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段轻狂,一个荒唐

锦七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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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靖离生怕呼吸声,影响到自己的辨别能力,索性屏住呼吸。

    里面传来的声音令他心跳失衡!

    “倪小姐,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海棠是谁,但是我能断定那是一个很令人难忘的女人。因为回北城才两天,我就被好几个人当做了她。”

    ......

    这声音,猛然一听,跟他那丫头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仔细琢磨,倒有七分像。

    他眉头紧锁,驱车出了桃源里。

    海棠跟小泥鳅聊了一个多小时,对她提出的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

    小泥鳅黯然神伤先行离开咖啡馆。

    海棠望着倪小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苦涩万分。

    几年不见,小泥鳅也渐渐褪去身上的青涩,添了几分成熟。

    从刚才的交谈中,她知道,小泥鳅已经成了北城一高的语文老师。

    这些年,她与安南风之间老是插着那么一个段西贝,两人分分合合闹了好几次。

    小泥鳅一直想跟花心不改的安南风了断,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看着小泥鳅眼中隐藏的痛苦,她格外心疼。

    咖啡馆对面正是豪华气派的念慕大厦。

    她从手机搜索中得知,念慕在她走的半年后上市,然后以迅猛之势扩张,在北城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大财团。

    与念慕的风光煊赫不同的是,这几年,君靖离一直盘踞幕后操控,为人低调,从未在北城的媒体上正面亮过相。

    她记忆犹新,就是在这间咖啡馆,刚与君靖离发生一夜情的自己,向他讨要那个装有身份证和银行卡的小挎包。

    当时的她,气势汹汹。

    他冷峻,内敛。

    一切如过眼云烟。

    走出咖啡馆,她没有打车的欲望,独步街头。

    天空飘起了小雪花。

    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过不了几天,她就要带着女儿离开这里。

    现在就让她好好感受它的气息吧!

    忽然,一道刺耳的急刹车响起。

    一个黑衣男人把她拽进一辆黑色轿跑。

    冷冽的冰雪味道瞬间把她席卷。

    海棠不看,亦知道是谁。

    万年不变的黑色系,深邃的目光中既有冷静自持,又有浓浓的欲望。

    一道灰色车帘缓缓隔开后车座与前方的视线。

    我不认识你,几个字还没从她口中说出,她的唇就被封住。

    “丫头。”

    他的唇沿着她唇瓣一路往下......

    她刚扬起手掌,就被他反剪住两条胳膊。

    她的身体轻颤不已。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令她发狂。

    她想推拒,可身体却开始沦陷。

    她的衣衫凌乱不堪。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轻柔,但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关键一刻,她满眼哀求。

    “放我走!”

    “丫头,你是我的!”他带着浓郁烟草味的脸颊贴住她,几滴泪水滑落在她唇角。

    他的泪,咸,且苦涩。

    她放弃挣扎,沉浸在他的温柔与强势里。

    车子缓缓停下,车门一开,他抱她下车。

    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桃源里。

    二楼卧室的门一关,他就成了她整个世界的主宰。

    她环视周围,所有的一切还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的衣物扔了一地,满脸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向她步步逼近。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放我回家!”她退缩到床角。

    “是或者不是,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他高顷的身躯已经压过来。

    此刻的她既盼望他的靠近,又害怕自己身份败露。

    这种矛盾,令她不知所措。

    她的这种表情映入他的眼帘,更加增添了几分勾人的魅惑。

    他眸中尽是深浓的念想和疯狂。

    她瓷白如玉的肌肤,更加水嫩,比几年前更加软,柔。

    她的理智,她的保护色,在他的热情下,已然坍塌。

    彼此的脑海,都想起当年,也是这个房间,两人相处的缱绻时光。

    忽然,他胸口上一朵妖艳欲滴的海棠花映入她的眼帘。

    红绿相间,带着晨露,两分滟潋,八分勾人!

    他拿起她的一根手指,放到自己胸口,拂过那朵花儿。

    她的目光不再闪躲,主动对上他灼热的双目。

    四目相交,除了痴缠,就是痴缠。

    一切话语都是多余。

    一场马拉松式的爱,也没有诉完几年离殇。

    她精疲力竭,沉默穿衣。

    “丫头,告诉我,当年坠河后发生了什么?”他扳起她瘦削却又不失丰满的身子。

    “你说的我听不懂。”她没好气地回了句。

    “是我刚才不够卖力,嗯?”他再度压住她,热情卷土重来。

    “你混蛋!君靖离!”她的花拳绣腿砸在他身上。

    “哦,总算叫出我的名字了!”他捧住她的脸,“当初活下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跟着宫之言出国?”

    “君靖离。我不是你的附属物,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她别过头,“别忘了,我们早就完蛋了!”

    “我就知道是你!”他笑意阑珊,整个人都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海棠,你他妈的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

    “宫之言不是别人,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爸爸!”她立即在他头上浇了一桶凉水。

    “我说过,你是我的专属!”他低吼,头埋在她的颈肩窝,渐渐没了声响。

    海棠感到他温热的泪水正缓缓滴在自己肌肤。

    她与他的人生,就这样吧。

    冬日白昼短,君靖离折腾完,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她缓缓穿上大衣,准备下楼。

    “既然已经回来,就别走了。”他点燃一支雪茄,倚在门口淡淡望着她。

    “君靖离,别忘了,我现在有家,有孩子!”她故意把“孩子”二字咬的很重。

    他眯着眼,笑意凉薄。

    “我曾不下一百次幻想,我们会生个什么样的女儿。看来,我的愿望被别人实现了!”

    “以后别再找我!”她俯身刚捡起地上的手包,就听到手机来电铃音。

    宫之言。

    她没有接的欲望。

    手机铃音一阵接着一阵。

    划开,就传来宫之言关切的嗓音。

    “绮罗,你去哪儿了?我找遍北城大大小小的咖啡馆,也没看到你?念念吵着要见你!”

    “我马上回家,让念念再等一会儿。”她挂断电话,匆忙下楼。

    岂料,楼梯下了一半,她整个人就被君靖离打横抱回刚才的房间。

    “你什么意思,君靖离?”

    “没什么意思,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他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

    “我女儿在家里等我。”她的手再度拉起卧室门把手。

    “我也在等你!已经等了整整三年十个月零八天!”他低沉的嗓音如泣如诉。

    看他挡在门口,没有让步的打算。

    她不屑地一笑,“君靖离,你在等我回来,好把我送进监狱吗?”

    这几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监狱”两个字是他的逆鳞。

    任何人都不敢公然在他面前提起。

    因为,当初正因为他这个荒唐的决定,就葬送了他最爱女人的小命。

    他冷冽的脸上寒霜再起。

    “君靖离,你的海棠已经死在四年前那场车祸!”

    他狠狠吸了几口手中的雪茄,“海棠,你以为,当年的我对你那么狠心么?”

    难道不是吗?

    她冷哼一声。

    孰是孰非,现在还重要吗?

    “君靖离,我现在是一个妻子,一个妈妈,请放我离开!”

    “一个妻子,一个妈妈?”他冷笑起来,“那么,我算什么?”

    “你,是我年轻岁月里一段轻狂,一个荒唐!”

    “哦。”

    他语气悠悠,轻轻推开那扇门。

    她飞快下楼,离开桃源里。

    他闭上双目,长叹一声。

    与她,就这么结束?

    他不甘心!

    拿出手机,拔出一个号码。

    “再给我彻查盛绮罗与宫之言!我要他们在爱丽兰生活的细节!”

    海棠顶着暮色回到宫家。

    宫爸爸宫妈妈和宫之修两口子外出应酬。

    偌大的家,就剩下一个宫之言和哈欠连连的小丫头。

    “妈咪,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耙耙那么久都找不到你?”

    小丫头看到她进门,就奔过来。

    “妈咪去见了一个朋友,聊得晚了些。”她抱起小丫头,回到客厅。

    “噢,妈咪在这里怎么会有朋友?”小丫头抓起一根棒棒糖就往嘴里塞。

    海棠一把夺过,“又忘了,晚上不许吃糖!”

    “就吃一口也不行吗?”小丫头歪着脑袋抗议。

    “不行。”海棠把刚开封的棒棒糖收好。

    “哼,妈咪坏坏!不理你啦!”念念倔强的小身影飞速跑向自己房间。

    “去哪儿了,这么久?”

    宫之言忽然而至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也就随便在街上转转。”她企图搪塞过去。

    宫之言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火苗,让她无地自容。

    “我今天很累,先上楼休息。”

    “等一下!”

    宫之言一把抓住她,眸子从她的脸,移到满是淤青的雪白脖颈。

    她浑身不自在,立马去拉自己衣领。

    岂料,他早她一步,扯开她的衬衣。

    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颈向下蜿蜒。

    不但 刺痛他的双目,还把他的心划出一个口子。

    他的脸色已经大变,嘴唇嗫嚅——

    “你,去见君靖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