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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是将眼前的情况尽收眼底了,他暗自揣摩了片刻,“永宁,这边是你所说的证人?”
永宁郡主对于寒风凌澈的惊讶很是满意,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听皇帝问她,便叩头回应:“回陛下,就是他。”
皇帝点了点头再仔细打量打量这个“孩童”,然后又问:“既然是证人,是以什么身份,才能做的了这样的证?”
永宁郡主自然知道皇帝会问这样的问题,“回陛下,他叫从森,是寒王身边的人。”
皇帝显然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噢?寒王的人,反而要状告寒王?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要做什么证?”
从森磕了个头,被寒风凌澈的眼神望的后脊发凉。
“陛下,卑职虽是寒王殿下的人,但是因为寒王殿下的手段实在太过于狠辣,卑职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站出来指证!”
从森说这话,语气都有些打颤:“卑职能够证明,王律确实是寒王殿下亲手杀害的。这是寒王殿下亲口告诉我们这些人的!”
从森颇有些豁出去了的意思,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寒风凌澈,却见他眼中慢慢的失望与无奈,心中便是一个咯噔。
“哦?”皇帝的目光虽然在审视寒风凌澈,但嘴上却是在质疑着从森的话:“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朕告诉你,欺君罔上,可是大罪,你可知道?”
从森虽是寒风凌澈的人也算是经历颇多,但总归只是个孩子罢了,被这样的话还是吓到了。但是他问心无愧,就算有愧,那也是因为背叛了寒风凌澈而愧疚。
绝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了谎——因为他所言,句句属实。
从森连忙磕起头来,声音恳切:“卑职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欺瞒,卑职不敢欺君罔上,还望陛下明察!”
“明察?”皇帝喃喃一句后,便转向寒风凌澈,声音比之刚才明显冷了几分。“寒王可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都说了吧。”
他之前尚且相信寒风凌澈足有八分,现在可能也就四五分了。他本就是疑心极重之人,再加上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有利于寒风凌澈。
寒风凌澈并不算太紧张,皇帝还肯听他说话,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先是向皇帝拱了拱手,然后才慢慢转过身来,用一种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从森,你为了什么,背叛本王?”
从森匍匐在地上,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只听见语气依旧很抖:“卑职……卑职是因为实在受不了殿下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了。你狠心杀死王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吗?”
寒风凌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当初救你时,确实没有想过,你会这样为陷害与我。从森,到底是谁指使你如此栽赃诬陷本王的?本王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恩将仇报。”
寒风凌澈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打一耙,吓得从森有些手脚发软,他忙磕头向皇帝表忠心:“卑职不曾诬陷王爷,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当时不过是因为王少爷看中了百花坊的一位舞姬,而王爷又是这位舞姬的门中常客,因此起了口角。谁知道王爷竟然一怒之下,打死了王少爷。之后,便命令下属们处理了尸体,隐瞒至今。这都是王爷亲口告知,卑职不敢期满!”
然后,又白着一张脸大声质问:“王爷,你当时不也很是后悔自己的鲁莽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干脆脆大方承认,祈求郡主的原谅呢?你如此狡赖又有何用,终归,王少爷是死在你的手上的。”
寒风凌澈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是本王打死了王律,本王问你,你可曾亲眼见到了?你说是本王告诉你的,甚是可笑!你连看都没有看见,又如何证明,本王打死了王律?从森,本王待你不薄,你却不知道联合了什么人来如此诬告本王,要陷本王于不忠不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又回过头跟皇帝说:“父皇,这个从森的确是儿臣的人。儿臣曾经救过他一命,看他可怜便留在了身边。只是不曾想,他居然如此恩将仇报。从森,口口声声说是儿臣的人,只是儿臣自诩不会如此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他虽然跟着我,但心思确如此歹毒,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挑拨离间将之插在儿臣身边,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啊。”
皇帝谁也不认,只是说:“你二人的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一时难断。只是,寒王说得对,即便这个证人是寒王的人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根本不是亲眼所见,如何作证?”
从森颤颤巍巍的又磕了个头,然后说道:“卑职当时虽然确实不在场,但是卑职知道,有一个人是在场,而且并非是寒王殿下的人!陛下若是不信卑职的话,可召来一问便知。”
皇帝眯了眯眼,眼中神色很是危险。
“噢?是何人?”
从森低声说道:“当日王少爷是为了一个舞女才和王爷起了口角,因而,王爷打死了王少爷,那个舞女是亲眼看见的。”
寒风凌澈闻言,心中有些愠怒。
从森的背叛也没有让寒风凌澈如此不悦——他居然将虞欣牵扯进这件事情!
这让寒风凌澈莫名的不安,但此时若是自己开口说些什么,必然更会引起皇帝心中的怀疑疑虑,甚至直接就定了自己的罪也未可知。
于是寒风凌澈只是用一种几乎要剜人肉的眼神盯着从森,盯的人毛骨悚然。
好在,这件事情寒风凌澈没有先开口,而是由永宁郡主率先开口拒绝!
永宁郡主似乎不愿意节外生枝:“陛下,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寒风凌澈就是杀害我儿的罪魁祸首,你为何就是不肯信呢?难不成,你想包庇自己的儿子不成?”
永宁显然已经急迫到口不择言。
“放肆!”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永宁郡主浑身一个哆嗦,“你自己找不到证据,到来怪朕了?既然有人亲眼见到寒王杀人,那尽管叫来一问。如果真的如此,那朕便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接着,他眼中又是寒光一闪,画风一转:“不过——背叛主子,忘恩负义,实在是不忠不孝,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做证人,那朕便赐你——杖毙吧。”
从森的眼中顿时溢满了恐惧之色,还有些茫然。
“寒王意下如何?”皇帝冷笑一声:“好了,都给朕出去吧。等那个舞女何时来了,此事再另议!”
永宁自然心有不甘,还想多争辩几句什么,却不料皇帝满面戾气,直接不留情面的呵斥道:“滚!”
永宁郡主便闭了嘴,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
从森便被拖了出去,寒风凌澈也随着离开了。他倒是没有急着走,而是拦下了要拉走从森的士兵:“等一下。”
“寒王还有什么吩咐?”
寒风凌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从森,说道:“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还请行个方便吧?”
侍卫都面面相觑。
“这……有些不妥吧?”
“总归他是我的人,父皇虽然为我清理门户,但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还请各位行个方便,用不了多久。”寒风凌澈冷声说道。
寒风凌澈都这样说了,那些侍卫也不好多加阻拦,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