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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种菜,而且是在王府的后花园种菜?”这会连康熙都好奇了,皇家人喜欢耕种的自然也有人在,但是可从来没有人会像黛玉这样拿自家的后花园去种菜。
黛玉点了点头:“其实也就是我喜欢吃蔬菜,所以王爷才这么说的,不过前两天好像是看见管家买了蔬菜种子进门了。”
胤禛点了点头:“我让管家准备着,好像也有这黄芽菜的种子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种。”
康熙一旁只是默默听了,听到这里点头开口:“其实你们做的也是没错,我们皇家的人都应该知道百姓疾苦,这才是应该的。”
黛玉和胤禛都只是点点头,倒是胤禩几个听的很仔细。
整个用膳期间,所有人都很拘束,即便是宝钗也很拘束。
宝钗虽然是康熙的妃嫔,但是却不敢放肆,如今看这黛玉却似乎并不怕康熙,在康熙面前依旧那么自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悦,凭自己和康熙的关系,自己都这么拘束,为何黛玉却一点都不拘束。
黛玉抬头看了一眼宝钗:“宝嫔也应该快五个月了吧。”
宝钗微微拂过自己的肚子,满脸慈祥,只要看着这个肚子,她心中就喜悦:“可不就是呢。”
黛玉点点头宝钗五个月了,那么元春也快生了,这日子的确过的快。
胤禩一旁却笑道:“什么时候四嫂也给四哥生一个。”
黛玉脸上微微一热,却只笑不语,胤禛却道:“那么早生孩子做什么。”
言下之意,他还想喝黛玉单独过这两人的日子,若是多了一个孩子,还真不好处理了。
黛玉一旁也只笑不语,她自然知道,胤禛其实这么说,不过是解围,不过想想自己,又想想胤禛,因此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生个孩子,这天下到底还是儒家思想比较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便胤禛不在意,但是黛玉还是会给他生下孩子的。
康熙听了胤禩的话,却不语,这不似康熙的风格,一直以来,康熙自己也主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如今对于黛玉,他却一句都不说。
黛玉自然不知道康熙在打什么主意,她自己也只是有自己的主意而已。
用完膳,一行人索性就在康熙的养心殿话家常,当然这也是康熙提出来的,他提出来话家常,自然其他人是不会拦着的。
“这么多年了,如今天这样的倒也不多,大家索性话话家常也好,宝嫔,你下去休息吧。”康熙直接吩咐。
宝钗微微屈膝:“是,那妾嫔先告退了。”
说着就退了出去。
待宝钗离开后,康熙才看着众人道:“好了,如今这养心殿啊,就只我们父子几个了,难得今天聚在一起,朕就和你们话话家常吧。”
又让人上了茶水,才继续开口:“老八,你那媳妇最近似乎也没进宫,前几日朕去看宜妃,宜妃说,最近都不见老八媳妇进宫给她请安了,怎么?身子不舒服吗?”
胤禩忙道:“回皇阿玛的话,福晋最近身子似乎是有点不舒服,因此儿子才让她多休息的。”
康熙点了点头:“你这媳妇是好的,只是嫉妒之心强了点,有空也应该让她多看看女则女德,别一味争风吃醋了。”
胤禩忙答应了下来,黛玉微微皱眉,心中有点不以为然,这康熙,自己是三宫六院的风流无限,却要求女子不要吃醋,真亏他说的出来,因此看了一眼胤禛,心中反而庆幸,幸好胤禛不是这样的人。
胤禛似乎也心有所感,跟黛玉相视一眼,眼中有的是了然。
“老四,老四媳妇,你们不用这般的情深吧。”康熙呵呵笑了起来:“这不是让人嫉妒你们夫妻吗?”
黛玉微微一笑,胤禛却挑眉:“这样不好吗?”
康熙倒也不在意,只道:“朕听说,当初老四媳妇可以大发雌威,拒绝了很多王公大臣的千金进府是吗?”
“是啊。”黛玉还真直接,就在胤禩等人认为黛玉至少会婉转的时候,黛玉却直接了当。
康熙认真看着黛玉:“你还真直接,你难道不知道,这皇家的皇子阿哥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情吗?”
黛玉外头看着康熙,雅然一笑:“那又如何,寻常的皇子阿哥是可以三妻四妾,但是雍亲王不可以。”
“为什么?”这下康熙可更加好奇了,当然康熙原本也无心让黛玉因为胤禛三妻四妾而为难,只是想不到黛玉竟然会这般直接料单的说。
黛玉道:“这本身就简单,儿媳记得儿媳曾经就跟皇阿玛说过,若是男子能够容忍女子三夫四郎的,那么女子就能容忍男子三妻四妾,不然就不要再提雍亲王的那些事情。”
黛玉才不怕得罪康熙呢,反正,对付康熙,自然有胤禛在,她也不担心什么,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抱怨一下。
康熙似乎也想不到黛玉竟然会这样说,一时间倒是愣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道:“老四媳妇,好在今儿是一家人说说话,不然你这话传出去,真的是会让人生气的,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
康熙的话似乎有点威胁的样子,黛玉看了一眼康熙,开口道:“皇阿玛,您也说了,这是一家子话话家常,既然如此,那么这一家子的家常自然是是家里的事情,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说话的,再说的了,我即便不说,难道你们会想不到吗?”
黛玉俏目冷然看着一切:“儒家的思想不就是要女人忍气吞声吗,当然若是平常,忍,让都是可以的,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女子退让了,那么这个女子这辈子就毁掉了,皇阿玛,我不管别府如何,也不管你后宫如何,但是王爷只能有我一个,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改变,我和王爷注定是相对的,只有彼此,荣华富贵,权力势力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珍惜眼前的一切,那才是幸福,我不会笨的另外再让人加入,来争夺我这个幸福。”
胤禛拉着黛玉的手道:“你不允许,我也不会允许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幸福,所以,玉儿,你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再有人送人来,你只管凭着自己的新星去处理就好了,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胤禛很少在人前说太多的话,但是此刻这话却让所有人震惊,一个黛玉有这样的思想已经是了不得了,想不到脸连胤禛自己竟然都有这样的思想,这让康熙等其他人心中泛起一丝震惊。
康熙不是不知道黛玉这个思想,只不过今儿拿出来说,只是作为玩笑话,但是引出的话却让他都震惊,他重新审度着黛玉,这个女人让他已经有一种不知道的感觉,他心沉了下来:“罢了,既然如此,以后雍亲王纳妾的事情朕就不说了。”
胤禛看了康熙一眼:“皇阿玛,是不是有人来劝过您。”其实不用康熙说,胤禛也能猜到几分。
康熙淡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担心你将来的子嗣而已。”
“担心子嗣?”胤禛冷笑一声:“玉儿才过门一个月,就那么多人关心我的子嗣了不成,让他们不用担心了,我的子嗣只有我和玉儿出的,任何女人想要来,那么就要做好准备横着出去的思想。”
“胡扯,这里的朝廷。”康熙微微皱眉,不喜欢胤禛这样江湖气息的说话。
胤禛认真的看着康熙:“我皇阿玛忘记了,儿子其实还可以算是半个江湖人。”
胤禩若有所思,康熙微微变了脸色,只摆手道:“好了,这事情就此打住,你府中的纳妾问题,以后你自己解决,朕不过问也就是了。”
康熙松口,其他人自然不能插手,即便是德妃想插手,也要看胤禛和黛玉是否愿意要她插手。
康熙这里的事情自然德妃很快就知道了,一扫茶几上的茶杯:“好个老四,好个老四媳妇,竟然要跟本宫作对吗?”
胤禵一旁忙劝着:“额娘,您别生气。”
“哼。”德妃哼了一声:“本宫不生气,既然他们要跟本宫作对,本宫就让他们知道跟本宫作对的下场。”眼神一闪,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气。
同样宝钗听了这个消息后,心中也震惊了,好一个胤禛,好一个雍亲王,好一个雍亲王福晋,这等于是打了儒家传统一个耳刮子。
“娘娘,你怎么了?”莺儿看宝钗在发呆,不禁过来关心问道。
宝钗微微摇头:“没事。只是在想雍亲王和雍亲王福晋。”
莺儿笑道:“还真是呢,这雍亲王对雍亲王福晋真好,竟然还能说那样的话,如今宫中所有人都在看,想看看皇上如何会处置这事情。”
宝钗淡淡摇头:“皇上自己都表示不过问这事情了吗?又如何还会处置。”说着深深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着雍亲王福晋果然是好福气好运道啊,想想,多少人看着那雍亲王侧福晋或者妾侍的位置,如今却没希望了,相对来说,雍亲王也少了一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莺儿好奇:“这雍亲王难不成还会有麻烦吗?”
宝钗点了点头:“是啊,这雍亲王若是没有如今这般表示,定然是会有麻烦的,皇家子嗣多,你应该知道,在皇家生存,主要还是靠的皇恩,就好比我一样,在这宫中,若非有皇上的恩宠,你以为我能活下来吗,所以千方百计,我都不能失去皇恩,而我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目前唯一的筹码,只希望上苍保佑,给我送一个阿哥过来。”
宝钗心中的苦也是没法子,她如今只希望自己有一个保证自己地位的筹码,现在薛家的一切似乎都没如何动,但是薛蟠的事情时时提醒着她,要想真正让薛家不倒,自己的地位就不能低。
眼看着元春产期快到了,宝钗心中现在只希望元春生个女儿。
同样在凤藻宫,元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自己的产期就在这几天,自己的未来也是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如今胤禛不纳妾,意味着他无缘皇位。那么那个皇位的争夺者就会在胤禩和胤禵之间。
元春心中有元春的计较,胤禩素来以贤出名,因此自然有他的背景在,再加上多年来的经营,可以说,已经自成气候,而胤禵,因为子凭母贵的缘故,而且本身据说如今在军营中也是不错的,这样一来可以说是可以和胤禩竞争了。
太子虽然如今还没被废,但是元春认为,太子那一派已经开始萧条了,想着,元春只道:“抱琴,去请王淑人过来。”
大清有规矩,后宫妃嫔生产前一个月可以接了娘家人来,因此元春早已经接了王夫人进宫了,但是却没有让贾母来,这也是为何贾母心中不平,想找黛玉的帮忙的缘故。
王夫人如今心中可得意了,自己的女儿贵为贵嫔,眼看又将生产,因此自然感觉万事顺心。
“给贵嫔娘娘请安。”王夫人进来给元春行礼。
元春忙道:“淑人不用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王夫人在玉钏儿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娘娘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
元春看着王夫人道:“其实主要是为了我们府中未来打算,不知道淑人可知道如何走呢。”
“不是有娘娘在吗,有什么好担心的。”王夫人一脸的笃定,反正她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
元春微微叹了口气:“淑人,你如何不明白,我虽然是在这后宫中,但是后宫又岂是我一人,不说已经在宫中有强大势力的德妃,宜妃之流,还有新宠的如宝嫔之流,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即便蒙了圣恩,得了这皇嗣也是一样的,不管如何,都是不能太过骄傲的,淑人,你可知道,皇家宠人也是有理由的,为何得宠的都是家族有背景的呢,若要我好,不能靠我,反而是要我依靠家族才成。”
王夫人有点不明白:“娘娘是千金贵体的,为何说这样的话呢?”
元春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多想了,只是如今我做了贵嫔,又有了这个孩子,因此有点惴惴不安,皇上对我是好,但是就是因为这一份的皇恩,让我更加的不安,不安到总觉得皇上似乎在算计什么。”
元春的话让王夫人一惊:“皇上能算计什么,皇上可是娘娘您的夫婿啊。”
“淑人,这话可不能这样说,皇上是君,我是妾,即便我再大胆也不能说皇上是我夫婿,皇上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而其他人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
妾,是没有地位的,即便是在皇家,即便看起来是高高在上,但是妾就是妾,皇后可以穿明黄色,嫔妃却不能穿,只能穿镶黄淡黄等色,皇后可以穿大红色,嫔妃却只能穿紫红色,这就是正室和妾侍的区别,王夫人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足够让整个贾府都陪葬,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元春自然是懂的。
王夫人听了微微一惊,忙道:“娘娘,那依照您的意思该如何做。”
元春想了想道:“设法让宝玉参加科举。若是宝玉能出人头地,家族自然也是能慢慢兴隆。素来家里的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如今我们的希望只能是宝玉,淑人若是回去了,只督促了他才好。”
王夫人点头:“这个是为他好,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素来是先成家后立业的,不知道娘娘是否可以弄个口谕,给宝玉赐婚呢。”
元春一挑眉:“莫非宝玉有了什么人选不成?”
王夫人道:“目前是没有,只是这京城的姑娘如何,来年大选,想来娘娘也就知道了,莫若留心一二才好。”
元春点了点头:“这个使得,若是有中意的我自是可以跟皇上要了来的。”
还想说什么,远处只觉肚子一阵紧,忙道:“淑人,快喊人,我肚子疼,想来是要生了。”
王夫人一听,忙喊:“贵嫔娘娘要生了。”
如此,凤藻宫一阵忙碌起来,好在这稳婆太医早已经准备着的,因此虽然忙碌,却没慌了手脚。
自然其他各宫也是注意着,要知道,这皇室的后代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是一定能够安全生下来的。
元春的阵痛来的很快,她知道自己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自己期盼了这么多年了,不管如何不能有一丝的差错,这个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未来是否能再宫中立足的资本。
自然康熙也关心着这一点,作为帝皇,他自然是希望子嗣越多越好。
“皇上,要不要去凤藻宫看看?”李德全问康熙。
康熙摆摆手:“不用,这宫中有哪件事情能躲过朕的眼睛的,如今朕就是想看看会有什么人会动。”康熙的言中闪过一丝的戏侃,看来他似乎对这个宫中的一切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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