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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晨曦毕竟是捞海家的传人,看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我感觉上总有点怪怪的,不过那真本事的确有。她联系潘教授那里的情报,再加上自己的推测,得出了一个关于此地沉船更加详尽的推测,而且假设了个我甚至觉得有些荒谬的答案。
这里没有沉船,只是在龙珠宝穴的位置有个船桲而已!
要说龙脉的珠穴之位藏棺桲,那么就先得从龙脉说起了。
龙脉帝位,紧密相连,许多普通人都知道龙脉葬祖先骸骨,能够取得天下这个说法,但是,就算你找到了龙脉,那这龙脉巨大无比,究竟要葬在何处呢,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吧?
按照古书上传,其实龙脉安葬先人骸骨的时候,一定要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定,才能真正借得龙脉风水,若是不依法下葬,怕是就算葬在龙脉非但不能借风水之势,甚至还会反过来把自己给害了。
龙脉风水之中,于龙首必然是天子之葬,穴长十八尺尺,宽六尺,能够随意安葬巨大的棺桲,并且把这风水延绵子孙;
龙角之葬乃是祖辈先人,父母双方骸骨各据一地,借龙角之风水孕育帝龙之气,穴长九尺六寸,宽三尺九寸,乃是将帅之流,普通人物的龙脉风水之葬,传说中那刘邦在杀死白蛇之后就是借了此种风水,最终孕育帝龙之气,成就帝业;
龙腹之葬是养龙,家中当代家族能够称帝,但是却不能久持,必然在让位子嗣后才可延绵,这种情况多数都是在家中乱世中取帝的做法,因为那龙腹位极大极深,就算对手想寻也无处找到。这龙腹共计十八里又三十二丈,起穴竖葬,深一丈八即可,唐高祖李渊当年就还是选了这龙腹之葬,最终即位数年就把帝位传给了李世民,成就大唐盛世。
最后一种,就是这龙珠之葬了。龙珠之葬其实并不为了称帝,而是为了自保,传说采用这个地方起葬的,多是因为龙脉风水未曾寻觅到,或者说已经被人占据,再不然就是因为已经有人占据了别的龙脉风水,所以现在只能以‘夺珠保身’的法子来葬先祖,希望接由此保证自己的位置不受动摇,然后静观天下之变。
此处沉船的消息,其实来源就是一块从海里打捞起来的石碑,不过那徐弘鸣大师研究之后,断言此处应该就是三国时期,吴国孙权为了称帝而寻找龙脉的船只,所以派来了潘教授打捞沉船,寻找这龙脉的所在地。
文物古董方面徐弘鸣大师却是首屈一指,但关乎这风水他就差了很多,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文献、典藏、经史子集等等,根本对孙吴当年的风水之事毫无了解,而反之,这木晨曦则是下了番功夫,把这情况给推测了出来。
按照她的说法,当年三国鼎立之时,最初便是魏国曹操占据了大兴安岭到太行山脉一路的‘冲龙龙脉’,继而形成冲龙鼎天的格局;随后,诸葛孔明帮助刘备取得了祖龙之脉,派兵在祖龙龙腹入葬先祖,这两条龙脉占据之后,那祖龙入水之势已经帮不上孙权什么忙了,所以他左思右想之下,最终选择了能够保全东吴的龙珠宝穴,来立命安身。
龙珠宝穴的寻找可比龙脉难上了很多,孙权好不容易才最终找到了这祖龙龙脉的龙珠宝穴,于是乎他就制了个船桲葬棺,沉入海底为葬,将这宝穴给占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寻找珠穴浪费了足足七八年的时间才弄好,所以称帝也比魏蜀两国晚了八年,在搞好了之后才屁颠屁颠当了个吴王。
要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最终三国的情况将是魏蜀鼎立,而孙吴始终也不会被灭,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因为个奇迹般的人物,司马懿给破了。
司马懿天生就有狼顾之象,这意思就是丫相面看来,在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一百八十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度回头看,所以叫做狼顾之相。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又传有此面相之人,乃有帝王之志。
这孙子也厉害,先是等到了曹操歇菜,然后又墨迹着活过了诸葛孔明,然后这孙子就想着法子去把那两家的先祖葬身之地破了,魏国取冲龙的龙首之葬好找,但蜀国的龙腹之势难寻,至此,司马懿也没有熬到把那龙腹之地找到,最后还是他儿子把这事儿给扒拉完成,最终才灭了没有大将的蜀国。
司马昭把蜀国灭了之后,不久病故,他儿子司马炎干脆就把他的尸骸和司马懿的尸骸分别葬在了魏、蜀两国的龙脉宝穴之中,借的天下大势,然后废除魏元帝自立西晋,然后稀里哗啦就把东吴给包圆儿,自己统一了江山。
闲话不扯远了,只说这不学风水的的徐大教授,老人家想一出是一出,非逼着潘教授带我们把这沉船捞了,你说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啊,木晨曦说到这里又提醒我了,这话别外传,到时候真要是不捞这地方了她还和我没完了,原因她没说,不过看那神神秘秘的眼神,应该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不打算让我知道的。
按照木晨曦的说法,她打算和我沟通的原因,是因为确实见哥们今儿癞蛤蟆玩倒立——露了一小手,所以现在和我说说,咱俩合力把这事儿了结了,我挣我的钱去,她到那船桲把自己需要的东西给找到。
我俩这下午这密谋非常成功,俩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没别的,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帮助,等于说工农互助组一样对付这档子破事,到时候有什么事儿也算能有个商量。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俩根本没什么来往的人,只要生意或者事情上能结成同盟,相互获利,那瞬间就感觉亲近了很多,像是多年不曾见过的老朋友一样,感觉和心理上都少了许多隔膜,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俩在驾驶室甲板上聊了半天,现在事儿说妥,就都觉得有些无聊了,想想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事儿,我们干脆就到了船尾去,弄了点鱼线,然后又海边抓了几条小鱼,开开心心开始钓起鱼来。
说起来这小岛还真是不错,那一鱼钩甩下去就有收获,我俩在船尾上很快就捞了不少,无论我钓到的鱼是个什么样子,木晨曦总是能一口把这鱼的名字叫出来,这才让我明白了,原来她对海洋的了解确实远超于我,比较之下我这丈海一族的传人确实有点太没面子了。
到了六点钟的时候,船上的众人还没有起来,想必是因为昨天熬夜一直到了今天中午,所以大家确实都乏得有些厉害,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我想了想,干脆就让木晨曦在下面守着,我在海滩上生火把晚饭给做了起来。
方法很简单,支上几块岩石,然后弄上大锅,把下午钓上来的海鱼开膛破腹处理好,一半用树枝串起用火烤,一半扔锅里熬汤,顺便再把昨天做的窝窝头一起烤热,就算是顿难得美味的晚餐了。
开始很顺利,不过正当我准备处理那几条海参的时候她叫了起来,喝止我后很快从船上下来,然后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是自寻死路——原来,那海参上有能叮人的触角及能使人失明的毒素,理论上应该用刀尖挑掉,但我却没有这样做,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底细。
很简单,我其实对这些海里的玩意儿没多大见识,一切都只是之上谈兵罢了。
出现了一次危急,木晨曦也不放心让我继续收拾了,说别一会儿没注意到我就把自己给害死了,死了我不要紧,可别连累她到时候没把东西找到…所以,干脆就我俩把位置换了,她来收拾这些东西,而我回到船上放哨。
我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能就由着她安排吩咐了,回到船上看她在下面把海货一条条的收拾出来,然后分类切割,选那些肥美多膏的部位串起,剩下的部位扔进了锅里,整个就俩字来评价,利索。
我一面看着她在下面收拾,一面又百无聊赖的把鱼钩扔进了海里,此时太阳已经躲进了海面之下,整个海滩上只剩了我们火堆的光亮,船舱中传来了大家起床收拾的声音,铁勇卓越这俩孙子也从椰子林中钻了出来,拿着毛巾就跳水里开始洗澡了。
注意力这么一分散,我就没有太注意到手上的鱼线,直到那鱼线突然被疯了似的被扯出老大一截才反应过来,然后忙不迭的开始和那水里的玩意儿较劲,废了老鼻子气力,最终把这东西噗嗤一下从水里给扯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这玩意儿看着就像是条一尺多长的大蜈蚣,不过最前面蜈蚣触须的位置长了对弯曲的角,牛角似的朝前弯出去,双眼凸出甲壳外,满身都是湿漉漉的水草,裂开的大嘴里面有两排锋利的牙齿,剃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东西掉在甲板上,顿时就想疯狗一样开始四处乱咬,无论木板还是碗盘,到它嘴里都像是饼干一样被咬得稀烂,声音之大,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
我看这架势也不敢轻动,连忙就招呼木晨曦上来看看,她三两下把手里的东西一扔顺梯子爬了上来,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来!
海蟞,一种生活在水里的尸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