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寻师有计出师表最新章节!
来到丰凯楼,一大盘造型好看的冰激凌摆在林缘晨面前,林缘晨拿着小钢勺,挖来挖去满腹心事。
“怎么?吃不下吗?”风御鸾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师父,那个女弟子……那个师姐,长得好看么?”林缘晨不敢看风御鸾,声音就像蚊子叫。
“长得很漂亮,就像诗里写的,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风御鸾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林缘晨看去。
林缘晨抿了抿嘴唇,送了一口冰激凌,却尝不出什么好滋味,吞吞吐吐始终没有讲话。
“你想问,你和她谁好看?她比你漂亮很多!”风御鸾是故意这么说的。
林缘晨又送了一口冰激凌,吧唧了几下嘴:“她人怎么样?”
“她是个大家闺秀,吃饭喝汤只吃一小口,说话轻声细语,走路很小步。”风御鸾此时心中大快,“还想去张师父家么?”
“紫月仙尊坐化的地方……在哪里?”
“在大陆最北端,没有人能够进入。你张师父当年为了亦烟能够转世,从山门中一路打了过去,甚至要了紫月仙尊的血脉,从此不修道,成了仙身。你,还想去张师父家么?”
“师父,对眼是什么?”
“对眼,是定亲的双修道侣之间互结心意的神通,一辈子只能一双一对。”
“既然师父喜欢师姐,为什么还要和我对眼?”
“你可以去问你张师父。你,现在还想去你张师父家吗?”
林缘晨并不回答他,而是骤然一变,猛地吃起了面前的冰激凌。越吃越快,后来,不知怎么想的,向着楼外甩出了整条水月之影,这水月之影像一条银河一般横在魏国的上空,林缘晨心神中出现一副画面。
这幅画面是张少通的背影,在这画面里,林缘晨掐起两指,以指关节击打张少通的后枕骨处,击打完毕顺着枕骨处的发根,往下扯出一缕发丝,把张少通的脑袋往后扯了一段距离,然后林缘晨整个人跳跃而起在空中旋转之后,一脚落在张少通的天灵盖,把他踢地向地下坐去,还未等他坐到地上,自己的身躯落下之时,一脚揣在张少通下落的屁股上,把他整个人踢向空中,飞出很远。
这一整个套路的画面融入水月之影,就像散出神识一般地在魏国上空播散,此时魏国乃至邻国的所有修士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一眼认出这是张少通的背影,却不知这神识是从哪个大能传出,一时间沦为笑谈。甚至有些好事之人将这一幕场景摹刻下来,携在怀中。
风御鸾也感受到了这个神识,噗嗤一笑:“昱吉,你生你张师父的气了?”
“没有,我怎么敢生他的气……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跟我对眼。”
风御鸾见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心中一遍遍回味着林缘晨在脑中打张少通的套路,说不出的一番开心滋味。
“师父,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张少通的山门,当面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和我对眼!”
风御鸾心中一紧:“你还要去见他?”
“是的!”林缘晨语气中带着坚定,说完这一句后再也没有说话,大口吃着冰激凌。
风御鸾几次试图与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睬,风御鸾也随之沉默。
亥时一到,贺伽便在街面上叫嚣:“陈小姐!你快出来吧,老子已经来了多时了!”
林缘晨在丰凯楼上双眼圆睁,抛出剑阵御起飞出,这次她不落在青石街上,而是坐在剑阵上,直接在空中祭出一柄竹剑,刚一祭出直接就去攻那木棍。
这一次,连贺伽也感觉到了林缘晨的不同。
她以天空中的水月之影感受剑势,而自己却紧闭双眼,无论众魔修如何唏嘘,都默不作声。她的竹剑攻势如虹,一波接着一波,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和调整,数百攻击如一气呵成。
贺伽第一次在与林缘晨对阵之时额头上泌出了汗水。无论他如何变换角度,或者做出诡异的反击,都没有能够震落林缘晨的竹剑,甚至都没有让她的攻势稍作停顿。她的整个人,仿佛和天上的剑融合为一。
“陈小姐,你今日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说来与你家贺伽哥哥听听。”
林缘晨依旧闭眼攻击,丝毫没有听到贺伽的话语。
“贺伽,陈小姐不理你啊,哈哈哈!你今日看来输定啦!”
“狗屁,谁说今日贺伽输?看谁笑到最后!”
“陈小姐,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看到众哥哥也不打个招呼?”
楚天行在人群中抬头冲着林缘晨望去,心底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她今日怎么了?因何好像憋着一肚子气?难道是和风御鸾吵架了?”
风御鸾在丰凯楼的平台上朝这里望过来:“她真的生气了,难道张少通在她心里真的这么重要?”
这场追逐之争一直打到寅时天色转亮,贺伽都没有成功地摆脱她一次接一次的攻势,就连几次反攻都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化为泡影,待东方发射出第一线日出之红时,贺伽将木棍一收,抱拳道:“昱吉小姐,你贺伽哥哥白天爱睡觉,今日算贺伽哥哥输了,这把木棍是贺伽哥哥的拐杖,明日贺伽哥哥会使一柄真正的剑与你对阵!”
林缘晨依然不答话,把储物袋扔给一边的一个魔修,将竹剑一收,御着剑阵飞入云珠楼天井中去。
楚天行正望得出神:“她这是怎么了?好像真的并不开心……”
风御鸾从天台御风飞出,随着林缘晨落入到云珠楼天井中。可是没和林缘晨说上话,她就径自走上了自己的房中,把房门重重地关上。
风御鸾站在天井里,怔了半天,脑中闪现了无数个念头。
这会儿林缘晨坐在房中的窗台前,望着天边火红的初阳,心中满是无尽的困闷之情,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愁烦,这愁烦在她的头脑心海蔓延,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包家乡的烟,点着抽了一根,不知不觉一根抽完,又抽了一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