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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问仐姝:“仐姝,你告诉我,这赌命到底和洞冥花有什么关联?”
仐姝笑着说:“你现在还不到时候知道。”
说完,她就抛着两枚筹|码走出了房间。
就一眨眼间的功夫,抛着的黑色筹|码从她手中消失了。
她还回头对我调皮地笑了笑。
唉,没办法,仐姝不打算说出来的事,怎么逼都没用。
我叹息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
为了能在泰国扎根,我决定每天晚上都跟着视频学泰语。学完了二个小时泰语后,就开始练习‘无名’动作,在练习中,我无时无刻地在感应肌肉给予我的反馈。
······
日子一天天平静过去,两个月内,我在仐姝的地狱式泰语教学里幸存了下来,现在基本能和当地的居民进行简单的通话,但一些偏远地区带有方言的泰语,我只能干瞪眼。
陈伯如今经常不在店铺,按他的说法,依然在追查第三只‘凫嵬’的下落。
二手店铺的生意仍旧惨不忍睹。
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学着泰语。而仐姝则躺在陈伯的躺椅上舒服地闭目养神。
如今,仐姝脸上的‘黑蠹咒’淡了很多,如果不细看的话,几乎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
这时,一个听起来很疲惫的男声从门口传了过来:“请问,你这里是不是回收旧货?”
一名戴着一顶八角帽,穿着稳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我嗖地立刻站起来,殷勤地用泰语对他说:“对,这里专门收二手货的。”
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不放心地用泰语问:“是什么都收吗?”
我点头:“是,但还是要看过货,才能决定收不收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附和道:“对,是要看过货。”
我问:“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他说:“叫我素察,就好。”说着,他从一个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只铁皮木偶,递给了我,“你看看,就是这木偶,你看能收吗?”
我把铁皮木偶拿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它大概一个巴掌的高度,头部和四肢都是用木头,躯干部分则是一块铁。造型是一名男子,用鲜艳的笔触描画出泰国古代穿的衣服。上面的涂料虽然鲜艳,但已经有很多破损的地方。
说实在,按我的判断,这铁皮木偶不值得回收。我正要想如何婉转拒绝素察时,仐姝出声了:“你给我看看。”她从我手里拿过铁皮木偶,仔细看了起来。
她看了很久,最后她笑着问素察:“这铁皮木偶可以收,你心里的价位大概是多少?”
素察摇摇头:“价钱不重要,只要你能要,钱不要都行。”
素察的回答,让我诧异。立刻感觉到木偶肯定问题。
我接着问:“素察先生,你卖给我们,不可能不要钱的,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想卖掉这木偶的?”
我看到素察的眼神里突然闪出一丝慌乱,但很快,他掩饰过去。
素察咳了咳:“没什么原因,就不喜欢这木偶了,你们有诚意的话,就说一个价钱吧。”
仐姝笑着说:“那我给你10000泰铢,可以吗?”
听懂仐姝开的价格,我顿时有点急了,10000泰铢接近1900元人民币,换一个掉在大街上可能都没人捡的木偶?
显然,不禁是我惊讶,素察先生也惊讶会有这样的报价,他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就这个价格。你给钱后,我马上把木偶给你。”
我郁闷地从保险柜点了10000泰铢给了素察。
等素察离开后,我疑惑地问仐姝:“仐姝,这木偶哪里值这个价格?你看到你面前的液晶电视吗?去年的款,陈伯才给客户4000泰铢。”
仐姝又坐回躺椅上,说:“这木偶,直觉告诉我有故事,你不是可以睡觉时有感应吗?睡觉时带着,看看它给你什么提示?”
“我不要,上次‘雨珠’事件已经够呛了。你还不如给乌崖鉴定。”
“哼,给乌崖鉴定?你知道我上次花费多少代价吗?两颗‘风狸’的晶石啊。以后打死不会他那里了。”
“我反正不愿意睡觉带木偶。”
仐姝坐起身,说道:“哎,哎,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都做的,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可以吗?”
我的天,不想带木偶,竟然可以跟责任扯在一起。
我无可奈何答应道:“可以,我晚上带着木偶睡觉。”
“哈,这才是我首席荷|官该有的态度。”
“哎,不过有条件的。”我对仐姝说道。
仐姝说道:“你说来听听。”
“到时,你要告诉我赌命和‘洞冥花’之间的关系。”、
仐姝似笑非笑说道:“这个可以考虑,看你把这件事完成得怎么样了。”
······
夜里,我把‘无名’练了一遍,洗完澡,把铁皮木偶放在床头,忐忑地入睡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
我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床尾有一个黑发男子穿着一身泰国民族服装正泣不成声地哭着。
我想坐起来,但浑身无力。
只由得他一直哭下去。
可自己又是很困,只能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她。
唔,他还在床边哭着。
不对!
怎么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了?之前明明还在床尾的,怎么怎么现在就到床中间了?
困意顿时消失,我正惊疑地想对策时,他突然出现在我头旁边,背对着我。
凄厉的哭声真真切切地传到我耳边。
我心中哀嚎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对我说啊。”
黑发男子像是听到我的心里话,用泰语说了一句:“要拉手了,不然来不及了。”
他重复说了好几次这句话后,才幽幽地消失了。
疲累不堪的我,再次陷入梦乡之中。
直到被手机的闹钟响了好几声,我才浑身疲累地醒来。
随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看见过黑发男子。
但我晚上必做噩梦,每次醒来都是被惊醒的,可我怎么努力回想,都记不起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经过拼命回想,只依稀记得噩梦大部分是发生在一间类似旅馆的地方。
这几天的精神折磨,我的双眼彻底变成了熊猫眼。
和仐姝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她只是安慰我一下,就没有下文了。
夜里,我百般无奈地摆弄着铁皮木偶,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咔的一声,铁皮木偶的躯干突然打开了。
原来它的肚子有着一个空洞,我好奇往里面看去。
发现了一条钥匙。
我用镊子把钥匙夹了出来,拿了出来端详了好一会,只是一条黄铜色的旧式钥匙。本来想立刻拿给仐姝看的,可想了想就放弃了。
我把钥匙放在桌面上,就睡觉了。
在深夜,再次被噩梦惊醒的我,看见黑发男子再次出现。
他的脸面向了我,但长长的黑发把脸都遮住,我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只见他缓缓指着钥匙,对我说了句:“美筛”后,再一次幽幽地消失。
白天,我去到仐姝的房间,把钥匙递给了她:“这是从铁皮木偶的肚子里发现的。昨晚,黑发男子又出现了,他对我说了一个词语后,就消失了。”
仐姝问:“她说了什么?”
我努力把黑发男子说读音说出来:“美筛。”
仐姝摇摇头:“泰语没有‘美筛’这个词语。”她想了想:“或许他想说的是‘湄赛’。”
“湄赛是什么?”
仐姝苦恼地看着我:“你应该多看点书,湄赛是一个边贸小镇,靠近缅甸的。你可以去那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我问:“拿这里谁看店?”
仐姝说:“陈伯快回来了,你去湄赛找一下线索吧,我觉得这条钥匙会打开不得了的东西,可能是更值钱的东西呢。”
“那你去吗?”
仐姝摇摇头说:“不去,我还要继续想办法压制‘黑蠹咒’,等你解开这条钥匙之谜后,我想和你去一趟缅甸,去拿红色小棺材。”
这是仐姝第一次主动谈起红色小棺材的事,我点了点头:“好,等我解开这条钥匙的谜底,就去缅甸,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吧,反正店铺没什么事做。”
“行,那你在家注意安全,还有吃饭的时候······”
“啊,好烦啊。”仐姝见我还要不停说下去,掩着耳朵跑上了二楼。
看着仐姝跑上二楼,我摇摇头,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在我要出门时,仐姝喊住了我,她抛了一个黑色袋子给我,说:“有什么事,就从里面找东西防身吧。”
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对仐姝挥手道别。
来到车站,我买到去湄赛的车票,坐了大概五个小时,才来到这座边贸小镇。
一下车,便看到车站外面的街道到处都是人。
在人群里,我还看到不少穿着缅甸服装的男男女女。
看来这里的边贸生意做得很如火如荼呢。
因为毫无线索,我只好包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载我绕湄赛一圈。
从中午快要转悠到天黑,我依然一头雾水,我只好让司机载我到最近的旅馆休息。
司机开了二十来分钟,在一家旅馆停了下来。
我下车后,看清旅馆的样子,顿时愣住了。
眼前旅馆的样子和我梦见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