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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对于离开,我其实心存芥蒂,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习惯漂泊的人,二十五岁以前,我连J市都从没离开过。二十五岁之后,因为伤了心,又怀着新奇跟着温桁走了挺多地方。
原本也以为,会一直跟着温桁走下去,但他决定了回来,回来呆的这段时间,我才发现,我愿意留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我该说服温桁。
但温桁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会有所改变。于是,在医院的这几天,我什么都没有提过。也不想和温桁争执,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陪着言依依笑闹。
三天后,依依出院,我们回了家。依依睡着之后,我找温桁再谈。
他倒了一杯红酒给我,首先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只得哀求的看着他:“桁哥……”
温桁轻笑了一下:“你又使杀手锏。”
对于温桁的杀手锏,我每次都使得顺心顺手。一是撒娇,二是哭,通常第一招就够了,我本打算,他如果再坚持,我就哭给他看了的。
“那天我在气头上,抱歉。”温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平静了几天,今天才来说抱歉:“心心,我没有要让你和依依分开的意思。那天,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生气我能理解。依依生病了,我却和杜辰渊“卿卿我我”,连电话都不接,他不生气才怪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急的分辨:“我的手机是真的没办法打,连网页也上不了,至于原因,我会去弄清楚的。还有,我和杜辰渊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桁把红酒摇了摇,轻轻的啜了一口,眼神有些迷离。
我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和温桁解释得这么清楚?我怕他误会么?还是我怕自己也误会?
“也许你不太清楚!”我觉得要和温桁说我和杜辰渊的事,有点难以启齿,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已经过去五年了,我想埋藏,不想再无谓的翻起来,让自己再受伤一遍。
“我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在致远策划公司实习后留了下来,我很努力的工作,想着将来可以和陆希蒙在一起,当房奴,车奴、孩奴,平静的过一生。陆希蒙是我前男友,我从十六岁开始暗恋他,二十一岁和他在一起,二十三岁分手。”我也摇了摇杯子里的红酒,含了一口在口中。
陆希蒙这个名字,我有很久都不曾想起过了,原来人的记忆是这般短暂,即便深爱过要忘记,也是一年两年的事。
“分手那年遇见的杜辰渊。你一定以为我们是相爱才结婚对不对?”我没跟温桁说过我的情史,他也没跟我说过,我们似乎是不问过去就共同生活在一起了,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温桁微微眯了眼眸,我继续道:“我们结婚的时候,都爱着前任,并且彼此都知道。我之所以会有他的孩子。”我咬了咬唇,继续道:“只是因为他恨我害死了他外婆,在一个雨天,强行……就那一次,我怀了一对双胞胎!”
温桁眼里浮起怒意,双拳紧紧的握着。以前我让他带我走,他估计只以为我被杜辰渊伤透了心是因为爱。
我笑笑,拉过他的手,轻缓的让他放松,继续道:“我本来要带着孩子逃离他的,但是被他抓了回去。那段时间,他对我很好。我本来想,为了孩子,或许我们可以消除芥蒂,没有感情,不爱,也能过一辈子,古代的人,不都是见一面就在一起一辈子了么?婚姻,有多少是因为爱情才稳固的呢。”
“但是后来,他深爱的前任回来了,以死相逼,所以,他把我绑上了手术台!”我说得轻描淡写:“然后,我们毫无悬念的离婚了!”
温桁挥拳砸在玻璃茶几上,拳头被碎玻璃扎伤,流出鲜红的血渍:“如果当年我知道这些,就不是带你离开那般简单!”
温桁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我吓了一跳,又笑了笑道:“所以,桁哥你不用担心。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现在我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伤害不了我!”
我去拿药箱,给温桁擦拭拳头上沾的血渍,很温顺的道:“明天我会去祈望办离职手续!依依刚刚回国,稍稍适应了些,再带她离开,对她的成长不利!”
温桁深深的看我一眼,“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但是为了消除他的顾虑,我第二天就去了祈望办离职手续。何心航说,宋总助特别交代,让我回来要去跟他做个汇报。
这次去出差,应该是宋桥指派的,所以跟他做直接报告也合乎常理。
我去找宋桥,他的秘书没在,无人通传,索性门又开着,我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Angelo昨天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岛真心不错,他很喜欢。”宋桥说。
他也认识安吉洛?
“以前留学的时候,他就对我们这边的景色很向往。这次恰巧过来做投资,就带他去那边看看。”说话的竟然是杜辰渊,他一回来,应该会忙得不可开交吧,怎么还有闲暇在这里和宋桥说话?我本打算离开,但是听见他的话又留了下来。他的意思是,早就认识安吉洛?
宋桥说:“辰哥,安吉洛可是跟我抱怨,你的邀请太仓促,他推了好些活动才能赶去F市和你会合的哦。这个忙,也只有凭你和他的交情才能卖你个面子,竭尽全力的帮了。他不敢直接问你情况怎么样,倒是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问你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
我愣在那里,安吉洛不是客户!他他竟然只是恰巧过来做投资,只是为了帮杜辰渊才去的海坛岛!并不是专门来投资帝一的旅游项目,却让我在岛上耽搁了这么久,连依依生病都无法赶回去,杜辰渊究竟想做什么?
我咬着唇,正要抬腿迈进去,就听杜辰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什么好消息?”
“辰哥,你又来?嫂子啊。”宋桥倒了茶,递到对面去。
我站在门口,面前是一株盆栽,透过叶子的缝隙,能看到宋桥坐在沙发上,正一面泡茶。杜辰渊隐在暗影里,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跷起的腿,和锃亮的皮鞋。
宋桥说的“嫂子”会是我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辰渊说:“小丫头生病了。”
“不是这么巧吧?什么时候?”
“被台风困在岛上的时候。我拔了她的电话卡,家里没通知到她。前两天看她在医院里自责的样子……”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到了,原来不是因台风断了通讯,而是我的手机卡被杜辰渊拔下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让温桁不再相信我,要把言依依带走?
我气愤难当,也顾不得敲门,径直闯了进去。
“杜辰渊,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我甚至没有跟宋桥说一句话,径直冲到杜辰渊的面前质问他。
杜辰渊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却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指了指一侧的沙发道:“坐下来再说。”
宋桥来回看我们两眼,起身道:“我有个客户要见,你们先聊着。”
我没坐,直直的盯着杜辰渊:“为什么?”
“原因我说得很清楚了!”他做势要给我倒茶:“我在帮你,让温桁给你一个交代!也许你不需要!”
我抢前一步,“哗”的一声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刚烧开的水壶里还有半壶水,被打翻在地,径直倒在他的脚面上,便见他微微皱了眉。
“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帮我?我和温桁是分是合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我歇斯底里。
杜辰渊站起来,一把将我拉到他座位旁,摁在他的身边道:“因为……我在乎你!”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音,让我片刻失神,大脑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的思考。
杜辰渊微微叹了口气道:“那晚你对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我也对自己说,我们不要再见面。我只做最后一件事,逼着温桁承认了你,和你结了婚就算结束。如果他不承认你,不和你结婚,我……那天你告诉我,你不爱他,我很开心,但是计划进行到一半,不能临时喊停。我算不准温桁会怎么做选择,只能拔了你的电话卡……”
我缓缓的扭过头来看他,这个五年前把我绑上手术台的男人,这个五年前强占了我的男人,竟然告诉我,他在乎我,我怎么能信?
我缓慢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的在乎,就是让我失去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拔我的电话卡,温桁要带走依依?!”
这句话,让杜辰渊的脸上现出一丝哀伤,我没放在心上,背转了身打算离去,走到门口,我顿了脚步:“杜辰渊,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果温桁带走依依,我一定也无法活下去。温桁不是担心我再次受伤么?那我不见杜辰渊,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就伤不到我了吧?
我会安心的照顾言依依,不去工作,认认真真的照料他,空暇之余,试着去爱温桁,只当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按照我以往既定的轨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