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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小回过头,见是程晓维,退后一步,客气地问:“什么事?”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江总,而且江天集团也不欢迎你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程晓维冷傲地说
程晓小嘴角的笑意凝滞。
程晓维眉眼挑得高高,扯高气昂的冲着四周的保安道:“以后这个女人再来,直接给我轰出去。你们谁要是违了江总的意,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程晓小冷笑一声,走到程晓维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思雨说的果然没有错。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程晓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信不信的,反正请你出去,江天集团不欢迎你。”
程晓小淡淡一笑,平静的拍了拍身上的雪渍,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
程晓小走出大厦,站在雪中站了一会,偌大的b市,她竟不知道去哪里好。
“少奶奶?”
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两包东西走到她身边。
程晓小抬头:“你是……”
“我是赵虎啊,少奶奶你不认识我了。”
程晓小抱歉一笑:“对不起,我失忆了,所以……”
赵虎心里一惊,忙笑道:“没事没事,少奶奶是来找江总的吧。”
程晓小笑笑,“原本是来找他的,不过……现在没事了。”
“等等少奶奶,我给江总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我先走了,再见。”错过了一鼓作气的勇气后,晓小觉得一切都没有了必要。
“少奶奶,您等一下!”
赵虎不由分说掏出手机:“江总,少奶奶在楼下找您……”
程晓小摇摇头,冲他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
江榕天挂了电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
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他“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眉头一皱,突然冲了出去。
程晓维正扭着小腰从电梯里走出来,一只脚刚跨出电梯,人已经被重重的拉了出去。
江榕天看都不看她一眼,关上了电梯。一分钟后,电梯打开,他左右看了两眼,冲出了大楼。
马路边,程晓小正好打开车门,钻进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江榕天跑了两步,停下来,目光追随着的士,脸上看不表是什么表情。
赵虎上前,把伞撑开:“江总,少奶奶原来说要找你,后来又说没事了。”
江榕天扫了他一眼,犹豫了两下,掏出手机。
“你找我什么事?”
手机那头的人显然愣住了,几秒钟后,轻柔的声音才传过来。
“我……问了风启以前的事,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江榕天脸色渐渐阴了下来:“只有这些吗?”
程晓小捏着手机说不出话,除了对不起,还有什么?手慢慢抚上小腹,她咬了咬唇瓣,一言不发。
“还有什么?”
江榕天加重了语调。
程晓小,一句对不起,是你欠我的;还有一句,是你欠我孩子的,你说出来,我就原谅你。
“我想说的,只有这些。”手机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江榕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突然把手机用力砸到地上,身子微不可察的摇了摇。
赵虎眼尖的伸手扶了扶,“江总,您没事吧?”
江榕天推开他,冷然道:“没事,把车钥匙给我。”
“江总,下雪天,还是我……”
江榕天的眼神阴狠无比,赵虎不敢再说下去,把车钥匙交给了江榕天。
江榕天迅速钻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
程晓维被推倒在地,膝盖上蹭破了一点皮,钻心的疼,黑色的丝袜也破了一个洞。
她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拿了双备用丝袜,走进卫生间的隔间换袜子。
她刚脱下袜子,就听到外面有人聊天。
“听说刚刚江总的前妻找来了?”
“真的?我可喜欢江总的前妻了,人又温柔又漂亮,说话细声细气的,一点架子也没有。”
“我也是,她还送过我东西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复合啊?”
“老天保佑他们复合吧,走,咱们去打探打探消息……”
程晓维气得铁青的脸,已然变了形。复合?做梦去吧。有我在,这辈子都别想。
程晓维掏出手机,找出一个人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程晓小回来了!”
……
程晓小回来了!
夏语目光失神,片刻后突然从沙发里跳起来。
太好了,程晓小回来了,那个让她坐牢的人回来了。
“妈,妈,……”
朱宏安从楼上下来:“什么事,叫得这么大声。念念在睡觉呢。”
“妈,我出去了下,马上就回来。”
夏语迅速拿了衣服,走到外面掏出手机,拨通了金浩的电话。
“程晓小回来了,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她。”
……
出租车里,程晓小早就泪流满面。心底的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想说,她对不起孩子,是个自私的妈妈。但不知为何,她只要一提到孩子两个字,心中就会阵阵悸痛,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一句话说不出来。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后排的女人,忍了半天,没忍住。
“小姐,你……没事吧?”
晓小不想自己的伤心,被别人看在眼里,偏过了身子。
“没事。”
“没事就好。你说人啊,总要遇到个七灾八难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司机好心开导。
“谢谢你!”晓小心中感动,
回到思雨家,她迅速脱去了衣服,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热热的水包围着她,程晓小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
朱泽宇的窝安在最繁华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
此时的公寓里,沙思雨围着围裙在哼嗤哼嗤拖地,而朱泽宇则四仰八叉的靠在**上,咬着苹果,一脸幸福的样子。
沙思雨幽怨的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声——朱贱人。
所谓保镖,其实说穿了更像保姆。
沙思雨不仅要替朱贱人洗衣做饭,擦玻璃抹地,甚至还要抚着他上洗手间,就差帮他把小兄弟掏出来了,吹一声“嘘”。
短短三天,沙思雨已呈崩溃趋势,想着这样的日子还有三个月,她不仅崩溃,而是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