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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长,请放心,这次清网行动我会亲自下基层督办。一定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好,我明白……我会让同志们都注意安全……好好,李局再见。”
挂了电话,吴浩走过来,端坐在椅子上,问道:“秋小姐,有什么事?”
秋静好将文件夹送到吴浩面前,“吴局,我想申请传唤吕建国,并对其进行四十八小时的强制措施。”
吴浩翻开文件,看着上面记录的有关方婉彤的失踪信息,及这几年悬在外面的案件的比对情况。
许久后,视线从文件上抬起,“你确定是他?”
秋静好严肃的说:“我需要跟他谈一次才能确定。”
吴浩眸色深沉,三年前的案子,受害人家属杳无音讯、还有一个失踪人员生死不明,而时隔三年,再次传唤的是受害人的继父,这点有待商榷。
方婉彤这案子当年引起不小的轰动,邓红洁赚足了眼泪和资助,而作为继父的吕建国也频频去街头挂条幅,发传单,风雨无阻的寻找孩子,曾被社会舆论冠上好父亲的头衔。
现在突然传唤他,怕会引起社会上不好的舆论质疑。
“秋小姐,如果你不能确定吕建国是嫌疑人,还是不要轻易的对他执行强制措施。”
秋静好目光笔直而幽静,坚持道:“吴局,我需要跟他谈一下。恳请您支持。”
她的坚持,吴浩看在眼里,“秋小姐你想好了,吕建国一旦被排除嫌疑,他很可能去媒体面前大闹一场,到时候,不仅你没好日子过,我们警队也别想消停。”
秋静好不疾不徐的说:“在吴局眼中,难道办案的初衷,是为了息事宁人?”
这话绝对讽刺十足,可秋静好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吴局,我申请传唤令。”她语气坚定。
吴浩收回眼,拿起笔在文件上唰唰唰的写下名字,合上后递给秋静好,“去主任那盖个章生效。”
秋静好接过,缓缓起身,“谢谢。”
她转身离开,吴浩盯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
慕子谦,你身边留这样的女人,确定会平安无事吗?
拿到吕建国的传唤令后,秋静好与两名警官去了槐树巷。
警车停在巷子口,警灯闪烁,秋静好跟着杨警官和王警官一同去了邓红洁的家。
当杨警官敲开邓红洁家的门时,住在里面的俩人愣住了,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头观望。
王警官向吕建国宣读传唤令,当邓红洁得知吕建国要被带走时,撒泼似得抱着人不放,还对两名警官破口大骂,秋静好一直站在院子里,听到屋子里女人嚎啕大哭,闹的周围的邻居纷纷从家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热闹。
秋静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观察周围邻居的表情,女人交头接耳,男人品头论足,大多数人的眼神是疑惑探寻,她拿起手机,将在场的人全部拍入镜头内。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邓红洁才放开人,吕建国跟着两名警官朝屋外走。
来到院子,邓红洁看到秋静好,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怎么来了?”
秋静好拍完最后一处居民的照片,将手机放回手包,转头看她,“例行公事。”
她声音冷淡,眼神更淡,邓红洁上次就在她身上吃瘪,这次见俩名警官押着吕建国,而秋静好身子单薄,心里顿起泄愤的心思。
刚要冲过去,阿七从人群中窜出来,拦在了秋静好面前。
“干什么?”他低吼一声,吓得邓红洁连连后退。
秋静好抬眼看阿七,有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还是不错的,人身安全时刻有保障。
吕建国上了警车,秋静好乘坐迈巴赫跟在警车后,邓红洁也一同去了警署。
……
测谎前,秋静好站在单向玻璃后,静静的观察吕建国。
询问室内,白炽灯照亮整座房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色灰白,微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他低着头,鼻翼上一道深深的暗影,眼神不明,两指手交叉,拇指在掌心里打着圈,无聊的打发等待的时间。
秋静好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大口,然后转身出了观察室。
推开询问室的门,王警官和杨警官与之交接后,出了询问室。
秋静好缓步走到邓建国面前,将测谎设备贴在他的手指、颈动脉及头部,打开仪器,将数据传输给远在斯坦福实验室的安迪。
研究数据这点,他比较专业,而且更精准。
“吕先生,这是简单的测谎设备,对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影响,你不用担心。”
吕建国抬眼,吸了吸鼻子,“嗯。”
为他带好设备后,她坐在吕建国对面的椅子上。
秋静好一脸肃然,手中的笔记本翻开,上面娟秀的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句子,不过都是英文的,吕建国看不懂,扫了眼,兴致缺缺的移开了。
“吕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吕建国点点头,“可以。”
秋静好开始正式提问……
“吕先生,请问你与方婉彤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老婆跟前夫生的孩子。”
“我问你们的关系。”
“应该算是父女吧。”
“方婉彤失踪前跟你关系怎样?”
“挺好的,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
“你平时怎么称呼方婉彤?”
“……”吕建国一愣。
“没听清?”
吕建国摇头,“不,听清了。”
“那回答吧。”秋静好面静如水,不动声色。
吕建国咽了口,“我叫她……彤彤……”又吞咽了下嗓子。
他眼前出现一条红色的裙子,女孩奔跑时,裙摆飞扬……
“方婉彤叫你什么?”
“啊?”他额头冒汗,用手背擦了擦。
秋静好语气平缓的重复,“方婉彤怎么称呼你的?”
“叫我……叔叔。”
秋静好收回眼,这男人太轻易就暴露自己,有些不符合连环谋杀案凶手的心理素质。
“吕先生,接下来,我问你问题,你需要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是或不是。明白吗?”
吕建国有些坐立难安,点点头,“明白。”
“方婉彤失踪跟你有关吗?”她笔直的目光如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人心。
“……不是。”
“你是否虐待过方婉彤?”
吕建国舔嘴唇,“……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