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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向那边瞥了一眼，油气冲天的“炒鱿鱼”小吃摊，腻腻的一看就不干净卫生。对于他这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更是难以忍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许吃！”
他低沉开口，声音毋庸置疑。
季颜栀委屈地啪嗒两下嘴，眼巴巴地瞧着小吃摊，不说话。
顾以安看着她，骤然蹙眉，抚了抚额头：“我去给你买，你站在这里等着。”
那里油烟太多了，还是不要让她过去了。
“嗯，好。”
季颜栀点点头，满眼晶亮笑靥。站着等和一起去买是一样的，反正买回来都是她的。
拿捏以安男神第一招，服软。
第二招，卖萌。
都不用第三招……嘿嘿。
“你是风，你是火，你是织网的恶魔……”
电视塔的台子下放着嗨歌，有俊男靓女跳着酷炫的舞蹈。
围观的人很多，季颜栀一时好奇，便忘记了顾以安的“命令”，跟着去了前面。
画着油彩的小丑在人群前面转着表演魔术，分发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季颜栀看着这个小丑，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愣在了那里，然后就见小丑的大眼睛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小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只是一瞬间的变化，然后又重新笑着向她走来。
为什么会这样感觉呢？
小丑明明是化了浓妆和大嘴的，应该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啊！
那笑容好像还挺心酸的……
季颜栀忽然想起流传的小丑的故事，心里更是砰砰跳得厉害。
他走过来了，然后从礼物盒里挑了很久，把一张祝福卡片放到了她手上，不说话。
卡片上面写着：“祝最美好的女孩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
“小丑，你会说话吗？”
季颜栀心底沉沉的，不禁问。
小丑摇了摇头。
“那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季颜栀紧紧盯着小丑的眼睛。
小丑望着天想了想，然后远远地靠在了季颜栀旁边。
季颜栀指尖微颤，拿出手机，打开了自拍。
镇定一下复杂的心情，“咔擦”一声，定格！
他笑着，她也笑着。
晚风吹来，小丑突然在她耳畔急匆匆地说了句什么，然后还没等季颜栀反应过来，便很快离去了，和他说出的那句话一样急匆匆。
她转过身想要寻找那小丑，却发现在茫茫人海中，找不到一个人真的很容易！
季颜栀再转头，就看见顾以安穿越人潮锁定了她，大步朝这边走来。
他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腕，瞬间将她紧紧带到了他怀里，声音低沉而又迫切，夹带着一丝责问：“小栀，不是说了让你站着等我？随便乱跑什么？我还以为弄丢了你！”
他身上有汗的味道，白色的衬衣带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贴在季颜栀脸上。
“我就看这边热闹，所以就过来看看……”
季颜栀的声音本来是有一丝愧疚的，但是在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小丑祝福的笑容时，突然就添了哽咽。
……
“好了好了，小麻烦，我不怪你。”
顾以安听着季颜栀“委屈”的声音，瞬间没了责问她的心思，手下没耐心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听话，别哭，不然扣工资了！给你买的鱿鱼，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