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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柯锦程没想到小雨的态度会这么冷淡，让心底发慌，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
“如果再没什么事了，请你不要打扰我。”小雨始终淡淡的，关上门。
柯锦程久久的站在门外，有一种越想抓住某些东西越抓不住的感觉，就像流沙，抓得越紧它就从指缝中失去的越快。
到底要怎么顶着过，小雨一天也撑不下去了，强烈的想离开这个所谓的家，离开柯锦程。
可她不知道自己陷在如此不堪的婚姻里到底该怎么办，想到潘卫东说过认识打离婚官司的大律师，或许可以让他帮忙咨询一些专业意见。
她试着拨通了潘卫东留给她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喂，小雨，是你吗？你那边一切都还顺利吗？”
“是，不太顺利，记得你说有个朋友是律师，有些事我可以咨询一下吗？”
“当然，你记下他的电话，我会跟他说一声，你明天直接咨询他。”
小雨从包里翻出纸和笔，记下律师的号码，听到电话另一端有女人的声音在说：“卫东，是谁的电话？”
潘卫东的声音变得很小，“一个朋友。”
“谢谢，打扰了，潘教官。”小雨能猜到他现在应该在家中和老婆在一起，准备先挂断。
“你刚才叫我什么？”潘卫东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我想起了一些大学里的事，你曾是我们班军训时的教官。”小雨没想要破坏他的家庭，不管他们以前的恋情如何，但那已经结局了，现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这一点她了然于心。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小雨只听到潘卫东的老婆又在喊他，“今晚还去我爸妈那里吗？他们还等着我们在！”
“不耽误你了，再见。”小雨挂了电话，有一种特别孤独悲凉的感觉，很快就要过年了，本来准接父母来的，可现在柯锦程眼里心里除了紫云母子以外再也不会把她和她的家人当一回事。
她感到身心好累，抱着被子，回想和柯锦程在一起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那些夜晚，不禁潸然泪下。
明天就是除夕，有的家在外地的同事早就提前几天回去了。
家在这里的，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也都提前下班回去准备过年。
已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只剩小雨和宋敏，梅非因为要到外地去陪母亲过年已经提前请假走了。
宋敏了解小雨现在的情形，除了同情也别无办法，一百万对她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她实在爱莫能助。
看到小雨的遭遇，她庆幸自己没有成功的嫁给某个有钱人，原来获得物质的背后是要过如此非人的生活。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就和我妈说柯锦程有急事出差了，你不想一个人在家过年。”宋敏提议说。
小雨慢吞吞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说：“可我已经跟爸妈说了过年要和柯锦程到外地旅游，要是我到你家去，大姨和我妈一讲肯定穿帮。”
“那你还打算在豪宅里过年，眼睁睁看着老公和前女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打得火热，换了我肯定会杀了他们两个。”
小雨平静的说：“杀了他们我还要偿命，太不值得了。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火热点，只要让我捉奸成功，我就解脱了。”
她咨询过律师，从法律原则上来讲合同或协议是要建立在双方平等、公平的基础上。
对小雨的每一条要求，对协议中的另一方也是有同样的约束力。
如果真如小雨说的男方和前女友发生了出轨的行为，那么这份合同就是无效的，后面赔偿一百万的条款也是不成立的。
律师建议小雨要拿到男方出轨的确实证据，这样他们赢得胜算就很大。
可这几天她暗中密切关注柯锦程和何紫云的一举一动，竟没有抓到丝毫出轨的证据。
“祝你早日捉奸成功，估计来接你的专车已经到了，有什么状况打我手机，我会立刻杀过去帮你的。”宋敏先走了。
小雨又磨蹭了一会，最后一个从公司出来，七天的假期，每天在家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老丁开来的车已等在门口，她鼓足勇气正准备上车，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小雨！”
她回头一看，是潘卫东，十分诧异的说：“你，怎么来了？”
“部队放假了。”他盯着她，眼中带着异样的光彩。
小雨感到太突然，说：“可明天就是除夕，不需要在A市和家人一起过年吗？来这边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可以陪我吃顿饭吗？”他生怕她会拒绝，殷切期许的说……
小雨也不太想回家，在那个家里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好的，不过为了感谢你，这顿饭我请客。”
柯锦程笑了说：“没问题。”
小雨让司机老丁不用接她了，让他回去转告柯锦程，她自己晚点回家。
老丁从后视镜中仔细看了看潘卫东，没说什么，就开车走了。
他们还是去了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餐厅。
点菜时潘卫东一直看着她，生怕她会从在自己的视线里忽然消失，多少个日日夜夜欲罢不能的纠扯与思念，既想忘却她又希望能再见到她。
小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说：“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你很好。”潘卫东的眼中全是怜惜，心疼的说“我听洪律师说了你的事，他把前女友都带到家里来羞辱你，太过分了！”
小雨淡淡的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小雨忍住心里的疼说：“反正其实他爱着的人一直是何紫云，他们又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只想从这三角的关系中退出来。”
潘卫东一下像个孩子似得开心的笑了，“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看来你并不是很爱他。”
小雨苦笑着说：“或许。”
潘卫东突然紧紧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像是压抑了很久情感终于如洪水般泛滥，“小雨，我不想再逃避了，等你和他离婚后，就嫁给我吧，我们也重新开始，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永远快乐幸福。”
小雨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想要抽回手，说：“潘教官，你在说什么？这是不可能，你已经结婚了，是有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