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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泽兰看着他,声音冷静:“你刚刚并没有拆穿我。”
荀余只是冷笑。
这两人状态古怪,看起来像是认识的,泽兰说拆穿,会是什么拆穿?她心中差不多已有答案,手心有冷汗冒出,下意识的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她知道现在剧情崩坏,西陵这幅样子来看人设也崩了,但是怎么说泽兰还是原女主,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然而,此时西陵的声音便定定的从上方传来,解了她的疑惑,顺便:“她的蛇毒,并非荀余下的。”
或许是周围的结界让泽兰不适,她捂着肩膀颦眉,好半天才放下来,低咳:“你我皆被阵法所伤,想来他对我也有所怀疑。”
泽兰此言一出,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她不算惊讶,只是一件一直怀疑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至于西陵先前反常想来就是发现泽兰有问题,至于他为什么按兵不动,或许是想再拉出一些线吧。
此刻荀余又冷笑接了一句:“这个不是为了你,不过是因族中大义。”
泽兰点头,冷静:“我知道。”荀余接着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泽兰顿了顿,方又续道,声音也低了几分:“先前西陵对你多有怀疑,却依旧无法下手,到了如今才抓了你,如今虽然对我有怀疑我,但未抓出什么把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荀余静了好一会,方问:“这是你自作主张,还是公子的意思?”
泽兰道:“无论是谁,都是为了我族。”
荀余垂下视线,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呵,如今我已这样,还能说什么?只希望……公子不要心软。”
泽兰沉默片刻,最终道:“虽然这并非我本意,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荀余不再说下去:“你回去吧,虽然你身上被公子加了法罩,可是西陵进来修为不可同日而语,万一被发现而功亏一篑。”
泽兰停了好久,极轻的道了谢。叶霜灯看见荀余居然愿意为泽兰隐瞒下来还是很惊讶的,她过去只觉得荀余阴冷,又处处与他们做对,没想到死到临头居然还能做到权衡利弊。
她方才也能看出,泽兰一路过来极为小心,可是却没有发现他们跟在后头,虽然一方面也和修为有关,只是……她望向一脸淡漠的西陵,感概,离的这样近,这样都能不被发现,这个修为是多变态啊。
她这边还在胡乱想着,然而下一刻,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叶霜灯只感觉周身的术法被卸去,荀余看到西陵的时候,一双眼睛蓦然瞪大,几乎要跌出眼眶。
这个惊吓,的确来的太突然。
泽兰方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一遍,无法再反驳,只是显然还没从状态里出来,显的有些茫然。叶霜灯也有些茫然,因为西陵这出现的太突然,显然把两人吓了一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了,觉得西陵这手法太简单粗暴,不过再一想,西陵本来就不是爱兜圈子的个性,怎么简单怎么来,如此这样突然出现,的确是他的性格。
泽兰没解释,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的锁着眉。
之后,西陵没把泽兰和荀余再留在这个地牢,而是重新给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带着,叶霜灯目送后头跟过来的术士压着两人回去,转向西陵,懵了一会,总算想起了一直盘旋的疑问,疑声:“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荀余有问题。”
西陵颔首:“恩,两三年前吧。”
再问:“泽兰有问题你也知道了?”
西陵:“差不多。”
得到确认,叶霜灯不明白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揍了抓起来,反倒要和兜圈子?陛下不是很信你吗,难道还觉得你会骗他不成?”
西陵瞅了她一会,抬手覆上她的发:“我的权利没有那么大,总要服众。”
叶霜灯默了一会,叹气:“原来,你说叫我防着的人她?”又回忆了一阵:“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在那个石洞的时候,泽兰在我边上,似乎对我的话都很莫名,都是顺着我说的,她没看见水墓也没看见水。只是……”只是一直觉得女主黑不了,所以这些怀疑都没往她身上加。
西陵看着她:“现在也不迟。”
叶霜灯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发闷:“有点难过。”原来身边的一个朋友,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害自己,虽然不至于付出了全心全意的信任,可是终归有些感概。再顿了一会,叶霜灯喃喃道:“不过,秦桑应该比我更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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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荀余正勉强的调息养伤,然而他身上的修为被西陵已经毁的所剩无几,只能勉强维持一口气,伤口更是无法愈合。只是还在此处没有多加禁锢,他觉得胸中要好受些。
正行气至一半,牢门却忽然被打开,罩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中情绪复杂,并不说话。荀余像是早就注意到,也没有抬头,捂着胸口,唇角勾起一个笑:“如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人居高领下,静默良久:“你想要什么?”
荀余这才抬起头,望向那人的时候,面上黑气汹涌,皮下鼓动着什么,像是下一刻就会冲破而出,他道:“你不是一直想变回正常人吗。我帮你,答应我两件事。”
帽檐被风吹开,里头的却是告病的三公子,他冷眼看着荀余:“你想做什么?”
荀余道:“给我造一个假的身份。”
三公子道:“现在他们查的这样严,如果事情败露,我也不会好过,为什么要冒险帮你?”
荀余像是早就料到他不会配合,笑的神秘莫测:“你可知陛下的毒是怎么来的?”
闻言。三公子真的没料到,倒退一步,大骇。
荀余笑意冰冷:“西陵没骗你们,他中的是人间的毒,所以他一时发现不了,等到毒发作的时候,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回天乏术。你可是我是借谁的手下的毒,若是陛下发现宫中有人藏有此种□□,又会如何处置这个下毒之人?”
三公子拳头被他捏的咯咯作响,像是想上去把荀余撕成碎片,最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了回去,转身就走。三公子离开之后,然而此后荀余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下去,直至最后化作一身叹息,表情却不知悲还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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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此番直接揪出了两个魔族,除了一个已经算是众所周知的荀余,还有一位竟然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姑娘,王宫中有神君亲手设有结界,能混入妖魔,可谓是及其出乎意料的事情。
虽然西陵为神君,但这几百年并无什么重大的天灾*,严重到要西陵亲自出手解决的,可谓少之又少。这是这一年,却是西陵亲手解决了三起,实在有些非比寻常。
此时,叶霜灯穿着一身白衣,侧坐在回廊上,一手搭在靠背上,下巴也搁上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池塘发呆。直到锦鲤忽然约了水面,水声惊碎了水中清辉,才缓过神来。
西陵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叶霜灯收回目光,看了西陵许久,目光倒映着波光潋滟:“……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过去一直不明白,现在想来,似乎……不是在针对我。”
西陵瞧着她认真专注的表情,手指在她鬓发上停了停。
叶霜灯静了一会,重新望向那片池塘:“让我中魔毒,之后由你解了,接着修改我的记忆,从而误会你,他们……其实是在针对你吧。”
西陵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重新移了回来,凝眸看着她良久,眼中升起笑意:“担心我?”
明明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他问的坦然,她应的却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的应了一声,立刻别开了头。之后却又觉得这个不对劲,自己明明是找他问事情的,最后又是怎么会被调戏了。立刻重新别了回来,把话题掰了回来,郑重道:“我担心会有什么事情,最近事情太多了,如果这些真的有人授意,说不定那些麻烦都是他们发出来的。”
西陵唇角也泛开笑意,低低道:“果然是在担心我。”
叶霜灯顿时苦笑不得:“能回答下我的问题吗,别……”调戏两个字被自己压了下来。西陵顺势嗯了一声,状似无意道:“别什么。”
“……没什么。”她决定换一个问法:“王宫里的妖魔都抓干净了。”
话音刚落。忽然见到有人提着灯笼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阴阳司的一个术士,看见西陵连忙跪下,身体颤抖,声音结巴:“神,神君大人,属下守护不利,那头蛇,蛇跑了。”
叶霜灯懵的一惊,第一反映是荀余伤成这样还有本事破了西陵的结界。之后才恍然过来,这果然是有个同党还没揪出来,西陵这条线还没收,不过想不明白的荀余摆明是一步废棋,那人又为何费心救他?
西陵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也没管跪着的人:“走,过去看看。”
只是西陵去的方向却并非当时关押荀余的地方,带着她弯弯绕绕,视线却越来越开明,直至走到了一出富丽堂皇的宫院前。哪里会是关押荀余的地方。
此番是来钓鱼的,西陵自然不会光明正大的走正门,揽着叶霜灯轻身一跃,便直接入了宫院之中。他们并未落在地面,而是站在屋檐上,向下望去,底下的房间里正点着灯火,房门紧闭,却悄无声息。
再过了一会,忽然有人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鬼祟的四处张望,最后直接入了门。就在此刻,西陵也直接从上头跃下,施施然的房门前站定。看起来全然不像是过来抓人的,反倒像是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