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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这回真哭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被利用，我是被利用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学校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你们相信我。”
白小洁松开手，嗅了嗅鼻子，悄悄对我道：“阴气好重，不是他们俩身上的。”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附近肯定有脏东西隐匿起来了。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但无法判定那个怨魂的位置。
我问赵奶奶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低下头：“我叫赵秀芬，很多年前，我的女儿死了，我唯一的女儿死在了这里，我的女儿是一名护士长，她叫吕媛媛，她死后没多久，我的丈夫也自杀了，从那以后，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了。后来医院没了，近海大学在这里建校区，招聘宿舍管理，我成功应聘。在这里一呆就这么多年。”说着，看向刘春：“刘春，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对吧？”
什么？
刘春是吕媛媛的男朋友？
那为什么之前刘春说吕媛媛和周凡……
此时，我隐隐猜到了一点。
一直到现在，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都没有出现。
“扑通！”一声，刘春跪在了地上：“阿姨，对不起……”说着，双手捂脸，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小洁咂嘴道：“我可没空在这听他们俩哭，我想要戾气，我想要戾气啊。”
我哭笑不得，心道我也不想听他们俩哭，我还想跟赵秀芬打听我爷爷的下落呢。
赵奶奶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媛媛走了之后，她并没有变成鬼，医院里面干干净净的，我还经常让高人去做法超度。可就是有些人，他们的嘴巴很贱，喜欢编各种谣言，到处说医院里闹鬼，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变成鬼，所以散布谣言的都不得好死，他们都不得好死！”
刘春抬起头，看着我道：“她，她疯了，她是不是被鬼给附身了？”
我冷笑道：“刘校长，她疯没疯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你问我就没意思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秀智商呢？”
他使劲摆手：“没有，我是发自肺腑的问你。”
妈的，我恨不得一脚把这老东西踹死，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出真相，难不成非要白小洁蛊惑他心智？
白小洁一般很少蛊惑人的心智，因为那样的话她会浪费戾气。
我倒是想用蛊心术，可是蛊心术只对鬼有作用，刘春毕竟是人啊。
而就是这个时候，赵奶奶身体一颤，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我无语道：“奶奶，你又装……”
‘晕’字还没说出口，我注意到，办公室的角落里多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穿着一身护士服，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死气的盯着刘春。
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来者是吕媛媛。
我快步退到白小洁身旁，打了个驱鬼术的指诀。
白小洁则很兴奋，面露激动道：“我的戾气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吕媛媛现身的原因，刘春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白小洁抬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刘春摔倒地后，跟狗似得朝吕媛媛身旁爬去。
吕媛媛拿掉他口中的抹布，喃喃道：“我来迟了。”
刘春哭道：“他，他和周凡要杀我，要杀我。”
吕媛媛眯着眼道：“周凡？在哪？”
我悄悄对白小洁道：“吕媛媛能看到你吧？”
她微微点头：“你不是废话嘛，都是鬼，当然得坦诚相待。”
我又道：“你影响一下刘春的脑电波，对他现形吧。”
白小洁脸色露出一丝戏谑。
接着，我指了指白小洁问刘春：“你看，她是周凡嘛？”
刘春先是怔了一下，似乎知道被我耍了，随即“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你们为什么都针对我？为什么？我一直被利用，一直被所有人威胁，我受够了我！”
吕媛媛蹲下身，伸出手拭去刘春脸上的泪水：“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指着她道：“你就是吕媛媛？说，今天上午那个跳楼的男生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推他。”
卧槽，你没推，这么说来是周凡推的啊。
我冷笑道：“没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狡辩，这学校里的怨魂就你和周凡的怨气最重，除了你们俩，还有谁？”
她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你觉得还有谁呢？”
白小洁声音冰冷道：“陈博，别跟她废话，直接动手吧。”
吕媛媛充满死气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就算是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下一秒，大量的黑色戾气从她身上涌出，她双脚离地，整个魂魄开始往上飘去。
卧槽，这是要升天啊。
白小洁蹙眉道：“你也是龚锐养的鬼？”
还没等吕媛媛说话，刘春狗仗鬼势道：“周凡都怕她，我劝你们俩想要活命，就赶紧滚！”
我盯着他们俩道：“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或者将真相详细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俩。”
吕媛媛低声道：“什么幕后主使？什么真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小洁对着刘春打了个响指：“看着我，说吧，到底是谁控制了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
我知道白小洁已经控制了刘春的心智和五感。
刘春双眼无神道：“是她，是她用邪术……”还没等他说完，吕媛媛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能说！你不要命了吗？”
白小洁跟我对视了一眼，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吕媛媛在这里，我控制不了刘春，你想办法偷袭吕媛媛，或者直接用定身术。”
我点了点头，心里默念定身术咒语。同时，我在寻思，这件事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龚锐？感觉不像啊。
我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刘春之前说龚锐的时候应该是和我撒谎了，刘春这个家伙从头到尾说的话三分真六分假，剩下一分半真半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幕后主使真的是龚锐，为什么上次我和白小洁在学校里面都快要把他杀死了，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都没有出来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