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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倒春寒倒是还有些凉意,不过这天气对艾草来说非常好,春天万物复苏,山林田间的树木花草都已经焕发绿意,只待几日之后进入二月,春天的气息越加浓厚。
一行人三辆马车,晃晃悠悠地赶到庄上,此时不到午时。
马车踏进庄子的地界,远远看到庄头许管事领着几个下人等候着,不过艾草叫停了马车,打算下来走进去。
进出庄子的道路两边都是水田,这会田中已经灌满了水,好多大汉在田里劳作。
艾草观察了一下,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和灌肥,这田虽然赶不上肥田,不过也不像以前那么贫瘠了。田里干活的人很多,有许多艾草都没有见过。
四个丫鬟,两个大丫鬟和护卫已经先一步进了庄子,清瑶清芷先去整理老太太的东西,清芊和清珞跟在老太太身边服侍。
许管事远远见到老太太停了下来,立即也小跑了过来。
“老太太。”上了年纪,不锻炼,许管事虚胖啊,跑这么点路程,就已经气喘吁吁。
艾草摆摆手:“别着急,我又不会跑。”
这会孩子们在上课,所以艾草才不那么急,打量了田里,又扫视了庄子后面的山林,有一片小山坡应当是开满了花,远远就能看到一些黄的红的小花迎风招展。
许管事介绍了一下庄子上的事情,因为现在还不到插秧的时候,不是最忙的时候,庄上农户不够,雇佣了一些农人来帮忙,包两餐,当天结算工钱。
庄上养了好些猪、羊,孩子们在下午没课之后,会结伴在附近山坡上割草,总之孩子们会帮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艾草听了也只是点头,虽说与别的孩子比,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干活,但是谁叫他们没有任性的权利,他们没有至亲为他们考虑未来,只能从小磨砺,以后若是读书不成,也能有别的谋生手段。
在庄子上走动了一会,这才回到庄内,而孩子们也即将放学。
孩子们对老太太的到来是极为欢迎的,艾草早已吩咐丫鬟准备好他们自己到来的糕点,每个孩子都分上两块。
艾草着重看了一下小惠和小安,看两姐弟的样子,庄上的生活还是极为适应的。她知道小惠是农家孩子出身,对庄上的生活一点都不陌生,而且还能上学,这对小惠可是极大的诱惑。
“老太太,近来可好?”小惠笑眯了眼,拍了拍弟弟的小脑袋,“小安,给老太太请安。”
小安很听姐姐的话,而且他还记得老太太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像模像样的动作,艾草一下子就被迷倒了,当即抱起小家伙。
有小惠带头,孩子们很快就消去了那丝陌生感,一个接一个告诉老太太,他们近来又学会了什么。
不过艾草也没有忘记照顾新来的五个孩子,他们站在人群后面,有些胆怯,不敢和小伙伴一起上前,艾草便把每个人叫上来,问问叫什么名字,不要担心吃不饱穿不暖,听伯伯叔叔嬷嬷们的话,好好学习,将来会成为大凤有用之人。
本来上午放学之后就是午饭时间,艾草和孩子们一起涌进饭堂。
庄上的饭食自然不会是大鱼大肉那种,就与后世学校食堂一样,饭是大锅饭,菜也是大锅菜,不过因为艾草特意叮嘱,在饭食上不能克扣孩子们,油荤要放足量,早饭时还会按照她的要求提供牛乳或者羊乳,不过这个不是每天都有。
吃过挨饿的苦,孩子们都会把碗里的饭菜全部吃光光,最开始刘凌兄妹俩不是很适应,起初刘凌剩饭剩菜还会被小伙伴们瞪眼,还会被小伙伴们孤立,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刘凌已经懂得适可而止,能吃多少就要多少,不会再浪费饭菜了。
午饭后,孩子们乖乖地回自己的床位午休,待未时两刻起来开始下午的课程。下午孩子们只有一堂课,其后便是自由安排。
若是以往孩子们会分成好几个小团体去山坡上割草,今日老太太在,大家都自动留下来一起陪老太太。
艾草别的不喜欢,当‘幼儿园大家长’还是挺喜欢的,带着一群孩子在庄上闲逛,美其名曰赏景。可惜,这处庄子离着青阳河有些远,否则还可以在河边钓鱼也不错。
晚上,艾草呆在孩子们的房间里,给孩子们讲故事,直到亥时左右,等到所有孩子都带着笑意睡着了,她才返回院子里。
夜风清拂,一股凉意袭来,丫鬟们打了一个寒战。
廊下挂着灯笼,倒不怕看不到路。
这宁静的夜晚,艾草也觉得心灵格外宁静。
回到院子里,在丫鬟伺候下洗漱上床睡觉,照例进空间与花苞融合,她现在能在花苞中待两刻钟,她有感觉今晚会突破。
万籁俱寂,四周只有虫鸣声和山林间传来的鸟鸣声。
两刻钟到了之后,艾草发现她若是再撑一会,未尝不能突破时限,于是她咬牙坚持着,突然脑海深处犹如进了一道清流,那清流滋润下,感觉飘飘欲仙。
直到又是一刻钟过去,感到一丝疲乏,艾草这才结束今天的任务。
突破了,艾草有些美滋滋的,回到外面打算睡觉,按照以前一样侧耳倾听一下外面的声音,然而这次她发现她似乎看见了整个院子。
咦,不对,怎么还有院子里门口的那株大树?她什么时候成夜视眼?也不对,她明明躺在床上,怎么会看到院子外面的那棵大树?
艾草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守夜的丫鬟睡得熟,并未察觉到内室内的一点动静。
艾草平复了心情,突然想到,她都变成一朵花了,再来一项特殊的能力,比如小说里说的神识、精神力也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随即艾草把母亲传给她的记忆调出来,仔细寻找了一番,虽说因为她情况特殊,但是她也有些明白,她现在的情况,和已经开启灵智修炼了几十年的妖植差不多,只是那些妖植可以用本体战斗,而她现在只能用神识。
想明白了,艾草顿时心里狂喜,立即又躺回床上,开始试验这‘万能雷达’的妙用。
翌日,艾草依旧乐此不疲的试验,趁着孩子们上课去了,她带着小刘静一起在庄子转悠,神识调皮地往任何地方投掷。
不知神识聚成细针,能否当暗器使用?
艾草是个实验者,说干就干,一心二用,抱着小刘静,一会戳一戳树干,一会戳一戳花瓣。
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还是有效果的,比如她可以在树干上留下痕迹,也可以在花瓣上留下一个小洞,待她练熟,没准还能变成刀。
这以后她就不怕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干不过壮年匪徒啦!
当然艾草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人身上试用,不过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也不会矫情地说倚强凌弱。
艾草是打算在庄上待两日,所以今日自然不会离开。
夜晚,大家都在睡觉,就她躺在床上开始试验各种准确度,比如放宽精神力合拢抱住院门口那株大树,想象着她在摇晃大树,如此这般试验了多次,才终于感觉到大树有一丝晃动,证据就是飘洒在夜空的树叶,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吹风,树叶因此而掉落。
艾草的神识范围很广,可以笼罩整座庄园,所以她很明显地看到从院墙上翻进了一个人,落在墙角,还带着一丝隐约的呻/吟声。
卧槽,庄上进贼人啦!
不过许管事等人都未察觉,正在艾草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眼时,又见黑漆漆的山林闪过几道火光。
阵仗如此大,这下惊动了许管事等人。庄上所有大汉都行动起来,个个拿着弓箭,不过一炷香时间就集合。
艾草在看到许管事等人的动静之后,立即翻身坐起,穿好了衣服,然后来到外面推醒了清芷和清芊。
两个小丫鬟揉着眼睛,迷蒙道:“老太太,可是要饮水?”
黑暗中艾草忍不住一笑,“饮什么水?庄上又进贼人啦。”
两个丫鬟登时被吓得清醒过来,七手八脚穿好外套,艾草当先带着二人朝庄门口而去,只是走到半途停了下来。
不过艾草也只是停了一下,还不知从院墙翻进来的人是好是坏,她可不能让丫鬟去冒险,还是等打发了外面的贼人,让许管事带人去看看。
许管事等人正与那些意图闯进庄子的人对峙,对方只有三人,但是人高马大,拿着大刀,又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对方叫嚣着是寻找逃跑的家奴,那家奴打伤了主人,意欲交由官府治罪。
或许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不管犯了什么罪行,自然是交由官府处理,而且这样也能得到百姓的信任。
不过这人不是说是家奴吗?对奴仆,并不用那么麻烦,哪怕就是被主人打死,只要能寻一个合理的理由,根本不用交由官府。
许管事才不管什么寻找家奴,庄子是这些人想进就能进的吗?自从上次那拐子事件之后,庄上增加了一些大汉,许管事也准备了不少的东西,比如弓箭、石灰等等。
对方没想到这庄子竟然是个硬茬,但是他们明明看到那人进了庄子,若是让那人逃脱,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三个高头大汉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神识下,艾草听清了他们的话,知道他们打算待会翻进院子,那么今夜就不能放他们离开了。
“许管事,拿下他们!”艾草从阴暗角落走出来,冷声吩咐道。
高头大汉见状,立时就转身逃,不过听到老太太命令,大汉们齐齐放箭,一阵箭雨落下,那三个高头大汉每人身上都有两只箭,不过其中一个射中了胸口和手臂,腿未受伤,还能跑。
艾草见状,神识涌上去,化成细针,全都往那人腿上刺去。
黑夜中,只听到一声又一声惨叫声,不过或许是使用过力,艾草脸色有些苍白。
许管事吩咐庄上大汉们拿绳子困缚贼人,很快三人就被拖了回来,有个大汉有些奇怪地道:“老太太,许管事,这人身上的伤有些奇怪,他右胸和手臂受了一箭,不是致命伤,但是他腿上有好多血窟窿,流血有些严重,我用布条包扎了一下,否则会失血而死。”
艾草顿时默,她只记得往那人腿上扎针,可不记得扎了多少针。她看了那人一眼,那哪只是包扎一下,那高头大汉整个人已经被包成木乃伊。
庄上这大汉叫牛二,他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这样他们就跑不掉了!”
艾草给予一个赞赏的眼神,“牛二做得好。”她又看向许管事,她这会脸色已经恢复,站起身说道:“许管事,你们跟我来,既然这些人说有人进了我们庄子,只怕也不是假话,我们找找看,免得真有人进了庄子而不自知。”
在艾草有意的指向下,许管事等人很快发现在一处墙角奄奄一息的贼人。
许管事和牛二等人,胆战心惊地靠近那人,许管事还特意用树枝戳那人的手臂大腿,可惜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反应好啊,证明昏过去了,不用担心他伤人。
待许管事和牛二等人忙活完,洗干净这人脸上的污迹,艾草发现这人挺帅的,一个阳光小帅哥,不期然间艾草想到了娄高、余扬等人。
这人受伤挺严重的,前胸后背手臂大腿全是刀剑伤口,牛二等人清洗了一下伤口,因为不是大夫,不知道他内腹是否受了伤,只在全身的伤口抹了伤药,然后为了保险起见,牛二依旧把他绑成了木乃伊,不过倒是没动他身上的东西。
艾草嘴角抽了抽,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忙活了快一个时辰,留下牛二看守着这人,大家都去休息了。
后半夜再无波澜,艾草一觉睡醒,丫鬟已经禀告他,说昨晚进庄的人已经醒了,只是许管事等人问他他也什么也不说,嘴硬得很。
艾草不急不慢地洗漱,然后吃过早饭,这才来见那‘贼人’。
这对于郝定来说,真是劫后余生。只是失血过多,睡了一觉感觉头不昏沉,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形象时,郝定难得的不镇定了。
卧槽,这谁的主意?
郝定与牛二瞪眼,对那个许管事的话置之不理,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这里应当是林老夫人的庄子才是。
艾草走进房间,郝定瞪大眼,他昨日头脑昏沉之下,只隐约记得地形,并不是百分百确定这里是林老夫人的庄子。
“老夫人。”老夫人不认识他,但是他郝定认识林老夫人,更特别地说是与娄副统领、余护卫等人一起训练的人都认识老夫人。
艾草颇为诧异道:“小帅哥认识我?”想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浑身是血,“你和娄高余扬他们是什么关系?”莫非又是皇上的禁卫?
郝定看了一眼牛二和许管事,点头:“娄高是我们大哥。”
艾草顿时嘴角抽了抽,她与皇上这禁卫还真有缘分,看向许管事,吩咐道:“许管事,派人请个大夫来给小帅哥看病。”又吩咐丫鬟,“去厨房给小帅哥要一份易克化的早饭。”
“牛二,你下去休息吧,忙活了一晚上怪累的。”
老太太一连串的吩咐下去,许管事等人立时去照办。
郝定失了血色,脸色有些白,待屋内没有别人时,才说道:“能否麻烦老夫人帮我通知一下我大哥,让他来此一趟?”
艾草也不过问郝定的事情,点头:“行,待会我让人回京报信。”不过只能派庄上的去林家报信给林海,让林海去找娄护卫,否则庄上这些人谁能通知到娄护卫。
郝定露出轻松一笑:“多谢老夫人,我叫郝定,在我们兄弟中排行十一。”
艾草挑眉:“举手之劳,郝小帅哥别客气。”
郝定顿时有几分赧然,大哥都说老夫人很热情,果然如此。
清芷很快就端着两碗粥回来,只是郝定被绑成木乃伊,他自己没法吃早饭,只得让人喂。
不过郝定在看到丫鬟靠近,突然结巴道:“不、不用了,老夫人,我还不饿。”
艾草忍不住一笑,清芷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退到老太太身后,看郝定那样子,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难道要我这老太太喂你?”艾草好笑地道。
郝定赶紧摇头,他怎么可能让老夫人伺候他?他其实饿了,但是让女子靠近,他浑身会不自在,郝定顿时有些为难。
艾草看他那多变的神情,还是吩咐找了一个庄上大汉来喂他,郝定这才吃到早饭。
待郝定吃完早饭,艾草打趣道:“郝定啊,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儿的,难道以后你成亲时,也和你媳妇儿离着三尺远?”
“那、那不一样。”郝定结结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话,艾草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艾草觉得皇上这些禁卫都特别好玩,说笑间许管事找来的大夫到了,留下大夫给郝定看伤,艾草让清芷代笔手书一封信,让许管事派人送至林家。
许管事当即吩咐下去,通过他平时与林家联系的渠道送进林家,彼时林家只有贾敏在家。
贾敏还在冥思苦想如何改进管家之法,收到婆婆手书,还蛮是奇怪,打开一看,顿时被吓倒了,当即吩咐车夫套马车,亲自前往翰林院。
贾敏留在马车里,车夫在翰林院门口请人往里面递消息,大概一刻钟后,林海满头大汗从翰林院跑出来。
林海只以为是车夫带消息,车夫却指着马车,小声地道:“老爷,太太在马车里。”
林海大吃一惊,快步走上前,然后上了马车,车夫留在外面。
“敏儿,何事让你亲自跑一趟?”林海满是关切地问道,贾敏从衣袖里拿出手书,“如海,这是母亲让人传的手书。”
林海也是被吓倒了,那庄子上怎么这么不安全?
“敏儿等我一下,我先请半日假。”
马车缓缓前往皇宫,林海从手书上母亲给的信息分析,突然有些懊恼,以前该问问娄护卫等人,除了皇宫还有哪里可找到他们?每次都在宫门口让侍卫带话,太引人注目了。
林海按照以前的方式,让宫门口的侍卫传达消息,然后就在马车旁等候着。
不过有人却先从皇宫出来。
看到祁王爷,林海才知道旁边一同候着的马车是来接谁的。
“下官参见祁王爷。”林海脑子里转过无数思绪,面上维持着和煦含笑的样子。
祁王爷缓步走了过来,他那车夫调转了马头,在祁王身边候着。
“如海,还真是巧。”
祁王有些好奇林海为何在宫门口,又来找娄护卫等人的?他不免多看了林海几眼,也就这人敢用如此方法找皇上的禁卫,还不怕皇上生疑。
御书房长平帝正在批阅奏折,今日执勤的是余扬,娄高完成例行巡逻,正在与王卫聊天。
王卫手里的情报与娄高等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各种男人后院的爱恨纠葛,他最喜欢拿这些消息吓唬娄高等人,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所以娶媳妇儿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单身。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在远处朝娄高招了招手,娄高面无表情地结束与王卫的聊天,王卫翻了一个白眼,嘀咕着杂家就是看你们这些能娶媳妇儿的年轻人不爽。
娄高接到护卫消息,又是惊讶,林大人又有何事找他?难道又给他送水果?他不会拒绝的,那水果很好吃!
娄高从宫内出来,就看到祁王爷的车架远远离开,林海站在一辆马车前。
“娄护卫。”看到娄高出来,林海才松了口气。
娄高见林海面上啥也没有,眼神闪了闪,走近几步,“林大人,你找我可是有事?”吃不到老夫人水果,娄高心里好是失望。
林海再走近几步,离着娄高有只有三步远,伸长了脖子,“娄护卫,请问禁卫是否有一个叫郝定的护卫?”
娄高顿时神情一变,郝定应该与于江一起还在江南,而且林海和老夫人都没有见过郝定,他们怎么知道郝定的?
娄高点了点头,表情非常严肃,“他是我的手下,林大人如何知道他?”
林海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娄护卫,郝护卫这会正在庄子上,就是上次皇上去的那个庄子。我母亲也在庄子上,郝护卫被人追杀,受了伤,这会在庄子上,母亲让我通知你,郝护卫让你尽快去庄上一趟。”
娄高拱手一礼:“林大人,多谢你带消息给我,我马上就去。”
林海后退几步,拱手回以一礼,温和笑道:“娄护卫,我就不打扰你了,侯你休沐之日,别忘了与我母亲的约定。”
娄高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宫门,林海也返回马车,车夫调转马头,马车缓缓前行。
离着皇宫最近的一条街道的转角处,祁王爷待下属回他,这才吩咐车夫继续赶车,他心里琢磨着林海找娄护卫的用意?以及林海和娄护卫等人关系可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