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只要你怀孕

菓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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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司楠你得帮我!”乔司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上狠狠鞭挞了一下,她亲眼看到陆迟年那么亲昵的将江念白从公司抱出来,亲眼看到陆迟年吻了江念白,那个他最厌恶反感的女人,他竟然会跟她搅和在一起!

    察觉到了危机感,现在的安妍除了在陆迟年彻底动摇前断了他的念头以外,别无他法。

    “我凭什么要帮你?两年前我帮了你,不代表两年后我也得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乔司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妍一怔,旋即娇媚浅笑,柔软的身子朝着他靠近,“只要你帮我,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

    “哦?当真怎样都可以?”薄凉长指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眼底糜烁着深色,渐渐靠近,浅薄的呼吸扑在她脸颊。

    似是被那双眼睛蛊惑,安妍仰起头往前凑了凑,唇堪堪在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下巴骤然一疼。

    意乱情迷的安妍睁开眼,迷惘的望去,乔司楠眼中清明一片,哪有半分被情谷欠浸染的模样?

    “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以为我会对你这种随便的女人有兴趣?”

    他眉梢的讥诮不减,用力甩开了安妍,“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什么女人都要。”极为不堪的打量了安妍一遍后,说出了一句足以让安妍抓狂的话,“我可不想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

    “乔司楠!”她咬牙切齿。

    “你想我怎么帮你?”乔司楠收敛了戏谑的笑意,“照我看,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嫁进陆家,稳住陆迟年的心。”

    “这还用你说?!”安妍懊恼道,“陆迟年才刚刚说要推迟婚礼,我能怎么样?要是咄咄逼人的话,只会惹得他心生厌恶,说得越多逼得越紧,越容易露馅。”

    “我能怎么办?他现在一心扑在江念白身上,连婚礼都不管了。”

    “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乔司楠不悦道,“只要你怀孕了,陆迟年就算不想娶也迟了。”

    “怀孕?”安妍一愣。

    是啊,只要她怀孕了,陆家的人就必须接纳她,到时候陆迟年哪怕真的对江念白动摇了也没用。

    唇角的笑弧又淡了淡,“可是陆迟年根本不愿意碰我,这两年来,他都没有碰过我,顶多也就是牵牵手亲亲脸颊。”

    “让男人碰你的方法多得是,这有什么好苦恼的?”乔司楠语气幽幽。

    安妍却恍然大悟,对啊!她给陆迟年下药不就得了?只要吃了药,陆迟年肯定会跟她发生关系。

    乔司楠睨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

    陆迟年开车绕回了碧园,将江念白从车内抱到了楼上卧室。

    帮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时,他才看到江念白脚底下的疤痕。

    拇指拂过那如蜈蚣般丑陋盘桓在她脚底的疤痕,长眉紧蹙。

    她什么时候弄伤了脚底?

    出神之际,熟睡中的江念白感觉到脚痒,缩了缩脚,翻了个身。

    合身的职业装将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衬衫扣子开了两粒,侧躺着,隐隐可见细腻莹白的皮肤和嫩绿色的内衣轮廓。

    黑眸渐深,压下了心头的悸动,他拉过了被子帮她盖上。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将被子踢开了,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深埋进枕窝里。

    床头只留着一盏床头灯,晕黄的灯光将她娇小的身影笼罩在其中。

    隐约听到了低低的抽噎声,跟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一样可怜兮兮的。

    陆迟年眉间的冷意渐渐散去,他曲身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江念白。

    “不是我…不要打我…”江念白睡的很不踏实,嘴里嘟嘟喃喃的说着梦话,紧皱着的眉头不曾舒展,陆迟年抱着她都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

    他查了江念白这两年在监狱的生活,才知道一直以来收到的消息有误,她在牢里过的很艰苦,也知道她好几次都差点丧命。

    紧了紧揽在她腰身上的手,将人抱紧在怀。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暖,江念白渐渐安静了下来。

    隔天江念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到了陆迟年怀里,狠狠一怔。

    仰起头,见到他还在熟睡中,才偷偷松了口气。

    近乎贪婪的在他怀中深深吸了口气,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钻进鼻腔,迅速在四肢百赅扩散开来。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江念白还是会迷惘,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因为他而心动。

    细软的黑发轻拂过他下巴,江念白偷偷的伸手搭在他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

    她追逐着这个人脚步真的太久了,久到现在即使一无所有,即使是因为自己不自量力喜欢他,才害得秦慕柔和自己家破人亡,也还是不想离开。

    他的温柔是毒,而自己甘之如饴。

    江念白没注意到的是,原本还紧闭着眼睛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眸。

    重眸如泼墨,听到细弱的抽噎声,眼中隐隐动容。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惊扰了清晨难得的安宁。

    怀中的人身子僵住,立刻从他怀中抽离,陆迟年也条件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江念白摸了摸眼睛,擦干了湿润的眼睫后,就看到陆迟年醒了。

    他也没看江念白,长手一伸,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boss,我直接到碧园来接您吧?”

    闻言,陆迟年睨了江念白一眼,“嗯,你直接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径直起床去换衣服,临进浴室前,他说,“等会儿梁森会过来接我去渔村那边,你跟我一起去。”

    “我?”江念白脑袋还有点懵。

    “嗯,你跟我一起过去,这个Cass是你负责的,你当然要去实地勘察。”

    “哦!”江念白用力点了点头,手脚利索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去衣柜里翻了衣服,抱着去了客厅的浴室洗漱。

    明明记得昨晚上她是在公司加班,怎么转眼就到了碧园还跟陆迟年睡在一起了呢?

    难不成是陆迟年把她抱回来的?

    浴室内水雾朦胧,刚洗完澡的江念白正在吹头发,倏忽,手微顿,凝眸细想。

    昨晚上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人跟她说,“没事了,别害怕。”

    是陆迟年?他会这么温柔的安慰自己?才怪吧!

    那才是见鬼了!

    抛掉了脑内乱七八糟的想法,江念白快速的将头发吹干后,开门出去。

    在车上,江念白时不时的会偷瞄陆迟年一眼,看他一本正经的端坐在一侧,江念白又开始疑惑了,难道真的不是他?

    她正费解着,察觉到一股探究炽热的目光从前座传来。

    冷不丁对上了梁森的视线,一愣。

    “梁森,你想死吗?”

    坐在梁森后座的陆迟年幽幽出声,激的梁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冷颤,“抱歉,BOSS。”

    “你不用跟我道歉,想死就死远点,别拖着我跟你一起下水。”锐利的黑眸只淡淡瞟了他一眼,梁森都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意和威胁。

    慌慌忙忙的坐正了身子,专心开车。

    他就是八卦而已,所以一直看江念白身上是不是留了点什么痕迹。

    看到江念白神色如常,他就更加奇怪了,那天在酒店餐厅撞到boss跟江秘书的好事,看boss当时如狼似虎的,还以为他会把江秘书吃个彻底,哪成想boss竟然最后出来了!

    难不成boss真的不行?这两年跟安妍小姐也没有过实质性的接触,原以为江秘书是不同的,没想到boss竟然也没有动过她。

    或许boss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偷偷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在陆迟年发觉前,就收回了目光专心开车。

    开玩笑,boss的事,他还是少管的好,以免英年早逝。

    从碧园到渔村,差不多要三个小时。

    一路上气氛都安静的诡异,梁森坐着开车都觉得尴尬,那后边两位活祖宗,真的就一句话都不说,如果不是还有喘气的声,梁森都要以为他是拖了两具尸体。

    车子稳稳停在渔村村口,村子路不好走,车子开不进去,只能靠边停着步行进村。

    其实要走进去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难就难在江念白脚上穿着的是细跟高跟鞋,走这种凹凸不平的石子土路,简直是要命。

    一瘸一拐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脚踩到了石子,崴了一下,差点跌倒时,梁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江秘书,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谢谢。”

    脚踝有点疼,她借着梁森的力站直了身子。

    “你们在干什么?”陆迟年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牵扯不清的两人,目光落在梁森半搂着江念白的手上,微微眯起了狭长凤眸。

    梁森一僵,懊恼不已。

    他怎么就忘了陆迟年这尊大神还杵在这儿呢?

    这会儿他都感觉到陆迟年的怒意和威压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现在他肯定被射成了马蜂窝!

    怕陆迟年误会,他忙撤开手,解释道,“boss,江秘书崴了脚。”

    凉薄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低着头,小脸苍白的女人身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梁森看着自家boss过来,识趣的走开了点。

    “能走吗?”

    “嗯…”江念白点了点头。

    在陆迟年的注视下,她索性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石子路上,“走吧,我可以的。”

    长眉越拧越紧,似乎是不满她的做法。

    露出的小脚,脚趾圆润,莹白似玉,她的脚很小,小巧玲珑,一手就能握住。

    陆迟年没忘记昨天晚上在她脚底下看到的那条疤痕,眉心狠狠一皱。

    他二话不说的在江念白面前半蹲下,声音沉沉,“上来。”

    江念白一愣,看着眼前的男人半蹲下,下意识的看了梁森一眼,对方只当没看到似的将视线挪向了远处。

    “不用了,我自己能…”

    “等你爬到渔村,天都黑了。”陆迟年不耐烦的说,“快点上来,别浪费时间!”

    江念白挪动着脚步,慢慢腾腾的挪到了他背上。

    陆迟年将她背起来的时候,她鼻尖蓦然一酸。

    忙将脸挪开,视线氤氲着水雾而变得模糊。

    以前,他也曾经这么背过她,那是在安妍还没有来之前,她因为刚学单车摔伤了腿,是陆迟年将她背回了家,也只有那一次,唯一的一次,此后,他们再没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