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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尤染不得不感慨温寻墨高超的演技,但此时她已经半杯白酒下肚,看着眼前的人都是重影,停在耳中的话也觉得跟幻觉似的特别不真实。
尤染强忍着把那句“你当初跪着求我嫁给晏家二少”的反驳忍在了腹中,她本来头晕眼花,在这句话之后顺理成章的“醉倒”在了桌子上。
听到尤染趴在桌子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宴凌绝这才看着温寻墨,淡淡的开口,“温总这是在抱怨我礼数不周吗?”
他昨天晚上约江州的土皇帝汪建民是为了复航能够在江州快速的发展起航运,而今天汪建民出现在这里,不是温寻墨找来的就是常有为的馊主意。
这两个人,他还真是低估了。
“二少,您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一个父亲过问自己女儿的婚事成了随便问问,真是可笑,宴凌绝开始有点同情尤染了,遇到这么个爹,又长得那么蠢,能活到现在不知道老天多开恩了。
居然还自作聪明的傻-逼兮兮的要去做正义的使者,想要做一个身怀正义的记者。
不知道这个蠢鹦鹉脑袋里面有没有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上很多光鲜亮丽的人背后都堆积着无数的尸体,尤染想要做一个照亮藏污纳垢之地的太阳,可她连个电灯泡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根小火柴。
宴凌绝叹了一口气,自己操这心干嘛呢。
短暂的出神后,宴凌绝对温寻墨说,“明天我的助理会把‘聘礼’给温总送过来,我在这儿不要脸的讨一件嫁妆,希望温总能答应。”
“也希望汪局能给我们做个见证。”
汪建民不知道什么事情,还是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好好好。”
宴凌绝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说对温寻墨说,“我要尤念心。”
汪建民不知道尤念心是谁,但其他人都知道,“醉倒”的尤染在听道宴凌绝口中的嫁妆时,呼吸不由的重了一下。
宴凌绝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在骨瓷的边缘,好似带动了尤染呼吸的频率。
“这个……”温寻墨犹豫了一下,说,“念心她身体不好,不宜远程挪动,你们这回去京城,山高路远的,路上出了纰漏怎么办?”
宴凌绝不想听他这些虚伪的论调,直接说,“这也是尤染希望的,把妈妈带到身边,她总会安心一些,温总明天见到我的助理之后再好好的考虑一下,不急!”
言外之意,他这是用钱来买尤念心的自由。
虽说躺在床上的一个病人没什么自由可言,但在温寻墨的范围内,那这个所谓的自由随时都可能因为意外而限制,甚至是丧失生命。
温寻墨虽然觉得把尤念心绑在身边可能是一个长期饭票,但他更怕宴凌绝觉得这个“嫁妆”太贵,最后连尤染也退回来。
此时的他,已经没什么后路可以选了,尽管找到了汪建民,但汪建民是打着他女儿的目的来的。
在尤染去京城后,温寻墨就找上了汪建民,他怕尤染不成功,所以做好了双重准备。
可现在,尤染进了晏家的门,他放了汪建民鸽子,以后就要好好伺候这位爷。
如果不依宴凌绝,他将什么都没有,汪建民这边不仅不帮他,还会趁机落井下石。
尽管温寻墨知道了自己的选择,还是想把自己的态度亮出来,这样才能让宴凌绝多拿一些钱。
而此时,本来以为是主角的汪建民也回过神发现他今天就跑了个龙套,于是将这笔账记在了宴凌绝和温寻墨的头上。
温寻墨就是江州的,好办。
宴凌绝的复航以后也要来江州,呵呵……也不难。
这么一向,汪建民脸上的那些不甘愿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等着。
散场的时候,汪建民要友情帮助宴凌绝把尤染抱到车上。
宴凌绝没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因为商解来了。
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包厢,在跟各位打过招呼之后走到了宴凌绝身边,喊了一声,“二少。”
这时,宴凌绝才说,“不劳烦汪局了,助理来接我们了!”
汪建民也不觉得尴尬,笑了笑离开了。
待他们所有人离开之后,宴凌绝推了推尤染,结果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蠢鹦鹉,醒醒!”
“尤染,醒醒!”
“白莲花,你醒醒!”
……
商解有些无语的看着宴凌绝。
而宴凌绝在第十次的尝试失败后,用力的将尤染从椅子上推了下去。
随着哐当一声,尤染和椅子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尤染吃痛,嘤-咛了一声,幽幽的转醒。
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宴凌绝一个模糊的身影,嘴角一瘪,朝着宴凌绝喊了一声“哥哥”。
立在一旁的商解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
心里却忍不住的感慨,二少和尤小姐挺会玩的,哥哥妹妹的,呵呵……
宴凌绝要是知道自己的特助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明天肯定让他卷铺盖滚回家。
“哥哥”宴凌绝对着地上烂醉如泥的“妹妹”说,“滚起来,回去!”
尤染倒在地上,眼眶红红的,眼睛里面仿佛蓄满了一池的春水,随着她无辜的眨眼,模样勾人的很。
宴凌绝看的下腹一紧。
看着尤染的目光更加的恶劣,“你赶紧起来,再不起来,我们先走了!”
尤染听了这句话,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乖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因为醉酒,身子跌得撞撞的不稳。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宴凌绝的身边,然后小声的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宴凌绝嘴角抽了抽,不想看这个智障。
“哥哥,走吧走吧!”尤染像个懵懂的小女孩,拉着季修然的手臂就要往前。
可季修然没有操控轮椅,身子的力道都在轮椅上,尤染拽了半天,发现人没动。
不由的有些那失望。
看到宴凌绝的轮子,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哥哥,你坐的这个是什么啊?”
“是车吗?”
……
跟尤染拒绝交流的宴凌绝操控着轮椅,无奈的牵起了尤染的手,然后说,“你乖乖的跟着我,我们就回家,不然你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尤染再次怯怯的看着宴凌绝,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嗯。”
宴凌绝看着笑靥如花像个白痴一样的尤染,决定不说话。
十几分钟后,宴凌绝才带着“智障儿童”尤染上了车,商解在前面开车,尤染一动不动的坐在宴凌绝的身边,睁开水雾的眸子看着宴凌绝的脸。
“你真好看,睫毛好长!”
她伸手在宴凌绝闭着的双眼除勾勒着,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仿佛她描绘的是绝世瑰宝。
宴凌绝的睫毛颤了颤,有点后悔尤染这个蠢鹦鹉喝那杯白酒的时候没拦着。
“我请你吃糖好不好,那种大白兔奶糖,可好吃了!”
“哦,不对……我的大白兔奶糖还是哥哥你给我的!”
……
宴凌绝闭着眼睛忍受了尤染将近四十分钟的碎碎念,车子一到,宴凌绝就转着轮椅往回走,不想看到尤染那张蠢货脸。
可醉酒之后的尤染跟清醒时的尤染一样的缠人。
她跌跌撞撞的追上了宴凌绝,然后两人一起回到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宴凌绝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他讨厌身上沾染的各种味道。
尤染也学着宴凌绝一边脱衣服一边跟着他往浴室走。
终于在浴室门口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内裤的宴凌绝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尤染,“你不许进来!”
尤染眨了眨眼睛,问,“我们为什么要脱衣服?”
宴凌绝还没有回答,尤染就自己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双手合十一击掌,“我知道了,你想要做羞羞的事情,对不对?”
身体没有任何冲动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手指顶在尤染的额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隔了开来。
“你现在几岁?”
尤染低头,认真的想了想,说,“22岁!”
好,还算没有弱智到不可救药。
“我多少岁?”宴凌绝又问。
“你是哥哥呀,比我大五岁。”尤染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被一个醉酒到智障的蔑视了智商,晏二少居然没发火。
他嘭的一声甩上了浴室的门,然后反锁。
之前的那一顿饭吃的他倒尽了胃口,现在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尤染这个醉鬼。
等宴凌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尤染倒在浴室的门口睡着了。
他站在门口顿了顿,考虑自己要把这个女人抱上-床还是扔进洗手间?
可没等他行动,尤染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宴凌绝讷讷的喊了一句,“二少……”
“哟呵,你这自由切换啊,终于醒了,尤小姐!”
“二少,不要!”
“不要这样啊,二少……”
……
宴凌绝黑线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醒,但现在这样一副脸色潮-红春意荡漾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可他没想出所以然,尤染的双手已经覆在了他的脚踝上,脸色无意识的刮蹭着他的小腿。
“好难受啊,二少,救救我!”
宴凌绝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想和一个醉鬼上-床,尽管这个醉鬼浑身赤-裸,还想霸王硬上弓。
他推开了尤染,但尤染又猛地扑向了他,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腿,几番挣扎下,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尤染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四肢并用的缠住了宴凌绝。
“好难受,二少,我好难受啊……嗯……”
女人身体本来就柔软,不仅胸部挤压在宴凌绝的胸前,双腿恰恰对着他的某处,分明就是一触即发的状态,而尤染还不自知的浑身扭动着。
她一点点的挑起了宴凌绝的压抑的火苗。
此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室的旖旎。
痛苦的粗喘交杂着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二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