
可是,慕容渊听了颜易山这句话,却是脸色不好,双眸一沉,“以后,不许称呼本王的字。”
颜易山不解,“为何?我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叫你,都叫将近十年了,如今改了有什么意思?”
慕容渊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嘴角却是绽放一抹温柔笑意,冰蓝色的两眼却是溢满柔情与光华,“这称呼是阿初的。”
颜易山一哽,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之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可是,他面上却是绽放一抹灿烂的笑意,原本邪魅的一张脸也堆砌了一层灿烂笑意引发的褶皱,“可我觉得这称呼甚是好,如此,便能体现你我之间的情分。”
“本王与你能有何情分,上属与下属罢了。”慕容渊不屑。
颜易山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不过他能把慕容渊怎么样,人家现在恢复了,他也不敢出手了。
只能暴走出了慕容渊的院子。
且说苏云初此时,正与周宗说着慕容渊身上的毒。
“周大夫,有没有可能,王爷身上的症状是蛊毒引起的?”苏云初对于蛊毒不了解,但是心中却是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是她不能明白的事情。
周宗却是摇摇头,“关于此,老夫也曾经怀疑过,虽然老夫于蛊毒方面不精,但是却也是知道,寻常人若是被一般蛊毒沾惹了,必定在身体之上显现出一些特征,但是,据老夫多次给王爷检查,都不曾发现被下蛊的症状,由此看来,靖王身上的毒不是由于蛊毒造成的。”
苏云初点点头,对于这一方面,她相信,周宗这个慕容渊御用的大夫,土生土长的人会更加明白。
只是稍一沉吟,苏云初接续开口,“是否有可能,是精于练毒之人研制出来的毒物,据我所知,不论是医术还是毒术,但凡痴迷者,若是研制出了独门且难得的毒或者药,恐怕,都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去的。”只是说到此处,苏云初清明的双目之中似乎是划过一丝什么东西。
周宗自然没有注意到,却是赞赏地看向苏云初,“郡主年纪轻轻,见识与考虑问题倒是这般全面,老夫佩服。”说着,像是感叹了一声似的,周宗继续道,“郡主所言,也是近两年以来,老夫心中的想法,靖王眼睛的变化是由于毒素引起的,毒素根植体内将近二十载,却是因为王爷本身的内力强行压制了下去,唯一的解释,便是原本毒素是该在慢慢或者无形之中让靖王丧命,只不知最后被靖王压制住了。”
听到这儿,苏云初却是嘴角微微翘起,“只能说明,若非毒药强度不够,那便是说,在当时,给王爷下药的时候,毒并未成形,是新研制出来的。”
周宗点点头。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啊,想起来,那将近七千个的日日夜夜,慕容渊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云初不再多说,却是听得周宗道,“自回京之后,王爷也在找丹阳圣手刘沉及其师弟毒医卜辛,只是丹阳圣手离开了丹阳,毒医卜辛也不得而去,若是能够寻得两人,也许还能抱了一时期望。”
听到这儿,苏云初顿住没再说话,不过,心中却是有了一番计较,“周大夫,回头你将王爷这些年毒发时候的记录给我一份。”
周宗虽然是诧异于苏云初既然已经看过了,为何还要再拿一次,但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答应了她。
且说苏云初,从周宗之处出来了之后,与慕容渊只多说了几句,拒绝了慕容渊留她用午膳的要求,便继续从来时的那扇偏门出去了。慕容渊只得自己心中郁闷,他想着,似乎没有了头疼,阿初就不太好骗了。却是不知,并非苏云初好骗,只不过愿意被骗罢了。
苏云初与慕容渊,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若说,此时两人公开相处,自是没有什么,怎奈,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要求太过苛刻,苏云初即便是洒脱之人,不在乎那些,可是,她终究不是出于前世那个宽容的社会,她不想招惹麻烦,只想好好地与慕容渊修成正果。
慕容渊明白她的心性,自是任着她,对于此,两人倒是默契得很,只是,靖王府之内,自然是不会有人说长道短的,何况,仅仅是这两日的时间里,靖王府的人已经能够看出来,但凡苏云初一出现,靖王府的冷气就自然消散,他们家王爷就会很好说话,便是前两日慕容渊院中被罚三夜不许睡觉的暗卫,也获了福利,因为靖王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靖王府之众,一众人心中微妙的变化,苏云初与慕容渊自是不知道的。
只回了水云间之后,苏云初退了一身男装,才开了门,对着前方唤了一声,“木韩。”
木韩在苏云初出了靖王府的时候,便跟随在了苏云初的身后,苏云初的警觉性何其高,在这种独自出门的时候,她更是明白,所以,一出了靖王府,她就觉察到了木韩的存在。
木韩稍有差异,但还是出现在了苏云初的面前,“三小姐。”
苏云初无奈,“回去跟着你家王爷去,我这儿不需要再多一个人。”
木韩有些皱眉,“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三小姐安危。”
“我的安危无需你保护,怀清每月都有两三日需要你的时候,况且,他较为特殊……”苏云初还是道。
听着苏云初这么说,木韩心中倒是对苏云初认可了几分,至少,慕容渊将她看重的同时,她也是关心慕容渊的,只是,仍是不走。
苏云初看着他微微变化的脸色,也是大概明白木韩心中的想法,只得对着他道,“我不管怀清跟你说了什么,你只需记住,你家王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木韩抿唇,这让他怎么做,一个一个的,都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却也只能应道,“属下明白,但属下奉了王爷之命保护三小姐,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不会擅离职守。”
“好吧,那随你。”苏云初也无奈了。只是再转身回房的时候,却是转头对木韩道,“只是,下次别再被我发现了你的隐身之处,木韩,虽然我没内力,观察力还是有的,你可不可轻敌。”
苏云初的话语里边,带了一丝调侃和笑意,木韩一听,有些微微面热的尴尬,毕竟自以为苏云初没有内力而轻敌是他的不对,“属下明白,多谢三小姐提醒。”
苏云初淡淡一笑,不再说话,只是回了房间。
木韩到底是留下来了。
午后,苏云初打算再次出府,她要去一趟云记药铺,刘沉就在那里。
只是,才刚刚走到了水云间门外,便看见苏艺烟聘聘婷婷走了过来,“三妹妹这是要出门么?”
自从上次采花贼的事情之后,苏艺烟对苏云初始终都是一副怨愤的样子,便是平日里相见了,也是一副苏云初欠了她的样子,再加上昨日景怡到来时候,那几十巴掌打上去,不知是刘氏给她用了什么药物,此时看来,苏艺烟面上倒是消了肿,与平常无差了,苏云初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只要苏艺烟不做这些招惹她的事情,她是喜还是恨,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只是,看着一脸单纯笑意恰如她初回京城的苏艺烟走过来,苏云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正是呢,有一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是么?三妹妹要出去做什么?可是帮忙看诊?”苏艺烟说着,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挽住苏云初一只胳膊,若是不知情之人,当真会觉得这是一幅姐妹亲和的样子。
苏云初不动声色,只看着苏艺烟亲昵的样子。
苏艺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稍微松开了她的胳膊,但还是笑着道,“瞧我,倒是忘了,三妹妹做的事情,毕竟是与我们这些身在闺中的女子不一样的。”这么说着,是暗讽苏云初明明是闺中女子,却整日里出去抛头露面了。
苏云初只再淡淡看了她一眼,“二姐有事?”
“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记了,我听说,云客居新出了一些糕点,颇得京城之中各人的喜爱,原本想着我们姐妹几人去尝尝看,只是,大姐姐那边,却是需要给祖母绣一只枕垫,四妹妹那边,被孙姨娘压着练舞,因此,便来找了三妹妹,想与三妹妹一起去尝尝鲜。”被苏云初这么一提,苏艺烟恍然大悟,似乎是想起了为何来水云间这边一样。
末了还不等苏云初出口,再继续道,“三妹妹,先前的时候,二姐姐可能与你有些误会,如今,父亲也教育过了,母亲也提醒过了,再看看祖母身体不好,也为了府中之事操心,想起过往种种,二姐当真觉得自己对待三妹妹不够好,因此,借着这个机会,想与三妹妹一道出去,算是为了给我们姐妹二人,消除前隙吧。”说道最后,话语里边的真诚,若苏云初不是苏云初,她觉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但是,她是苏云初,而且,她今日还有事情要做。
所以,只看着苏艺烟,似笑非笑道,“二姐,今日我不方便。”
这话是说,她承了苏艺烟的道歉,但是不会随她一起出去,苏云初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苏艺烟绝对不是只想与她出去吃点心如此简单。
但是听着苏云初这句话之后苏艺烟仍旧是不放弃,“三妹妹,这是不想原谅我么?”
语气里边的委屈和难过,似乎苏云初不答应跟她一起出去,就是罪大恶极了一般。
苏艺烟这句话说完,良久,却是听不到苏云初的回应,才抬起头看她,去见苏云初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苏艺烟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可苏云初却是突然绽放出一抹笑,“也罢,择日不如撞日,总归我也没有什么要事,既然二姐想要与我一起去云客居吃点心,那便去吧。”
苏云初不相信苏艺烟,但是,却是不想再烦不胜烦地与她周旋了,且看着她想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情吧。
苏艺烟听罢,虽是脸上绽放了心安的明亮笑容,但心中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既然苏云初已经答应出去,那便成功了一半。
走在苏云初的身边,苏艺烟嘴角的笑意不减,只是没看到苏云初身后的玉竹,却是顿住了脚步,“三妹妹,你看,今日我与你出去都是一个人的,你也不必带丫鬟了罢,我们姐妹好好叙旧。”
苏云初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玉竹,“你先回去吧。”
玉竹却是不放心,但是想到暗处的木韩,只对着苏云初点点头,便转身回了水云间。
苏艺烟却是再多问了一句,“三妹妹的那个护卫,今日也不随我们一起出去吧?”
苏云初看着她,良久才开口道,“不跟。”
苏艺烟却是多解释了一句,“三妹妹不要介意,只是你我姐妹之间自然是有一些体己话要说的,平日里是我身边没有男子护卫,如今若是与三妹妹出去还带上一个男子护卫,不免有些不适应。”
苏云初只嘴角噙着一抹笑,淡淡点头,“三妹妹放心便是,应离今日不与我们一道出去。”
说罢,苏艺烟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却是对着苏云初放出一抹笑,“如此,那我们便出府吧。”
苏云初虽是跟着苏艺烟出去了,心中却是微微惋惜,苏艺烟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罢了,心计还不够,只这几句骗她独自出门的话语,就已经败露了其心不良。
而回了水云间的玉竹,却是唤了一声,“应离!”
应离会意,起身离开了水云间。
且说,苏云初与苏艺烟到了云客居之后,云客居的掌柜因为上一次苏云初出手相救而心存感激,因此对着苏云初倒是客气得很,一见来人是苏云初,立刻便要将苏云初引上楼,准备一间雅致的包厢给她。
但是苏艺烟却是忙开口,“掌柜的,先前我们已经预定了厢房,不必重新准备了。”
苏云初听罢,也开口,“掌柜的不必客气,只按照平常来便好。”
这么说着,云客居的掌柜也不再多说,只对负责的伙计多吩咐了几句话而已。
苏艺烟却是尤为诧异,“三妹妹与云客居掌柜相熟?”
苏云初抿了一口茶,“二姐似乎很不乐见?”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罢了。”苏艺烟虽是笑着,但是面上的笑意已经弱了几分。暗道自己选错了地方,却是不知,原来苏云初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连云客居都对她尊敬有加。
不过,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相熟的,好戏才能更上瘾。
看着已经拿上桌的糕点,苏艺烟当先拿了一块在口中品尝,刚刚入口,她已经微微眯眼,一副享受的样子,“三妹妹,快吃吃看,当真好吃。”
这样的表情倒是真实,也多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样子,苏云初相信,这一次,苏艺烟说的是真的。
她也拿起了一块糕点,只是,即将放入口中的时候,却是顿了顿,深深嗅了两口。
苏艺烟有些紧张地看她,似乎害怕苏云初不吃一般。
苏云初眼神瞄了她一眼,将糕点放入口中,“的确不错。”
的确是不错的,云客居出来的,都是精品,只苏艺烟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苏艺烟却是突然越过苏云初的后背,惊呼了一声,“呀!”
说着,还不待苏云初相问,她已经走到窗边,“刚刚我似乎看见白小姐了呢,三妹妹你有所不知,白小姐是我闺中密友,只是前两月他随白夫人回去探望外祖母,今日才回来的,三妹妹你稍等,我下去寻寻她,带她上来与你认识一番。”说着,不待苏云初反应过来,便已经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这间厢房。
苏云初嘴角的笑意在看到苏艺烟出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已经收了起来,换上的却是泛着冷意的面色。
木韩适时出现在苏云初的面前,只抬头看了一眼她嘴角与慕容渊相似的冷笑,便开口道,“小姐,吕路在隔壁厢房,二小姐去了隔壁厢房。”
不用多说,苏云初也知道了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云初早在与苏艺烟进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异样,这个房间,植物的香气,实在是诡异,她只能多留心一份,直到糕点上桌,便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植物的香气本身却是只是为了摆设作用,只是,与那糕点之中多放了进去的东西,却是相互作用,从而形成烈性媚药。
果然,苏艺烟还是不长记性,还是同样的方法。
而隔壁的厢房之中,吕路却是看着苏艺烟,笑道,“烟儿,真是想不到,你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
如今,对于吕路,苏艺烟哪里还存着半分旖旎的心思,看到吕路如今这副样子,当真觉得恶心,“她就在隔壁,糕点也吃下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半刻钟之后,我便会闯入。”
吕路却是站起身,走到苏艺烟的身旁,因为身高的差距,居高临下看着她,“当真是一个蛇蝎美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这般算计。”
苏艺烟却是冷哼一声,退开两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被苏云初那个贱人废了之后,反而更对她念念不忘了,果真,男人就是这副奴样。”
吕路自小便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何曾被人如此说过,而如今这个人还是苏艺烟,这个曾经与他有一腿的女人,因此,听着苏艺烟这句话,他也笑得有些阴测测的,“烟儿,这才几个月,你就忘记了当初是谁在我面前极力讨好了么?”
苏艺烟心中咯噔一声,有些讪讪笑道,“好了,我也不过是一时口快,你别往心里去,先过去吧,这会儿,恐怕药物已经起反应了。”
吕路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却是在跨步离开之前,对着苏艺烟阴测测一笑。
苏艺烟下意识有些颤抖,却不敢表现出什么。
而苏云初这边,木韩却是皱眉道,“小姐,还是先离开此处吧。”
苏云初却是面上带笑,“不急,既然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岂能不笑纳?”
苏云初嘴角的笑意可谓丰富,此时的样子,却是颇有些十四五岁的女孩该有的俏皮。
木韩虽是不太赞同,却还是只能听苏云初的。
这边说着外边已经传来了吕路的脚步声。
苏云初给木韩递了一个颜色,木韩会意,拿起那两盆植物,闪身离开。
且说吕路,自从上次上元寺的事情之后,对苏云初更是怨恨却也更想得到,但是偏偏自己身上那玩意儿出了问题,那段时间里,丹阳圣手刘沉找不到,他整日烦躁不安,几乎以为自己要废掉了,最后,却是不知吕远从何处找了偏方,花了大价钱医好了他,只是,过程之中的痛苦却是难言得很,他这辈子怕是都终身难忘。
也只到了这个月,他才刚刚敢开荤,没有了前边的那些顾虑,对于苏云初的心思有便也上来了。
原本想着,得花点人力物力财力将苏云初掳来,却是不想,遇上了苏艺烟这种自动找上门来相助的人,有此便宜,怎么放过,他与苏艺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原本以为,房间里边的苏云初应该已经中了药才是,毕竟,那可是难得的烈性媚药。
因此,当他悄声进入苏云初这间厢房的时候,苏云初却是笑意吟吟看着他,一派淡然,完全不是中了媚药的样子。
苏云初笑意吟吟看着他蹑手蹑脚进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看一个小丑似的。
还不待吕路出声,苏云初倒是当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吕公子可千万不要出声,若是提前引了人过来,那今日的计划可就失败了。”
吕路愤恨,“苏云初!”
苏云初一派坦然站起来,却是走向吕路,“是不是剧情没有按照你设想的方案走,感觉很失望?很惊讶?”
吕路最不喜的就是看着苏云初这份成竹在胸的模样,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女子,为什么在气势之上比一个男子还要强。
“你为什么没事?”
苏云初冷笑一声,“因为你们的准备不足!况且,今日,这出戏,由我导演!”
吕路不明白苏云初说什么?
然而,苏云初却是不等他再反应过来,已经一掌劈向吕路的后颈,随后,在他口中塞下了一粒药丸。
吕路还未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经倒下了。
苏云初冷笑一声,“木韩。”
木韩再次应声出现,“隔壁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木韩点头,只是看着苏云初的眼神有些怪异。
苏云初却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吕路,“带他过去。”
木韩不再多话,扛起已经昏倒的吕路,从窗户直接翻到了隔壁。
苏云初看着这一身功夫,却是心中微微叹息,倘若她也有这身功夫,很多事情便都好办了。
而此时隔壁,原本吕路的那间厢房,原本摆在苏云初那间厢房里边的那两盆小小的植物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转移了过来。
在吕路去往苏云初所在厢房的一刹那,苏艺烟已经嘴角噙着一抹笑,在此处吃起了糕点,很快,苏云初就会变成全城皆知的不知羞耻的放荡女!
只是,才堪堪吃下了两块,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燥热,心中突然觉得不好,即便她什么都不明白,却也知道,这该是苏云初那边才有的反应,何况,那些时日,她经历过这般饥渴难耐的滋味啊!
苏艺烟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么一想,便知道,恐怕是出了问题了,正待要出去的时候,却是颈后一痛,当即晕了过去。
而此时,木韩也扛着吕路出现在了厢房里边。
木韩看了一眼跟他冰山表情一样的应离和倒在他脚下的苏艺烟,将吕路扔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应离也很是默契地将苏艺烟扔在了吕路的旁边。
两人对视一眼,便合上房门,闪身出去。
隔壁的苏云初,却是在拿着原先的那盘糕点吃了起来,看到一齐出现的两人,自是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难得地叹了一口气,有点无辜道“你们说,我看起来是很好骗的样子?”
木韩和应离嘴角嘴角微微抽搐,不应她。
苏云初也不管两人有没有答话,微微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医者,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不该,可怎奈,这两人缘分未尽,兜兜转转之后,深情不变,比起来,我更不愿意坏人姻缘的啊……”
这么再说,应离和木韩嘴角再次抽搐,原本好好的温婉淡然的大家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恶趣味了?
默默对望了一样,木韩应离却是突然闪身离开。
随着木韩与应离的离开,苏云初却是突然被一个怀抱带到了一边的软榻之上。
来不及惊呼,便是这份熟悉的味道,苏云初也知道是谁了。
“阿初说得对,成就一桩姻缘是好事一件!”
苏云初挣扎,想要从慕容渊怀中退出去,“你怎么来了?”
慕容渊哪里给她挣扎出去的机会,娇小柔软的身体,他觉得抱着可舒服了。
对于苏云初的这个问题,慕容渊眼神一闪,“路过……”
好吧,又是这种理由。
苏云初睨他一眼,“下次找个好些的理由。”
慕容渊却是不理会苏云初这话,只磨蹭着她的肩膀,“阿初还是太善良了,不该就如此放过他们的。”慕容渊虽是磨蹭着苏云初肩膀,动作温柔,可是在苏云初看不见的眼神里边,却是寒冷与杀戾。
苏云初却是轻笑一声,“难道要用你上次的办法,让人断子绝孙?”
听罢,慕容渊难得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但是,这么没品的事情,他会跟苏云初承认么?“什么废了?阿初在说什么?”
“装!”苏云初轻笑一声。
慕容渊却是不打算再说这件事情了,“阿初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还跟着出来做什么?”
苏云初已经从慕容渊怀中退出来,坐到了另一边,“一次性解决掉吧,不然指不定,下次还有什么幺蛾子出来呢。”
说着,却是有些神秘兮兮地跟着慕容渊道,“何况,二姐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今日这一出,不刚刚好?”
慕容渊只看着她微微有些俏皮的神色,宠溺一笑,出手揉揉他头发,突然发现,似乎手感也是很舒服。
可是苏云初却是黑了一张脸,她真的不太适合如此萝莉的动作,摸头杀什么的真的不太适合她。
苏云初有些无奈,“怀清,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一般?”
慕容渊却是微叹一声,“阿初,我也想。”说着却是朝着苏云初的身前看去,再次无奈道,“可阿初还未及笄,这是不争的事实。”
苏云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只慕容渊却是一脸笑意看着他,苏云初发现,自那一日那处荒败的院子出来之后,慕容渊在他面前,面上再也没有与常人相处时候冰冷的、生人勿近的表情,反倒是一张俊逸的脸上总是有着独独对她的笑意。
说实话,苏云初是开心的,且不论她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都想要获得独独属于自己的宠爱,只是,想到隔壁的房间,她却是抬头,看着那张调侃她之后笑意不减的脸,声音有些微微低弱,“怀清,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也许你看到的,只是我让别人看到的我。”
慕容渊却是不甚在意,“在我心里,阿初便是最善良之人,那些人欺负了阿初就该被罚,阿初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不该来招惹你。”
苏云初原本还有些微妙的心情,被慕容渊这句话说得,再次抽了抽嘴角。
如此霸气蛮横的话,靖王爷,您这样说真的好么?
但是慕容渊却是还嫌不够似的,“所以阿初,不必自责,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便别人都说你是错的,你也是对的,我的阿初,是世上最聪明最好的女子。”
好吧,苏云初觉得自己彻底败给了慕容渊了。
她几乎是有些咬牙,“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就是道理,阿初就是我的道理!”慕容渊继续酷霸狂拽。
好了,苏云初打算不再理会她了。
慕容渊看着眼前几乎已经无语的女子,被茶杯掩住的嘴角里边,却是带着一抹温柔笑意,他怎么会不知,这个在三县瘟疫时候毅然前往疫区的勇敢女子,才是这世上最良善的人,美好如她,纯洁如她。而他,才是那个最不良善的人,经历过最多肮脏的人。
这边无话,可是隔壁却是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即便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苏云初又怎么会不明白隔壁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只道,这两人的战况实在是激烈。
慕容渊本就是练武之人,听力更是比苏云初还要好上几倍,自然也听到了隔壁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笑意的女子,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害羞神色,慕容渊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只伸手捂住苏云初的耳朵,“阿初不许听!”
苏云初甩甩脑袋,想要甩开慕容渊的两只大手,“又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情!”她没有意识到此时与身边这个男子听着这种声音有何不太对劲。
慕容渊气结,“阿初似乎是很好奇?”
还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发展,想着隔壁的床榻能否承受如此激烈的战况,想着外边的人是否已经蠢蠢欲动想要上前窥探的苏云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有什么可好奇的?这般平常的,我不知见过了多少……何况……”
只是,话尚未说完,苏云初却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脸看着对面黑了一张面孔的男子,有些语无伦次,“怀清……呃……我的意思是说……男欢女爱本就是正常……”
“嗯?”慕容渊发出了一声危险的鼻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怀清……其实……”总是苏云初平时冷静无双,此时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语无伦次了。
慕容渊看着她这样子,“其实什么?阿初想要说什么?”
只到了这时候,苏云初看着慕容渊的面色,才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其实我就是害怕隔壁的床榻受不住!”
慕容渊当即被哽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惊世骇俗的女子,整个大新,谁家的女儿向她这般,这般……不分重点的,这时候,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么?苏云初却是呼出了一口气,很是镇定地看向慕容渊,“所以,怀清不必这般诧异,嗯!下次我若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必定斟酌一下药量……”
慕容渊觉得原本一开始时候的旖旎心思,被此时苏云初不着调的话给吹了个一干二净,他颇是无奈,自己这是栽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的手中,看着此时全然没有羞意的女子,慕容渊自是不会想得到自己成婚时候的洞房花烛之夜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只是,却在此时,听到一声什么东西崩塌的和摔裂的声音。
苏云初愕然,却是勾唇,“好戏就要上演了。”
慕容渊只看着她狡黠的眼眸,摇摇头,宠溺一笑。
随着这巨大的声音响起,外边纷纷有脚步声赶上来。
而此时,隔壁的厢房之中,吕路和苏艺烟皆是衣衫不整,颠鸾倒凤的两人,在软榻之上的茶具碗碟被剧烈的动作摔下,甚至不知为何,原本牢固的软榻与歪斜了一边,倒塌的时候,两人还是纠缠不清,难分难舍,甚至,口中还吐出欢爱时候的污言秽语。
大概是云客居的伙计觉察到出事了,便来拍着房门,“吕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三个字还没有出口,那伙计已经惊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因为,房间里边*的景象,实在是让他血脉喷张。
苏艺烟与吕路原本就因为巨大的震动而有所清醒,虽然时候两人都是欲火焚身,但是听到了旁人的声音,纷纷回过神来,苏艺烟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大声尖叫。
那伙计立刻反应过来,关上房门,“对……对不起,吕公子,苏二小姐,小人冒犯了,小人冒犯了。”
那伙计大概也是紧张过头了,一出口便将里边事件的两个主人公的名字呼唤了出来。
事情到一半,被人打扰,如何能够忍受得了,随着再次被关上的房门,以及苏艺烟的尖叫出声,吕路却是没有放过她,自己本身还难受着呢,只在苏艺烟的惊慌失措与害怕之中,继续速战速决。
那伙计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匆匆退离了那处地方,但是,看着这一切的,无人不在心中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云客居之中的男客,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
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清醒的时候,苏艺烟更多的是惊慌,疲惫不堪的她看到软榻之上的那摊红色血迹,看着两人衣衫半退,一片狰狞,她脑子里是半刻的空白,只觉得自己要完了。
而吕路更多的是愤怒,尤其是苏艺烟惊慌恐惧的表情里边,是对他的厌恶和下意识的不愿意触碰,更然他尤其恼火。
片刻的空白之后,苏艺烟只拿着自己的衣物遮住身子,却是指着吕路,“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只苏云初在厢房这边,在听到了苏艺烟的尖叫的声音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怀清你先回去,这事儿,真是府门不幸,我还得去看看,唉……”
苏云初语气里边多的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慕容渊失笑,“阿初去吧。”末了,又顿住了,“阿初不许去!”
苏云初诧异,不明白这厮一瞬间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看向慕容渊。
慕容渊却是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黑着一张脸,“吕家那个废物还在,阿初不许看他。”
苏云初一手拍掉他的手,“看不到,我还不想看呢。”
说罢,却是不再理会慕容渊,径自走了出去。
而此时,吕路的厢房外边也是围了一些好事者,便是不来围观的人,也是坐在楼下,纷纷看着上边。
云客居的掌柜在苏艺烟第二声尖叫的时候,也出来,朝着楼上走了过来。
苏云初急匆匆地走出了另一边的厢房,看着被人围观的着门的半开厢房,也看着已经走到了这边的云客居掌柜,开口问道,“掌柜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先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我二姐的声音。”
掌柜的自是知晓了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苏云初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有些欲言又止,“三小姐……这……”
苏云初不再与他多做理会,只是走向那房门,对着里边呼唤道,“二姐,是否你在里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里边的苏艺烟听到外边苏云初的声音,惊慌之余,她眼中的恨意几乎能够喷出火来,一想起原本今天这出戏是为苏云初安排的,她就恨不得起身出去撕碎了苏云初。
而反应过来的苏艺烟,却是拿起身上的衣物,窸窸窣窣在穿着,语气里边也有一些慌张,“不许进来,苏云初你不许进来。”
苏云初的脚步稍微顿住,嘴角一勾,却是不再进去了,即便是她不进去,也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外边小声议论着的人也知道了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我不进去。”
说罢,却是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道,“麻烦大家先散开吧,里边,是我二姐,恐怕是受了一些惊吓,并无大碍,麻烦大家先让开。”
众人听着苏云初这么说,虽然心中都是明白的,也知道,里边的苏艺烟必定是已经和吕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只是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还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惹不起的别人家,所以,即便是心中明白,也是不敢再出言。
有自命清高者,纷纷摇头,直道两人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云客居白日宣淫,也有本就心存龌龊者,却是等着看笑话。
外边议论纷纷的声音虽然是小的,但是,里边的人却还是听到了,苏艺烟虽听得不真切,但是,就是因为这份不真切才让她觉得害怕和慌张,因此,穿衣服的动作竟显得有些慌乱,浑身发抖之中也带了几声啜泣之声。
苏云初自是隐隐之中听见了,苏云初虽说是以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了苏艺烟,但是,心中却是明白,在这个苛刻的世界,女子的清白与尊严,该是有多么重要,说实在的,若非苏艺烟做得太过分,她也不止于此,所以,看着还有几人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看热闹,她面色之上也有些不好看了,“诸位,热闹也看够了,请先离开吧。”
苏云初突然的厉声,让一众人才觉得原先这看似温柔女子的女子,其实也是有着一面狠厉之色的。
只得讪讪退开。
只是口中却还是咕哝道,“哼,做出这种事情,还害怕被别人说吗?”
苏云初只淡淡看了一眼还在开口的人,不再多说,却是转身向那云客居的掌柜道,“掌柜的,麻烦你差遣酒楼中的伙计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那掌柜的听了,看着苏云初沉重的面色只应了一声,“唉,唉,好。”
说着,只往那半开的房间里边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说,自是离开了。
外边已经没有了围观的人,苏云初这才走进去。
里边的苏艺烟只顾着坐在那软榻之上哭着,退下的衣衫也没有完全穿好,却是显得有些凌乱,
而吕路已经穿好衣裳,只是春潮未退的脸色,再看进来的苏云初的时候,只恨得咬牙切齿,“苏云初!你!”
苏云初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我,吕公子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好好想着,回去,吕府该如何给致远侯府一个交代吧!”
苏艺烟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好的苏云初,也会吼着嗓子对她大吼,“苏云初,都怪你!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苏云初却是脚步不顿,反而是淡淡开口,“二姐还是不要如此大声的好,免得外边刚刚被遣散的人,又回来了。”
苏艺烟一听这话,却是慌了,也不见了对苏云初的大吼。
吕路冷冷看着一边的两人,依旧是靠坐了一旁的椅子之上,浑身的虚弱感还是没有消失,冷哼了一声,“能需要什么交代,她不就是你们侯府一个小小的庶女,连给爷我做妾都不配。何况,先前,我看她可是享受得很,娴熟得很,猛烈得很呢!”
一听这话,苏艺烟倒是恶狠狠地瞪向吕路,“吕路!”
苏云初也是面色微沉,“吕公子!那也是我致远侯府的女儿,吕公子说话还是留些口舌的好!”
吕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说罢,苏云初转过身,却是轻轻出手,为苏艺烟穿戴好身上的衣物,苏艺烟却是一手拍掉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苏云初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设计的,今日这般模样的就该是你,不是我!”
苏云初面色微冷,“二姐还是想好了这句话再说吧。”
听罢,苏艺烟再次被苏云初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今日的刺激,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苏云初不再多话,只冷眼看了吕路一眼,便带着苏艺烟离开了厢房,朝着云客居掌柜为她准备好的马车而去。
另一边,厢房之中的慕容渊却是静静听着苏云初在出了厢房之后的动静,修长的手指拿着茶杯,靠在软榻之上的动作慵懒之中带着一丝邪魅,高贵之中却又是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乖戾与冰冷,直到苏云初坐上了那马车,离开了云客居这边之后,他才闪身离开这一处。
且说苏云初带着一路都是怔忪,甚至已经不顾和她撕逼的苏艺烟带回了侯府。
才刚刚回到侯府的府门口,便看到刘氏慌慌张张冲了出来,苏云初虽是不知道刘氏怎么会如此,但是想来,也是知道了的样子,她还没有下车,便被刘氏一手推开,直往马车上冲过去,“烟儿,烟儿。”
声音里边的慌张与担心自是不言而喻。
苏云初退到一边,看着刘氏已经无暇理会她只往马车上冲,倒是只是站在一旁不出声。
而马车之上,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苏艺烟在看到刘氏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刘氏看着苏艺烟脖子之上青紫的痕迹,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变成了这般模样,也是抱着苏艺烟一边安慰一边哭泣。
苏云初无奈,这是要引起过路的人来围观的节奏么?
“刘姨娘,二姐,还是先回府吧,如此动静,免不得别人要来围观了。”
刘氏听到苏云初的声音,再看已经泣不成声的苏艺烟,却是恶狠狠地瞪向她,“苏云初!”
刘氏几乎已经肯定,这件事器就是苏云初做的。
苏云初对于这一记眼神,只是淡淡开口,看着路过的人,投过来的指指点点的眼神,开口道,“刘姨娘当真要在这府门口让人看了笑话?”
刘氏反应过来,这才对着身后的丫鬟,让人将苏艺烟带回院中。
这一出出事情,自当是惊动了府中的一众人,苏艺烟的狼狈样子,还有刘氏的面色,都太值得怀疑了。
加上刘氏这一路上,喝止一众人不许看着苏艺烟,此举自然是此地无银的遮掩嫌疑,便是原本没有想法的人,心中也是多想了几分。
苏云初微微叹了一声气,原先在云客居时候因为苏艺烟的心思而做出的将苏艺烟自己搭进去的这番举动,如今看着,却是觉得心中有些迷茫,她要惩罚一个人,自有千千万万种方法,甚至可以直接了结了她,但却是选择了一种最是残酷的方式,她对苏艺烟没有好感,甚至说得上是有些厌烦了这些无休无止的宅门争斗,可是,苏艺烟毕竟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罢了,看着她在今日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难得的迷茫安静与怔忪,苏云初微微摇头。
不待她多想,卫叔却是出现在了苏云初的身后,“三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福寿院。”
苏云初回过神来,不再多想,不论如何,不管是做与不做,如今,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必今后,苏艺烟该不会再有机会闹腾了,而她,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抿了抿唇,收回神色,“劳烦卫叔了。”
说着,便朝着福寿院而去了。
卫叔看着两个方向,两个人影,微微叹口气,摇摇头,无人知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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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叔……好吧,这个偶尔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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