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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老头为那部‘玉霜簃’争来争去,尽管安老出面当了和事老,但还是不济于事。{{}}
关键是这孤本份量太重了,二老玩收藏这么久,对于这种极难碰到的孤本,都极想自己珍藏,自然是当仁不让。
而余雪却是在一边看戏似地,笑盈盈也不上来说话,弄得安洪朝也是无奈地狠狠瞪她几眼,找谁不好,偏偏把他的老领导找来,弄的他现在也有点尴尬。
徐临渊夹在中间,因为二老相争,确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这些古籍价格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三位老人的份量,随便一位出去,那都是顶天的存在。
尤其是李老,余雪私下悄悄告诉他,那可是政治局常委的位子上退下来的,也是红色家族出身,现在都能量大的惊人。{{}}
眼见二位老人都不顾身份地竞争那部‘玉霜簃’,价格都抬到了650万了,徐临渊觉得再继续这样下去,反倒是他的不是了,他将继续夹在两头为难。
向了余雪使了个眼色,想让她帮着出来打个圆场,他也好有个台阶趁机而入,让双方都满意。
结果余雪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却瞪着他似笑非笑,悄声道:“你拿出来的应该不止这些经书吧,还有什么好宝贝,你最好老实交出来,别指望着我给你调停这事,哼哼……”
安老耳朵倒是尖,忽然听到了外孙女的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满是期待地看着徐同学道:“小徐,可还有珍藏?”
徐临渊一副被余雪打败的表情,呐呐道:“有倒是还有件,只是……”
“年轻人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安洪朝一见徐同学的神色,便知道还有戏,也是一脸期待。{{}}他觉得,如果这小徐外公的祖上曾做过知府,那么定然还有别的好宝贝会留存下来。
徐临渊向余雪挤了挤眉之后,便道:“还有件瓷瓶,底款好像被抹去了,只是我查了下资料,好像说是民国仿的,所以准备拿去上《寻宝》节目……”
“什么,瓷器……”
此时,正在与李老激烈交火的杨老突然间停下了,听到徐临渊说是瓷器,一向钟爱瓷器收藏的他顿时鸡动了,当即就对李老道:“李老,既然你喜爱那玉霜簃,那我也不跟你争了,就让给你了……”
说着,杨老有些迫不及等待地对徐同学道:“小徐,既然还有件瓷器,那赶紧拿出来看看吧?”
余雪此时眼睛眨了眨瞄了徐同学两眼,终于开口插话道:“杨老,那件瓷器人家小不点是打算要上寻宝节目,准备给咱宁州长脸用的……”
老杨一听却是哑然失笑,道:“上什么寻宝嘛,那些老家伙我都认识,一个电话就可以请过来私下给你签定,再说老头子玩了几十年瓷器收藏了,难道还能被打眼不成?”
李老夺得了‘玉霜簃’之后,心情也是非常的好,此时也笑咪眯地道:“年轻人嘛,总爱出点风头,想上上节目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场的老头子都是玩收藏多年的,老杨在瓷器方面,老安在书画方面,也并不比专家逊色多少!”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拿?”
余雪此时瞥了徐同学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就出了书房,然后搭在徐同学耳边道:“有书画就暂时别拿出来了,否则又要被李老头抢了去,回头单独拿来让我外公看看,你小子可别想糊弄我,否则,哼哼……”
说着,余雪在徐同学耳边吹了口气,那勾魂摄魄的模样,让徐同学差点没一个激灵磕到余雪的下巴,当即落荒而逃。{{}}{{}}
……
在回晴渊号取那瓷瓶回来的路上,徐临渊意外地先后收到两条短信。
打开来一看,第一条短信上是自己银行的卡上20万已经到帐,而第二条短信则是另一个帐号一次到帐850万。{{}}
这两个帐号是上次余雪帮忙时要去的,显然是在他出门拿瓷器的这个过程中,那位李老和他已经将钱打到帐上了。
看着这两条短信,徐临渊险些将抱在怀里的瓷瓶掉地上摔碎了,这一下子870万的收入,让他感觉不像是真实的,走路都险些打摆子,再一想还有几些玉器珠宝,以及黄金白银还没有出手,如果全部都卖掉的话,那该有多少钱?
身体有些飘,抱着瓷瓶再次回到安老的书房以后,就见李老拿着那本玉霜簃仔细品评,甚至看到精彩处还摇头晃脑的哼上几句,显然是个戏迷。
老杨因为徐同学还有件瓷器,所以那部大顶佛经蒙抄也一并让给了李老,专心等候那件更让他心中期待的瓷器。
看到徐临渊抱着件瓷器进了书房,杨老屁股上像长了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来,一直徐临渊将那件瓷器放在了条案上以后,杨老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瓷器。
只是杨老本是脸上是笑盈盈的,但看着那瓷器瓶时,脸色却越来越凝重,甚至微微有些发青,将那件瓷瓶翻来覆去的看,好像是在纠结什么。
安老见杨老难得出现这样的神色,与李老也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件大瓷器,第一眼乍一看上去,倒像是大开门的好东西,只是那釉色,还有那包浆也不太对,却让人越看越觉得古怪。
安洪朝将瓶口打开想看底款,但见上面十分模糊,有点像是被刮过一样,而且摸起来十分的生涩,不禁摇了摇头,道:“难道真是仿的?”
李老微微摇头,道:“这件瓷瓶看着也不像定窑瓷,摸着也十分生涩,而且那釉色看着也并不正,底款又有被刻意掩饰过的痕迹,足胎的釉色,乳白或卵白也十分模糊难辨,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被人加工处理过啊?”
杨老此时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没有反驳安老和李老的话,他将那瓷瓶翻来覆去甚至连一丝一豪都不放过,看了很久,才叹气道:“若论釉色与包浆,还有上面的绘饰有些紊乱,这瓷瓶确实不对,但从底胎一些磨损痕迹看,又像是元代的卵白釉官窑制法,真是奇怪,奇怪啊……”
“老杨,连你也看不透这件瓷瓶?”安老与李老对视了一眼。
杨老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很迷惑,直觉上来说,我觉得这件瓷器应该是件元代的官窑精品,但实质上他的外表就好像是被蒙了一层纱,给人感觉好像这件瓷器是被高手进行过掩饰,很难判断他到底是真品,还是仿品,这次老头子我是遇上高手了啊……”
安洪朝这时转过头看向徐临渊:“小徐,你外公当年珍藏这些东西,可给你讲过什么典故,或是你可留意到他是如何摆放这件瓷瓶的?”
徐临渊心底有种傻眼的感觉,但这个问题,他还得硬着头皮回答,只好忽悠道:“我外公在特殊时期挨批斗时,那些人去外公家打砸抢时,当时外公匆忙藏过一个箱子,特殊时期过去以后,外公上了年纪,经常生病,我和我妈去外公那的时候,他总把那箱子里的书拿出来看看,然后又小心地放进去,当时我看到这个瓶子,就想拿回去当摆设,但外公却打我屁股,说这些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岂能随便当摆设,我后来哭闹着要,外公只好就悄悄给了我一件珠宝首饰哄我,说将来要是生活困难,就卖了取媳妇,不到万不得已,家里的这些东西都不能随便卖!”
余雪听到卖了娶媳妇的话,美眸白了他几眼,暗暗嗔道:“你外公要知道他的珍藏就这样被你卖了,还不被你气活过来,真是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