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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他好一会儿,程熙狠狠地说,“我刚刚差点没被你压死。”
江随云陡然睁大了眼,看向她,“那你有没有事?”说着就上来上上下下对她一顿瞧。
程熙被他瞧得烦了,一挥手,“没事,没事。我不跟醉鬼计较。天也不早了,我走了,有事下次再说。”
程熙这拂袖而去的动作做得干脆且有力,却没料到江随云拽她的动作更加果断且有力,她一个意料之外,就被他拽得一个趔趄,不偏不倚直直地撞进他怀中。
程熙惊骇地抬头就瞪他。这样的举动,对于他和她而言丝毫不陌生,当初在东雍时,他就这么没轻没重地没少拽她,霸道且可恨得很。
可那样的相处模式对于如今的程熙而言,仿佛前世往事一般,轻易连回忆都不会有。
此番,再次重温,除了惊讶和意外之外,程熙整个人是木然的。
木然之后,才是愤怒。他想做什么?刚刚他烂醉如泥,差点压死她,她不会怪他,可现在明显不是……
江随云瞧了一眼自己固执的右手,视线也僵住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强势拽住了她。
程熙的目光也盯着他的手,似乎在质问“还不放手么?”,抬眼见他却是紧紧抿住嘴唇,死也不会放手的模样,眼睛里还呼啸出一派汹涌的黑色。
对方不知趣,程熙只能靠自己,于是用力去掰开他的手指。可他的手劲实在大,程熙挣了半日愣是没挣开,正欲低下头啊呜一口咬去,他却一个反转,索性锁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紧压在身后的窗沿上,身体贴过来,程熙本能地往后仰,整个上半身透过洞开的窗户,都已经在院子里的夜空下了。
程熙已经往后仰到极限了,这场面委实有点惨不忍睹,她就差听到自己那老腰折了的声音了。
一味往后躲并不是办法,一个反弹,程熙直接用脑袋撞击江随云的胸膛,而后怒目而视地瞪着他,火辣辣的眼神全是控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想干啥呀?”
语音还未落呢,忽觉唇上一痛,天杀的,他他他,他竟吻了上来,力道又锐又重。
程熙这全身上下皆被他锁住了,全不能反抗,这唇再一被吻住,更是根本无法动弹。江随云的气息沉重,带着浓浓的酒气,唇/.舌在她的唇/.齿间肆/.虐。程熙心中熊熊燃起一团怒火,可身体仍是止不住颤抖。
一股裹挟着回忆和身体记忆的触动扑面而来,让程熙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一双手越发地想挣脱。脑海中那些曾经和他发生过的、隔了千山万水的一幕一幕,飘飘渺渺的汹涌袭来,似乎毫无重量,却又实实在在的,如碎片在不断拼凑,拼凑得程熙的脑子混乱成一锅浆糊,令她不仅身体动弹不得,连脑子也浑浑噩噩。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唇/.舌兵荒马乱的在她的脖颈间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寄托,一路找下去,始终都不够,始终都不满足。他腾出一只手,打开她的前/.襟,滚烫的唇溢出心底那仿佛等了千百年的渴望,这渴望魇住了他,也吸住了她,他锁住她双手的手更加用力,将她锁得更紧,如果可以,他会将她锁进他的身体里,他的灵魂里,终身监禁,永不放赎。
程熙终于被他压得快断了腰,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她都怕会齐齐从窗台上倒插葱似的栽下去,这腰部承受不住的痛牵回了程熙一丝理智,张口就呼痛。
而他,终于放开了手。
程熙的双手一得到自由,想都没想,照着他的脸先甩了一巴掌过去,借酒乱/.性也要有个尺度,而他刚刚明显过界了。
可没想到今晚的意外简直是层出不穷啊,程熙这一巴掌根本未能落到他的脸上,半途就被他截住了。
是,程熙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他若不是主动愿意承受,她根本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巴掌被截住了,人还被又拽进了他怀里。他右手搭住她的香肩,脸色依然残留着酒醺的红,一双眼更是燃得灼灼。
他冷静了片刻,才道,“程熙,你今晚走不了了。”
“……”?
什么……什么意思?而且,他称呼她为……程熙?
而非御宸熙,或者熙公主?
是,当初程熙垂死挣扎时,曾跟他这个重生者说过自己是魂穿者,可他根本不信啊。
怎么,眼下反而信了?
不论他信不信,又是从何时开始信的,眼下不是纠结这一茬的时候。
话一出口之后,他反而放开了她。
程熙往后退了一步,既寻到了个相对的安全距离,又不会显得自己太怯场,随便找了个柱子靠着,抬头正对上他沉沉的目光。
此时的江随云眼中灼灼的目光转为微凉,恢复成了一派深沉清幽的黑,自然而然便带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威仪和冷气。
程熙瞧了他片刻,透过那冷气威慑的目光中读出了几分怆然和决绝。
他将目光移向一旁,动手清空了一面书桌上的全部酒坛,又瞧了瞧平整的床榻,乃至于程熙身后不远处的贵妃软榻,默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回到程熙的脸上,问,“你喜欢用强的,还是……”
程熙楞楞地盯着他,什么跟什么,什么呀?
他瞧着程熙这一脸懵逼,瞧了半响,神色平淡,缓缓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夜深独来了我的房间,包括滕紫屹和盗骊。”
程熙微皱了皱眉头,“是啊,那又怎样?”
“并不怎样。”江随云的神色依然平淡,口吻也依然不缓不慢,“这么迟了,你都未踏出我的房门,你觉得有几人会相信,你并未与我一夜风流?”
什……什么?所幸程熙从茫然震惊中醒悟的极快,迅速转身,速速离去,脚还没跨出门槛,已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
他周身的酒气笼罩的程熙一阵阵犯晕犯怵,他搂她搂得十分紧,灼热的气息躁/.动不安地从后脖颈传至脸颊,“我说了,今晚,你走不了了。”
直到被他打横抱到床榻之上,程熙茫然了一阵,才突然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