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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栀，你相信我好吗？真的不是我。”
钱梓言态度真诚，目光诚挚，眸色之间还有一丝不可避免的焦急。
“我钱梓言以天立誓，这一生都不会对季颜栀说谎。”
“……真的不是你？”
季颜栀有些震撼，还是第一次见永远温和的钱梓言失态……
“真的不是我，你快打电话确认一下那人到底是谁，然后解除婚姻的事情……别慌，我帮你。”
“谢谢，我去问一下。”
季颜栀有些尴尬，突然起身，走到了窗口的位置，然后给张健武打电话。
确实，她不得不承认，在她心中，钱梓言的话比张健武的靠谱多了。
“嘀――嘀――嘀”
三声，无人应答。
电话响了大概有一分钟，都没有人接。
季颜栀知道张健武这毛病，便一直打，果然，在打第五次的时候，他接起了电话。
“大早起的，给老子打什么电话？”
张健武的声音满是不耐，还有沉沉的睡意。
顺着电话线，季颜栀都能嗅到他满嘴的酒味。
“我问你，当年和你交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钱氏的总裁钱梓言啊！不是告诉你了？”
“我现在在钱总办公室。”
季颜栀冷静开口。
对面忽然一阵沉默，然后有翻报纸的声音。
季颜栀心底了然，眸子里剪出了水汪：“B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全认识，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那边翻报纸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一分钟后，便是一声不甘不愿的叹息：“是CLOM的总裁，顾以安啦。”
“你还和我胡说！是不是以安我还不知道？”
“你看，老子说了实话你还不相信！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张健武也来了气，“砰”一声挂了电话。
他本来赌博赌输了，心里就不爽。如今被逼迫着说出了实话，还遭到质疑，更是烦躁了！
“草，老子就不信老子还赢不了了！”
张健武踢了一把硬板床，然后穿上衣服继续去赌场。
……
这边，季颜栀听到电话里的“嘀嘀”声，脸上的表情变幻多端，错愕和迷茫一展无遗。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擦不掉，便又重复去擦……
“怎么了？是谁？”
钱梓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抬手想为她擦一擦眼泪，可是她却突然退后了一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季颜栀想，如果是以安，那他一直都是瞒了她的吗？
继父最后真的没有必要说谎了，因为他应该知道，谎言一定会被戳穿……
“对不起，钱总，之前错怪你了。”
季颜栀抬眼看向了钱梓言，却又为他眼里浓重的心疼所惊措。
“没关系，小栀，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人是谁。”
钱梓言声音依旧温和，从自己兜里掏出了折叠良好的金丝线手帕，递给了季颜栀。
季颜栀刚开始怎么也不肯接，可是钱梓言开玩笑般道：“不接？那我可要自己给你擦眼泪了。”
她不想让他给她擦眼泪，那样太过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