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此等狡诈

天才小狂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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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暖继续自己制定的裁员计划,决定一鼓作气,该离开的一律赶出去。

    中午刚九点钟,叶暖忙碌着一天的事务,脑子一刻闲不下来,正烦心。

    外面传来了动静,一个清新尖细的女声在吵嚷,叫骂着些什么。

    叶暖听见那刺耳的声音,心绪不再宁静,拧紧了眉头,心间升起一股无名火。

    谁这么大胆子,在公司里肆无忌惮地吵嚷,简直岂有此理。

    正好赶上大裁员,干脆,一起赶出去算了。

    省的以后有人无法无天。

    打开办公室的门,怒容凝结在脸上,要好好将人教训一通。

    然而,看清来人后,叶暖惊骇地说不出话。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恒的女儿,叶暖的堂妹,叶凌。

    十六岁的小姑娘,面部线条柔软,眉眼之间带着稚嫩。

    本该天真烂漫、喊上一声暖姐姐的孩子,仇恨的眼睛盯着叶暖,咬肌清晰地突出来。

    恨极的样子,让人心惊。

    叶暖突然之间陷入呆傻状态,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叶暖,你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爸爸。”叶凌眼眶中隐着泪花,指着堂姐破口大骂。

    叶暖简直说不出话来,真想动手打上一巴掌。

    贱|人也是她能叫的?

    她看在血亲的份上,帮叶恒一把,劝说他自首,大家都落好处。

    而叶凌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跑到公司闹事。

    说好听了是家教不严,说不好听了,就和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一样。

    贱|人胚子。

    “叶凌,请你说话注意些,小小年纪就学了坏,也不怕人诟病。”

    叶暖胸口发疼,脸上开始退去血色,紧紧握着拳,让自己坚持下来。

    这种地方倒下来,就是笑话。

    果然,对某些人就是不能心软,你软弱一份,她就敢骑到你头上来。

    “你妈妈在哪儿?把她叫来,看看自己女儿成了什么样子。”

    叶暖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在吼,声音嘶哑地吼。

    前世围着自己甜甜地喊暖姐姐的人,突然变了样子,怒目而视,横加指责。

    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却换了这种结果。

    叶暖觉得不值。

    “我妈妈如何,你管的着吗,我找的人是你。”叶凌嘴唇颤抖着。

    穿着宽大校服的身子也在抖,小姑娘在害怕。

    “我们叶家人的脸就是你这种人丢尽的,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叶家人,没有担当,不明事理。

    你来闹事,也要看看缘由,你父亲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值得原谅的。”

    叶暖一只手撑着房门,稳住身形,脖颈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简直太过分,原谅一次,居然给自己带来祸患。

    好心喂了狗了。

    李紫敏抱着文件夹闻声赶来。

    见到堂姐妹对峙,面目骇然,立在一旁静观场面发展。

    叶暖无意间看见她,立刻向她大声道 :“李紫敏,你联系她妈妈,让她把叶凌带回去。”

    她知道,李紫敏有叶凌家的号码,方便与叶恒联系用的。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是……我马上去。”李紫敏看着独自一人跑来的女孩儿。

    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走了老远,依然不移开眼睛。

    她对叶凌很怜悯,同因叶恒而起,更加有相同感受。

    尽管不舍,但无可奈何,转身走回自己办公室,暂时消失。

    有人打电话,叶凌的母亲王鹤晓很快就会过来,小丫头能耐不了多久。

    叶暖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将胸口的疼痛忍下去。

    “你如今这样,若不是个孩子,不懂事,我早就让人把你扔出去,一点情面不会留。

    我为你考虑,你却这样侮辱,不知感恩,更不顾情面,我也不会顾及你如何。”

    说完,对王东海吩咐:“ 东海你找根绳子,把她绑起来再说。”

    王东海愣愣,随即无声点头,拍拍旁边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同事,让他和自己一起。

    不知从哪里拿了绳子,站在叶凌身边,如何动手犯了难。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叶凌扯着嗓子叫。

    她是来找叶暖算账的,来的时候就知道完全没有把握,但绝不会就此罢休。

    要让叶暖为叶恒的事后悔莫及,悔不当初。

    “动手,愣什么,要我亲自吗?”叶暖对怔愣的王东海失望。

    这种小场面就不知所措,以后的日子呢。

    “哦……”王东海不敢再等。

    将绳子交给旁边的同事,自己先扑上去,抓着叶凌的胳膊将其制服。

    对后面喊道:“愣个什么,拿绳子来。”

    叶凌被扑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倒在地上。

    这才想起大吼,挣扎着叫骂。

    “叶暖,你别不要脸,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这样对待一个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你若想告我,尽管去,我等着。”叶暖可不吃这一套。

    叶凌被几根合起来的绳子绑在椅子上。

    叶暖走过去,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脸色难看。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只是稍稍给个教训。”甩下最后几句话,离开这个地方。

    真是犯了贱了,拿起别人的巴掌打自己的脸。

    好生生掺和叶恒的事情干什么,直接辞退不完了吗。

    叶暖越想越难受,胸口更痛了,额头忍不住流下冷汗来。

    这才想起几天未见林霄,忙打电话叫人过来。

    接通后,深吸一口气:“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觉得不太舒服。”

    能听出声音里的隐忍,猜到她的痛苦。

    林霄不知在做什么,但听到叶暖说不舒服,立刻急了。

    “怎么样?没事吧?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没轮到叶暖说一句路上小心,电话就被挂断。

    叶暖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突然间很想哭。

    很感动。

    之前的记忆,在许多事情被改变后,并不是哪里都用得上。

    自己做的事情变了,得到的结果也变了。

    收获林霄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也算失去众多后的补偿。

    不到半小时林霄就赶到了公司,提着医药箱,火急火燎跑进叶暖办公室。

    “还好吗?”他刚进门就关切问道。

    林霄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样匆忙。

    然后来到叶暖身边,掏出听诊器,听一听她的心跳是否正常。

    下车后跑着进来,林霄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看见他这样,叶暖眼睛湿漉漉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伸出手去帮他整理头发。

    剧烈运动之后,尽管刻意平复,林霄呼吸依然急促,心跳的极快。

    但在叶暖碰他的一瞬间,心脏却仿佛突然不再跳动,整个身体都静止下来。

    叶暖已经接受他的追求,可两人直接的关系实在不尴不尬。

    说情人,更像亲密友谊,说朋友,却有着一丝暧昧。

    这样的小动作,还是第一次出现。

    或许代表着什么。

    林霄抬起头,那双温和的眼睛那样关切,仿佛可以包容叶暖所有的过错。

    静静相视许久后,他开口:“外面动静很大,是不是很难缠?有没有吃亏?”

    叶暖笑着摇头:“没有。”

    “那就好。”林霄站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几粒药。

    接了温水,递给叶暖。

    叶暖吃了药,坐在椅子上休息,和林霄说着别的话,缓解心绪。

    等着接下来那位。

    王鹤晓也很快过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找叶凌,见女儿被绑,忍不住落泪。

    见到妈妈,叶凌痛哭流涕,很委屈。

    王鹤晓将女儿抱在怀里安慰,“不哭了啊,爸爸以后不在,还有妈妈呢,不怕。”

    王东海在一旁守着,但毕竟不是铁石心肠。

    见叶凌可怜,不等王鹤晓要求,主动帮着解开绳子。

    “孩子在公司胡闹,暖暖也是没办法,希望您……不要介意。”

    王东海开始为叶暖开脱。

    “你放心,我不会怪暖暖,她是个好孩子,是凌凌的错。”

    王鹤晓没有辜负叶暖的期望,完全能够理解叶暖的做法。

    叶凌年纪小不懂事,本性不坏,可被父亲的事情蒙蔽了心智,才会有此一出。

    两人都是叶暖记忆中的人,所遇之事不同,与前世的表现不同罢了。

    “凌凌,走,去跟你暖姐姐道歉。”王鹤晓帮女儿擦着眼泪,笑容温和。

    女儿没受过委屈,经历今天的事情,已经受了极大伤害。

    不忍心再刺激,只能哄着。

    出人意料,叶凌很爽快地点头。

    尽管抹着泪,但很真诚。

    王鹤晓呵呵笑了,对女儿还是满意的,知错能改,像她父亲一样。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彼此情意相通,难免不出事。

    叶暖看着林霄,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她感到脸颊开始升温,心跳加速,呆呆地不敢动弹。

    不能拒绝,可是褚封弈的面容却又突然出现,让她烦乱。

    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心砰砰跳地更快。

    门口有人使劲咳了两声。

    林霄向后看去,是王东海带着王鹤晓母女过来。

    被人抓了现行,叶暖的脸突然变红。

    似乎是为背叛谁羞愧。

    “婶婶,你来了。”叶暖仓皇地站起身。

    她对这个知书识礼的婶母印象很好。

    前世叶恒被抓连累叶雄楠,王鹤晓觉得对不住堂哥一家,尽管自顾不暇,里里外外也帮衬过不少。

    现在这个曾给予温暖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叶暖心中涌起波涛,难以平静。

    “我很抱歉,凌凌这丫头尽添乱,居然跑到公司里闹”

    王鹤晓摇着头,看看低眉顺目的女儿,也不好指责。

    “没事,小孩子不懂事,正常。”叶暖从林霄身边走开。

    拉了婶母的手,摸着叶凌的脑袋。

    小姑娘的脸尚带泪痕,见者都会心软。

    然而,叶暖突然感到浑身一冷,眼神锐利地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恨意。

    这小丫头心机好深,大闹一场被制服,竟不知悔改。

    妄图以演戏的方式,瞒过其他人,然后找机会再来一次,好恶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