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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就见眼前的人影一晃,万俟景侯已经突然冲了上去,随即是“唰——”的一声,白色的打神/鞭在昏暗的墓道里划出一条白线。
对面的人没有武/器,好像也没有龙鳞匕/首,只能在打神/鞭扫来的一瞬间侧头躲过去,很快两个黑影就纠缠在了一起,因为速度太快,光线又昏暗,所以根本看不清楚。
于先生从外面走进来,剩下的人也走进来,赶紧把营地灯全都打亮给于先生照明。
于先生用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微笑的看着两个人在前方缠斗,轻轻拍手,说:“没想到这一幕来得这么早。”
温白羽没空理他,手心里全是汗,那个人显然就是万俟景侯的影像,他的动作几乎和万俟景侯一模一样,这两个人打在一起,不知道谁能获胜。
万俟景侯手里拿着打神/鞭,看似占了上风,但是对方很了解万俟景侯的套路,一直躲得轻而易举。
只是眨眼之间,那两个黑影已经在墓室里绕了好几圈,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如果不是真正的万俟景侯手里握着白色的打神/鞭,估计其他人都认不出来。
万俟景侯紧紧/握着打神/鞭,呼吸越来越粗重,看起来无比焦躁,眼睛发红,血红的火光在眼睛里跳动着,比任何一盏营地灯都要明亮。
温白羽倒是发现,那个镜像的眼睛始终是黑色的,并没有发红。
“当、当……当!!”
打神/鞭不断敲击扫射着墓道的石壁,发出一阵巨响,众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都能感觉到石壁上的石子不断迸溅过来。
温白羽手心里出汗,双手握的紧紧的,目光随着两个黑影不断的追逐,看的已经眼花缭乱/了。
这个时候于先生笑着说:“你希望谁赢?”
温白羽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于先生挑眉说:“难道不是两个万俟景侯吗?谁赢不都一样?”
温白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于先生,说:“差别那么大,怎么是一样。”
于先生笑了笑,说:“要我帮忙吗?”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于先生,这一路走来,于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武力值,可以说于先生其实除了身材高挑一些,好像是个文弱书生,起码从体力来看,温白羽发现其实于先生的体力也不是太好,不知道跟他吃药有没有关系,反应能力比较敏锐,但是也没到很敏锐的地步。
温白羽可以笃定的说,如果真打起来,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于先生撂倒。
现在于先生却非常自信的问他,要不要他帮忙。
温白羽刚想问怎么帮忙?
不过已经看到了于先生的双眼,于先生比温白羽高,温白羽微微抬起头来,就能从兜帽下看到于先生的双眼,于先生的双眼是淡金色的,里面充满了放射性的细线,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有种不可自拔的恐惧感。
温白羽“嗬……”的轻抽/了一口气,立刻收回目光来,差点就被那双淡金色的眼睛给吸进去了。
温白羽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猛地回头,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情况,这个时候镜像立刻发现了他的破绽,猛地往前冲了两步,一下跃上石壁,随即嘴里“哈哈哈”一阵狂笑不止,一下从石壁上借力跃下!
“咚!”
众人都听到巨大的一声响声,还有点空旷的回音,镜像从半空的石壁飞身落下,一脚踹中了万俟景侯的胸口,那一声巨响,温白羽都觉得肋骨一定断了。
万俟景侯立刻向后仰倒在地,又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打神/鞭也随着万俟景侯的手,“啪!”一声砸在地上,将石砖砸了一个大坑。
镜像一阵狂笑不止,紧跟着冲上来,想要将万俟景侯置于死地,嘴里大喊着:“你该死!我才是唯一的万俟景侯!你怎么跟我争?!你该死!!!”
“万俟景侯!”
温白羽大喊了一声,就要冲过去救人,这个时候于先生却一把抓/住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被拉住,差点摔在地上,说:“你干什么!”
于先生没放开他,语气还很如常,笑着说:“你该相信万俟景侯。”
他们说话的时间,镜像已经冲上来,众人抽/了一口冷气,罗开秦老板和左明休都暗暗地在做准备,就等镜像冲上来之后,暗中帮一把万俟景侯。
不过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
万俟景侯倒在地上,镜像快速的冲过来,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却见眼前一下发晕,地上的万俟景侯猛地一跃,双/腿快速的抬起,两条大长/腿猛地箭住镜像的脖子,“嘎巴”一声,万俟景侯突然凌空一转,整个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即是“咚!!!”的一声巨响,镜像已经被万俟景侯剪在地上。
现在的趋势一下就反了,万俟景侯双/腿剪着镜像的脖子,镜像猛地抬手挣扎,万俟景侯的手一扬,在一瞬间,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吼声,万俟景侯手中的打神/鞭已经一下扎穿了镜像的手腕,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众人“嗬——”的抽/了一口气,都感觉手腕有点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镜像的手腕在一瞬间变成了惨白的石膏色,石膏色还在慢慢的向上蔓延,不断的延伸起来,一下就蔓延到镜像的脖子。
镜像露/出凄厉疯狂的表情,说:“不!!不!!我才是唯一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唰——”的一下将打神/鞭拔起来,眯着一双火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镜像,语气阴森森的,用沙哑暴/虐的声音说:“让我教教你,真正的万俟景侯现在应该怎么做。”
他说着,手一扬,猛地将打神/鞭第二次落下来,就听“嚓——!”的一声巨响,打神/鞭是钝头,竟然被万俟景侯一把插/进了镜像的胸口里。
镜像一下就不动了,全身变成了石膏状,随着万俟景侯手腕一抖,快速的拔/出打神/鞭,地上的石膏顿时变成了一堆的粉末,“哗……”一声就散落了一地。
众人刚刚摸过了手腕,忽然又觉得胸口有点疼,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万俟景侯喘着粗气,能看到他的胸口在快速起伏,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抖了一下打神/鞭,将上面白色的粉末抖下去,然后回身走回来。
他的眼睛依然是火红色的,因为刚才激烈的缠斗,脸上有一些汗水,热汗从脸上滚下来,划过他性/感的嘴唇,顺着脖子上的喉结,滑/进紧扣的衣领子里,黑色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万俟景侯因为热,一边走过来,一边单手解/开第一第二个扣子,脖子锁骨和一片胸口立刻显露/出来,充满肌肉的胸口上也全是热汗,不断的起伏着,在营地灯的照耀下,汗水发着光,闪的温白羽心直慌。
万俟景侯一扬手,把打神/鞭扔给左明休,说:“多谢。”
左明休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神/鞭,然后把打神/鞭又插回腰间。
温白羽赶紧冲上去,一时间也忘了后面的众人,伸手就扒/开万俟景侯的衣服,本身已经解/开两个扣子了,现在又被温白羽急切的扒/开了两个扣子,连腹肌都露/出来了,流畅的腹肌上也布满了热汗,如果这个时候去抚/摸,一定是滑腻腻,热/乎/乎的感觉。
温白羽一扒/开他的衣服,立刻看到万俟景侯的胸口上有一个非常大的青印,印记一下就青了,而且有点紫黑的趋势,镜像那一脚踹的好像不轻。
万俟景侯握住温白羽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热汗,烫的温白羽一激灵,说:“没事,刚才是假摔的。”
温白羽一阵无语,说:“你以为自己踢足球啊还假摔,你看看胸口这么大一块瘀伤,肯定都要内伤了。”
万俟景侯却笑了一声,用低沉的嗓音,喘着粗气,说:“白羽,我现在想吻你。”
温白羽:“……”
温白羽脸上有些发红,脑子里开始炸烟花,一朵两朵三朵,好几朵烟花飞上了天。
万俟景侯忽然伸手搂住温白羽,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脖颈,温白羽立刻贴在万俟景侯的胸膛上,全是热汗,还敞胸露怀的胸膛上,虽然隔着自己的衣服,但是温白羽还是能感觉到,万俟景侯的热汗烫的要命,把自己的衣服都要烫坏了,而且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温白羽的嘴唇贴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烫的哆嗦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动作非常粗/暴,紧紧搂着他,舌/头一下就顶/进来,席卷着温白羽的唇/舌,只是几秒时间,温白羽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和舌根已经被啜的发/麻发酸了,脑袋里“嗡嗡”直响,已经不能用鼻子呼吸了。
温白羽双手紧紧抱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双/腿打颤,差点跪在地上,万俟景侯反复亲/吻他的嘴唇,啜/着他的舌/头,从他的嘴唇一直亲到温白羽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咬着温白羽的喉结。
温白羽脑子里警铃大作,手臂又软又麻,几乎推不动万俟景侯,说:“等等,等等……够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温白羽的眼睛,声音沙哑,充满了欲/望,说:“一点儿也不够。”
温白羽用余光瞥了一眼众人,其他人都咳嗽着,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仔细的观察着翻板后面的墓道,正“专心”的研究着这块的墓道,但是和温白羽一样,也是用余光看着他们。
温白羽脸红到要爆/炸了,粗喘着气,舌/头还在发/麻,感觉都伸不直,小声说:“出去再说,这里人太多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温白羽的耳朵,低沉的笑了一声,说:“听你的。”
太苏了……
温白羽要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扶着温白羽站起来,温白羽试了两起,终于放弃了,因为刚才吻得太激烈了,温白羽现在双/腿发软,有点类似于发/麻的感觉,双/腿打颤根本站不起来。
万俟景侯只是笑眯眯的注视着温白羽,温白羽根本无/地/自/容了,好像从墓道跳出去啊,或者干脆给他条地缝让他钻进去。
其他人全都在检/查这条突然出现的墓道,这条墓道他们之前没有发现,镜像抓着温白羽是从翻板进来的,不过其余的人就不是从翻板进来的,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万俟景侯发现温白羽不见了,情绪非常暴怒,他们没有找到翻板具体在哪个部位,而是直接砸墙进来的……
温白羽坐着,把医药包拽过来,刚才就是要给万俟景侯包扎手上的伤口,现在还要处理一下胸口的瘀伤。
万俟景侯就坐在他旁边,老老实实的坐着,温白羽先给万俟景侯的手指消毒,刚才缠斗了那么长时间,万俟景侯的手指上都是土渣子。
清理消毒之后,再给他包上纱布,因为是右手,为了活动比较灵活,所以温白羽没有给他包成一个粽子,而是给万俟景侯每个手指都包扎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像护指,万俟景侯的手指本身就又长又漂亮,这么一包扎就更加突出了手指,感觉手指苏的不能忍了。
秦老板一转头,顿时笑起来,说:“景爷怎么变成木乃伊了?”
温白羽白了一眼秦老板,觉得秦老板真没品味,这怎么是木乃伊呢,万俟景侯的手指包上纱布明明那么苏。
处理了手指上的伤口,温白羽又给万俟景侯的胸口上抹点去瘀伤的药。
温白羽扒/开喷雾的盖子,摇了摇瓶子,然后冲着万俟景侯的胸口喷了一下,“呲——”一声,万俟景侯的胸口刚刚落了汗,一下喷上喷雾,又变的亮晶晶的,看起来应该手/感不错。
温白羽这么想着,嗓子里“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借着上药的名头,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胸口。
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抓/住温白羽的手,眼神非常阴沉,温白羽还以为怎么了,万俟景侯用一种风雨欲来的目光紧紧盯着温白羽,说:“再摸/我现在就干翻你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偷偷慰问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大/爷,但是不知道万俟景侯有没有大/爷。
万俟景侯仍然抓/住温白羽的手,说:“白羽……”
温白羽见他吞吞吐吐的,说:“干吗?”
万俟景侯神色有些消沉,说:“白羽,只看着我一个人可以吗?”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你不会告诉我,还有你的镜像吧?到底有多少个?”
万俟景侯也是眼皮一跳,说:“没有,应该就一个,我那天就发现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原来你怕我被拐跑了啊?说的也是,反正长得都一模一样……哎卧/槽!”
温白羽还没说完,已经被万俟景侯压倒在地上,温白羽只是逗他玩的,结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等万俟景侯吻完了,温白羽下面成功的一柱擎天了,然而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慢条条的站起来,伸手将温白羽也拉起来,说:“咱们该上路了。”
温白羽:“……”
温白羽发誓,万俟景侯绝对是小心眼儿,他肯定是故意的,温白羽下面特别有感觉,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只能夹/着腿走路,看起来样子特别别扭。
秦老板一回头,就看到温白羽有点奇怪,说:“温白羽?你是不是受伤了?”
温白羽干笑了一声,说:“没……没有……”
然后一侧头,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似笑非笑的瞟了两眼自己的下/身。
真是日了狗了!温白羽深深呼吸了两下,心想着自己一定要脱离处/男,早晚有一天将万俟景侯干翻在地!
温白羽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吸了两口气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众人研究这个墓道,于先生就让于雅把地上那堆白色的骨灰装起来,于先生微笑着看着那捧白色的粉末,笑着说:“这么高质量的骨灰,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可别浪费了。”
温白羽:“……”
温白羽已经确定了,于先生肯定是个变/态……
翻板后面的这条墓道并不长,走了一段之后就到头了,这是一个死胡同,必须走回头路。
于先生这个时候却立在死胡同的尽头,伸手摸/着墙壁,说:“这里应该有路。”
他说着,将那张荧光的地图拿出来,仔细的对比了一下,说:“如果不是刚才的镜像捣乱,咱们就忽略了这条路,这才是正确的路,这附近应该有机/关,分头找一找。”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到旁边分头去找,一抬头,手里的营地灯正好照到了旁边的人,温白羽吓了一跳,随即一下大笑了出来。
罗开不解的看着温白羽,温白羽冲自己大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招手让罗开附耳过来,罗开觉得自己倍感压力,万俟景侯一副黑着脸的样子看着自己。
温白羽小声说:“你颧骨被秦老板打肿了。”
罗开:“……”
温白羽又说:“你的隐/形眼镜没事吧?秦老板手劲那么大,不会把你的隐/形眼睛打碎吧?”
罗开翻了个白眼,说:“真是谢谢你关心。”
罗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颧骨,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秦老板的警觉性,还是应该无奈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于雅那边大喊了几声,说:“先生,这边有机/关!这边有机/关!”
于先生立刻走过去看,墙面上有一个平板型的机括按钮,和其他的石砖长得差不多,就是边缘有些裂痕。
于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边,其他人也退到一边,于雅就按动了那个按钮。
机/关一下按下去,很快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紧跟着是“喀啦啦”的声音,似乎是齿轮的声音。
随即死胡同的地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大洞,石砖向两侧翻开,好像一道地道的小门一样。
众人低头一看,都有些傻眼,下面是一条隧道,但是这条隧道很特殊,因为里面充满了水,竟然是一条水道。
温白羽说:“怎么办?咱们的潜水设备都在墓葬口?还要回去拿?”
于雅说:“先生,不如我先安排人下去看看,如果距离不长,可以直接憋气游过去,那就不用去取潜水设备。”
于先生点了点头,说:“你安排吧。”
于雅听到于先生对自己说话,美得一脸羞涩的表情,看的温白羽鸡皮疙瘩直掉,不知道于先生的眼睛到底有多厉害,竟然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于雅很快安排了一个人潜进去,还是带着防水的摄像仪器,他们把设备支好了,就让人潜进去了,水里并不是那么暗,看起来长度应该不是很长。
那人潜进去之后,隧道的两壁也都是壁画,这就好像是沉在水下的一段墓道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短短的十秒,那人游得也很快,一下就扎出了水面,随即双手一撑,就从隧道里爬了出去,爬出去之后,他们看到了一条正常的隧道,而隧道的不远处,就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设备的屏幕上,看起来那人用摄像仪器给了墓门一个正脸特写,那是两扇巨大的门合在一起的墓门,墓门的形状是一个狐狸脸,好像一张女人的脸,但是又像一张狐狸的脸。
那张脸微笑着,下巴很尖很尖,眼睛是两颗宝石,竟然闪动着水光,好像目光流转的美/女,将墓道照耀出淡淡的光芒,看起来毛/骨/悚/然的。
于雅说:“先生,水下墓道很短,不需要任何设备,咱们就可以从这里游过去,这后面好像就是主墓室了。”
其他人听着也全都兴/奋起来,这个墓葬看起来非常复杂,一进来就有九条尾巴的墓道,但是他们都没有走错,一路很顺畅就走了过来,这是最后一关了,打开墓门之后,他们要找的月亮玉盘,必然就在主墓室里。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的时候,突听“啊啊啊啊”的声音从设备里传出来。
水下的时候,潜水员不能说话,但是潜水员现在已经到了水上,已经可以说话了,但是他们听到的不是潜水员的说话声,而是尖/叫的声音。
“有情况!”
“怎么了!?”
于雅冲到屏幕面前,就看到本身好端端的潜水员,突然倒在地上,潜水员和他们中间隔了一条水中的墓道,潜水员的喊声从屏幕里传出来,它们甚至能听到凄惨的喊声从水墓道里传出来,因为水的媒介问题,声音变得扭曲可怕,好像野兽的低沉的吼声。
众人全都感觉到了毛/骨/悚/然,耳朵里听着喊声,眼睛看着屏幕。
那个潜水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突然就在地上打滚,滚得幅度非常大,好像正经受着某种痛苦。
他不听的扭/动着身/体,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和头部,疯狂的拍打,屏幕里传出潜水员的吼叫和“啪啪”抽自己的声音,好像疯/子一样。
“他怎么了?!”
“是不是疯了!?”
“是不是墓门上的狐狸眼睛有古怪?”
“你们看他的脸!”
好几个人喃喃的说起来,最后一个人直接喊了出来,众人看向潜水员的脸,就见到他的脸竟然慢慢凹陷进去。
潜水员一个人在对面的墓道里,那地方谁也没有,他就跟中邪了一样,自己在地上打滚,但是现在众人已经发现,他不是中邪了,因为潜水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凹陷。
这并不是幻觉,然后是潜水员的双手,胳膊,腿,身/体,全都跟着凹陷进去,从皮肉分明,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就变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他的营养。
万俟景侯皱着眉,突然说:“水有问题。”
他说着,屏幕里的潜水员终于不动了,已经完全变成了干尸,倒在地上,而他的身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白虫子,那些虫子好像水滴一样,快速的从尸体的身上冒出头来,然后滚到地上。
万俟景侯定格了屏幕,将画面迅速放大,众人都是“嗬——”了一声,那根本是水底,而是虫子!
虫子!
密密麻麻的虫子,水滴一样透/明,但是存在着细小的足和一对眼睛,密密麻麻的聚拢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怕。
那些水滴一样的虫子快速的从尸体上爬出来,然后顺着墓道,又钻回了水里……
果然是水有问题。
众人看到这里,都感觉浑身奇/痒无比,伸手抓了抓胳膊。
于雅说:“先生,现在怎么办?”
于先生看了看屏幕,脸色很平静,说:“把水抽干。”
于雅点了点头,说:“是,先生。”
于雅很快招呼人过去,大家开始动手准备抽水,他们带了抽水的仪器,很快把管子插/进了水里,然后开始抽水。
因为水下墓道根本不长,他们的抽水仪器很先进,没用十分钟,就把水全都抽干了。
于雅让人走开,自己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她探头进去,大约照了五秒钟左右,突然“啊!”的大喊一声,然后快速的从里面钻出来,一下跌倒在地上,然后快速向前爬。
就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随即是密密麻麻的“簌簌簌”声,大批量的水滴虫从干涸的墓道里涌了出来。
这些水滴虫的足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吸盘,竟然能附着在墓道的四壁上,水抽干了之后,那些虫子却没有被抽走,还都在墓道里。
但是这些虫子明显受到了惊吓,不知道是不是被激怒了,于雅探身进去之后,全都动了起来,主动追着于雅跑了出来。
众人一下骚/乱/了起来,有人/大喊着:“虫子!!虫子来了!!开火啊!”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是很快的,众人就发现了,这些虫子实在太小了,开火不一定能打中,就算打中了,这些虫子一下被爆开,变成了碎渣,但是却没有死,而是从一个,便成了很多更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又朝他们爬了过来。
众人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就被虫子包围住了。
温白羽看的浑身都痒,说:“他们怕不怕火?应该怕火吧?”
他说着,于雅立刻从背包里翻东西,想要找酒精和易燃的布出来。
于雅吓得已经六神无主,众人全都聚/集在一起,不断的开火,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听着开火的声音,于雅更是手脚慌乱,就是找不到酒精和布。
温白羽干脆脱/下自己的外衣,手中火焰“呼——”的冒了出来,温白羽的外衣猛烈的燃/烧起来。
温白羽捏着外衣的一角,将外衣一下兜了出去,就听“呼——”一声,外衣展平飞出去,在风中燃/烧的更猛烈了,猛地盖在那些水滴虫上。
就听到“滋滋啦啦……噼噼啪啪……”的声音,那些虫子好像不是水滴,而是油滴,遇到温白羽的火焰,一下开始迸溅燃/烧起来,发出剧烈的响声。
一股烧焦的糊味从大衣下面冒了出来,众人立刻捂住口鼻,害怕这种味道有毒。
虫子涌动着,好多都被烧死了,而且这些虫子非常助燃,一个烧起来碰到另外一个,很快也“噼噼啪啪”的爆了。
大部分的虫子全都烧死了,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万俟景侯从背包里扯出一块布来,也立刻点燃,手抖把布扔出去,布像一个火球一样,“嘭!”的一声,将要逃跑的虫子砸中,很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那些虫子也开始燃/烧起来。
众人看着虫子在火海之中燃/烧,立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死里逃生,如果被这些虫子上身了,那也就立刻变成了僵尸。
众人正在喘气的时间,温白羽侧头看了一眼遗弃的屏幕,说:“哦……好像有点不妙。”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凑过去看,就看到地上的尸体不见了!
摄像仪器是装在潜水员的身上的,按理说,地上的尸体不见了,那么摄像仪器肯定也不见了,但是现在,摄像仪器还好端端的照着墓室大门。
甚至连方向都没有改变,但是尸体却不见了。
就在众人匪夷所思的时候,万俟景侯说:“你们看墓门。”
众人一看,顿时发出“嗬——”的应声惊叫,秦老板说:“墓门什么时候打开的?”
狐狸脸的墓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打开了,露/出一道缝隙,里面竟然有光芒,而且看起来像是水光,有点匪夷所思,波光粼粼的从墓门的缝隙里挤出来,倒映在墓门外的一片地上。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设备屏幕。
“咯!”
这一瞬间,设备屏幕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大脸!
青色的……
狐狸脸!
大脸一下冒出来,青面獠牙,吓得众人全都后退了一步,那大脸紧紧/贴着摄像仪器,一双萎/缩成黑豆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摄像仪器,好像知道仪器的另外一头,有很多人看着她一样。
狐狸脸一直离屏幕很近很近,众人刚开始只能看到狐狸脸的眼睛,很快狐狸脸转动了角度,众人看到了她的嘴巴,狐狸一样的嘴巴裂开,正朝着他们狞笑,露/出里面的一口黑黄参半的獠牙。
只是一闪,那张脸突然消失了!
“戒备!”
“戒备!”
“保护于先生!!”
那张脸突然消失了,然后众人就听到抽干的墓道里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东西要爬出来了。
温白羽手心里全是汗,“咚咚”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明显,很快的,有东西随着“咯——!!!”的一声大吼,从里面快速的冲了出来。
“啊啊啊啊!!”
有人/大吼一声,还没来得及开/枪,直接被撞倒在地上,众人看到了一只狐狸,但并不是狐狸,更像一个人,她应变成干尸了,但是脸是狐狸脸,最重要的,她有九条尾巴,确切的说是九条尾巴骨,尾巴已经全都腐烂光了,只剩下了骨头。
狐狸脸把一个人扑倒在地上,但是并没有攻击他,而是一下越过那个人,踩着他的身/体,众人听到“嘎巴”一声,那人的腿骨被踩断了,发出惨烈的嚎叫/声。
然后狐狸脸一下冲起来,冲着旁边的于先生冲过去。
于雅大喊一声:“先生!”但是已经吓得动不了了。
于先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在一瞬间,双手轻轻/撩/开自己的兜帽,于先生背对着温白羽他们,众人看不清楚于先生在干什么。
但是那个狐狸脸一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咯咯咯咯咯”大吼了一声,立刻调头就跑了,一下窜进了干涸的墓道,墓道里传出“咚咚咚!”的声音,一瞬间狐狸脸已经跑的不见人了。
众人都有些诧异,温白羽奇怪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没有说话,但是做了一个口型。
——眼睛。
于先生把自己的兜帽整理好,然后放下双手。
其他人赶紧冲上来,将伤员拖到旁边,然后快速的给他固定腿骨。
于雅说:“先生,现在怎么办?”
于先生淡淡的说:“那粽子短时间不敢过来了,准备东西,咱们过去。”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打头,其他人跟在后面,有人架着伤员,陆陆续续的跳下隧道,隧道里面并不窄,大家顺着隧道往里走,很快就走到了头,然后往上钻出。
钻出去之后,温白羽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摄像仪器,而尸体真的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狐狸脸给拖走了。
温白羽看着前面,说:“墓门里也有水?地面有水光映出来。”
万俟景侯说:“过去看看。”
他说着,首先走向墓门,墓门开的并不算小,可以让一个成年人自/由出入了,众人站在门后,就看到墓室里面非常巨大,而墓室的正中间,则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池。
水池的边缘凸起来,将水围在中间,水池的整体形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橄榄球,又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水池里波光粼粼,不知道为什么,这潭水竟然可以发光,墓室里并没有长明灯,或者发光的宝石,这潭水自己竟然可以发光,粼粼的水光非常明亮。
一口水晶棺/材漂浮在水面上,棺/材是透/明的,里面躺着一个尸体,竟然就是刚才那个狐狸脸!
不过很明显,这个狐狸脸根本没有起尸,棺/材关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受到破/坏。
那么刚才那个狐狸脸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镜像人?
可是水晶棺/材的透/明度很好,一眼就能看清楚,棺/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贴身的陪/葬品,根本没有月亮玉盘!
万俟景侯说:“你们看。”
温白羽正在想,万俟景侯突然指了一下墓顶的方向,温白羽抬头一看,只见水池正上方的位置,在墓顶上有一块明亮的亮斑,椭圆形的,照亮了墓顶的狐狸浮雕。
光线一打,浮雕显得特别生动,好像随时要从墓顶扑下来,好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温白羽奇怪的说:“椭圆形的亮斑?”
万俟景侯说:“玉盘在水底下。”
玉盘!
温白羽好奇的走过去,刚想要探头去看,万俟景侯就一把拉住他,说:“小心点。”
这个时候于雅已经走过来,将温白羽拨/开,说:“起开,我来!”
于雅走过去,趴在水边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喊着:“先生!真的是玉盘!”
于雅惊叫着,伸手就要去捞水中的玉盘。
就在于雅的手接/触到水面的一霎那,于雅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手就跟被火烧了一样,快速的收回来,然后一下跌在岸边,惊恐的看着水面。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水面发出“哗啦——”一声响,一个女人从水里仰头走了出来,众人先看到了她的脸,然后又看到了她的身材,和她的衣服。
和于雅一模一样!
是镜像!
于雅被水下的镜子照到了。
于雅吓得都呆了,虽然刚才他们也看到了万俟景侯的镜像,但是现在于雅看到的是自己的镜像,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巨大的恐惧让于雅睁大了眼睛,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镜像人从水中走了出来,随即又是“呼啦——”一声,有一个镜像人从水中走了出来,转瞬已经两个于雅了,紧跟着又走出来……
温白羽看的直发愣,说:“复制了这么多?!太有效率了。”
一霎眼见,十一个于雅从水池中走了出来,众人都看傻了,那些于雅狰狞的笑起来,声音都叠在一起,不停的笑着说:“于先生是我的,你们都算什么,挡我路的都要死,谁跟我抢于先生,谁就不/得/好/死!”
那些于雅疯狂的大喊着,就更重声似的,一层声音叠着一层声音,声音层层的喊出来,将墓室都震动了起来,水中颤声了好多水波。
于雅大喊着扑出来,见到人就撕咬,温白羽闪身躲过去,说:“我对你的于先生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你咬我/干什么?”
十几个于雅跟疯了一样,将墓室里弄得乱七八糟,大家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于雅,哪个是镜像了,也不敢冒然开/枪。
这个时候罗开动了一下,突然冲过去,一下扑到水边。
秦老板见他突然发疯,喊着:“田东你干什么去?”
罗开回头看了一眼秦老板,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猛地伸手进水池,一把将水池中的椭圆形月亮玉盘捞了出来。
与此同时,罗开睁大了眼睛,他的脸色也有些惊恐,看着水面,猛地跃起来,紧紧/握着月亮玉盘,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快速的把月亮玉盘给包了起来,让玉盘再也照不到人。
众人就听“哗啦——”一声水响,水池里又动了,一个人从水池里冒了出来。
秦老板惊讶的睁大眼睛,说:“罗开?!”
从水池里走出来的人,身材高大,面容硬朗,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仿佛池水一样波光粼粼,他浑身湿/淋/淋的,和罗开长得一样一样!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现在好了,罗开易容成了田东,而镜像照出来了罗开本身的样子,没想到镜像还有透/视功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秦老板还以为罗开真的出现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哗啦……哗啦……哗啦……”的水响声不断涌/出来,紧跟着一个罗开,两个罗开,三个罗开,四个罗开……十好几个罗开又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就跟刚才的于雅一样……
秦老板脑子里一闪,突然转头看向一脸田东易容的罗开,双眼瞪着他,好像要着火一样,罗开觉得秦老板很可能上来给自己另外一个颧骨再来一拳!
秦老板瞪着他,说:“罗开?”
罗开笑着说:“夏夏,你要冷静啊。”
秦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开刚想说,“是来照顾你……”
但是她还没有说出口,秦老板就冷眼看向罗开手里包着的月亮玉盘,说:“为了这个?又为了玉盘?”
罗开嘴唇张合了一下,这是个误会,罗开上次听了温白羽的话,没想到秦老板会怀/孕,他高兴坏了,所以一直偷偷跟着秦老板,又怕自己出现秦老板会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易容接近秦老板的机会,罗开就易容成了田东。
不过他混进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会进入这个墓葬,墓葬里有没有月亮玉盘,这根本不在罗开的摄像范围,但是就是这么巧合。
墓葬里真的有月亮玉盘,这回是椭月,凑巧罗开需要它。
罗开紧了紧手里的月亮玉盘,说:“秦夏,你听我说……”
秦夏猛的抽/了一口气,突然捂住腹部,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罗开吓了一跳,看见秦老板脸色惨白,连月亮玉盘都不要了,丢在一边,赶紧双手抱住秦老板,说:“秦夏!秦夏,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难受,别……别生气,你冷静点……”
温白羽吓了一跳,秦老板一下就倒下去了,罗开抱着他,这一瞬间墓道里多出了二十几个敌人,而且长得都大同小异,分都分不清楚。
罗开把月亮玉盘丢在一边,很快就有他的镜像把玉盘一下抢了过去,哈哈大笑着说:“交给主上,交给主上!”
罗开猛地回头,瞪着那个镜像,镜像已经抱着月亮玉盘向外冲去。
秦老板浑身颤/抖,伸手抓/住罗开的胳膊,想要问他主上是什么,但是他疼的说不出话来,一头都是冷汗,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罗开有些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什么经验也没有。
温白羽更是手足无措,虽然他有过几次经验,而且也是在墓葬里,可是真的问温白羽怎么办,温白羽大脑中就是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
那些镜像人扑上来,左明休拉着冰鉴,将打神/鞭舞的“嗖嗖——”作响,那些镜像人怕他的打神/鞭,左明休将冰鉴拉到温白羽旁边,说:“现在怎么办?”
温白羽说:“先出去再说,秦老板现在身/体不好,再不出去恐怕危险了。”
万俟景侯对左明休说:“你保护他们出去。”
温白羽说:“你呢?”
万俟景侯抬了抬下巴,看向罗开的镜像人,那个镜像抱着玉盘正往外冲,于先生的人对着他开火,阻拦着镜像冲出去,想要抢他手里的玉盘。
万俟景侯说:“玉盘如果掉出来,复制的会更多,我拿到玉盘之后和你们会合。”
温白羽不放心他,万一一不小心又把万俟景侯的镜像照出来怎么办,照谁的镜像都比较好办,唯独照万俟景侯太危险了,武力值这么高,他实在不能想象一下蹦出十一二个万俟景侯镜像人,他们还能不能活着跑出墓葬。
现在的模式就是混战,幸好玉盘被包住了,但是于先生的人拼命开火,罗开的镜像有点躲闪不及,中了两枪,就听“当——!喀啦啦……”的声音。
温白羽说:“很好,怕什么来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玉盘从罗开的镜像手中掉下来,衣服一下就散了,月亮玉盘撞在地板上,突然弹起来一点距离,然后滚在地上,“嗖嗖嗖”的滚了好几下,大家都知道它的厉害,全都躲着玉盘。
但是那些镜像并不躲,立刻又出现了十好几个于雅和罗开……
巨大的墓室里一下拥挤起来,看起来非常杂乱,镜像不断的大吼着,发出疯狂的声音,墓室里乱七八糟的。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跑过去,就在追到玉盘的时候,突然有一张狐狸脸一下从旁边窜了出来,好像就是刚才偷袭他们的狐狸脸。
狐狸脸嘴里还咬着一只胳膊,胳膊上还带着衣服,一看就是刚才死掉的潜水员的胳膊。
狐狸脸从侧面冲出来,“啪嚓”一脚踩中了月亮玉盘。
温白羽就想揉脸,月亮玉盘正好正面朝上,狐狸脸一下被照在玉盘上。
温白羽已经不难想象了,这下墓室里有多了好多狐狸脸的镜像!
镜像人镜像粽子到处都是,众人一边喊着保护于先生,一边往外撤退。
万俟景侯快速冲过去,狐狸脸立刻戒备,万俟景侯拔开龙鳞匕/首,猛的一削,同时刀鞘“嗖”的一声扔出去,一下砸中地上的月亮玉盘。
玉盘猛的被撞起来,就听“喀拉”一声,弹起来又掉在了地上,正好翻了一面,正面朝下的扣在地上。
万俟景侯这才冲过去,一脚踹中狐狸脸的胸口,狐狸脸大吼一声,直接飞了出去,“咚!”的一下砸在墓墙上。
万俟景侯脱掉外衣,将地上的月亮玉盘快速的包裹起来,然后塞/进背包里,这才松了口气,说:“快走。”
罗开抱起半昏迷的秦老板,跟着众人往外冲。
后面的人保护着于先生也跟着往外冲。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路并不远,但是最难办的就是钢钉旁边的斜坡,四十五度角往上爬,后面还追着无数的镜像人镜像粽子,这简直生不如死。
众人奋力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驱赶着身后的那些镜像,罗开的镜像不断的想要夺取万俟景侯背包里的月亮玉盘,于雅的镜像想要得到于先生,而狐狸脸的镜像则是扑咬着众人。
大家慌乱的往上爬,万俟景侯体力最好,爬的非常快,拽住温白羽也往上爬。
就在要爬到顶的时候,温白羽突听“嗬……”的一声,转头一看,还以为是秦老板出/事/了,不过秦老板被罗开背在背上,好像并没有事,脸色比较苍白,但是忍着痛,紧紧/抓着罗开的肩膀。
温白羽朝下一看,就见是于先生发出的声音。
于先生的小/腿被下面的于雅拽住了,温白羽根本分不出来是于雅本人还是于雅的镜像。
于雅在下面大吼着:“先生!先生是我的!是我的!先生,不要丢下我!我比于舒好多了!于先生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是我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于雅说着,突然松开了抓着斜坡的手,于先生被她狠狠一拽,立刻向下划去,双手扣不住斜坡,身/体向后仰去。
温白羽立刻伸手一把抄住于先生的胳膊。
于先生的身/体向后仰,兜帽一下就掉了下去,整张脸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鲜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不顾这些应该都是易容出来的,温白羽觉得,于先生本身的脸,应该比这个有特点。
但是现在温白羽已经够惊讶的了,因为于先生除了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头发也散乱下来,微长的头发,严谨的梳在一起,之前应该是背头,显得整个人严肃优雅,但是随着兜帽掉下去,头发也散乱/了下来,碎发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凌/乱。
淡金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慌乱,好像有什么隐蔽的东西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温白羽惊讶的发现,于先生的头发,竟然也是淡金色的,好像一个优雅的西方贵/族一样,和他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左明休拽着冰鉴已经爬到了最上面,想要去拽下面的人上来,左明休一眼就看到于先生的头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
温白羽拽着于先生,下面还有个于雅坠着他们,温白羽感觉太沉了,万俟景侯死死拉住他,手臂用/力,他相当于拽着三个人,竟然生生将他们慢慢往上拉起。
万俟景侯嗓子里突然发出低吼的声音,一下将下面的人拽上来。
就在拽上来的一瞬间,于先生往下看了一眼,淡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下面的于雅。
于雅突然发出一声大吼,然后一下就松了手。
温白羽感觉下面坠着的力气一下松了,但是眼睁睁看着于雅一下顺着陡坡滚下去,很快听到“啊——”的一声,估计于雅已经滚进了钢钉里。
温白羽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于先生拽了上来。
众人进入了平坦的墓道,都累得跪在地上粗喘气,后面的镜像死伤的差不多了,那一片钢钉解决了不少镜像,剩下的也寥寥无几了。
于先生跪在地上喘气,立刻将自己的兜帽戴上,遮掩住自己淡金色的头发和眼睛,深吸了两口气,站起身来。
众人继续往前走,温白羽刚才听左明休说“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偷偷的问左明休是什么意思。
左明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于先生,说:“他和我一样。”
温白羽心里纳闷,什么一样?
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一样都是镜像人?!
果然就听左明休说:“他也是镜像,但是没有我现在的情况糟糕,他的头发和眼睛已经变成了淡金色,下一步就是白色了。”
于先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立刻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语气淡淡的说:“我和你不一样。”
左明休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
这一声轻笑似乎让于先生成功暴怒了,于先生的气息突然暴躁起来,再也不是一贯的优雅从容,他在原地踱了两步,语调的声音有点高,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淡淡的说:“重复了三遍,你想说服我们,还是你自己?”
温白羽心里默默的给万俟景侯点了个赞,插刀高手!
于先生一下掀开自己的兜帽,用淡金色的眼睛盯着万俟景侯,胸口快速的起伏了两下,足见于先生现在的情绪多不稳定。
于先生瞪着万俟景侯,说:“我说了,我和他不一样!他是要死的人,而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直活下去,我是独一无二的。”
冰鉴被于先生的声音吓得发/抖,躲在左明休身后,左明休伸手抱住他,轻轻/抚/摸/着冰鉴的头发,说:“没事,别害怕。”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间接承认了。”
温白羽看于先生一张惨白的脸已经被气得通红了,拽了拽万俟景侯,感觉万俟景侯插刀的功/力已经满点了,而且还有额外突破!
于先生冷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将兜帽戴上,平静的说:“先出去,你们也不想让他死在这里吧。”
于先生说着,看了一眼秦老板。
秦老板的情况很不好,罗开抱着人,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了,快速的往外冲,众人都跟着罗开往前跑。
他们很快就到了留放氧气瓶的地方,罗开快速得给秦老板换上衣服,安装好氧气瓶,说:“秦夏,坚持住,咱们马上就要出去了,秦夏,别睡。”
秦老板艰难的睁开眼睛,呼吸微弱,但是看起来仍然在坚持,目光疲惫的盯着罗开,说:“当然……我们还没算账呢。”
罗开使劲亲了亲秦老板的额头,说:“好好,怎么样都行,咱们出去再说。”
他们从上面下来,顺着水流就行了,从下面上去,就要逆着水流往上游。
万俟景侯让众人把绳子系在腰间,一个拉一个往上走。
众人都把绳子系好,万俟景侯打头阵,然后是水性比较好的继续,温白羽和罗开护着秦老板。
水流很凶猛,秦老板进水之后,似乎就失去了意识,身/体不断随着水流摇摆着,如果不是有绳子系着,估计早就被冲走了。
上面有于先生的人在接应,见到井口有动静,很快就把他们都拉了上来。
罗开把秦老板的氧气瓶摘掉,然后抱起秦老板就跳上了快艇,其他人也飞快的上了快艇,冲着岸边冲过去。
岸上也有于先生的人,还有队医在那里。
他们在墓葬里面已经不知不觉呆了一整天,现在天色黑的透了,营地的人就看到有灯光从远处照过来,随即听到大喊的声音。
于先生的人和队医赶紧冲过来救人,将秦老板抬进了帐篷里。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罗开紧张的跟进帐篷,不过很快就被轰了出来,然后只能在外面来回来去的走动,一刻也停不住。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又累又饿,实在没有力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可能是太饿了,已经饿过劲了,胃里只剩下空气,撵来撵去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大家全都进了帐篷里,把湿衣服换下来。
于先生换了衣服,还是戴着兜帽,又恢复了平日的优雅。
于先生很快进了他们的帐篷,说:“把玉盘给我。”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在穿外衣,穿好了之后旁若无人的给温白羽整理衣领,随便指了一下地上的背包。
于先生走过去,自己把背包拽开,从里面掏出那个包着衣服的月亮玉盘,看了一眼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随即就走了出去。
温白羽等他走出去,着急的说:“你怎么把玉盘这么给他了?!”
万俟景侯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温白羽笑了一下,拍着自己胸口,松了口气,说:“原来你把玉盘掉包了?于先生拿走但是假的?那我就放心了。”
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温白羽,说:“谁说那是假的?咱们从墓葬出来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有机会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盘调包?”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扶额,说:“我想多了!我以为那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这么从容的交给他?”
万俟景侯说:“因为我发现这些玉盘太危险了,咱们拿着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罗开还想要这个玉盘,不如交给于先生,玉盘不在咱们手上,罗开和秦老板的冲/突还能少点。”
温白羽无奈的说:“我真替罗开和秦老板谢谢你了……”
万俟景侯则笑眯眯的,厚着脸皮说:“不用谢,如果非要谢我,给我点谢礼也可以。”
他说着,抬起温白羽的下巴,轻轻/吻了吻温白羽的嘴唇,说:“白羽,想要吗?”
温白羽使劲摇头,说:“不!绝对不想要!我现在特别饿,而且好累,我要吃饭睡觉!”
温白羽说完,又补充说:“而且你也受伤了,还是先休息吧。”
万俟景侯摸了摸温白羽的脸颊,笑着说:“看把你吓得?你累了就休息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饭,罗开还在帐篷外面走来走去,队医都在秦老板的帐篷里,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怎么了,反正里面的声音很嘈杂,乱成了一团。
温白羽说:“秦老板没事的,你放松点。”
罗开还是很紧张。
万俟景侯说:“你先把脸上的易容卸了,一会儿秦老板看见你这张脸,肯定会再打你一拳的。”
罗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赶紧急匆匆的去把易容和隐/形眼镜卸掉,很快又回来了,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身湿/漉/漉的潜水服,风一吹都结了一层冰了。
温白羽困得厉害,但是担心秦老板,这个时候帐篷帘子被掀开了,好几个队医从里面走出来,然后都无视了罗开。
罗开急匆匆的问:“秦夏怎么样了?”
但是没人理他,队医走到于先生面前,说了几句话,于先生点了点头,那些队医就走了。
罗开急的不行,于先生这个时候笑着说:“不去看看你的孩子?”
罗开乍一听,懵了。
缓了两秒钟,才大喊了一声,然后冲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还有一个队医在,秦老板脸色疲惫,呼吸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
队医站在旁边的桌前,桌上放了一个小水盆,里面冒着热气,水盆里坐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娃娃,小娃娃在水盆里翻滚着,躲避着热水,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头上束着两个狼耳朵,不停的抖着,白白/嫩/嫩的小圆屁/股后面,还有一条银灰色的狼尾巴!
尾巴被打湿/了,彭起来的毛全都湿/漉/漉的趴下去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娃娃长相特别可爱,白白/嫩/嫩,眼睛很大,冰蓝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张苹果脸,粉嘟嘟的嘴唇上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狼牙。
罗开眼睛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看一眼小狼宝宝,又看了一眼昏睡的秦老板,最后还是冲到床前,紧紧/握着秦老板的手,亲了好几下秦老板的额头。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进来,温白羽一眼就看到了可爱的小狼崽,队医给小狼宝宝洗了澡,然后包好被子,就出去了。
温白羽立刻跑过去,将小狼宝宝抱起来,小狼宝宝“咯咯”的对着温白羽笑,粉嘟嘟的嘴唇张/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肉肉的手举起来,在空中抓了两下。
温白羽差点被萌化了,小狼崽长得好像秦老板,可爱的要化了,温白羽一手抱着,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狼崽的肉肉小/脸。
“啊……”
小狼崽抗/议的奶声奶气喊了一声,迷你的小狼牙啃着温白羽的手指,一点儿也不停,感觉特别好玩。
温白羽笑着说:“快看快看,万俟景侯,你看他流口水了哈哈。”
万俟景侯有些无语,心说你说戳小孩子的脸蛋,能不流口水吗。
罗开握着秦老板的手,抬头说:“温白羽,那是我儿子!”
温白羽大言不惭的说:“我知道啊,你不是现在忙不过来吗,我帮你抱会儿小可爱……哎你看他笑了。”
温白羽说完,又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儿子不是闺女?我看看有没有小*。”
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着真的掀开被子,小狼宝宝踢着肉肉的小/腿,好像在抗/议,不过抵不过温白羽耍流氓,果然有小*,真的是个男孩子!
小狼宝宝一边抗/议,肉肉的脸蛋还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两只银灰色的狼耳朵直抖。
温白羽摸了摸/他的小耳朵,小狼宝宝嗓子里就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舒服的直抖,蹭着温白羽的手。
温白羽说:“你儿子到底是狼,还是猫啊?”
罗开:“……”
温白羽一直折腾人家儿子,最后被罗开给轰出去了,温白羽满心不愿意。
万俟景侯搂着温白羽,脸上全是诱人的微笑,说:“白羽,你这么喜欢孩子,那咱们再生一个?”
温白羽顿时头皮发/麻,躲在被子里,说:“改天……改天再生……先睡觉吧!”
万俟景侯没忍住,笑了一声,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隔着被子亲了一下,说:“听你的。”
温白羽更是头皮发/麻,听着万俟景侯温柔又宠溺,又苏爆天际的声音,突然很像蹦起来说:“改天不如今天吧!”
但是温白羽还是忍住了,绝对不能中美/人计,他现在身/体很疲惫,还是改天吧……
温白羽累的很快就睡着了,结果晚上就做了春/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非常疲惫,没什么精神。
他起床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不在了,很快就听到帐篷帘子掀动的声音,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他的饭,说:“起来,正好饭熟了,吃了早饭,队伍估计就要返程了。”
温白羽说:“太好了!终于能回北/京了,这地方太冷了,要冻死人了。”
温白羽说着,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冷的打哆嗦,把被子团了团,团成一个球,然后捏住鼻子,说:“今天早上吃什么?怎么这么难为,好油的味道……”
万俟景侯说:“没有油。”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看碗,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春/梦的缘故,累得他不想吃饭。
温白羽恹恹的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然后又倒回去睡觉,说:“什么时候启程,再叫我一下……”
万俟景侯看他脸色有点疲惫,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秦老板怀/孕的时候受凉,落水,还一直奔波,身/体有点差,需要长时间静养,罗开着急把秦老板送回城里去,毕竟这地方太偏僻了。
大家就准备动身了。
中午的时候就出发了,好几辆车,温白羽睡到中午,还很困,困得要死,但是一看到帅气的吉普车,顿时精神就振奋了,立刻跑过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说:“我来开车!”
秦老板顿时一脸菜叶子的颜色,说:“温白羽,你真的确定吗?”
温白羽说:“是啊,上次我的车技你们也见识过了,而且我发现开车不会晕车,坐车实在太晕车了。”
秦老板看向万俟景侯,说:“管管你/的/人。”
万俟景侯则是笑眯眯的说:“白羽高兴就好。”
秦老板:“……”
罗开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哪天应该向万俟景侯讨教一下。
温白羽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驾驶位,他没带车本,不过荒郊野岭的也不需要车本,等到了城区再换其他人开车。
温白羽摸/着方向盘,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的,感觉开车上瘾。
万俟景侯坐在副驾驶,把安全带系上,然后侧过身去,说:“你忘了安全带。”
“哦哦!”
温白羽答应了两声,笑着说:“太兴/奋了,忘了系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帮你。”
他说着,侧过身,大长胳膊捞过温白羽的安全带,然后“咔嚓”一声,把安全带给温白羽系上,但是并没有立刻起开,而是用额头抵着温白羽的额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感觉到万俟景侯滚/烫的呼吸,心脏一下就跳得飞快,两个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吮/吸声。
秦老板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自己好奇宝宝一样的儿子,咳嗽了一声,说:“还开车吗?!”
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做好,然后发动了车子,车子往前一跳,根本没有跑起来,发出“坑坑”的声音,感觉要坏了。
温白羽说:“什么破车?”
左明休揉/着脸,说:“手刹……”
温白羽立刻发现了,又是手刹没有放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把手刹一落,车子立刻发出“噌——”的一声,直接窜了出去。
冰鉴“啊”了一声,一下外出去,左明休赶紧伸手捞住他,把他抱在怀里,说:“冰鉴,坐稳一点。”
不过并不知道什么是坐稳,歪歪扭扭的靠在左明休怀里,竟然没有吃巧克力豆,然而拉着左明休的手,反复的摸/他的手指,揉按着左明休的手指关节,冰鉴还轻轻的喘着气,嘴里的声音像呻/吟一样。
冰鉴拉着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腰,竟然放在自己臀/部上,仰着脸,笑嘻嘻的说:“好舒服,好舒服……”
左明休的呼吸顿时就粗重了,冰鉴的暗/示也太明显了,但是这是在车上……
秦老板赶紧捂住小狼宝宝的眼睛,罗开趁机亲了一下秦老板的嘴唇,秦老板色厉内荏的瞪了他一眼。
温白羽过足了开车瘾,两个小时之后,众人都是一脸菜色,小狼宝宝被摇的滚来滚去。
万俟景侯突然说:“白羽,停一下车。”
温白羽正开的兴/奋,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温白羽一停车,其他人全都跑下去吐了,连万俟景侯也以飞速冲下了车。
温白羽:“……”
大家回了北/京,因为冰鉴住在温白羽家里,所以他们又迎来了一个住户,那就是左明休。
于先生从返程开始就没有再出现过,他们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也没有再看见于先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温白羽的生活又开始走上了正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去的地方实在太冷了,让温白羽有点缓不过劲来,总是很困,而且没食欲。
万俟景侯知道他累,也没有折腾他,一直忍着来着,白天的时候万俟景侯送小家伙们上学,然后去小饭馆,温白羽完全成了甩手掌柜。
温白羽一睁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温白羽觉得肚子里饿得不行,爬起来穿了衣服,给万俟景侯打了一个电/话。
万俟景侯正在小饭馆帮忙,今天中午生意不错,下午需要再进一次货,现在正忙着和唐子甘祝他们进货。
温白羽肚子饿了,准备跑去小饭馆看看,正好吃点东西。
温白羽穿了衣服,发现家里好像没什么人,不知道都去哪里了,换了鞋,特意再加了一个厚厚的大衣,温白羽这才出门去了。
温白羽出了小区,想要走近路,就穿小路往小饭馆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啊——抢/劫了!救命啊!!”的声音。
温白羽往前一看,就看到两个人围着一个少/女,一个人把少/女按在地上,另外一个人点着钱,手里还有刀子,抢了钱还要图谋不轨。
温白羽立刻就要冲上去,不过有人比他动作还快,温白羽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小路的另外一头跑进来,他快速的跑进来,速度快的惊人,然后就听“咚!”的一声,一脚将按住少/女的男人踹翻在地,那男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嘭”的一下撞到了垃/圾桶,垃/圾桶都翻了,简直要把人活/埋。
温白羽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垃/圾的味道让他有点想吐。
另外一个持刀的人冲过去,结果就听“啊!”的一声大吼,男人也被一下撞飞出去。
那个黑影背着光走过来,说:“姑娘,你没事吧?”
温白羽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听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看身形非常高大,虽然背着光,但是温白羽觉得,他的衣服……好像有点诡异……
少/女从地上爬起来,连声说谢谢,那黑影走过去抓起地上的一个男人,声音低沉好听,说:“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简直罪不可恕。”
温白羽:“……”
走错片场了吧?
那个人影从背光的地方走近一些,温白羽终于发现了他的衣服为什么有点诡异,因为他穿这一身铠甲!而且手里提着一个寒光闪闪的大刀……
少/女可能被这个人吓到了,这人的举动有点不正常,好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吓得调头就跑了。
温白羽也不想惹事,想从旁边走过去,结果那高大的男人竟然提起他的大刀,“唰——”的一声就要砍下去。
温白羽吓了一跳,有血槽,开了刃的,不是闹着玩的!
少/女一边跑出去,一边大喊:“啊……杀/人了……”
温白羽赶紧抽/出凤骨匕/首,一扬手,就听“当——”的一声,匕/首和大刀撞在一起,温白羽手掌发/麻,和那个高大的男人同时退了两步。
温白羽的后背“咚”一下撞到了墙壁上,这才停了下来。
而那高大的男人看到了温白羽的样貌,突然一把摔下手里的人,惊讶的看向温白羽,说:“白羽先生?白羽先生!真是太傅?”
温白羽一瞬间都傻了,因为他很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除了化蛇,好久很久很久都没人叫自己白羽先生了。
温白羽狐疑的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满脸都是污泥,有点看不清容貌,穿着一身铠甲,好像刚从泥里爬出来是的,手上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下巴上还有胡茬子。
仔细一看……
温白羽心头一抖,有点像万俟景侯……?
“白羽!”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声音从小路的尽头传来,虽然背着光,但是温白羽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万俟景侯来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跑过来,说:“刚才这边有人/大喊,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温白羽摇了摇头,还没说话,那个奇怪高大的男人突然又惊讶的说:“叔父?”
万俟景侯抬头看向男人,皱了皱眉,男人露/出一脸惊喜,说:“叔父,真的是您?太好了,不过您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温白羽觉得他脑子里都有些错乱/了,叫自己太傅,叫万俟景侯叔父,这不是万俟景侯的侄/子吗?
可是那是西周的事情……
万俟景侯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终于说:“是流风。”
男人立刻点头说:“是侄/儿。”
万俟景侯皱眉说:“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流风满是污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难解的困惑,凌厉的眼睛眯起来,说:“我不知道,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温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又看了看万俟流风,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万俟流风的手背。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万俟景侯则是占有欲极强的脸色阴沉着。
温白羽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