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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尹寂夏在医院无故失踪的教训,傅莫骞索性收购了家民营医院加以扩建改造,平时对外营业增加收入,需要时,给自家人治疗,安全便捷,一举两得。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住进来的自己人,便是尹寂夏。
不过保密工作到位,这回,连司媛媛都没得到半点风声,总算让尹寂夏躲了个清净。
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傅莫骞的心也愈发活泛。
老婆孩子热炕头。
现在,老婆孩子就在眼前,可这热炕头嘛……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得主动出击,才能早日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坐在病床边贴心地削着苹果,傅莫骞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尹儿,明天然然秋游,要不,我们也出去转转,就当是陪你散散心透透气呗?”
“秋游?”尹寂夏看着窗外染了金色的梧桐树,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已经到秋天了。
和他在电梯里的巧遇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怎么一眨眼,已经过了一整个夏天!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会一直这样相依相伴,走过秋天冬天,年复一年,一直走下去的吧!
会的,应该会的,一定会的!
“好啊!”尹寂夏笑着一口应承了下来,可转瞬又想到了什么,耷拉个脸满心沮丧,“还没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医生会同意吗?”
“傻丫头!”傅莫骞揉了揉她的头顶,“吃过午饭就回来,耽搁不了多久。再说你只是皮外伤,小心一些不沾水,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真的?”尹寂夏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那你和医生说说,让我直接出院呗!呆在这里闷死了,我都快发霉了!”
在医院这些天,也确实把她憋闷坏了。
说是出于对她的健康和安全双重考虑,傅莫骞没收了她的手机,要和外界联系,也都是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半点没了*,就像是被圈禁了似的,气得尹寂夏直跳脚。
至于出院,医生早就提过了,只是傅莫骞放心不下,非要小题大做,做了全套的检查还不踏实,继续留院观察,生怕尹寂夏有半点闪失似的。
老板都说继续住,又有哪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再提出院呢,横竖都是自家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住就住呗!
至于出院的时机,傅莫骞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直没跟尹寂夏明说罢了。
看这小女人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有心逗她,“出院得问医生,我可做不了主。在这儿养着不好吗,那么急着出去,该不会是惦记什么人,想弄出什么状况吧!”
尹寂夏白眼一翻,这个男人,真心是个醋坛子,心眼比针眼还小。
他说的状况,无非就是暗指司俊青,可人家刚刚丧偶,还弄得全城皆知沸沸扬扬的,再傻她也知道这时候要避嫌,才不会去主动招惹引人非议呢。
“你就这么看我?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不自信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尹寂夏胸脯一挺,小脸一抬,一副傲娇的模样,“哼,现在知道我有多炙手可热了吧!你要不好好对我,我就去找他!”
“你说什么?”傅莫骞本想逗她,没想却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还说要去找司俊青?她这是在找死!
手上拿着的水果刀停在了尹寂夏的下颌,离白希的皮肉不过三四公分的样子。
银色的刀刃泛着寒光,透着丝丝的凉意,却也比不得他此时生人勿近的冷。
“你再说一遍!”
傅莫骞恶狠狠地瞪着她,牙齿都咬到了皮肉里,恨不得一刀下去切开她的血管好看看她的血是红是黑才好。
本来热火朝天的大好气氛,被尹寂夏一句戏谑的调侃一下子变了味道。
知道是自己的不是,可呛口小辣椒自然是要一呛到底的,哪会轻易认输,再说,现在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以后还有日子过吗!
“说就说,你要敢对我不好,我就甩了你去找别人,反正等着接手的大有人在,我和然然不愁无家可归!”
脑子一热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可话音刚落,尹寂夏立时就后悔了。
有傅莫骞在的地方才是家。
别说他全心全意待他们母子俩,半点挑不出毛病来,就算他真的对她不好,潇洒地甩了他转投别人的怀抱,她怕是也做不到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莫骞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房,再也腾挪不出半点空间来叫她分心。
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
可现在。。。。。。
好,很好,尹寂夏,你有种!
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猩红的眼珠都快要瞪掉出来。
看了眼专心拼图的孩子,傅莫骞松开关节泛了白的拳头,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要不是念着家规第二条,估摸着一场狂风暴雨在所难免。
门“砰”一声摔上,吓了然然一大跳,回头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扁着嘴满腹委屈的尹寂夏,“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本来心中的酸涩已经生生把泪水顶到了眼眶,被孩子这么一问,尹寂夏急忙撇过头去,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没”,同时迅速地抹去了鼻翼旁的潮湿,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
“哎!”然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么爱作,心口不一,这又是何苦呢!
习惯了被男人捧在手心伺候着,今天,自己动手做晚饭,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冰箱里还有些食材,尹寂夏没什么胃口,也懒得折腾,简单做了点西红柿鸡蛋面,想和然然凑合着把晚饭对付过去。
也不知是心里苦,连带着味觉都跟着失灵,吃什么都觉得没味儿,还是自己的厨艺和他比真心差太多,一碗面,只吃了小一半,便再也不见浅了。
然然也吃得不得劲儿,几乎是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地挑着在吃。半天下来,也没吃几口。
“吧嗒”一声,尹寂夏重重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像是和它有仇似的。
一把抢过碗毫不犹豫地倒进了垃圾桶,“算了,不吃了,妈妈带你出去吃,吃大餐,挑贵的点,不吃撑了不许回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女人多半喜欢逛街花钱来发泄负面情绪,而尹寂夏,则是喜欢大吃特吃。
傅莫骞,我还就不信了,饭店大厨做的不比你做的好吃千倍百倍,只要有钱,还愁找不着合口的?
换上了美美的连衣裙,尹寂夏牵着然然大步一迈,“儿子,走,开吃!”
然然不能吃辣,尹寂夏果断地舍弃了韩国料理和泰国菜,选了一家知名的日本料理。
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碟子,尹寂夏感觉倍儿爽。
“叫你惹我生气!”
“叫你不给我们做饭吃!”
“叫你甩脸子走人!”
尹寂夏跟寿司有仇似的,吃一口就拿筷子戳一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得然然眉头直皱。
“妈,”然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做和事佬,“想吃爸爸做的。”
“爸爸,爸爸,你倒叫得起劲,谁说他是你爸爸!”
尹寂夏一声怒吼,看着愣怔的孩子,身子一软,拍着脑袋后悔了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大姨妈前的莫名烦躁吗,怎么好像成了火药桶子,一点就着呢!
烦躁地扒拉扒拉头发,尹寂夏握着然然微凉的小手,语气立时就软了下来。
“对不起,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然然没有接话,而是不停地思量着刚才妈妈的脱口而出,难道,他不是爸爸?
“妈妈,爸爸他……”一时语塞,尹翩然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期盼已久的爸爸突然出现在生命里,尹翩然自然是欢呼雀跃的,可现在听妈妈这么一说,他又突然迟疑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爸爸,为什么之前几次的接触,他都不认他呢,是另有隐情,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大人的世界,真心表示看不懂啊!
“爸爸电话!”
尹寂夏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着旋亮了起来,“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这铃声是傅莫骞专属的,却从来没响起过。
也不知然然这孩子怎么知道的,一听声音便一口咬定是傅莫骞的电话。
已经犯了天大的错误,这时候,尹寂夏也不敢再摆谱端着,刚响两声就狗急慌忙地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强劲的音乐声震得耳膜都快破裂了。
“夏夏是我,赶紧来把你男人领回家,他喝高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白绍光!
顾不得询问详情,尹寂夏要了酒吧的地址,把这边的餐点打包结账,打了车便带着然然朝酒吧飞奔。
这才几点,怎么会就喝高了呢?一定是生她的闷气,借酒消愁了吧!
不就是故意和他拌了两句嘴耍个小性子,他就把自己灌成这样,这个男人,还真是叫人不省心啊!
一个女人,牵着个孩子步履匆匆地进了酒吧,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正妻来抓歼的节奏,不由得多看几眼等着瞧热闹。
本来酒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尹寂夏是不打算带着然然一起来的,可今天实在没了办法,总不能留下孩子一个人不管不顾。
索性然然听话得很,牵紧尹寂夏的手,跟个小刺猬似的竖起了坚硬的利刺,警觉地看着陌生的男女,半点没有好奇。
他们到的时候,没瞧见白绍光的影子,就看到吧台边,傅莫骞歪歪扭扭地坐在高脚椅上,一脸厌嫌地拿空酒瓶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孩儿。
女孩儿跌坐在地上,却还不死心,重又上前凑近搭讪,还把胳膊圈上了傅莫骞的脖颈。
这回,等待她的就不是推搡那么简单了,傅莫骞毫无形象地对着她呕了出来。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竟然把酒吧里搭讪的女孩儿当成了马桶,吐了她一身还嫌不过瘾,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滚,践货,脏东西,你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吗!”
男人的声音原本低沉,可这会儿,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背景音乐太吵,竟变得高亢尖锐了起来,压过了狂躁的节拍,直冲尹寂夏的耳膜。
本来还担心着他的身体,想要急切地上前查看,可尹寂夏听到他的呼喝,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这话,分明是在骂她呀!
愣愣地站在原地,周身仿佛被一道寒屏屏蔽了。
外面的吵闹喧嚣与她半点无关,只剩下锥心蚀骨的寒。
牵着然然的手指力道不自觉收紧了几分,疼得孩子直咧嘴,“嘶,妈妈,疼!”
这一声轻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眸子里寒意更甚,“我们走吧!”
冷漠的话语叫孩子摸不着头脑。
不是来接爸爸的吗?爸爸就在眼前,难道我们抛下他不管?
抬脚刚想往外走,熟悉的男声重又响起,“你在这儿呐,刚还在门口等你来着!”
是白绍光,从门口进来,应该是和他们娘儿俩走岔了。
看到尹寂夏紧牵的孩子,白绍光微微一愣,“这是?”
“我儿子。然然,叫叔叔。”
尹翩然利索地缩到了尹寂夏的身后,抱着尹寂夏的大腿微微探出脑袋,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叔叔。
“抱歉,孩子有些认生。”
尹寂夏摸了摸孩子的头顶解释到。
虽然孩子有自闭症,可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怕伤着孩子的心,叫他更加自卑得抬不起头来,可不打招呼,又会显得孩子没礼貌失了礼数,所以尹寂夏每每都会拿认生做借口,搪塞了事。
傅莫骞打量着尹寂夏母子,错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个状况?简历上明明写着她是单身的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儿子?
看样子,傅莫骞是知道的。那他默认了?
头一回,自称圆滑的白绍光也有了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尴尬从他微张的嘴里和诧异的表情里倾泻而出,铺满了这一方的小小空间。
“那个,谢谢你通知我。”还是尹寂夏主动开腔打破了沉默。
“哦,没事,兄弟嘛,应该的。”白绍光努力收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听得出明显的不自在。
傅莫骞无缘无故约他来魅夜拼酒,一来就往死里灌,他猜得七七八八,两人大概是吵架了,会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白绍光虽是好友,可摊上感情的事,也不好多嘴,只得打打马虎眼做个和事佬,“莫骞毛病是多了些,可对你的真心实意大家都看得出来,有什么夏夏你多担待点儿呗,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懂事的孩子?貌似今天,尹寂夏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硬是犟嘴把他气成了这样。
脑海里掠过了他的种种好,再看他现在吐得一地狼藉,人见人嫌的狼狈模样,尹寂夏心里酸酸涩涩的,就好像猛灌了口汽水,鼻尖一酸,怨气、后悔一股脑儿冲了出来,裹着大颗的眼泪簌簌地滑落。
没料到她会突然哭起来,白绍光有些手忙脚乱,“别介呀,我不是怪你,我是……”
“对不起,”尹寂夏呜咽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谢谢你,我这就带他回去。”
原本看帅哥的看客们已经自觉退开了两米远,都怕被生化武器误伤到似的。
地上被推倒的女孩儿起初还在骂骂咧咧,这会儿也只顾着嚎啕大哭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尹寂夏绕过地上的污秽上前扶住了傅莫骞。
她走过来的一刻,傅莫骞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似的,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脑袋无力地贴了过去。
他坐着,她站着,他贴合的,正巧是她绵软的xiong。
闭上眼,脑袋极不老实地蹭了蹭,就像是襁褓里的婴儿找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踏实惬意。
白绍光用钱打发了被吐得一身的女孩儿,又给了服务生小费,叫他清理干净,这才和尹寂夏合力驾着傅莫骞上了车。
“去哪儿?”他们没有车,白绍光自然是要好人做到底,护送他们安全到家的。
尹寂夏报出了医院名,才叫白绍光恍然大悟,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说到处找不着你的踪迹呢,闹了半天,他把你藏到了医院啊,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你找我?”
尹寂夏下意识地一问,却叫白绍光面露难色,深吸一口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愣怔了不过两秒,便呵呵一乐,转移了话题,“没事,都过去了,你还是专心照顾他吧,醉得不轻,看样子,今儿晚上有得折腾了!”
回了病房,白绍光把死沉死沉的男人沙包似的摔到了chuang上,累得直喘气,“你们安全到达,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夏夏,多让着他点,有事给我电话!”
他有自知之明得很,才不会在这儿当大电灯泡煞风景。
傅莫骞在酒吧吐过之后,这一路上倒是安静老实得很,窝在尹寂夏怀里跟小奶猫似的,半点没了脾气。
看看仰面朝天呼呼大睡的男人,尹寂夏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然快来,我帮你洗漱。”反正他一时半伙儿也清醒不了,自然是先顾孩子。
“妈妈,我是大人了,你照顾爸爸吧,我自己来!”然然撸了撸袖子,自觉进了卫生间。
突然之间,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真好!
扬起唇梢咧开了舒心的笑容,尹寂夏直奔厨房,煮了碗醒酒汤。
小心翼翼地吹凉,尹寂夏托起了他的脑袋轻声唤着,“莫骞,先喝点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迷迷糊糊咕囔了一声,一把推开碗,差点没洒了一床。
尹寂夏看着直皱眉。宿醉是最难受的,不把醒酒汤喝下去,明天有得他头疼了。
看着男人红润的唇,她突然灵机一动,抿了一口,将醒酒汤含在嘴里,又低头覆上了他的唇。
也不知是酒后渴水,还是自然的条件反射,男人竟然张开齿关妥妥地接住,咕咚一声尽数吞了下去。
“乖,再来一口!”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尹寂夏心中大喜,赶紧又含了一口想要如法炮制,刚把汤水度给他,却被男人的大舌冷不丁缠上了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在她的檀口里横冲直撞。
“唔!”猝不及防,尹寂夏想要推开他,男人索性搂住了她的腰身借力用力,往旁边一滚,直接欺身而上,将女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扑通一声,手一软,盛着醒酒汤的瓷碗打翻在地。
令人窒息的吻,如狂风骤雨袭来,不容她半点闪躲。
男人像是牟足了劲儿,誓要把她吞吃入腹。那薄唇,更像是吸盘,牢牢地攫取了她,占有了她。
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瞄了眼chuang上交叠的人影,心头大喜,重又蹑手蹑脚轻轻合上了门。
这样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就得主动出击,爸爸加油!
第二天,等尹寂夏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已经刺破云层,将温暖洒在了凌乱的大床上。
身上的负重早已消失不见,只是全身又酸又痛,像是被车轮碾过了似的,浑身不得劲儿。
好好的连衣裙,又被撕了个稀巴烂,可怜兮兮地躺在床头,恨得尹寂夏咬牙切齿。
傅莫骞,这裙子打了折也要二百多,昨天才穿第一回,就被直接撕成了碎布条,要不要这么生猛,这么暴力啊!
这已经是被他戕害的第二条裙子了好嘛,这个yin魔,为什么就不能温柔点,连条裙子都不肯放过?
不行,要他赔!
强打精神想要坐起身来,被子滑落的一瞬,周身感觉空空的,凉凉的,吓得她慌忙扯过被角捂住了xiong前的醉人惷光。
卧室的门吱呦一声打开,高大帅气的身影闪了进来,只在腰间围了个浴巾。逆光而立,英挺的五官在晨光的笼罩下泛着迷茫的暖黄光泽,梦幻得不切实际。
“醒了?”男人看着睡眼惺忪,半luo香肩的女人,露出了舒心的微笑,优哉游哉地慢步走了过来。
那低沉颇具磁性的声音,像是陈年的佳酿,一下子便叫耳朵怀了孕。
床侧猛地往下一沉,女人厌嫌地把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躲瘟神似的想要避开男人温暖的胸膛。
“怎么了,还生气呢?”
男人也不恼,淡定自若地贴了上去,下巴搁在了女人的肩颈,贪婪地嗅着她发丝上好闻的花香,有一下没一下地故意拿下巴上青葱的胡渣摩挲着她白希嫩滑的侧脸。
“嘶,疼!”
女人一个手拐想要支开他,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擒住,下一秒,便直接跌进了宽厚的胸膛,“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嗯?”
以为床头吵架床尾和,一早起来,所有的不痛快就会烟消云散,没想到,小女人气性还挺大,应该是,没有被调教得够吧!
嗯,一定是的!
“傅莫骞,赔我裙子,你都扯坏两条了,我的裙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干嘛每次都要和裙子过不去!”
尹寂夏气呼呼地扯过床头连衣裙的“残骸”捧到了傅莫骞跟前,小嘴撅得老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极了刺刺的河豚,模样有些笨拙,却可爱得紧。
傅莫骞“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我当是昨晚欠了临门一脚,叫我家宝贝儿不满意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一把拽过破布条一脸厌嫌地扔到了地上,“女人办事的时候穿着衣服,不就是引诱男人去扯的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我们再买。”
尹寂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抄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你还提,你还提,你敢再提,混蛋,色狼,BT!”
“对不起嘛!”傅莫骞讪笑着抓住了枕头扔到一边,“啵”一声响,在尹寂夏的侧脸盖了个章。
“以后一定端正服务态度,尽量少喝酒,就算喝,也尽量不喝醉,就算喝醉,也尽量满足客户的一切需求,服务到位,保证客户满意,您看这样行吗?”
傅莫骞歪着脑袋真诚真挚地盯着尹寂夏,换来的却是一声河东狮吼,“傅莫骞!”
巴掌如风卷落叶般噼噼啪啪地落下,毫无章法,逮着哪里就是哪里,七零八落地砸在了男人的肩上、胸上、胳膊上,却颇有心机地避开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傅莫骞既不躲避,也不还手,任由尹寂夏拿他撒气,见邪火泄得差不多了,才一把圈上了她的蜂腰,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别生气了,嗯?气大伤身,真要气坏了身子,我不又得心疼了吗?乖,宝贝儿,我答应你,下不为例哈。”
女人的小粉拳不过是给他挠痒痒罢了,半点伤不着他,反倒是这心中的怒气,要不发泄出来,憋在心里时间久了,才真叫人担心。
其实昨天晚上,把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一顿狼吻,傅莫骞心里的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知道她是故意犟嘴和他斗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要去转投司俊青,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内心再强大,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发作了。
本想约上白绍光在魅夜喝上几杯借酒消愁,没想到酒是穿肠毒药,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死不死又遇上了不知死活胡乱搭讪的风骚yu女,拼命地想对他投怀送抱,久违的恶心感觉重又袭来,傅莫骞抑制不住,彻底失态,直接吐了出来。
其实,白绍光拿起他的手机给尹寂夏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想再较较真,不愿低头服输,可小女人特有的馨香和温度靠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他又输了。
尹寂夏就是他的克星,是他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偎依在她怀里的一刻,世界仿佛都沉沉地睡去,只剩安心静谧。
脸皮可以不要,自尊可以放下,只要尹寂夏愿意留在他身边,和他携手相伴,就好。
到了医院,脑子不太清醒,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让他格外安心,他们终于,安全回来了。
困,无与伦比地困,就好像是累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似的。
女人端着有些呛鼻醋味的东西想叫他喝下去时,他是格外抗拒的。
明明眼皮很重了好不好,明明乏到了极点好不好,还要喝这什么劳什子的鬼东西。
可当绵软微凉的唇瓣贴合上来的时候,傅莫骞一个机灵,变了主意。
他要,很想要,就趁现在!
急切地把馨香软玉压在身下,他想要拼命地索取。
碍事的衣裤脱了,恼人的薄裙扯了,该死的束缚解了,他以为,今晚可以直接上垒,直捣黄龙,却没想酒醉体力不支,竟然就这样光溜溜地趴在她身上,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看着亢奋的好兄弟整装待发,身下的可人儿叫人垂涎欲滴,傅莫骞想趁热打铁,把生米煮成熟饭。
一晚上粒米未进,仅有的那点汤汤水水也吐了个精光,肚子早就叽里咕噜唱起了空城计。
去厨房找了两个面包胡乱塞了下去,抹抹嘴回来想继续作案,没想到小女人已然醒了。
不过不要紧,这样,更能让她清楚地明白,她的男人是谁,又是谁占有了她。
“昨晚服务不到位,该打,现在立即弥补,给我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嗯。”
轻佻的尾音落下,随后而来的,便是雨点般密实轻柔的吻。
他要满满地做上记号,好让别的男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有主的,不敢胡乱打她的主意。
起初,她还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没过几分钟,便在柔情攻势前缴械投降,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迎合着他,止不住地低吟。
呼吸加速,心跳上升,一切渐入佳境。
傅莫骞准备沉身进入时,只听见尹寂夏大叫一声 “不好”,一把推开他弹簧般跳了起来。
看到床单上的一点猩红,还有几丝刺眼的亮色挂在傅莫骞的大腿上,尹寂夏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
战事正酣的时候,大姨妈突然造访,还弄在了他身上,世间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看着她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卫生间,傅莫骞半天才反应过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哎,这就是命吧!
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伸出了半个小小的脑袋,“那个,我……”
“我不介意浴血奋战!”傅莫骞贼心不死,墨黑的眸子里还散发着饿狼般幽蓝的光。
“BT!”
尹寂夏的小脸腾一下烧得火红,“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傅莫骞心里默默倒数,“十,九,八,七……”
刚数到“三”,吱呦一声,门重又打开,这回,尹寂夏的脸上非但没有褪色,反而因为愠怒气恼,变成了猪肝般的紫红。
“帮个忙,那个,我没有姨妈巾。”尹寂夏的声音跟着她的小脑袋一路走低,几乎都要埋进地里了。
要是自己可以搞定,她死也不会开口求他。
可这个结骨眼儿上,总不能叫她垫着卫生纸出去满大街地转悠,再找超市去买吧。
小说、电视里不是常说,愿意给另一半买姨妈巾的男人才是真爱嘛,思量再三,或许,这就是考验他的好机会。
没有片刻的迟疑,傅莫骞爽快地应了一声,抽出纸巾擦了擦腿,便套上浴袍转身出去了。
顶多两三分钟,帅气的身影重回视线,手上,多了一包粉红色的小可爱。
“你先凑合着用,回头再给你买!”
傅莫骞语气淡淡,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可尹寂夏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这么快?别告诉我你穿着这身去逛了趟超市!”
傅莫骞在她的额上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问护士借的!”
也对,有女人的地方,少不了姨妈巾,她怎么就没想到这茬,看来,还是脑子不够灵光!
手忙脚乱地贴上,这才心安理得地站起了身,却接收到了某人依旧灼热的目光。
“大姨妈来了,这几天都不行,没戏!”尹寂夏一声冷嗤,好叫他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那你怎么补偿我?”某男痞痞地坏笑着,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个猎物。
“补偿?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凭什么管我要补偿!”尹寂夏不服气地回嘴道。
傅莫骞也不恼,依旧咧着嘴坏笑,“那我刚才帮了你忙,要怎么谢我?”
呵,这么锱铢必较,还是男人吗?
尹寂夏可不吃他这一套,“那姨妈巾是哪个护士的,我去谢她就是了,谢你做什么!”
“哼,那你别用,还给我!”傅莫骞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粉色小袋子,作势就要扯她的裤子。
“你干嘛呀?”尹寂夏像炸了毛的猫,急得都快要跳起来。
“还给我呀,反正你也不领情,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呗!”
“你这个人真是……”尹寂夏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了,“好了好了,我认输了,要怎么谢,你说吧!”
傅莫骞挑了挑眉,“刚才我帮你跑腿了,现在,就借用你的手安抚下我的兄弟呗!”
“你,你BT!”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