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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仁宇顿时哑口无言。
老夫人哼道：“我知道，你现在就想把馨儿送回老家，关起来，让她不得见人。谁让她伤害了你心尖尖上的茉儿呢。我也知道是她想害茉儿，但是反而把自己弄下河……”
苏仁宇惊道：“母亲知道？那为何……”
老夫人哼了一声，“为何不申明，为何让人模棱两可？你说为何？我从来不偏袒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不讲原则的溺爱和打击。一切从苏家的利益出发。”
苏仁宇心下冰冷，又听老夫人道：“馨儿再不好，是你的女儿，她能改好，那是最好的。茉儿如今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义女，再怎么好也是义女。错过的就是错过了。若不信，你且等着看，她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你也不会再赢回她的心。这是你自己做的孽，若不是你从前一味纵容馨儿，也不至于伤了她的心。别说是她，就算是大小姐，二小姐，你也没有机会赢得她们真心了。当然，你不在乎。你只在乎茉儿……”
老夫人颇为讥讽地看着他，“现在，你想去惩罚馨儿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胡作妄为。”
苏仁宇心底冰寒一片，随即笑了笑，那笑容无限苍凉，也无限漠然。
老夫人心中一惊，知道儿子与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苏仁宇缓缓道：“母亲最大，儿子是不敢违逆的。但是儿子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如果谁想害茉儿，那是不成的。就算她一辈子不认我，都没关系。我也没有强求她一定跟着我，只要她好就行了。有人要伤害她，就除非踏着我的尸首过去了。儿子不敢顶撞母亲，不敢不孝，但是儿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个男人。为了家族，做了那么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为了一个孝子，儿子都做了。这一生，也只有盈儿和茉儿两母女是儿子自己真心喜欢的。儿子却也没能保护她们。如果茉儿再有任何一点闪失，儿子定然是不会再独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