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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关楠!”
众人喊了两声,关楠却只是盯着那建木里的尸体,双眼发木,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
眼见那个粽子就要顺着墙壁爬下去,温白羽立刻朝上喊:“快把关楠放下去!”
粽子“咯咯”一声,立刻扑过去,血髓的眼睛一眯,身后的蔓藤“唰”的一抖,关楠立刻在空中荡了一下,然后被快速的往下放去。
粽子一扑,没有扑倒关楠,“嘭”的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建木树枝上,巨大的建木树枝竟然发出“哐……”的金属声音,带着幽幽的回声,这种声音似乎是一种蛊惑力,听到的人都不由而同的被吸引了。
温白羽后背一凉,“嗬——”的吸了口气,说:“那尸体被撞歪了。”
他说着,众人就看见粽子猛力一撞,树杈里的尸体被撞得翻了一下,似乎要往下掉,但是这一掉,立刻有扎在密密麻麻的树枝里,“哧——”的一声,一根建木树枝当胸扎了过去。
“唔……”
雨渭阳在最上面,根本看不清楚,还要和唐子一起驱赶蝎子,听到有人声音,说:“尸体还没死吗,还会痛呼?”
万俟景侯说:“是关楠。”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爬的最快,万俟景侯立刻双/腿一蹬,从岩壁上跳了下去,然后对温白羽招手,说:“跳下来,我接着你。”
温白羽往下看了一下,挺高的,反正如果没有神力,自己是不敢这么跳的,不过下面的是万俟景侯,也就另当别论了。
温白羽立刻双手一松,短暂的连一秒也不到,立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
温白羽说:“对,快看看关楠。”
万俟景侯刚把他放下来,上面的血髓也跳了下来,落在他们旁边,比温白羽动作要快,迅速跑过去,把地上的关楠抱起来。
关楠脸色苍白,身/体打着冷颤,伸手捂着胸口,众人都从岩壁上跳下来,唐子拦住身后的一批蝎子,一边退一边往他们在这边聚拢,说:“关楠怎么了?”
血髓脸色非常不好,关楠捂着胸口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他要张嘴说话,一开口血水就从嘴角流/出来,胸口的血水也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温白羽吓得有些懵,刚才关楠吊在半空中,粽子明明没有扑到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关楠的眼睛有些翻白,他突然死死握住血髓的手,用眼睛往上看,示意他们看那个深藏在建木的尸体。
温白羽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上来,不由得抬头去看。
粽子还趴在建木上,用他干瘪的手勾住建木的树枝,双眼放光的盯着他们,似乎再找他们的破绽。
而那些蝎子则是里里外外的把他们全都围起来,一圈一圈的缩进,似乎想要把他们全都逼死在这里。
温白羽抬起头来,那建木的树枝太错综复杂了,他用手电往上一照,刚刚因为粽子撞了建木,里面的尸体往下掉了一点,一根树枝正好扎在尸体的胸口上,尸体也被晃得歪了一点,不再是面朝下,而是朝着侧面。
手电惨白的光线一照,顿时看到了尸体的样貌。
“嗬——”
众人瞬间都吸了一口凉气。
是关楠!
建木树枝中的关楠极瘦极瘦,全身皮/包/骨头一样,他不是闭着眼睛,似乎死不瞑目,双眼瞪着,充斥着一股混沌而绝望的神色,双手微微曲起,似乎在做抱胸的动作,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身上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有,建木的树枝庞大、错综,里面的关楠似乎是被困住了,稍微挪动一下,就会被树枝贯穿。
关楠躺在地上,压住自己的伤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树上的那个人,嘴上露/出一丝苦笑,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有些呛血。
温白羽立刻收敛了心情,伸手将关楠侧推起来,让他侧面躺着,不至于被涌/出来的血呛着。
关楠则是满眼的绝望,血髓握紧他的手,说:“你不能死。”
关楠看着他,眼角竟然流/出泪来,艰难的说:“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带有目的的接近我?”
他说着,眼眶已经全都红了,血髓愣了一下,眼中有些复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温白羽见关楠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安慰他说:“你别说话,养足精神,咱们马上能出去。”
关楠摇了摇头,嗓子里咕噜了两声,又有些从嘴角流/出来,说:“我说话有的时候颠三倒四……我告诉你们,我们出墓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在追,似乎是阴兵……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因为我,因为我从没走出去过……”
关楠说着,朝上看了一眼,说:“我只知道怎么进来……带不了你们怎么出去……”
关楠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说:“我终于想起来了,这次是明明白白的想起来了……我父亲……知道我的第六感很灵敏……就带着我下墓……我们走到这里,抬着一个巨大的人蜡棺/材……发现了这个深坑……”
他说话很吃力,说一句就会深深的喘两口气,绝望的看着他们,继续说:“他们不知道下面有……有什么,叫人下去看……这里有第六感的只有我……他们说我遇到威胁也不用怕……反正有第六感又死不了……他们让我下来看……”
关楠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闻到什么辛辣的味道,只是单纯的想哭,说:“我一个人走下来……这里很黑,到处都是尸体……我害怕了,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掉到了树枝里,身上都是划伤……我大叫着……叫着让他们救我……”
温白羽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尸体,但是角落里散发着腐臭的气息,看起来是这些蝎子,把尸体从深坑里运到了主墓室。
关楠说着,又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回忆,眼眶红的吓人,继续说:“他们只是从深坑向下看我……都说没救了,而且他们带着人蜡棺/材……也不肯冒险下来救我……我就在树枝里,朝上看着他们……我父亲也在人群里,我喊他……他不理我……后来他们走了,连一丝亮光也没有……我很冷,又饿,还渴……困了也不敢睡觉……没人理我……在这种地方,也分不出昼夜,那种滋味太难熬了……我还奢求着他们会找了工具回来救我……”
关楠哭着,突然笑了一声,说:“我之前告诉你们,再回去的路上,我偷听到了方教授和汪医生的谈话,还有那个录/音笔……这都是真的,你们信我……这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出了这座墓葬,我当时很累,呼吸不顺畅……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好好的躺在河边……我听到了方教授和汪医生的谈话……当时他们发现了我……你们也知道,我死在墓里了……不可能出来,他们吓得傻了,方教授要杀我……我们一起跌进河里,汪医生吓得跑了……”
关楠顿了顿,似乎在喘气,继续说:“我杀了方教授……那个时候我害怕了……并不是害怕自己杀了人……而是害怕自己,我感觉自己根本不像一个人……我真是傻,因为我当时已经不是人了……或许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敢承认而已……没想到,没想到我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
温白羽嗓子有点抖,说:“别说傻话,咱们走,现在出去。”
关楠摇头,说:“我害了你们,我根本没见过桃木锏,一切都是我自己意象的……我那时候记忆很乱……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我记得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们走吧……”
温白羽说:“你乖一点,别说话了,养足精神,千万别睡了,我们带你出去。”
万俟景侯抬头看了一眼建木上的尸体,说:“我虽然不明白关楠是怎么变出第二个实体的,但是上面的尸体显然也是关楠,一损俱损,如果要带关楠出去,必须把上面的尸体先救下来。”
雨渭阳说:“还等什么,我们要挺不住了!”
唐子皱眉说:“背包里的汽油都用完了。”
温白羽这个时候灵光一现,对血髓说:“不用汽油,咱们有现成的,快,弄点辛辣的味道出来,你那个味道也特别刺/激性。”
血髓脸色黑的难看,抱进了关楠,伸手压住他的伤口,很快的周/身就冒出一股强烈的刺鼻味道。
辛辣的呛人,似乎比他们之前闻到的还要呛人。
关楠躺在他怀里,手脚冰凉,浑身哆嗦,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味道这种辛辣的味道,根本毫无抵/抗力,顿时眼泪又留下来,身/体一抽一抽的默默的哭着。
旁边的蝎子似乎也闻到了这股刺/激性的味道,立刻纷纷往后躲,血髓的身上仍然散发着辛辣的味道,呛得温白羽满脸通红,眼眶发酸,感觉一眨眼就要流眼泪了,比洋葱还管用。
蝎子纷纷往后退,僵持了一会儿,就顺着岩壁纷纷往上爬,似乎不敢下来。
而那粽子不在乎这种味道,立刻焦躁的“咯咯”大叫好几声,在建木树枝上爬来爬去。
他一爬,就牵动了树枝,里面的尸体被树枝一晃,关楠立刻“唔”的一声,身/体弹跳了一下,胸口的血涌/出来更多,那树枝似乎在关楠的身/体里做了一下拉锯,疼的关楠一激灵,立刻从半昏迷状态疼醒了。
他张/开眼睛,大口呼吸着,眼泪断了线的流/出来,眼眶一片通红,眼睛已经肿了,呛得想要咳嗽。
血髓轻轻给他擦着脸,说:“忍一下,一下就好了。”
温白羽说:“先把粽子解决,别让他再晃树枝了。”
血髓抬头看了一眼,“唰——”的一声,身后伸出无数条蔓藤,快速的卷过去。
粽子被蔓藤一打,立刻快速的往上爬,树枝“哗啦啦”的作响,关楠的身/体几乎要蜷缩在一起,神/智有些迷糊,嘴里喃喃的说:“好疼……”
血髓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暴躁,粽子的反应很快,蔓藤卷过去,粽子快速的爬开,一直牵动着树枝,这无疑是给关楠上酷/刑。
万俟景侯看了看建木树枝,对于现在的体型来说,建木的树枝还是很高大的。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挂在树枝上的蔓藤,立刻站起来,快速冲过去,伸手一兜蔓藤,往上一荡,一个翻身就站在蔓藤上,然后快速的往前跑,顺着蔓藤登上了建木树枝。
就在万俟景侯登上建木的一瞬间,蔓藤一下卷了起来,再次快速的卷向粽子。
万俟景侯同时扑出去,粽子躲避蔓藤,迅速的往上爬,万俟景侯一脚踹过去,正好踹中粽子的背心。
粽子“咯咯”大喊了一声,顿时从树上一下掉了下来。
粽子摔下来,似乎有些摔懵了,在地上滚了一下,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在挣扎,温白羽立刻拔/出凤骨匕/首,纵身扑上去,匕/首“哧——”的一声扎进粽子的手碗里。
粽子大叫一声,想要挣扎起来,血髓的蔓藤从上又卷下来,顿时把粽子卷了起来,蔓藤的倒刺死死勒住粽子,就听嘎巴一声,粽子的头竟然被血髓给勒了下来,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鲜血从脖子和断头的地方喷/涌而出。
血髓一边命令蔓藤收紧,一边捂住关楠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
万俟景侯还站在树上,看到下面解决了粽子,也就没在下去,而是说:“我现在把尸体搬下去。”
他说着,一手抓/住建木树枝,另外一手小心的拨/开那些错综的枝条。
尸体从上面被震得掉下来,正好当胸穿过,挂在一个粗/大的树枝上。
万俟景侯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情况不怎么好的关楠。
关楠现在的情况是被树枝当胸贯穿,如果把尸体拔下来,那关楠的伤口也就拔了下来,会不会突然喷血。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动作,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用匕/首划伤自己的手,把血滴在关楠的胸口。
温白羽的血似乎是最好的镇痛剂,关楠立刻就有些清/醒了,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你忍一下,我们把他取下来,然后咱们就出去。”
关楠苦笑了一声,点点头,说:“没事,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血髓却强/硬的说:“你不能死。”
他说着,手心里多了一朵红色的血髓花,把花瓣掰下来一片,放在关楠的舌/头下面,说:“疼就咬我,别咬断了舌/头。”
血髓把自己的虎口放在关楠嘴边,然后朝上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也朝下做了一个手势,关楠起初还不想咬血髓,咬了就是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当万俟景侯将尸体往下取的时候,关楠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一下苍白,胸口随着往上挺了一下,牙齿立刻就落下来,死死咬住血髓的虎口,嗓子里发出一种低吼的声音,声音嘶哑,眼眶大张着,几乎崩裂。
血髓只是皱了皱眉,手上的虎口顿时被咬裂了,血水顺着胳膊往下/流,血髓却没吭一声。
万俟景侯把尸体从建木树枝上取下来,然后快速的顺着树枝跳下来,把尸体平放在地上。
关楠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嘴里一片血/腥,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血髓的手,血髓虎口已经被咬烂了,上面又是唾液,又是血迹,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
关楠有些吃惊,自己竟然这样失态,但是疼痛丢失了大量的精元,也顾不得这些,喘了两口气,双手一松,顿时晕了过去。
温白羽又在他胸口上滴了一些自己的血,关楠的伤口并没有大量的喷血,但是仍然失血过多了,需要立刻出去送医院。
雨渭阳说:“咱们从哪里找桃木锏?这回关楠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温白羽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听关楠说的,那些人似乎没有下到这个深坑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是建木树枝,咱们必须从这里再上去。”
血髓立刻小心翼翼的抱起关楠,说:“那就快走。”
他说着要走,这个时候却听“嘎啦——嘎啦——”的声音在深坑上面盘旋着。
温白羽后背一紧,说:“乌鸦?”
“嘎啦——嘎啦——”
一只巨大的乌鸦盘旋在他们头顶上,或许这只乌鸦在常人看来是正常体型,而在温白羽他们看来,就是巨人的体型。
乌鸦盘旋在他们头顶,温白羽说:“这里怎么会有乌鸦?”
众人也都是不解,就在这个时候,那乌鸦突然停在了建木树枝的顶端,然后从上面扔下来一样东西。
“咔哒”一声,那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落在温白羽的脚边。
温白羽顿时睁大眼睛,说:“桃木锏?”
一只木锏正静静的躺在他们的旁边,上面的花纹是阳刻的,看起来十分古朴,和另外一只桃木锏显然是一对儿。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桃木锏,才要再说话,就见一片黑色的东西飘悠悠的掉了下来。
是一只黑色的羽毛,从空中飘悠悠的掉下来,对他们来说,也是巨人的大小。
温白羽眯着眼睛,说:“又是黑色的羽毛?这个人这次是在帮咱们?”
万俟景侯说:“那也说不定,看来他也在找建木碎片,或许是想借咱们的手带出去。”
乌鸦“嘎啦——嘎啦——”的又叫了两声,突然扇着翅膀,向深坑上面飞去,一下就不见了。
温白羽看着地上的桃木锏,又看了看关楠,关楠现在情况危险,顾不得这么多,就算是坑也得跳。
温白羽要去捡桃木锏,万俟景侯拦住他,说:“还是我先来试水。”
温白羽拨/开他的手,强/硬的说:“我来。”
万俟景侯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但还是缩回了手。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桃木锏,就在他握住桃木锏的一霎那,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眩晕的感觉,眼前金星乱转,一阵黑一阵白,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自己的胸口喷/出,一种得到释放的感觉……
“温白羽!小心你的脚下啊!”
“我的天,他别把建木给踩碎了!”
温白羽就听见雨老板的声音隐隐从耳边传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甩了甩头,一抬头就看到了深坑的顶。
顿时有些惊喜,竟然真的变回来了!?
“温白羽!温白羽!”
温白羽听见有人叫他,低头一看,就见雨渭阳在地上正跳,旁边众人也都是缩小版的,尤其是万俟景侯,这么一看顿时觉得格外精致,又小又可爱……
不过温白羽没时间想这个,赶紧让众人也都变回正常大小,深坑一下就拥挤了,尤其关楠还不省人事,需要躺着。
众人从背包里拿出铲子,开始在深坑里打盗洞。
关楠的情况不好,这么重的伤,就算没伤到内脏也要及时抢救,如果不是有凤凰血,早就没命了。
温白羽在他们挖坑的时候,又把自己的手心剌开,给关楠滴了几滴血,他现在灵力被放出来,凤凰血就更管用了。
关楠立刻有些好转,不久就醒了。
众人都在奋力挖盗洞,关楠有些吃惊自己没有死,另外一个尸体就躺在他的旁边,眼看着自己的尸体,那种感觉实在不好。
温白羽突然想到方教授也是两具尸体,这种死后还能再实体化的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就算死后还有灵魂,也不能出现两具尸体。
而关楠就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还有方教授。
温白羽趁这个时候分散了一下/注意力,问了问关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关楠想了很久,虚弱的说:“除了第六感,我想不到其他的了……对了,之前还有牛肉罐头……”
他这样一说,温白羽也记起来了,关楠似乎有一种心想事成的力量,但是关楠自己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关楠又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刚记起来的,我并没有来这里的地图,地图应该还在我父亲手里,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有地图……”
关楠对自己的力量,根本说不清楚。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和方教授都有两个实体,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共同点,也或许他们遇到了相同的事情,但是目前温白羽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共同点。
关楠很累,说了一会儿话,又觉得疲惫起来,靠在血髓身上就睡着了,因为他的伤口滴了凤凰血的缘故,暂时没有危险,温白羽也就没有叫醒他,让他休息了。
挖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这座墓葬格外的坚固,深坑是石头砌的,还浇灌了铜水,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根本挖不动。
一个多小时之后,万俟景侯已经效率的挖出了一个盗洞,说:“可以走了。”
血髓用蔓藤织成了一张大床的样子,让睡着的关楠躺在上面,然后带着关楠从盗洞钻出去。
外面已经是黄昏了,他们在墓葬里几乎呆了一整天,他们出来的地方,已经是在山下面。
万俟景侯把建木碎片也带了出来,这一只建木碎片似乎是主体,比其他的碎片都要大,非常茂/密。
他们把建木碎片放在盒子里,装进背包里。
他们又上山去找那个人蜡棺/材,但是奇怪的是,那具人蜡棺/材竟然不见了,连带那只桃木锏也不见了。
众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能是蝎子把那些东西拽进了洞里,也可能是人蜡自己起尸跑了,这都有可能。
他们不能耽误时间,还要送关楠去医院。
也就没有再找那具人蜡,快速的下山,找到那辆悍马,带着关楠往市区去了。
温白羽坐在车里,感觉地方有点挤,他们来的时候,自己个子有点小,根本不占地方,现在自己也变大了,要占一个人的地方。
不过悍马的内部空间大啊,坐下温白羽万俟景侯和关楠绝对没问题,结果血髓也跟了上来。
血髓的实体就在山上,他们上山找/人蜡的时候就看见了。
虚像的血髓看不清楚脸长什么样子,只能看见那双血红的眼睛。
血髓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头发是酒红色的,带着一种红色的光芒,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地面,一双红色的眼睛,眼睛有些狭长,眼尾带着倒钩,眯眼的时候显得整个人很冷酷。
血髓的脸长得非常精致,堪称完美,果然是一朵花,不过这朵花不太好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蛊惑的感觉。
血髓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像高级香水一样,温白羽这种平时闻不惯香水味的人,都觉得这种香味其实还不错。
不过温白羽有些纳闷,血髓不是应该是辛辣味道的吗?
温白羽忍了好久,都没敢问出来。
关楠被送进医院了,医生检/查不出关楠怀/孕,只是伤口很吓人,尽快进行了抢救。
关楠的抢救很快就好了,因为之前温白羽已经做了急救,关楠并没有生命危险。
血髓进了市区之后就换了一身现代人的装束,把头发也梳了起来,不过他这个面容,就跟万俟景侯一样,回头率都很高,还是比较惹眼的,尤其还是一头长发。
血髓一直在病房陪着关楠,温白羽站在外面看了好久,戳了戳万俟景侯,说:“你说血髓身上怎么不是辛辣的味道?”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
血髓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淡淡的说:“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辛辣的味道。”
温白羽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说:“还有这种讲究?”
关楠恢复的很快,血髓每天都会给他弄花/蜜过来,关楠身/体要恢复,但是没什么胃口,血髓的花/蜜倒是十分和他的胃口。
温白羽暗暗打量着血髓,关楠不知道,还当他是好人,可是温白羽可知道血髓打得什么算盘。
关楠并不是普通人,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也不可勘测,或许并不会因为生产而死亡,但是这谁说的准呢。
温白羽始终有些担心,关楠看起来是个好孩子,而且受的苦太多了,再者说了,关楠死的时候才十七岁,现在虽然过了十年,按理来说是二十七岁,但是关楠他始终长得跟十七岁似的,面容好像永远也不会再改变。
温白羽看血髓很不顺眼,毕竟一上来拖走就强上,还不管别人的死活直接繁衍后代,这种人怎么看也是渣子。
温白羽这么想着,突然想到身边的万俟景侯,不禁侧眼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也是强上专/业户。
万俟景侯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有些摸不准温白羽的脾气,不禁看了他一眼,温白羽又瞪了他一下。
万俟景侯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没事,就是想瞪你。”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那你多看看我。”
关楠出院的时候,温白羽去接他,就看到血髓已经在了,正在帮他收拾东西。
温白羽走过去,说:“我们要回北/京了,你回去吗?”
关楠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回去也不知道去哪,我都是死人了,也不能回家……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我没亲人了,去哪都无所谓。”
血髓看向关楠,刚要开口,温白羽就抢先说:“谁说你没有亲人了,你不是他徒/弟吗?”
说着指了指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顿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变成了托儿所。
关楠则是睁大了眼睛,说:“真的?他收我为徒了?”
温白羽笑着说:“我答应了。”
关楠笑着说:“太好了,那我能跟着你们吗,会不会影响你们?”
温白羽说:“不会,那就跟我们回北/京吧。”
血髓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身想让关楠跟自己走的,结果被温白羽抢先了,而且关楠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血髓寒着脸,看他们聊得高兴,转身就走出了病房,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白羽看血髓走了,这才小声说:“你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他不是好东西。”
温白羽说着,心里想,带着关楠回北/京去,然后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把依附在关楠身上的血髓花后代弄掉,也免得关楠有生命危险。
关楠则对温白羽说:“师娘,其实他人挺好的,虽然一直冷着脸,不过这几天很照顾我。”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谁他/妈是师娘!
师娘是什么鬼!
快告诉师娘是什么鬼!
万俟景侯则伸手拍了拍关楠的肩膀,说:“孺子可教。”
温白羽对关楠谆谆教/诲的说:“你别被表象迷惑了,其实血髓是个大尾巴狼,不是好东西,你小心他,他是另有所图。”
关楠则是笑了一声,说:“我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可图的。”
温白羽只想恨铁不成钢的骂一句,傻孩子,还太嫩了……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和关楠聊天,就从病房里退了出来,正好看到血髓站在病房外面,冷着一张脸,但是并没有走。
万俟景侯看向他,淡淡的说:“你也听到了,现在关楠是我徒/弟,如果我徒/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手掐死你的后代,你也要赔命。”
血髓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过了几天,众人就坐飞机回了北/京,在机场的时候,关楠没看到血髓来送行,还有些失落。
关楠还以为之前自己做的是怪梦,梦里那个暴戾的男人和血髓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之前一直很怕血髓,不过醒来之后也没有难受,衣服也是完好的,关楠就以为真的是梦,这些天他对关楠很照顾,这让关楠卸下了心防,毕竟连他亲生父亲都没这么照顾过他。
关楠觉得血髓人其实不错,虽然话少,但是为人稳重,又知道怎么照顾人,还想和他道谢,没想到血髓都没有来。
温白羽看着关楠失落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心想关楠虽然看起来中二,但是其实太好骗了。
众人上了飞机,一排三个人,他们一共五个人,关楠和温白羽万俟景侯坐在一起,上了飞机他有些困乏,睁不开眼睛,也没心情说话,就只想睡觉。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过去,坐在了他背后的座位上,正好坐在唐子和雨渭阳旁边。
雨渭阳睁大了眼睛,说:“怎么是你?”
那人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前面关楠的肩膀,关楠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闻,一下就缓解了胃里有些发堵的感觉,不禁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身后坐着的人,惊讶的说:“血髓?!”
血髓点点头,嘴角很平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十分冷淡,但是眼睛里似乎有些笑意。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v领休闲服,黑色的风衣,头发松散的绑起来,很普通的衣服让血髓一穿,顿时回头率就变高了,再加上这个人面容实在太好看,温白羽总觉得他身上有股骚气,不过血髓比较冷漠,顶多是闷骚。
关楠一见血髓,立刻转过头去,说:“你怎么来了?”
血髓说:“我去北/京。”
关楠眼睛立刻都亮了,说:“我们也去北/京,太好了,那咱们同路。”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揉了揉脸,回头瞪了一眼血髓,装什么巧遇,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关楠兴致勃勃的和血髓一直在说话,飞机起飞之后,也不觉得困了,转过头来又和他聊天,血髓不常开口,多半是“嗯”一声。
中午飞机上有午餐,但是关楠一闻到那味道就想吐,实在没什么胃口,血髓就把一个小瓶子递给他,是花/蜜。
关楠道了谢,把自己的盒饭送给了血髓,温白羽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总觉得关楠这么单纯一定会吃亏的,但是看着关楠一脸单纯的笑意和血髓说话,温白羽心里又暗搓搓的阴笑,看起来关楠只是把血髓当朋友,并没有那方面的思想。
万俟景侯看温白羽暗搓搓的笑,不禁无奈的说:“想什么呢,一脸阴险?”
温白羽说:“我觉得血髓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万俟景侯“嗯”了一声,说:“关楠的开窍程度,跟你差不多。”
温白羽说:“呸,我有那么傻吗。”
万俟景侯笑着说:“差不多。”
温白羽说:“你信不信我咬你?”
万俟景侯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一声,说:“之前你变小的时候,我看着你想让你往下面咬,不过现在你肯定不干,那就往嘴上咬吧。”
他说着,修/长的食指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张完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苏。
温白羽则是一脸通红,心想着万俟景侯怎么那么无/耻,还往下面咬,真想一脚踹断了他!
众人回到了北/京,关楠暂时住在小饭馆里,他并不想回家,因为在家人心里,他早就死了,而且关楠也真的死过一次了。
而血髓则是天天到店里来吃饭,虽然温白羽觉得有个稳定的客源其实不错,但是奈何血髓用心不纯。
而关楠看见他来,则非常高兴,不过这种高兴始终没往那方面去想,而是把血髓当成朋友。
每次这种时候,温白羽都在暗搓搓的笑。
血髓一到店里,回头率百分之二百,再加上温白羽的小店里有个伙计叫万俟景侯,而且唐子也是高大帅气的类型,温白羽总觉得自己的饭馆就快变成牛郎店了。
每天晚上固定来吃饭的粽子们,一过十二点准时都到,现在中午也有固定来吃饭的人,而且让温白羽欣慰的是,那些确实都是人,不过是一些女生,旁边中学的女生和大学的女生,一到中午就会到小饭馆吃午饭,其实是来看帅哥的。
小饭馆中午吃饭的人太多了,几乎需要拼桌,关楠也帮忙端菜,几乎都忙不过来。
血髓一个人坐着,很快就有人跟他拼桌,几个中学女生,笑起来特别羞涩,一看就是来看帅哥的,血髓脾气很冷淡,只是点点头,就没再说话。
那几个女生坐下来,频频向他看,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奈何血髓根本不看他们。
关楠把几个女生点的菜端上来,正好血髓也吃完了,站起来到柜台去结账。
温白羽坐在柜台后面找钱,关楠就错过来,笑着对血髓说:“刚才那几个女生说你长得帅,一个女生鼓/起勇气想要和你表白呢。”
血髓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呢?”
关楠说:“什么我?”
血髓没说话,温白羽心里冷笑了一声,关楠的迟钝是出了名的。
关楠想了一下,立刻说:“嗯,我也觉得你挺帅的。”
他说完,就立刻跑到后厨去端菜了,血髓笑了一声,温白羽把钱找给他,说:“别笑得这么恶心。”
血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准备走出店门,看到关楠正端着菜往回走,不禁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别累着。”
关楠笑了一下,说:“你要走了?明天还来吗?”
血髓说:“晚上还来。”
关楠立刻笑容就扩大了,朝他挥了挥手。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刚想找万俟景侯吐槽,就看到万俟景侯被几个女生围着,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白羽:“……”
温白羽看见那几个女孩子围着万俟景侯又蹦又跳,脸上还都是羞涩,心里非常不爽,捏起桌上的铅笔头扔过去,喊着:“别偷懒。”
几个女生顿时就作鸟兽散去了,嘴里还说着:“帅哥的老板好可怕啊。”
“就是就是,好吓人的。”
温白羽:“……”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然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温白羽不搭理他,万俟景侯则把那些东西放在桌上,竟然是几张门票,写着xxx温泉水城。
万俟景侯说:“刚才那几个小姑娘约我泡温泉。”
温白羽一听,顿时一口气差点呛死自己,万俟景侯这是炫耀呢吗!
万俟景侯见他脸色变黑,伸手揽着他的腰,说:“我说我有爱人了,想跟她们买几张票,带我爱人一起去。”
温白羽脸上一红,说:“呵呵。”
万俟景侯晃了晃那几张票,说:“天气冷了,咱们去泡泡温泉怎么样?”
温白羽一听泡温泉,就想到万俟景侯的腹肌,还有紧实的胸背,性/感的人鱼线……
温白羽顿时脸上有些不自在,刚要说话,唐子就笑着说:“老板去吧,我能看店。”
温白羽没想到被唐子听见了,顿时老脸通红。
万俟景侯拿了三张票,他说要买,那几个女生干脆就送给他了,一共三张。
温白羽想了想,为了让关楠远离大尾巴狼,准备带着关楠一起走。
关楠确实想泡温泉,但是一想到要去两天,又有点犹豫,心里想见血髓,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关楠最后还是答应了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坐地铁去了,在北/京的郊区,并不是很远,北/京的好处就是地铁四通八达的,温白羽不晕地铁。
他们带走了简易的行李,坐地铁一个半小时,下了车有温泉水城的班车可以直接到,再坐半个小时就行,路上还挺方便的。
关楠坐在车上,首先就不舒服了,他虽然嗜睡,不喜欢吃油腻和鱼腥,但是并没往那种方面想,毕竟关楠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不可能怀/孕,而且除了那个怪梦,他连初吻都还保留着……
关楠在车上难受的厉害,一直想吐,不过一直强忍着,幸好只有半个小时,也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正好泡了温泉可以吃饭。
温泉水城很大,而且做得很别致,分成一个小院子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自带温泉池,还有公共的大温泉池。
三个人决定先去大温泉池泡一泡,晚上回来之后再去院子里的小温泉池泡一泡。
温白羽在洗浴间里正在换衣服,万俟景侯已经换好了,在公共的温泉池里并不能全/裸,万俟景侯的肩上还批了一块浴巾,浴巾垂下来,裸/露/出他流畅的八块附近,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腹肌,温白羽看的直眼晕,感觉嗓子里特别干。
关楠顿时笑了一声,温白羽立刻收回神来,说:“笑什么。”
关楠说:“你盯着师父,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温白羽顿时老脸通红,说:“你长眼睛出气用的?”
关楠说:“别狡辩。”
他说着,就率先走出去,准备去泡温泉了。
万俟景侯则是从后面走过来,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臀/部,说:“别狡辩。”
温白羽:“……”
众人走出去,大温泉池里的人并不太多,而且是男女混合的,大家都是一堆一堆扎在一起聊天。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关楠突然瞪大了眼睛,说:“哎,那个是血髓吗?”
温白羽瞪眼一看,真是日了狗了,还真是血髓!
血髓皮肤很白,有一种耀眼的感觉,但是身上肌肉流畅,并不是白斩鸡,他坐在温泉里,两只胳膊向后搭在池壁上,头微微后仰,整个身躯看起来很舒展,露/出流畅的肌肉。
果然是闷骚……
血髓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关楠立刻兴/奋的走过去,叫了血髓一声,血髓则一脸淡定的说:“好巧。”
温白羽:“……”
关楠一见到血髓,立刻和他聊起来,一路上的见闻,反正杂七杂八的说,血髓又是那种不常说话的样子,偶尔点点头,“嗯”一声。
温白羽瞪着血髓,万俟景侯则揽着他肩膀,让他靠近自己坐下来,两个人的大/腿磨蹭着,烫的温白羽一激灵,总感觉万俟景侯的体温比温泉水还高。
万俟景侯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别管他们。”
温白羽坐下来,温泉的水太舒服了,还能喝点小酒,顿时泡的迷迷糊糊的。
这个时候就感觉万俟景侯突然凑过来了,手往下伸,温白羽的腿上盖着一条浴巾,万俟景侯的手就伸到下面,轻轻拨/弄了一下温白羽的泳裤。
温白羽本身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感觉下面很舒服,泡得有些晕,愣是没有醒过来,万俟景侯则是轻笑一声,手指继续动。
“哎……”
温白羽突然喟叹了一声,叹息之后,一下惊醒了,顿时要坐起来,但是感觉万俟景侯的手握着自己,根本就不能动。
温白羽低头一看,浴巾已经被顶起来了一点,顿时瞪向万俟景侯,沙哑的声音,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把手伸出来,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微微皱着眉头,那种表情看的温白羽心脏一腾,差点窒/息了,下面更加抬头。
温白羽不能否认,万俟景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胳膊,说:“这里人多,咱么回去继续,嗯?”
温白羽被他“嗯?”的一声,差点半边都酥了,根本站不起来,仰头靠在池壁上,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万俟景侯声音也异常沙哑,似乎忍耐着什么,说:“我扶你。”
温白羽刚要站起来,就听哗啦一声,旁边的关楠立刻靠过来,抓/住了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立刻夹/紧双/腿,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吓得差点就萎了。
关楠靠过来,只见他的脸色有些红,抓着温白羽,有些求救的说:“师娘,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温白羽本身现在就难受,听他一叫师娘,立刻瞪过去。
关楠立刻改口说:“老板……”
温白羽不想和他说话,他现在就想回房间去,下面还抬着头,就搪塞说:“怎么不对劲?”
关楠脸上有点红,说话有点磕巴,说:“我……我刚才看到血髓的……那个躶/体,我有点……有点硬了……”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声,低头一看,果然是这样,关楠不好意思的也夹/着腿,他们俩动作都差不多!
温白羽心说,关楠不会喜欢上血髓了吧,那岂不是惨了?
而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忍到了极限,一把将温白羽拉出来,说:“徒/弟,去找血髓讨论这个问题。”
关楠没听懂,这问题怎么能找血髓讨论,说出来太丢人了,而且血髓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关楠有些急躁,温白羽已经被万俟景侯踉跄的拽走了。
温白羽脚步踉跄,觉得浑身都泡软/了,被万俟景侯半扶半抱着,随便批了几件衣服,就从浴/室出来,往房间走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温白羽脚下一软,顿时跌倒在地上,万俟景侯就把他顺势按在地上,疯狂的吻下来。
温白羽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他双/腿发软,被万俟景侯霸道的吻着,唇/舌都一阵阵的发酸发/麻,忍不住双手就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背,伸出舌/头来主动纠缠住万俟景侯的舌/头。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舒服吗?”
温白羽粗重的呼吸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万俟景侯突然伸手,往他下面摸,在他双/腿之间来回的磨蹭着。
万俟景侯又说:“舒服吗?”
温白羽急的厉害,感觉浑身都滚/烫着,张/开眼睛,紧紧盯着万俟景侯,声音沙哑,恶狠狠的说:“别废话……”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说:“好。”
他说着,越过温白羽抬头的地方,直接曲起他的腿,让他夹/住自己的腰,往他后面摸,隔着泳裤,一点一点的往里挤。
温白羽顿时腰一挺,狠狠的打了一个颤,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干/你。”
温白羽脸上一阵发烧,万俟景侯声音沙哑,又说:“吻我。”
温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伸手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把自己的嘴唇送到温白羽嘴边,呵着热气,说:“乖,吻我。”
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他眼睛都有些发红,想要吃/人一样,紧紧搂住万俟景侯,主动欠起身来,吻住万俟景侯的嘴唇,撕咬着他的嘴唇,然后舌/尖往里顶,吮/吸着万俟景侯的舌/头,用舌/尖勾弄他的舌根,直到他的舌/头一阵阵发/麻。
温白羽听见万俟景侯粗重的呼吸声,竟然有一些成就感,更加兴/奋了,继续顺着万俟景侯的嘴角,去吻他的下巴,用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下巴,然后低下头来,含/着他的喉结,用舌/头轻轻的拨/弄。
万俟景侯“呼——”的呵出一口气,说:“帮我把泳裤脱/下来。”
温白羽一听,双手都有些发/抖,顺着万俟景侯的后背,一直往下滑,抚/摸/着他紧实的背部肌肉,终于颤/抖摸/到万俟景侯的泳裤边缘,但是手抖得厉害,就是脱不下来,试了好几次,温白羽有些急躁。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这么着急?”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万俟景侯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嗓子滚了滚,热汗顺着额头滴下来,滴在温白羽的身上,烫的温白羽直哆嗦。
万俟景侯伸手一下扒下温白羽的泳裤,把他的腿推上去,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身/体顿时抖了抖,万俟景侯竟然隔着他的泳裤,把那个地方抵在他后面,还不停的撞着。
万俟景侯压低声音,吻着他的嘴唇,说:“害怕吗?”
温白羽深吸了两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万俟景侯怕他想起以前不高兴的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热汗滚/烫的流下来,呼吸粗重得不像话,磨蹭了好几下。
万俟景侯又说:“白羽,我想进去,可以吗?”
温白羽实在忍不了了,张/开眼睛,用胳膊挡着自己发红的脸,心里骂着万俟景侯简直就是个心机婊,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他几乎受/不/了/了。
温白羽声音沙哑的,很豪迈的骂着:“快点来,你不行就让我来!别那么多废话!”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温白羽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被自己一撞就不停的抖,好像随时要英勇就义。
万俟景侯再也忍不住……
却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突然听见女人的哼声,幽幽的从房间的内室传出来,似乎哼着什么小曲子,带着一种空洞的感觉,听得温白羽一激灵。
温白羽顿时双/腿夹/紧,腰一抖,吓得一下就泄/了出来。
万俟景侯的脸色黑的难看,温白羽粗重的瘫/软在地上喘息着,那声音虽然空洞,但是格外的清晰。
万俟景侯立刻把旁边的衣服抓过来,盖在温白羽身上,一股阴冷的气息,是魄,他可不想让温白羽被人看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温白羽吓得一激灵,就这么泄/出来,脸色也不好看,他赶紧坐起身来,衣服要掉,万俟景侯伸手给他裹严实。
温白羽说:“屋子里竟然有东西?”
这个温泉城刚刚建好,实在很偏僻的地方,价/格还不高,而且每个屋子都是套间,内室里竟然传出一股阴冷,还有女人哼曲子的声音。
万俟景侯抓起旁边的浴衣,快速的披在自己身上,随便的系了一下,然后推开内室的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门一推开,里面黑乎乎的,并没有点灯,那种女人的哼声还在持续着,幽幽的传过来。
万俟景侯一下把灯摁开,内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因为是情/侣间,有一个大梳妆台,上面一面大镜子。
温白羽拢了拢自己的浴衣,也跟着进来,顿时吸了一口气,只见梳妆台的镜子里面,竟然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头发披散下来,看起来是个古代的新娘子,正用一把小红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一边梳头,一边露/出羞涩的表情,频频抬眼,似乎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摆出各种羞涩的动作来,然后又捂住脸,咯咯的笑起来,脸上充满了待嫁的甜/蜜。
而这一串诡异诡异的动作,半夜梳头,镜子里照出来的女人影响,但是屋子里空无一物,梳妆台前根本就没有人!
温白羽后背发凉,万俟景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魄。”
他说着,龙鳞匕/首一转,猛地打出去,“啪!”的一声,随即是女人“啊——”的尖/叫/声。
只见梳妆台上的镜子被打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温白羽顿时眼皮一跳,心说镜子碎了,到时候结账肯定要他们赔钱!简直得不偿失!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立刻就从碎裂的镜子里跑了出来,跌倒在地上,一把小红梳子也掉在旁边。
女人的手似乎受了伤,好多血流/出来,顿时流了一地板。
她惊恐的看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好像被欺负了一样,抽抽噎噎的哭着。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
女人捂着自己手上的手,擦着眼泪,说:“两位大人,小女子只是一个可怜人,求两位大人不要伤害我,小女子并没有害过人。”
女人一直哭哭啼啼的,温白羽脑仁都疼了,而且好不容易想和万俟景侯做到底,竟然就被中途打扰了,还害得他丢脸的泄/了。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哭着说:“小女子是一个待嫁的姑娘,不过后来在出阁前得了怪病,就病死了,一直埋在这附近。之后这里住了一户村落,因为一直没有下雨,就请了术士过来降妖,术士说是旱魃作祟,必须要烧死旱魃,才能降雨。”
女子哭哭啼啼的说:“那术士就胡乱指了一个坟,哪成想就是小女子的坟,那些村/民胆子也大,真的挖了小女子的坟,把小女子从尸骨连带棺/材全都烧了。小女子变成了魄,也没有地方停留,只好在这一带飘荡。”
她说的十分悲切,又说:“小女子并不想害人,两位大人既然能看见小女子,就请帮帮小女子,让小女子入土为安。”
温白羽说:“你都被烧成灰了,还怎么入土为安?”
女人站了起来,把地上的小红梳子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说:“这是小女子生前的心爱之物,因为小女子的父亲,是当地的豪绅,特意出大价钱给小女子置办的这个嫁妆,据说是不死树做成的,烈火也烧不成灰烬。那些村/民并没有注意这把梳子,它应该还被弃在深山里,求的两位大人行行好,将那把梳子找到,然后埋在土里,也就当做小女子的衣冠冢了。”
温白羽有些为难,他并不想管闲事,但是如果不管这件事,这个女人就一直飘荡在周围,尸骨被烧,算是死不瞑目,也不能到冥帝那里去轮回,在附近一直做幽魂,她身上又有阴气,多少对正常人不好。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脸色还是很黑。
温白羽就说:“我们去哪里找这个梳子?”
女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两位大人顺着后院的那条路一直走,看到有山坡,就走上去,有一个大柳树,恩公一看便知,那柳树很大,绝对能一眼认得出来。我的坟地就在那里,木梳当时被烧,应该也遗弃在那里,求求两位恩公,帮我葬入土中。”
女人又哭又磕头的,温白羽又心软,实在没有办法,说:“你先走吧,明天天亮我们再去。”
女人当即感激的又跪下来磕头,说:“恩公大恩大德,形同再造,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恩公。”
万俟景侯脸色更黑了,温白羽赶紧摇手,说:“我家宠物够多了,不要牛也不要马,你走吧。”
女人这才站起来,把自己的小红梳子宝贵的握起来,对他们又谢了好几声,才转身飘出了屋子。
温白羽松了口气,魄一飘出去,屋子里的温度顿时升高了两度。
温白羽坐下来,感觉一身的冷汗,万俟景侯也坐下来,突然一回神,将温白羽压在床/上。
温白羽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继续。”
温白羽刚才发/泄/了一次,浑身还疲/软着,被他低下头来狠狠的亲/吻,渐渐又有了感觉,呼吸开始粗重,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互相磨蹭着,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
温白羽还记得刚才万俟景侯不断顶撞自己的感觉,虽然隔着泳裤,但是那种感觉几乎让他浑身的汗毛的炸起来。
温白羽伸手搂住万俟景侯,手从万俟景侯的浴衣里伸进去,摸/着他流畅的腹肌,立刻就感觉万俟景侯吸了一口气,腹肌往里缩紧,带着一股力度的感觉,让温白羽血脉偾张。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喜欢?”
温白羽脸上有点红,不过他确实喜欢万俟景侯的腹肌,还有人鱼线,禁不住伸手又往下摸,顺着万俟景侯的人鱼线来回的滑。
万俟景侯吸了口气,说:“故意的?一会儿别哭鼻子。”
温白羽笑了一声,万俟景侯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呼吸粗重,说:“白羽,我忍不住了。”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谁让你忍了。”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眼睛已经变成了烛龙的红色,鼻息滚/烫,额头上滚下汗珠,烫的温白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两个人吻在一起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砰砰!”的急促敲了起来。
温白羽一激灵,万俟景侯按住他,说:“别管。”
温白羽也不大想管,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温白羽抬起头来,亲/吻着万俟景侯的下巴。
“砰砰砰!”
“师父!”
“老板?!你们在不在啊!”
“砰砰砰!”
门外的人还在砸门,而且砸的非常急切,温白羽被砸的不胜其烦,推开万俟景侯,说:“关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万俟景侯的脸黑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温白羽赶紧深吸了两口,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关楠神色着急的看着他们,说:“老板,师父,让我在你们这里躲一躲好吗?”
温白羽眼皮一跳,说:“你怎么了,有仇家追你?”
关楠立刻窜进来,关上/门,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不……不是……”
关楠说话支支吾吾的,过了半天,才说:“你们走了之后,我……我刚才不小心……不小心把血髓给强吻了。”
“噗——”
温白羽正在喝水,他们刚才折腾了半天,正是口干舌燥的,刚喝进去一口水,顿时全都喷/出来了。
温白羽差点把自己呛死,万俟景侯赶紧给他拍背。
关楠不知道温白羽怎么想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老板你说这怎么办,血髓把我当朋友,结果我竟然对他有那种心思,他会不会永远都不想见我了……可我、可我刚才看见他的躶/体……我真的……”
温白羽顿时额角直跳,心说血髓不会不理你,他高兴还来不及。
温白羽一想,关楠困在建木树枝里的时候,才十七岁,正好是青/春/期啊,不知道之后的十年是怎么过的,竟然这么纯洁。
不过温白羽还是想不出来,关楠强吻人的画面。
关楠一个人自说自话完了,抬头看向温白羽,说:“老板,你见到师父是什么感觉啊?”
温白羽脸上一红,说:“你之前不是说喜欢万俟景侯吗,你见到他什么感觉?”
关楠挠了挠脸,有些尴尬,说:“我那是崇拜,老板你别提了,太丢人了。”
关楠说完,知道老板脸皮薄,肯定不会说,但是关楠从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又问万俟景侯,说:“师父,你见到老板什么感觉啊?我是说……”
关楠还没组/织好语言,万俟景侯挑了挑眉,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喝了一口,因为之前的情/欲,嗓音还有些沙哑。
就听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很简单的感觉。”
关楠立刻睁大了眼睛,说:“是什么?”
万俟景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口气也淡淡的,说:“想亲他,干哭他。”
“噗——”
温白羽第二次被自己呛着了,“嘭”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瞪着眼睛说:“你怎么教/徒/弟呢!”
关楠则是眨了眨眼睛,说:“我……”
温白羽刚想说,别理万俟景侯,就是一个神/经病。
结果关楠就说:“我好想也是这样……”
“噗——”
温白羽第三次喷了,他觉得自己新世纪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难道关楠想/做1号?
关楠立刻站起来,说:“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开门出去了,然后“嘭”的一声合上/门,温白羽目瞪口呆的说:“他干什么去?”
万俟景侯淡定的说:“可能是要去干哭血髓。”
温白羽:“……”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顿时觉得画面太美,这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万俟景侯绝对是误导。
万俟景侯说:“别理他们,别人帮不上忙。”
温白羽眯着眼睛说:“你当着徒/弟怎么说话呢?”
万俟景侯说:“实话。”
温白羽顿时额头青筋直蹦,第二天一大早,关楠就看见万俟景侯坐在屋子外面的台阶上。
关楠惊奇的看着万俟景侯,说:“师父,你怎么起这么早?晨练吗?”
万俟景侯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被你师娘赶出门了。”
关楠眼皮一跳。
万俟景侯拍了拍旁边的台阶,示意关楠坐下来,关楠就坐下来。
万俟景侯说:“你昨天晚上走了之后干什么去了。”
关楠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什么都没干,就是回房去了,我想再想想。”
万俟景侯说:“想通了吗?”
关楠摇头说:“我实在摸不准血髓的意思,我还是……算了吧,现在总能做朋友。”
万俟景侯拍了拍关楠的肩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脸上没有表情,淡淡的说:“没事,他如果拒绝,师父把他做成盆栽。”
关楠立刻笑了起来,说:“师父竟然有幽默细胞。”
他们正说着,血髓就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看见关楠和万俟景侯并排坐在台阶上,不悦的皱了皱眉。
现在关楠是怀/孕的状态,虽然关楠自己不知道,而且血髓花繁衍后代的周期非常短,算一算日子都差不多了,十一月的天气,这么凉,关楠竟然坐在台阶上。
而且血髓也听说了,关楠第一次见到万俟景侯,就说喜欢他,这两个人还勾肩搭背的,更让血髓觉得不快。
血髓花需要适合的人来繁衍后代,他们的使命就是繁衍后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血髓怎么可能放过,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关楠适合,并没有其他感受,如果有其他感受的话,只能说关楠的身/体让他很享受……
除此之外,他们甚至彼此不了解对方,血髓觉得自己一直跟着关楠,是为了自己的后代。
昨天晚上关楠竟然主动亲了他,血髓有些惊讶,他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一种欣喜冲上头顶,让他有些兴/奋,但是这些他都没有表露在脸上,因为血髓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心惊。
血髓脸色不好的看着关楠和万俟景侯说话,再也忍不住,走过去。
关楠一看到血髓,顿时笑容就僵住了,有些局促,脸上还有些尴尬。
万俟景侯则是站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然后回身开门进了屋子,院子里一下就剩下关楠和血髓两个人。
万俟景侯进了屋子,温白羽竟然还没有醒过来,躺在床/上,浴衣的带子磨蹭开了,露/出一大片胸腹,温白羽的身材瘦削修/长,因为跟着万俟景侯下墓,已经锻炼出了一些肌肉。
腹部没有一丝赘肉,淡淡的肌肉痕迹,一呼一吸的起伏着,看的万俟景侯眼睛的颜色都加深了。
万俟景侯走过去,低下头来,亲在温白羽的嘴唇上,温白羽嗓子里“咕嘟”了一声,没理他。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低头在温白羽的腹部上亲了一下,温白羽“啊”的一声,立刻跳起来,差点被吓死。
瞪眼一看是万俟景侯,顿时又倒下去。
万俟景侯说:“快起床,你不是答应把那个魄的梳子找回来吗。”
温白羽在被子里滚了两下,昨天泡了会儿温泉,没有解乏,反倒浑身发软,有点不想起。
温白羽好不容易从被子里爬出来,两个人出门吃早点,正好遇到了关楠和血髓,温白羽/明显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这件事不好管,如果让温白羽管,就是教关楠怎么踹了血髓。
但是关楠的样子,似乎又很喜欢血髓,估计是因为从来没人关心过他,关楠觉得血髓应该是关心他的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血髓也是带着意图的。
这件事情怎么想也是怎么复杂的,温白羽干脆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他们吃了早饭,温白羽要和万俟景侯去后面的山包,关楠觉得尴尬,想要逃跑,就说:“师父,老板,带我一起去。”
温白羽到不介意带个尾巴,万俟景侯也点头了。
哪知道血髓竟然跟着他们,一言不发的,这让关楠更加尴尬了。
众人顺着女魄说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山包。
山包阴凉的厉害,上面种满了柳树。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棵高壮的柳树,确实非常大,这种冷天气,柳树竟然没有枯萎。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周围,漫山遍野的柳树,柳树都没有枯萎,甚至还长着嫩绿的树芽。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说:“不对。”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那个女魄,是故意引咱们过来的。”
关楠突然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