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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玉珠娘和嬉王大人米有提放门口外有人偷听,俩人说话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该求情的求情,该放人的放人,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偷听的陈子琪可是气得够呛,嬉王那丫何止是没有主见,简直就是软骨头,一个女人说什么,你都听,还要不要人活了?我陷害那些老东西容易么我,也不为我考虑考虑,他们可都是想要杀我的人呐,哼,真是一个该砍脑壳的,我服侍你个小娃儿在王位上多少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该死的小丫头片子就在你耳朵边吹吹风,你连哼都没有哼几声,完全是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么。我X,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太让人失望了。
怀着深深的嫉恨,陈子琪再也不听那两个不知恩义的狗东西在屋子里面掰扯下去了,他现在需要回家冷静冷静,果然还是自个家的孩儿贴心,之前,他还有所犹豫来着,现在,啥犹豫都没有了,你该死就死去吧,我再也不为你考虑了。陈子琪虽然如此想,但是好歹和嬉王那么多年,他实际的内心之中,完全是把嬉王当做了自家的孩儿,老大陈豪出门在外历练那么多年,其余的娃儿也不甚贴心,这嬉王大人说玩就能玩儿起来,他陈子琪自诩是天下第一顽主,嬉王大人么就能称得上是第二顽主了,这一前一后俩顽主,他可是把嬉王大人当做了自家的徒弟啊,能够传其衣钵的说,谁知道,这会冒出个女人玉珠娘,可是把他给恼火死了,你们俩爱咋的咋的,老子出了主意就不管那么多了。
怀着深深失望的陈子琪走了,房间里的玉珠娘和嬉王大人正是春意浓浓啦,这给那些个不相干的言官老头子们求情,要是不和玉珠娘顺便发生点啥,还真是对不起嬉王大人被陈子琪封的天下第二顽主捏。玉珠娘是救人成功,然后让听差的小太监叮叮咚咚跑到宫门口,宣读谕旨,让众位言官大人回家洗洗睡了吧。这不读还好,一读啊,而且还听说是玉珠娘给求的情,这下可是激起了众位言官大人的逆反情绪,其中有几个想法比较迂腐的老头子当场就在磕头大哭,说是不稀罕玉珠娘的施舍,请求嬉王大人收回成命,他们宁愿是被打死、晒死、饿死,也绝对不要一个女人的可怜和同情施舍。
这些大人的回复,起来俩个效果,第一个效果,在场的大人之中本来有人想就坡下驴的,现在完全不能下驴了,没有选择地,义无反顾被这些磕头的老头子给绑架在同一辆战车之上,变成所有人齐心一条,誓将玉珠娘拉下马来,完全站在了嬉王大人的对立面上,为啥说是站在嬉王大人的对立面呢,很简单呐,玉珠娘是嬉王大人的心头宝,谁要是和玉珠娘过不去,那就是和嬉王大人过不去,所以,反对玉珠娘就是反对嬉王大人。这些抗议的老头子完全没有想到嬉王大人对玉珠娘的爱是如此的深沉哇,简直是全身心投入的说,他们还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所蛊惑,迟早有醒悟的一天;
第二个效果,嬉王大人正在宫殿里和玉珠娘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呢,冷不丁,那传令的小太监跑了回来报告宫门之前发生的事情,本来嬉王大人已经沉浸于玉珠娘的那个啥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此时,一听说门外的老古董们没把他心尖尖上的玉珠娘当回事,还要来要挟他神马神马的,差点就把嬉王大人气得个生活不能自理,而玉珠娘捏,也是气得不轻,这明显是不买账嘛,做好人也是白做,别人不领情,难道要她把自个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哼,断断没有这样的道理,既然放你们一马你们都不领情,那么就别怪我无情喽!玉珠娘这会是恶向胆边升了,说她是多坏嘛,倒也不是,而是她想把老东西们捯饬一顿,别没事就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恕不接受。
于是,定了主意的玉珠娘就凑到嬉王大人耳边,唧唧歪歪,歪歪唧唧地向嬉王大人耳朵里猛吹那些个枕头风,让他给她伸冤明明昭雪,把那伙老东西给狠狠捯饬一顿,杀鸡儆猴,别没点眼力界地想要不自量力地挑战她,还想着害她,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别没事就想着陷害她,再说了,又不是她把这些个老东西给招惹来的,要说招惹那也是陈子琪的问题啊,为啥不揪住陈子琪,反而倒打一耙地对付她?这些人有没有良心啊,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哼,被打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玉珠娘这么想着,嘀嘀咕咕的嘴在嬉王大人耳朵边没有停止,嬉王大人听了是不住地点头称是,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意思,反正玉珠娘的想法那就是他的想法,早在玉珠娘求情的时候,他就老大看不惯这些个老东西了,好吧,现在这些个老东西还不领情了,这不就是让他往死了里去治理他们么,居然敢看不起他的心头宝玉珠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想活命的,请早说,他就一一成全他们的。
嬉王大人哼了一声,那极有眼色劲儿的小太监连忙候着听令了,嬉王大人摸摸玉珠娘的脸颊,问她爱妃呀,你想怎么折腾那伙子老东西,你说吧,我今个都听你的,没有一句二话,你想怎么滴,就怎么滴,他们欺负了你,就是欺负了我,你有啥不痛快地都说了,我帮你把他们都给治理了。嬉王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很豪气,多多少少减轻了玉珠娘的气愤,玉珠娘也不跟他客气,她正想着整治这帮子老东西呢,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命多不怕死了。当即地,玉珠娘也不和他客气了,把受到的委屈要统统地发泄出来,给那帮子老东西好看,免得下次又来招惹她,眼珠子怎么就不放亮点呢。
两个都想着治理那帮子老东西的人就在那里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地商量着,约莫小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就商量好如何行事了。商定好之后,嬉王大人在玉珠娘的服侍之下,把衣服给穿戴整齐了,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宫门外走去,玉珠娘按照约定,就跟着他不远的后面,然后藏在宫门的背后,只等着嬉王大人的暗号,她再施施然出现。嘿嘿,这俩夫妻联手,有谁能够阻挡捏,自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啦。只听得门外嬉王大人冷然的声音传来,呵斥他们,问他们是想要做什么,是不是要逼宫,意图进行逆反的大罪捏?哎哟喂,这一句问出来,可是让众人魂飞魄散了,这可是大不敬的忤逆大罪啊,有谁敢承认呀,一承认那不就是要抄家灭九族了?死了他们一个还不够,还要死九族的人,这牵牵连连可能会有上千人无辜殒命啊,所以,这一牵扯,倒是没有人敢于和嬉王大人吭声了,这太毒了,大家伙犯不着这样噻。
于是,一时之间,那宫门的广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人敢于怎么顶撞了。嬉王大人一见,这事情的态势,貌似是被他给控制住了,于是,暗中对随侍的小太监暗中指了一指,那小太监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嬉王大人和玉珠娘的商量,他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并且还听了吩咐的,这嬉王恰到时候地对他发个小命令,小太监立马悄然退下,往那宫门边走去。
玉珠娘见那个小太监的身影来了,然后示意左右的小宫女给他放行,让他到车撵前回话,小太监双膝跪在玉珠娘的车撵前,轻声细语地把前方的事情向玉珠娘给报告了,于是,玉珠娘有底了,她点点头,对着小太监挥挥手,说你回去吧,小心伺候着,我这就来。小太监听了玉珠娘的吩咐,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嬉王大人的身边,弯腰对嬉王大人说,我已经给娘娘传递好了,只等着大王的命令了。嬉王大人一听小太监禀报,虽然他表面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内心可是乐开花了,老婆啊,你快点来吧,寡人面对这些个没趣的老头子实在是讨厌得很,偏偏又不能把他们怎么办,你快点把你老公给救出去吧。
就在嬉王大人内心一面叫救命,一面面容严整地对那面前跪了一地的老家伙们说,你们服不服啊?嬉王大人这么问,作为严肃的老臣子们自然是说不服了,咱们怎么能够服气呢,自然是大鸣大放,说是不行啦,还集体哭泣,来个老泪纵横哭给嬉王大人看,务必要嬉王大人体恤老臣子啊,不要让妖妇给占了上风嘛。没料到,他们越是哭,嬉王大人越是看得不耐烦,这婆婆妈妈的,怎么感觉就像是想要挟持他似的,好像他不同意把自个的心上人玉珠娘给办了,他们就要把他给办了似的,感觉太不好,太不好了,这都神马事情啊,敢于威胁大王,这年头他们还想不想混了,可恶,他从小到大,神马时候被人这样威胁过?真是不要命的一群臭老头子。
嬉王大人一拍桌子,他震怒了,真正的震怒了,没有人能够威胁他,除了他心爱的玉珠娘以外,因此,他左右一声吆喝,给我打!这一句一出,可不得了了哇,众位大人可像是被捅了马蜂窝,沸反盈天了,这怎么可以捏,刑不上大夫啊,这开朝以来,没有说要打文人臣子的,现在嬉王大人的举动说明了神马?只能说明他是彻彻底底被一个后宫中的女人给迷惑住了,这是千千万万要不得的呀,这是国之将亡的罪证啊。领悟到这一事实的言官大人们,那个头磕得是砰砰地响,务必要让嬉王大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千万不能因为一个美人而荒废了政务啊,而且这个美人还是传说中让嬉王大人点燃烽火的哪一个,那就更加地讨厌了,大王是他们的,一个女人何德何能去蛊惑了大王啊。下面那个泪流满面就不必说了,总之呢,是要嬉王大人下达一道谕旨,让他把妖妃玉珠娘给办了,这才能够是国安民安心安呐。
众位大人都想着要把玉珠娘给办了,因此,下面的哭声就更是给力了,直接把嬉王大人给弄得脑袋疼,简直是头疼欲裂啊,不下于一万只鸭子在耳朵边嚷嚷,真是要人死啊,老婆,呜呜,你快点来啊,你要不来,我真不保证会不会把这些老匹夫给通通宰掉,真是要老命了的说。就是嬉王大人头痛欲裂,想要把众位言官大人给办了的时候,突然听得那宫门边有声音传来,询问是什么事情在此处吵吵嚷嚷,扰了过路的玉珠娘娘的清静。
嬉王这个高兴啊,简直是不带假的,他立刻招招手,旁边有眼力界的小太监立马是领会了,立在那儿是给回了过去,说是大王在此惩处一众臣子呢。玉珠娘和嬉王大人早有约定,这么一说,当即是假惺惺地过来了,先是拜见大王,然后就装模作样地问,大王,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地上乌压压滴跪了这么些人,还都是朝廷的重臣,都是犯了什么错误啊,让大王如此恼怒?嬉王大人听得老婆如此问,也没有压着声音说话,他故意大声地说,都是这帮子人想到要造反,造你的反,他们想着要寡人把你打入冷宫呢,你说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动怒的?如果不是见到你来的话,我这会已经斩掉十七八个老东西了。
玉珠娘一听,慌忙跪下,言辞恳切地请求嬉王大人收回成命,嬉王大人这下就摇脑袋了,说这君无戏言,这命令都快要发出去了,怎么叫我收回去呢,这岂不是让我活生生地憋闷着么?这怎么可以呢?眼见着嬉王大人不同意,玉珠娘眼珠子一转,想了想,然后说,嬉王呀,让奴家给你讲个故事吧。嬉王大人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你还会讲故事啊?那是当然,玉珠娘沉声回道。那好吧,那就听你说说,听你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嬉王大人装作给玉珠娘一个机会似地说道。
嬉王大人这装模作样的,玉珠娘当然不会落下啦,她肯定是不会比他差的,于是,玉珠娘整整喉咙,就开始说故事了,这故事说的是大梁王朝京都的主要中心街道上有俩个兄弟,一个叫做王大,另一个叫做王二。哥哥王大娶了一个女子方氏为妻,并且在那中心街道上,王大因为钱财很多,被认识和住在他附近的人称作王先生。王二呢,是王大的亲弟弟,可是偏偏王大不待见他,有事没事就爱挤兑他几句,无非是嫌弃弟弟家穷,王大并不给王二在家里住的机会,连平常的零花钱都不乐意给他。其实啊,王大对王二如此的作为,除了是嫌弃王二没几个大钱,还主要因为有两个朋友在使坏,居中挑拨弟兄之间的感情。这两个狐朋狗友,一个叫张有财,一个叫胡长寿,都是附近有名的无赖老光棍,百年都找不着女人愿意和他们结婚的那种人。这俩人反正就是整天啥活计也不敢,就生得那张嘴皮子,靠着巧嘴弄饭吃,经常地蹭到王大家里,和他饮酒玩耍,反正有王大付账,怕个啥呀怕。
有一天,那王大生日了,王大的妻子方氏自然是准备齐全酒菜,做了生日酒,还让王大将王二请到家里一起来吃饭。王大一听老婆方氏还请不受自个待见的不成器弟弟王二来家里,他脑袋疼,整个一胳膊肘向外拐地说,你别请了,我已经把我那俩狗肉弟兄们请了过来吃饭,另外的人就别想请了。话还没说完,张有财和胡长寿已经上门来,提着点花生给王大庆生,不过,也就这样了,那酒菜神马的,完全是没有办法弄到啊,没钱嘛,没钱怎么办?嘿嘿,两个泼皮无赖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用王大的名义,去酒店里赊账,才把酒给弄来了,简单一句话,那就是张有财胡长寿献酒庆生,王大自个掏腰包包揽酒菜。说来这俩狗东西也忒TM的不是玩意了,用了王大的钱赊来酒水也就罢了,偏偏在来的路上,两人觉着还是有些划不来,于是,先把酒给偷偷地喝了一大半,兑了一些白开水在里面,混合成一整瓶子,再送给王大庆生了。至于这假酒会不会被王大尝出来,两人完全不担心,这还不简单,到时候将酒水碰倒,洒到地上,那就是死无对证,反正礼物是送到了,礼物掉到地上,那能怪谁呀,只能怪你自个不小心呗,和他们俩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两个损人商定好了计策,然后跑到王大的家里去,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那样,把庆生用的酒水一股脑全洒到地板上,推说不小心,王大这人对自个请弟兄忒有心眼,一遇上这俩颓货,他就成了没脑的鸭子,听那俩人掰忽什么,他就信什么,所以,两人一说不小心了,他也不疑有他,哈哈大笑地说自个这里备有酒水,不必担心,可以完全在他这里喝好了。于是捏,这个生日酒就被俩个损人给忽悠了过去,白白喝完了王大自家的美酒,过后,还让王大自个把钱给填上了。
这住在京城破烂地界的王二,早就想到今天是大哥王大的生日,理应出面去拜寿一番,怎么说是自个的哥哥呀,不去就不像话了,没有礼物不要紧,关键是人要到,问个好也要问的,否则就是太失礼了。因此,王二把衣服啥地整了整,换了一身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往王大家里去。王大呢,正和张有财胡长寿俩狗东西喝酒,喝得个天昏地暗呢,一见那王二空着两个手前来,连个饼子什么的,祝寿的小物件都没有带来,他那心中的怒火就像火上泼了滚油,哧哧地往上冒烟,冷着声就问你来干什么的。王二一听,心中咯噔一响,哎哟,这是怪我呢,也是,我是实在没有钱给哥哥做寿,说不得理,我且放低了姿态吧。因此,王二就说,大哥您过生日,小弟是来给你祝寿的。王大冷笑,你什么都没有带来,来了一张嘴说是给我祝寿的,我看你就是带了嘴巴到我家来吃喝用的。说着说着,王大心里就怒了,抬起手,呼呼两下,给王二几个大嘴巴子,只打得是啪啪作响。王二没提防到王大的手段,被打得是挺委屈的,连忙招架了,问大哥你干嘛打我呀,无缘无故的。
因为家里有张有财胡长寿这俩狗东西,王大有那种意图成逞威风的想法,打了弟弟王二成功之后,他就收不住手了,还想再多给弟弟王二几个嘴巴子,让他好好瞧瞧,来自个哥哥家拜寿应该带点什么来比较有诚意,反正就是不能空着两只手来家里。威风渐长,王大就说了,我就是你哥哥,你个做弟弟的还不能让哥哥揍你几下,普天之下有这样的事情吗?那两不是玩意的张有财胡长寿就一个劲提在旁边叫好,把个王大的心思给忽悠地更是高涨了,更想把王二好好揍一顿,方显出他身为哥哥的优势。还好,这家里还是有明理的人,方氏听见自家的老公王大在那里吵吵嚷嚷,就明白他是想要做甚了,于是,方氏连忙过来,把王二给拉走了。
第二天是清明节,王二惦记着已故的父母,琢磨着应该给父母上坟,因此,他装作是忘记了王大昨天给他的羞辱,又一次地来到哥哥家,想和哥哥一道去上坟。没成想呢,王大实在是太讨厌王二了,王二的那点子小心思,他晓得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偏偏就是不想见到王二,于是乎,一大清早的,王大早不早地就约了不相干的两人张有财胡长寿去上坟,等到王二到哥哥家相约去上坟的时候,王大等三人已经在屋子里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了,这王二一进了王大的屋门,将王二是好一顿的说道,自然地,张有财和胡长寿又跟着帮腔,帮着王大数落弟弟王二。
这么一来,饶是王二脾气再好,他也沉不住气了,以一种质问的声音说,这两个是什么人,哥哥怎么能够约他们去给咱们的父母亲上坟呢?不应该啊,要去也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人去啊。谁知,王大听到王二这么一说,人是越来越来劲了,眉毛都快要飞了起来,说这俩人是他的生死之交的弟兄,可是比你亲点,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管不着,张有财听得十分得意,就说啦,王二啊,不管怎么说,在你这哥哥的心里,我们才是亲兄弟,其他人再亲,只要王大不承认,那都是白搭,你先就是白搭啊。不仅是张有财如此说,连那个胡长寿也忽悠忽悠地跑进来插一脚,把王二挤兑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那俩狗东西一唱一和地,把王二弄得是怄气不已,胸中的憋闷之气,简直是没有地方发泄,但是,一句话不让他说,那又是太过郁闷了,因此喽,王二就含含糊糊地嘟哝,看你们俩个插嘴地,不管你们俩怎么说,只有我才是我哥的亲弟弟,你们俩才是白搭呢。不巧哦,王二嘟囔的,张有财和胡长寿都听到了一丁点,但是又听得并不全面,好家伙,敢这样当面的反嘴,真是不想活了。张有财立马当面向王大打小报告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弟弟,居然当面骂你呢。王大就像是点了火药的炸桶,立刻高声囔囔,是谁,谁敢骂我?王二一听那俩家伙忽悠的,那可不是冤枉人嘛,怎么能够这样说呢?于是,王二就辩解了,说,我没有骂人,也没有骂哥哥您啊,都是张有财和胡长寿在瞎说,你不要信他们俩的话。可是,王大正在气头上呢,哪里等得到王二说完所有的话,他一招手,把家中的家丁给招了来,一挥手,立马地王二就被自家哥哥的家丁给几棍子打出了家门,那场面真是叫人寒心呐。
王二十分地伤心,独自一个人跑到父母的坟头,烧了点儿钱纸,对天恸哭了一场,一路伤心地会到自个那小破房子里窝着去了。
第三天,王大这改找谴责的哥哥,又约好了张有财胡长寿两人去一个酒楼吃酒,正是清明时候,吃点小酒,暖和暖和身子,有益身心健康嘛。但是,天气总是不遂人愿的,这会儿天气不顶好,雪花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那就像以前有个女才子说的,那场面如同柳絮飘飞一般,煞是漂亮啊。外面太冷,三个老男人自然是窝在酒楼里吃菜喝酒暖暖和和地,由于外面实在是太冷,雪花飘飘地,一直没有停过,三人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天黑,王大的酒量比较浅,是喝不过张发财胡长寿俩个老酒鬼的,因此,离开酒楼的时候,王大已然是酩酊大醉了。张发财和胡长寿见王大醉得那么厉害,两人一起架着王大到街上,而这俩狗东西因为醉得不轻,架着王大的时候,走路是歪歪斜斜的,出了酒楼走得没几步,王大扑通一声是完全倒在地上,躺得像头死猪似的,任由那天空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地飘落下来。
张有财和胡长寿一瞧这王大躺得像头死猪,再者这天色是越来越晚,还有下雪,要是晚上不能回到家里,遇见巡夜的官差,被拘捕到牢房里面去,那就麻烦了,所以,都是商量着想要把王大扔在路边不管他,自己先行走路回家神马的。俩人这时候是满肚子的小算盘拨弄得叮当作响,想什么得都有,两人的眼睛刺溜溜一对上,就知道对方肯定有什么坏主意了。张有财推了推胡长寿,说喂你想什么呢,我看你就有什么别的念头在琢磨,不妨拿出来说道说道,我不会笑话你的。胡长寿不是个省油的灯,被张有财推了一把,他也给反推了回去,你是个正经货色,那你就一个人把他给扛回家里去。张有财一见胡长寿如此说,就赶紧表态了,免得胡长寿真的那啥啥的,他就老实说了,如果遇上了巡夜的官差,把这家伙拘捕到房子里去没有什么,他家有的是钱,随便花点个小钱就能把他从牢房里给捞出来了。胡长寿嘿嘿一笑,说你想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嘛,我想的是,假如他没有遇见官差,或者也没有遇见什么人,他这样躺在雪地里冻死,也是他自个冻死的,和咱俩有什么关系,他自个喝醉的,谁让他喝得这么醉呢,又不是我让他喝那么醉的,你说是吧,所以,无论是怎么样都和咱俩没有关系。张有财听得胡长寿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大赞,不愧是我拜把的兄弟,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商量好了,正要走,张有财眼睛胡乱溜了几圈,叫住了胡长寿,说道喂你先回来。胡长寿奇怪了,问他,你是神马回事啊,你想要做老好人可别拉上我,我可是要回家了。张有财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还真是小瞧弟兄了,你怎么这么能想呢?我是让你看看王大身上还有银子没有,要是有银子,咱俩顺手就拿了吧,免得便宜其他的人,你说对吧。张有财这么一说,胡长寿一想,果然是对的,于是,两人自然是对着王大身上一通摸,摸来摸去,就把王大怀中一锭银子给摸走了,揣到了自个的腰包怀里。
正巧,这天王二在外面做工,回来得挺晚的,他见了大雪,知道不能耽搁,要是耽搁了,被巡夜的官差碰见给抓了去,谁去领了他?自家的哥哥又不疼他,所以,还是自己救自己,大风大雪也要往自个那破屋子赶,免得迟了就不好了。正匆匆忙忙地赶,他就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扑”地一下,他摔倒在地上,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王二自认倒霉,一阵唉声叹气,王二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绊倒他的是一个人。把那个人拨正,仰面朝天躺着,王二将那人脸上的雪花弄掉,再仔细一看,啊哦哟,可不得了了,居然是哥哥王大。在王大的身边还有不少的秽\物,除了秽\物,再加上他身上的酒气,毋庸置疑,王大是醉倒在这里了。王二终究是王大的兄弟,见到王大躺在雪地了里,王二没有回想到过去的兄弟间的恩怨,而是想到地上躺的这个被冻得将死的人是自个的兄弟,他必须要救他。于是,自然地王二将王大给背起来,扛着回家去了。
王大的老婆方氏正在担心为什么老公还不回家,左思右想他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这么想了一想,忽而又呸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好的不想,专门想坏的,可是不想吧,又实在是好担心呀好担心,说不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捏,都这么晚了啊。正在方氏左思右想都不放心的时候,忽然她听见有敲门声,于是,赶紧披了衣服去开门。这一开门,哟呵,不正是送王大回来的王二嘛,那背上的人除了王大还有谁,喝得个烂醉如泥,真是的,真讨厌,方氏心里如此念叨,不过她内心终究是平静了,见到活人总比见不到人强啊,因此,方氏对王二那是相当的感激。
待王二背着王大进屋,方氏和王二两人将王大扶持到房里去,安顿好之后,方氏是个热心之人,见王二神情多少有些萎靡,不觉就问他,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神马的。王二点点头,他确实是没有吃晚饭,光顾着把王大往家里背了,哪里有那功夫吃饭呀。方氏了解到王二没吃饭,连忙去煮点面条,免得王二又冷又饿地回家去,喝点热乎的东西,暖暖身子,比什么都强。王二见大嫂那么想着他,心中高兴,但是,一思及王大的表现,他就连忙推辞,说是不用了,自个还要早点回家,免得大哥见到了我,又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看了。方氏听到王二的推辞,不由得笑了,说这个王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怎么也不会起床的,你呢,喝点热乎乎的汤面再走也不迟的,别担心啦,一切有我呢。方氏简直就是打包票地说,王二一听就乐意了,其实他还是想喝点热乎的东西,毕竟是太冷了,受不住噻。方氏见王二同意,她就跑到厨房去,亲自下厨给王二煮面条。方氏是个很贤惠的女人,顺手抓了厨房的葱啊、面啊、鸡蛋啊,还拿着头一天刚要吃,可又没吃的鸡肉胸脯肉的部分,这么左一捣鼓,右一捣鼓的,就把鲜鲜的面条给捣鼓出来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喷香四溢的热乎面条立马端到了王二的跟前。王二在嫂嫂方氏进门之前,就闻到了面条的香味,那真是叫一个肚子饿啊,刚开始拒绝大嫂还不觉得饿,这会一闻到香味,喔哟哟,不得了啦,王二全身体所有的馋虫都被调动起来了,那叫一个引人欲香欲死啊,太TMD肚子饿了,饿得不得了,当即啊,王二向大嫂方氏道了谢,接过面条碗,自己嘻嘻嚯嚯就把面条给吃得一干二净,期间还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把个方氏逗笑到不行了,太搞笑了,小叔子王二还真是买账啊,王大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说,他就只会像个大老爷似的,等着她把什么都煮好了,伺候好了他,他还不怎么领情表态的样子,只说是还可以,掀桌,还可以你个头,你看看人家小叔子王二可真是比你好太多了,方氏如此怨怼着王大,却在心中愈发地对王二称赞,深觉这孩子真是太有前途了。
方氏正在给王二喝汤,好死不死,谁料得到王大这次偏偏醒酒醒得早,他耳朵又不聋,自然是听到了嘻嘻嚯嚯喝汤的声音,于是,他下意识地扯了一嗓子喊,叫嚷道是谁在那里喝汤啊?方氏和王二一听王大醒了,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王二连手中的汤碗都没有放下,来到王大的床前。方氏见王大醒了,不由得眉开眼笑,把原委都告诉给王大听,说是你兄弟王二在喝汤呢,是他把你从冰天雪地里背回来的。要不然,你早就冻死了。王大一听,哼了一声,手里下意识地摸摸口袋,这么一摸啊,大惊,里面的银子都没有了,他内心的念头转得快当,冲着王二拧眉就骂上了,什么背我,明明是看我醉酒,趁机把我口袋里的银子都偷没了,你敢说没有?王二一听,哟呵,这个误会大了,从他背起王大开始,他就没有想到把手什么的,伸到王大身上,他就光想着怎么去救人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想法啊,哥哥王大实在是冤枉他了,王二觉着他有必要辩解辩解,因此,王二就说了,没有的事情啊,哥哥你可要想清楚,我并没有对你如何啊,我是见你醉倒在雪地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我怕你冻坏了,所以背了你回来,哪个想到你口袋里有没有银子的事情呢,哥哥啊,你可要凭着良心说话啊。方氏见势不妙,看样子自个老公王大丢了钱财,他就把丢了银子的事情全数算到自家弟弟王二的头上去了,这可不行,做人是要讲良心的,再说了,王大出门的时候是和那俩狐朋狗友去的,那俩狗东西平时就不干什么好事,这会王大丢了银子,再联系他醉酒躺在雪地里没个人照应的,说不定就是那俩狗东西把银子给摸了去,然后,还把人给扔在了哪里的。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奇妙,这方氏胡乱琢磨着的事情,也能被她琢磨猜中,她这猜啊猜的,还真是猜中了。
于是,方氏就开口说了,哎呀,老公你别乱想了,王二是你亲弟弟,你想啊,这亲弟弟怎么会害你,我看呐,反而是你那俩狐朋狗友干的好事,肯定是被张有财和胡长寿给摸去了身上的银子,与咱弟弟王二没有一点关系。方氏说话的语气太肯定了,纵然王大心中有所怀疑,也被他自己的逆反心理给压了下去,再说了,这个方氏是自个老婆,她怎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呢,这不明显是胳膊肘朝外拐嘛,老婆还真是不贴心,他还指望她是啥贴心的小棉袄,这下可是不指望了,这立场都不坚定,站到别人那边去了。王大这么一想,心里就像吃了炸药似的,说了,你个方氏真是胡说,张有财和胡长寿是我的生死弟兄,我向来和他们俩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他们怎么可能害了我呢,都是仁义心肠的大好人,又怎么会去拿了我的银子。
这王大喷完自个老婆方氏,转而盯住弟弟王二说,老二,你自个说,到底有没有拿了我的银子,你老实交代,你说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