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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得得,我依偎在上官违心的胸膛,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我很放心,毫无顾忌地睡去,而没有其他畏惧。
我靠在他温暖的胸口睡了过去。
这次睡着的时间很长,醒来的时候腹部饥饿难忍,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朦朦亮,我眨了眨眼皮,视线这才略微清晰,瞬间上官违心的面容映入眼中,他一副火烧眉毛的急迫样子,我不禁咧开干枯的嘴唇笑了起来。
“阿尘,你醒了。”掩饰不住的兴奋从他的声音里跳跃而出。
我仍是望着他笑。
“阿尘,你怎么了?”他的脸上又有慌张之色。
耳畔有流水的声音叮咚响起,我撑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依偎在上官违心的胸口,臀部则坐在他的腿上,他的一只手托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环着我的腰肢。
身畔流水冒着小气泡,暖意融融,我下意识地向周围看过去,这是一处比较大的山洞,洞内遍布形状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湿润清新,有的宛若玉柱从洞顶笔直插入地下,有的又宛若巨大的雨云倒悬于空中,还有的似惊涛骇浪,波澜壮阔,直连天际。
慢慢,我的眼神又回落在上官违心的面孔上,他白皙的面孔早红得透了,吱吱唔唔道:“抱歉,阿尘,为了驱逐你身体里的寒气,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我……”
“上官违心,我都听见了,我没怪你。”我微微地笑。
“真的吗?”顿时他大喜。
我点着头,道:“你和靳大夫说话时我醒了过来,可是后来我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上官违心,谢谢你。”
“和我说什么谢谢。”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这人真可爱,我望着他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天黑了,靳大夫说须得在温泉泡足十二个时辰才可,现在还余两个时辰。”
想到他十个时辰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定很累,我便道:“你累了吧,其实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但是双手仍是拥住我的躯体,我有些诧异,他的面孔一片酡红,半晌又吱吱唔唔道:“但我不想放开你,想一直抱着你,可以吗?”
我没有说话,眼神定定地瞧他,他的面上忽而现出失望之色,低声道:“抱歉,我不该有非份之想。”
“所有的沉默都代表默认,上官违心,你说是吗?”我笑着。
他的眼中顿时迸出了惊喜,双手将我拥得更紧了,我伸出双臂勾上了他的脖颈。“你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
“不怕,你现在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是开心得要紧。”
瞧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好像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也不忍心再骗他了,道:“我没想要杀你,当时我是有些生气才故意那么说的。”
“为什么要故意说?你气行云也不能说要杀我嘛。”上官违心一脸的不解。
我被他气坏了,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又气又笑,他见我的神情更加不解。“曾小姐说我要杀你,你就相信了,你说我会不会生气。”
上官违心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生气这个,抱歉,阿尘,我当时也是糊涂了。我保证今后任何时候都绝对相信阿尘,不会怀疑阿尘。”
“还有我在衣襟里藏的那把刀确实是防身用的,刘副使一直企图暗中加害于我,茶嫂就是他的帮凶。”
“难道那夜茶嫂失足落海,是她想加害于你自己反受其害吗?刘副使他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加害你呢。”上官违心蹙着眉头。
我心中真想骂他一句傻子,但嘴上还是不忍心,道:“因为刘副使怕我阻碍你的前程,耽误你娶宁安公主,我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上官违心忽然急了,道:“我早就说过不娶宁安公主,我也不要什么前程,给我一个阿尘,胜过三千里河山。”
“你这样,你爹一定对你很为难。”我莫名想起了三年前的在天坛的祭祖仪式,萧然对上官违心的评价: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确实不堪大任,未免太儿女情长了。
“我娘,我小妹也对我很无可奈何。”
“说实话,我也有此感。”我抿嘴笑。
他托起我的下颌,满脸认真地道:“阿尘,我真的很没用吗?不像你的萧哥哥心怀天下,是很让世人不耻吗?”
我心中忽地一动,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萧然心怀天下,他这话从何而来,莫非他真知了我的身份。瞬间我很想询问他,但是转而一想,如果上官违心只是无心一说并无他意,我这一问岂不是自露马脚了。如果上官违心确实已知情,他既不揭穿,我也正好隐藏不发。
“当然不是了,你们的追求不同,你向往的是家,这同样也会让人景仰。”
灼热的气息在我的面颊上喷溅,上官违心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掠过我的额头,他高兴地道:“阿尘,你说话太好听了,以后我要跟着你学习。嗯,还要教我写字。”
“我怎么有一种很倒霉的感觉。”我实在无语了。
“你也这么说啊,我爹,我娘,还有我小妹也这样说过。”上官违心嘿嘿地笑,满面得意之色。
真是傻得没治了,我李无尘做梦也想不到,和三年前远远瞧过一眼的那个绣花枕头扯上了关系,为了他,他的家人肯定累坏了。
上官泓费尽心力替上官违心谋取到了迎请佛牙的大任,也是为了将来迎娶宁安公主铺路,可想而知萧然尽管娶了上官子萱,但并不怎么待见上官违心。至于刘大千作为出使锡兰的副使,这是上官泓的主意还是萧然的就不得而知了,因此真正有权力主事的是刘大千,而上官违心只是名义上比刘大千职位高一级。
山洞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眼之间曾行云面若寒霜出现在洞内,我和上官违心不禁面面相觑。
“你们真是无耻,奸夫淫|妇,无媒苟合。”曾行云气得俏脸绯红,大口地喘气,胸脯不断起伏。说完,她的视线投射到温泉的岸边,我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在岸上放着我脱下来的衣衫,只见曾行云几步冲过去,勾下蛮腰一把将我的衣衫给抱了起来,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