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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号那天，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八点，你在哪？”杨阳问道。
郝好见他们把时间报的这么精准，心里怒骂这个意志不坚定的保姆，面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在家啊。”
“撒谎！”杨阳怒视这个女人。
“警察同志，毕竟也隔了几天，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做什么了，一般我都是在家不出去的。”郝好一脸无辜。
“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天你的孩子生病发高烧，你却没有陪着去医院。”杨阳听着耳麦里齐正的转述，说道。
“哦……原来是那天啊。”郝好说道，“那我刚刚说漏了。那天下午我记得我出门去了趟超市。”
“你那天不是身体不适，要躺在家里么？”杨阳问道。
“后来身体舒服点了，我们家宝宝不是生病了么，我打算去超市给他买点好吃的。”
“今天就到这，收工。”齐正下达命令。
警察去到方家住的小区监控室调取监控录像，确实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录到了郝好下楼前往超市的身影，大约七点四十分左右，就回来了。
四十分钟时间，是不够去往两市交界处的。
“齐局，你要的资料。”
齐正翻看手上的尸检报告，致命伤却为溺水而亡，但尸体身上还有被钝器所伤的伤痕，溺水前与别人还发生过打斗。可惜前两天一场暴雨，把河边的泥土冲刷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杨阳，”齐正喊道，“请方竺利带我们去他金屋藏娇的别墅一趟。”
“是。”
几名警官带着方竺利来到他城郊别墅。确实如方竺利所说，这里是陈若水生前跟他私会的场所。
柜子里摆放着陈若水的衣服，洗手间也有陈若水的洗漱用品，地上还有些许长发。
“警官，我对陈若水真的不错，你看这些都是我给她买的名牌衣服，她都不要。还有这些，都是送给她的首饰，价值上万。”方竺利一一展示他对陈若水的物质嘉奖。
齐正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打量着衣柜一角的衣物，这些衣服看起来十分廉价，应该是陈若水自己放在这里换洗用的。
为什么一个想要分手的人，却不带走自己的东西？
一阵手机铃响。齐正接起电话。
“喂。”
“喂，齐局。”丛琮忐忑不安地走动着，“抱歉打扰了。有件事情我突然想起来，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说。”
“小陈一直不喜欢穿格子衬衫，但我见到她的两回，她都穿了一件橘黄色的格子衬衫，而且身上脏脏的旧旧的。”
“好。我知道了。”
格子衬衫？齐正翻了翻衣柜，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衣服。
警察在别墅一无所获，除了捡了些头发拿回去做DNA检查。
“齐局，是不是那个方竺利的老婆下的手啊？”杨阳揣测道，“她看上去像是个狠角色。”
“杨阳，莫菲，你们俩再去查下监控，务必仔细留意，在七点之前，郝好究竟有没有出过小区。”
“是。”
“哎灭绝师太，你说到底谁是凶手啊？”杨阳一边开车一边对着边上的莫菲警官唠嗑。
“证据不足，无以为告。”莫菲官方地回应道。
“切。小气。”杨阳嗤之以鼻。
两人在监控室看了大半天录像，也没发现什么蹊跷。于是权当舒展四肢，出来实地查看小区。
结果在小区西北处花园外侧的围栏下，发现有一根柱子断成了两半。前头被密密麻麻的观赏竹围着
莫菲二话不说，亲身示范“钻狗洞”。隔着围栏，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警察同志，今天你们已经问过我八百遍了，现在要把我叫过来，连个晚饭都没让我吃饱，这算不算变相折磨？”郝好坐在警局审讯室的椅子上，怒气冲冲，说的话都夹枪带棒。
“我们也都没吃。方太太，你好好配合，我们都早一点歇着。”杨阳说道。
“好吧，又有什么要问的。”
“七月十八号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八点，你有没有出过门？”莫菲发问道。
郝好摊开无奈的双手：“我不是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吗？是。我确实出过门，但就是去小区边上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啊。你们不都查过监控了吗？”
“在此之前，你确定从未出门过？”莫菲咄咄逼人。
郝好迟疑了一小会，否认道：“没有。”
“那这是什么？”杨阳拿出几张照片仍在郝好面前。
照片中的女人大夏天穿了件连帽卫衣，大大的帽檐遮住了脸，又戴了一个大口罩，行色匆匆走在路上。
“这是我们从小区花园附近的道路监控上截取的。方太太，你不会连自己的身材都不认识了吧。”杨阳说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材长相，所以这个人不是我。”郝好否认道。
莫菲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收拾照片，说道：“取证其实很简单，穿过的卫衣，带过的口罩，鞋底的污物，各条路上的监控，都可以查。我们呢，只是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眼见着两人就要离开，郝好连忙喊住两人：“等等。”
“怎么，方太太突然想起什么来了？”杨阳问道。
“是。”郝好没了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肩膀垮了下来，“那天我是去见过陈若水。”
郝好盯着莫菲说道：“如果你的老公跟一个身材长相家世皆不如你的女人，鬼混在一起，这口气你能咽的下吗？”
莫菲突然被点名问这个问题，有些呆愣，她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郝好睚眦尽裂的恨意。
“我半年前就知道他们俩的事了……”郝好说道，“我找了个私家侦探，一查，就全晓得了。方竺利也真是蠢，城郊别墅写的我的名字，是我们家出的首付。他居然还有胆子把人往那里边带。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你谋划已久，杀害了陈若水？”杨阳问道。
“是她约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