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说 www.duxs.net,最快更新名门二婚追尾总裁最新章节!
“你说什么?”严昌拓怀疑自己听错了,放开倪乐卉,握住她的双肩,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没听错,我怀孕了,别再来找我。”倪乐卉又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严昌拓不相信,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怀孕了,怎么可能怀孕了,她跟他在一起一年都没怀孕,这才嫁给颜尧舜多久,她就经历了流产又怀孕,怎么可能。
“信不信在你。”倪乐卉挥开严昌拓握住她双肩的大手,她告诉他怀孕的事,是想让他有自知之明,她对他说的话,句句真话,他不信,她也没办法,她真心不想与他再有接触,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知珍惜,真是可笑。
“乐卉,你一定是在骗我的。”严昌拓吼道。
“骗你,有必要吗?”倪乐卉迈步朝外面走去,他的情绪太激动,她的情绪也不稳定,她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情出来,不爱了,那便是陌生人,离婚了,那便也是陌生人,她只想跟严昌拓当陌生人,不想跟严昌拓当朋友,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夏青不允许,妈也不允许,她也不想。
看着倪乐卉走出医生办公室,章然躲在一边,急得团团转,都要散场了,颜尧舜怎么还没来?电话里那个男人说得很清楚,即使颜尧舜不相信,也会来医院查证一下,不来是什么意思?还是有什么重要事给耽误了?
“乐卉,别走。”严昌拓突然转身,从后面抱住倪乐卉。
章然心一惊,关键时刻还是严昌拓给力,只可惜,这一幕没让颜尧舜亲眼目睹,若是让颜尧舜亲眼看到,章然可以想象倪乐卉会有什么后果,敢给颜尧舜戴绿帽子,简直是找死。
倪乐卉身子一僵,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放开。”
“不放,我放开了,我就会失去你,乐卉,我不想失去你,乐卉,我可以接受,我不在乎意,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你就是真怀上了颜尧舜的孩子,我也不介意,我保证,我会视孩子如己出。”严昌拓保证道,这些话是他无心之言,他可以接受倪乐卉再婚,却不能接受别人的孩子,他只要自己的孩子,纯正的血统。
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在拖延时间,目光看着门口,他也很茫然,颜尧舜为什么还没来?
章然等不了颜尧舜来了,这一幕若是错过,她会追悔莫及,这一幕比在校园外那咖啡厅那一幕更震惊,上次给颜尧舜的照片,颜尧舜没任何反应,这次章然有把握,颜尧舜若是看到这些照片,再沉得住气,颜尧舜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章然拿出手机,连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满意离开。
倪乐卉忍无可忍,严昌拓只觉得手背上传来一阵痛,让他不得不放开她,看着手背上的一条伤口,伤口还在流血,严昌拓目光一睁,难以置信的望着倪乐卉。“你……”
倪乐卉扬了扬手中的手术刀,她庆幸自己有随身带手术刀的习惯,刀上并没沾上血,倪乐卉警告道:“严昌拓,我们早就已经没关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复婚,我再说一遍,离婚后我可以再婚,却绝不复婚。”
“乐卉,颜尧舜不适合你。”严昌拓捂住流血的手背,她居然真划伤他的手,对他,她真狠得下心吗?
“颜尧舜适不适合我,我比你清楚。”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乐卉,当局者迷。”严昌拓还不死心的说道。
“哼!”倪乐卉冷哼一声,并不再多言,收起手术刀,迈步离开。
“乐卉,你就听我一次,哪怕是看在小时候的份上,看在我们相爱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害你。”严昌拓追出来,看着倪乐卉离开的身影,并没追上去。
章然走了出来,看着严昌拓滴血的手,冷嘲热讽的说道。“你前妻还真狠心。”
“颜尧舜呢?”严昌拓微眯着眼睛,他跟章然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刚刚章然在电话里对他的语气,严昌拓很不喜欢。
“他没来。”章然脸色一变说道。
“他没来?”严昌拓怒不可遏,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质问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吗?颜尧舜没来,这出戏不是白演了吗?我的伤不是白受了吗?”
“颜尧舜不来,你能怪我吗?一切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手背上的伤,不也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吗?”章然说道。
“你……”严昌拓火冒三丈,受伤的人不是她,她当然能在一边说风凉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这次保证万无一失?”
“你放心,颜尧舜是没来,达到的效果是不理想,但是,却不会影响我们下一步计划,我也不会浪费你的真情流露。”章然笑了,笑得很自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昌拓挑眉,章然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严昌拓眼前一亮。“你拍下来了?”
“当然,拍下了你们最精彩的一幕。”章然说道,只要她把照片洗出来,寄给颜尧舜看,突然,她很期待结果。
“你不早说,给我看看。”严昌拓也松了口气,伸手想去拿章然手中的手机,手背上的伤口提醒着他,伤口还在流血,看着章然问道:“你不帮我处理一下吗?”
“跟我来。”章然说道,她在前面带路,也不怕被人撞见她跟严昌拓在一起,她是护士,严昌拓是伤患,帮严昌拓处理伤口也很正常。
倪乐卉在洗手间里洗手,刚刚被严昌拓碰到了,她连衣服都想直接换掉,她对严昌拓的碰触很反感,忍不住想要吐。
“倪医生,你跟你前夫在医生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护士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她本来想去医生办公室找倪医生,还没走到医生办公室,见倪医生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跟了上来,倪医生在洗手,用消毒液洗了一遍又一遍。
“没什么。”倪乐卉摇头说道。
“你这还叫没什么吗?再搓手腕都被你搓破皮了。”护士长提醒道。
“神经病,以后他再来医院,别再告诉我。”倪乐卉说道,他爱来不爱,医院是公共场所,严昌拓要来,她是阻止不了。
“他又坚持要跟你复婚?”护士长问道,倪乐卉没回答,护士长却知道答案,双手环胸,靠在墙上,说道:“我就弄不明白了,男人怎么就这么犯贱呢?你前夫就是犯贱中的极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道好好珍惜,非要失去后才想要挽回,他真当我们女人是他们男人的附属品吗?挥之则去,呼之即来。”
“我不是男人,你别问我。”倪乐卉没好气的说道,随即又说道:“不过,这次我也没给他好果子吃,我用手术刀把他的手背给划伤了。”
“倪医生,你下手太轻了,如果换成是我,要不他的命,也要废了他那双手。”护士长义愤填膺的说道,随即又说道:“这次你不让他如愿以偿,又伤了他,倪医生,保不齐他下次还会来,倪医生,你应该告诉你老公,让你老公来处理。”
“不用,杀鸡焉用牛刀。”倪乐卉说道,这点小事就去麻烦颜尧舜,显得她有多没用似的,这是她以前的事,她会处理好,如果颜尧舜跟她一样,不是丧偶,而是离异,前妻回来找颜尧舜,想吃回头草,相信颜尧舜也不会让她插手。
“倪医生,你确定你能处理好?”护士长问道,严昌拓来医院,也不是一两次了,如果倪医生能处理好,早就处理好了,严昌拓也不会再来医院了。
“严昌拓来医院的事,别让主任知道。”倪乐卉说道,表哥为颜子翌喜欢她的事就够操心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严昌拓,表哥会崩溃的。
“倪医生,我可以管住自己这张嘴,别人的嘴我可管不住。”护士长说道。
“算了。”倪乐卉将手吹干,拉着护士长朝护士站走去,因为她怀孕,表哥对她很照顾,其他同事也很照顾她,严重的产妇有表哥跟毕亦瑶,普通的产妇有其他医生,这才两个小时,倪乐卉就觉得自己在医院混时间。
“倪医生,有件事情我想问你。”护士长说道。
“什么事情?”倪乐卉问道,护士长跟她和李姐一样,都是同一天来医院上班,现在李姐走了,只有她跟护士长了。
“你以前跟章然认识吗?”护士长问道。
“不认识。”倪乐卉摇头。
“倪医生,别怪我多嘴,我总觉得章然不简单。”护士长说道。
“废话,名牌大学毕业,能简单吗?”倪乐卉说道,想到章然,倪乐卉心里有些怪怪地,一时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护士长深吸一口,说道。“倪医生,我觉得你要防着她。”
“防着她,防着她什么?”倪乐卉问道,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防着章然,可她又找不出防着章然的理由。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防患于未然总是对的。”护士长说道,有些话她也不好乱说,毕竟,她也只是怀疑,她又没证据,不过,这种事情等她拿到了证据,事情绝对是往坏的方面发展了。
“好,听你的。”倪乐卉挽着护士长的手臂,脸颊在护士长的肩上蹭了蹭,她的人缘就是好,医院的同事很关心她,老公太优秀了,也让人苦恼,时时刻刻担心有心人勾引自己的老公。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敷衍呢!”护士长无奈的说道,话她是说了,倪医生放不放在心上,她就不知道了。
“不是敷衍,是认真对待。”倪乐卉说道。
护士站,几个护士在窃窃私语,见护士长跟倪乐卉来了,立刻收敛了。
“你们在聊什么?”倪乐卉好奇的问道,她们聊得太小声了,她跟护士长都没听清楚,从她们看她的古怪眼神,倪乐卉觉得她们应该在聊她。
“没,没什么。”典型的心虚。
“刘护士。”护士长拿出她的霸气,点名叫刘护士,在所有护士里,刘护士最八封,无论她在病房或是在医生办公室听到什么消息,都会回来给她们分享。
“护士长。”刘护士耷拉着脑袋,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护士长总是点名叫她呢?
“说。”护士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护士长,真要说吗?”刘护士可怜兮兮的看着护士长。
“说。”护士长态度生硬。
“事关倪医生,也要说吗?”刘护士问道,倪医生不在场,护士长让她说,她不会迟疑,可是倪医生在场。
护士长默了,看着倪乐卉,所有人都看着倪乐卉。
“我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当着她的面,聊她的八封,她们也觉得不好意思吗?倪乐卉就知道她们在聊她,若是聊别人,见她跟护士长来了,她们不会停止,甚至还会拉着她加入。“事关我什么事,我也好奇。”
刘护士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跟倪医生也没多大关系,毕竟只是前夫。”
“前夫?”护士长挑眉,说道:“行了,都工作去。”
其他事还可以深聊,倪医生前夫的事,还是立刻打住为妙。
“护士长。”倪乐卉叫了一声护士长,又说道:“我想听。”
倪乐卉这个当事者都这么说了,护士长也不好再阻止,刘护士说道:“我刚刚在药房看到章护士给倪医生的前夫包扎伤口。”
“章然?”护士长不悦的挑眉,说道:“这个章然到底想要干什么,倪医生伤了他,章然却帮他包扎伤口。”
“他的伤是倪医生伤的?”刘护士惊讶的问道,是不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倪医生,你为什么要伤他?”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护士长瞪了刘护士一眼。
“看他不顺眼。”倪乐卉的理由让众人无语,看不顺眼就伤要,若是恨一个人,那个人肯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护士长,其实你不能怪章护士,她是新来的,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倪医生的前夫,况且,她是护士,见到他受伤,如果她不帮他包扎伤口,那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刘护士帮章然说句公道话,她们都看出来了,护士长不喜欢章然。
“你很闲吗?”护士长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个……45床没液体了。”刘护士找了个理由撒腿就跑,其他护士也纷纷找理由离开。
整个护士站只剩下护士长跟倪乐卉了,两人面面相觑,倪乐卉很是无语,她来护士站是找人聊天的,现在好了,人都被护士长给吓跑了。
咖啡厅,陈倩跟聂杰洋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聂杰洋飘浮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咖啡厅门外,那种期待的眼神,陈倩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倩搅着咖啡杯里的咖啡,问道:“你这次是来真的吗?”
“废话。”聂杰洋白了陈倩一眼,他连户口薄都让她帮忙偷了,她居然还怀疑他对茗若的感情,聂杰洋有些挫败,他以前的形象就那么差劲吗?
“小舅,你确定她的年龄到了结婚的年龄?”陈倩又问道,如果她真把户口薄给他偷出来,慕茗若的年龄却未到结婚年龄,她岂不就白忙了。
“应该到了。”聂杰洋说道,他也有些不确定,他知道茗若比他小很多,至于小多少,他也不知道,在年龄方面,他们都刻意忽略了。
噗!陈倩一口咖啡给喷了出来,被呛得不停的咳嗽,聂杰洋抽出一张面巾纸给陈倩擦嘴。
“真是的,你也不小了,至于这么激动吗?”聂杰洋说道。
“小舅。”陈倩缓和过来,深吸一口气,说道:“小舅,什么叫应该?有没有搞错,你该不会不知道她多大吧?”
“我们的年龄有差距,我们都刻意忽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够爱,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年龄差距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聂杰洋解释道。
“小舅,我觉得你们这是在自欺欺人。”陈倩忍不住说道,她不像妈,棒打鸳鸯的事,她做不出来,小舅是她的长辈,身为晚辈的她,长辈的事,按理说她不应该管,可是,对他们两人的爱情,陈倩很怀疑,突然间,她似乎懂妈的心情了,明白妈为什么会反对了,若是换成是她,估计也会如此。
他们是真心相爱吗?若真如小舅所说真心相爱,为何不敢面对彼此的年龄,就因为他们的年龄相差悬殊吗?
既然相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又何需要刻意忽略呢?
“倩,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聂杰洋脸色不佳的说道,什么叫自欺欺人,他们有在自欺欺人吗?不就是年龄吗?他都敢爱了,还怕年龄吗?她要是想知道,等茗若来了,他问清楚就行了,自欺欺人,哼!聂杰洋不觉得陈倩说对了。
“忠言逆耳。”陈倩说道。
“你……”聂杰洋咬牙,又问道:“倩,你该不会是大姐派来的卧底吧?”
“小舅,我若是妈派来的卧底,还会陪你在这里喝咖啡等你的小女朋友来吗?”陈倩没好气的说道,她如此诚心想要帮他们,他居然反过来怀疑她的目的,她何曾跟妈义愤填膺,何曾跟妈站在同一条线上过,她做的事情,妈看不顺眼,妈的做法,她也看不顺眼,即使到最后妈是对的,可是她还是有意见。
“最好如此。”聂杰洋端起咖啡,优雅的泯了一口。
“小舅,我们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你那个小女朋友什么时候来啊?”陈倩问道,等了这么久,小舅的小女朋友还没来,陈倩都怀疑,她到底来不来,两个小时,都可以绕城一圈了,尤其是现在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也不堵车,迟到半个小时还正常,迟到了两个小时太不正常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
“时间还早,再等一会儿。”聂杰洋说道,他也有些着急,平时茗若不会迟到这么久,茗若很守时间,难道是出什么事了?聂杰洋猛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会出什么事,难道是名轩回来了?
也不太可能,如果是名轩回来了,茗若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他。
“小舅,不早了。”陈倩提醒道,随即又说道:“小舅,要不你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到底来不来?”
“又打?”聂杰洋挑眉,他都打了很多通了,几乎是每隔十分钟打一通,茗若都说快了,却一直不见她的身影。
“催促她又没什么坏处,大不了这个月你的电话费我交。”陈倩说道,她知道小舅很缺钱,小舅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他挥霍,平时只要借据才能勉强维持生活,每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都是她买单,现在多出一个小女朋友,工资就更不够了。
聂杰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余光瞄见玻璃窗外的那抹身影,聂杰洋愣了一下,见那抹身影在看到他的瞬间,反射性的转身离开。
“茗若。”聂杰洋立刻起身,跑出咖啡厅,朝那抹身影追去。
陈倩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茗若。”聂杰洋追上慕茗若,不顾慕茗若的挣扎,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紧钳在怀中。
“放开我,你放开我,聂杰洋,我要跟你分手,你太过分了,他们都说你花心,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玩玩,等你玩腻后,你就会抛弃我,可是,我不信,我感觉得到,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有信心,或许在没遇到我之前,你是很混蛋,但是,遇到我以后,你收敛了许多,我也坚信,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爱着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激,你会为了我,放弃整片花园,现在我错了,你这么急着找我出来,说什么想给我一个惊喜,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聂杰洋,其实你没必要说得这么含蓄,想跟我分手,你就直说,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慕茗若激动的说道。
聂杰洋先是一愣,被慕茗若的反应弄得莫明其妙,突然恍然大悟,他的小女人吃醋了,她误会他跟倩的关系了。
“发泄完了吗?”聂杰洋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慕茗若吼道。
“没发泄完,你就继续发泄,有什么话,有什么委屈,你都发泄出来,憋在心里太久会憋坏的。”聂杰洋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他的小绵羊也有变成恶狼的时候。
“你还笑。”慕茗若指控道,她心里委屈,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很有压力,整天担心受怕,她不怕同学知道她跟聂杰洋的事,不在乎同学说她跟一个老男人在谈恋爱,可她在乎哥的想法,她了解哥,肯定不会同意她跟聂杰洋在一起,哥也快回来了,她跟聂杰洋的事迟早会被哥察觉,她害怕了,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又让她碰见聂杰洋跟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他们很亲密,亲密得不像是普通朋友。
慕茗若觉得聂杰洋背叛了她,猜想着他是不想跟她分手,分手对她来说是解脱,可她不想分手,她不想离开他。
她很生气,也很委屈,想要冲进去大骂那个女人,可她不勇气,那个女人太优秀了,这样的女人才适合站在聂杰洋身边,如同惊艳的玫瑰,而她只是路边的一棵无人问津的野花。
“好,我不笑了,你继续。”聂杰洋说道,脸上的笑意却越加深了。
“……”慕茗若很委屈,聂杰洋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时之间,她无法继续了,跟他在一起,他从没逼着她,是她自愿的。
聂杰洋见她不说话了,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问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慕茗若挑眉,又火冒三丈了,指着咖啡厅的陈倩,说道:“你告诉我,这是误会吗?”
“当然是误会。”聂杰洋笃定的说道,吃醋的小女人真是可爱,他还没见过她吃醋,偶尔吃点小醋他还是允许,如果经常吃他会受不了,也会伤她的身。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们只是普通男女朋友关系。”慕茗若微眯起眼睛看着聂杰洋,因为刚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泪珠。
聂杰洋心疼坏了,抹掉她眼角的泪珠,说道:“我跟她当然不是普通男女朋友关系。”
“你……”慕茗若想要推开他,聂杰洋却越抱越紧,他们的力气悬殊,慕茗若根本不是聂杰洋的对手。“你放开我,我要跟你分手。”
听到分手两个字,聂杰洋脸色一变,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分手,聂杰洋仿佛故意惩罚她般,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慕茗若先一愣,想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慕茗若激烈的反抗,不停的挣扎着,聂杰洋根本不放过她,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
慕茗若被他吻得浑身无力,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又是生气,又是悸动。
“她是我的侄女。”聂杰洋突然说道。
“什么?”慕茗若目光一睁,她听见了,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给我听清楚,我只说最后一遍,她是我亲大姐的女儿,她是我的侄女。”最后一句话,聂杰洋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闻言,慕茗若捂住嘴,眨着又眸,难以置信的望着聂杰洋。
她在吃醋,她居然在吃他侄女的醋,怀疑他跟他的侄女,慕茗若狠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她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你怎么不早说。”慕茗若捶着聂杰洋的胸膛,想到刚刚自己的反应,慕茗若将脸埋进他胸膛,懊恼极了。
“我有机会说吗?”聂杰洋提醒道,她见到他跟陈倩在一起,转身就离开,他追上来她又是一阵指控,害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十恶不赦的坏男人。
“在电话里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慕茗若问道。
“我不是说了,给你一个惊喜。”聂杰洋说道。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倩还在等着。”聂杰洋牵着慕茗若的手,朝咖啡厅走去。
“聂大哥,我能不能……”
“不能。”聂杰洋打断慕茗若的话,他岂会不知道她想要打退堂鼓。
聂杰洋把慕茗若带进咖啡厅,来到陈倩面前,慕茗若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陈倩站起身,朝慕茗若伸出手。“你好,我是陈倩。”
慕茗若抬头,呆若木鸡的看着陈倩,近看陈倩更漂亮。
“茗若。”聂杰洋在慕茗若的脸上掐了一下,很不高兴她看着陈倩失神,好在陈倩不是男人,若是男人,慕茗若这么看着一个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会发飚。
慕茗若立刻回神,双手握住陈倩的手,胆怯的说道:“你好,我是……慕茗若,你可以叫我茗若。”
“我可不敢。”陈倩取笑道,聂杰洋是她的小舅,若小舅真娶了慕茗若,就得叫她一声小舅妈,她敢叫慕茗若茗若吗?“你可以叫我倩。”
“倩。”慕茗若很不客气的叫了一声。
陈倩嘴角一抽,慕茗若比她小,居然叫她倩,还真有点不习惯,比她小的人都叫她陈姐,或是倩姐。
“你喜欢喝什么?”陈倩友善的问道,称呼只是让人叫的,叫什么都没关系。
“你们聊,我帮她点。”聂杰洋说道。
陈倩见慕茗若有些束缚,一点也不自来熟,见到她都胆怯,这样胆小的她,如果妈找上她,她能应付吗?陈倩了解自己的妈,小舅不听妈的话,不肯跟慕茗若分手,妈找上慕茗若只是迟早的事,这种事情妈做过,各各击破。
“小舅妈,你有十八岁吗?”陈倩问道,她这声小舅妈叫得聂杰洋心花怒放,慕茗若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十九了。”慕茗若说道。
“才十九?”陈倩有些激动,看着聂杰洋,户口薄不用偷了,偷来也没用,人家还没满二十,办得了证吗?
慕茗若低着头,陈倩找她聊天,问一句,慕茗若答一句,很是害羞,陈倩很佩服,小舅居然帮她找了一个这么年纪的小舅妈,慕茗若很好,如果妈见到她,也会喜欢她,可惜,慕茗若太小了,这点妈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酒吧,只有蓝锦在喝酒,颜尧舜被蓝锦拉着来酒吧,本来是想醉生梦死一番,无论蓝锦怎么劝,颜尧舜都不喝酒,只喝果汁,一个大男人来酒吧只喝果汁,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蓝锦也不勉强颜尧舜,颜尧舜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逼迫不了他。
“颜少,我真庆幸自己没踏入婚姻的坟墓。”蓝锦感叹道,在他们之中颜尧舜是最有男人味的,有谁会想到,颜尧舜也俱内,也佩服倪乐卉,真有本事,能把一个铁铮铮的男人,调教得俱内。
“你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若是再爱上一个女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颜尧舜说道。
“若是因爱上一个女人,就失去了原来的自我,我宁愿永远也不再爱。”蓝锦说道。
“蓝锦,你跟她……”
“我不爱她,也不会爱上她。”蓝锦打断颜尧舜的话。
“不爱她,你还为了她到酒吧买醉?”颜尧舜压根不相信蓝锦的话。
“谁说我来酒吧是因为她,她以为她是谁,跟我暖床都不配。”蓝锦狂傲无力的说道,霸道的挥了挥手,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有些画面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不可否认,颜尧舜是最了解他的人,一眼就能洞察一切。
“蓝锦,你在我们之中素来冷静,没有什么人能影响到你的情绪,更别说来酒吧买醉,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人。”颜尧舜说道。
“切!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颜少,你错了,我想来酒吧就来酒吧,我想喝酒就喝酒,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影响到我的情绪。”蓝锦不屑的说道。
“我都看出你是在自欺欺人,你连我都骗不了,还想骗自己吗?”颜尧舜问道,看着一地的空酒瓶,蓝锦喝多了,他的酒量很好,很难容易喝醉,不仅不会醉,还越喝越清醒,醉了的蓝锦更让人省心,因喝酒清醒的蓝锦让人不省心,否则他早就离开了,与其陪蓝锦在这里喝酒,不如去医院陪乐卉。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骗自己,我就是心里堵得慌。”蓝锦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指控道:“颜少,扪心自问,我对她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是喜欢失忆的她,恢复记忆的她,太不可爱了,我不喜欢。”
“失忆只是逃避,她不可能永远失忆,强尼说得很清楚,总有一天,她会想起,会想起你对他做的事,会想起她父母是怎么死的,会想起她的姐姐是怎么死的。”颜尧舜说道,她都恢复记忆三年了,按理说蓝锦应该习惯了,为什么还这么难受呢?
“我承认,是我毁了她的家,但是,我并没有伤害她的亲人,她凭什么这么对我。”蓝锦不甘心的指控道,想到三年前恢复记忆的她,蓝锦很心痛,她失去忆后,他是怎么对她的,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那五年他们特别开心,五年的不离不弃,五年的陪伴,还不能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吗?
恢复记忆后,她决然离开,那么无情,那么无义,他恨她,比恨她的父母还恨她,因果循环,她的父母才是罪魁祸首,他没对她的父母赶尽杀绝,没置她跟她的姐姐于死地,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你可以向她解释。”颜尧舜无奈的说道。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是她不信任我,是她怀疑我,在她心中,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蓝锦吼道,随即又挫败的说道:“她宁愿相信那个男人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我想跟她解释,可是她根本不屑听,认定是我害死了她的父母,她的姐姐。”
“她走了三年了,蓝锦,你该放下了。”颜尧舜抢过蓝锦手中的酒瓶,蓝锦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再让他喝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蓝锦是痛苦的,想要醉生梦死一番,却不管他喝多少酒都不醉,这也是一种苦恼。
“我想放下,我想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这三年来,我身边不缺乏女人,甚至连柳欢她们都利用了,除了你,他们都以为我爱的人是柳欢,或是刘丹彤,以为我将来的妻子会是她们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可惜,他们错了,我不会娶她们,不仅不会娶她们,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娶,不会娶。”蓝锦咬牙切齿的说道。
“蓝锦,你放不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颜尧舜拍了拍蓝锦的肩,看着蓝锦这么难受,他心里也酸酸地。
“找她,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走了更好,我也省心了,把酒给我。”蓝锦从颜尧舜手中抢回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口。“你不陪我喝酒,还不许我喝酒吗?”
颜尧舜默了,他就不该同意陪蓝锦来酒吧,这是来酒吧买醉吗?这是来道情伤。
“蓝锦,我敢打赌,你在这里为她伤心,她肯定在另一处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你不去找她也好,省得打惹她平静的生活。”颜尧舜说道。
听到结婚生子……平静的生活……蓝锦猛的一震,又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放荡不羁的说道:“切,我会为她伤心,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伤心了?我明明在高兴,我说了,我喝酒并非因为她,我是因为……她爱结婚生子是她的事,她喜欢平静的生活,如愿以偿了,我祝福她。”
“她嫁给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她给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生孩子,她每天夜里跟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做着夫妻之间亲密的事,她每天早上从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怀中醒来,每天为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准备着一日三餐,照顾着跟你没任何关系的孩子,你受得了吗?”颜尧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