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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端坐在大堂中央,左右是妃嫔林立,然后未嫁的公主和未娶的皇子。左边以太子李建成为首,接下来是秦王、李元霸和李元吉等人。左边为首的是裴寂,接下来是封德彝、萧瑀、陈叔达等人。叶侠的位置比较靠前,紧挨着李孝恭等人,李靖竟然坐在他的身边,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礼乐声起,李渊的声音远远传来,无非就是感谢大家过去一年的贡献,今天就是犒赏大家,普天同庆。新年马上就要到来,众位大人要再接再厉,朝廷和睦等等。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生怕错过一句话似的。最后李渊端起酒杯,与大家干了一杯。
李建成牵头,向皇帝敬酒,感谢皇帝的盛情款待,李渊十分高兴。吩咐众人畅饮。裴寂十分圆滑,首先站起来说道;“当心天下四海升平,全赖皇帝陛下圣明,我们今天能坐在这里,那都是皇帝陛下的功劳。”
“是啊,当臣子的遇到明君,才是最大的幸运啊。”一旁的老臣封德彝说道;
众位大人纷纷附和,赞赏的话铺天盖地而来,李渊忍不住抚脸而笑。这时候李元霸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央躬身施礼;“儿臣也跟父皇干一杯。”
“元霸,”李渊惊奇的说道;“你的精神不错啊,认得我了。”
“都认得了,”李元霸彬彬有礼的说道;“之前让父皇担心,儿臣罪该万死。”
“快别说这样的话,”李渊高兴的说道;“我儿能恢复健康,才是天大的兴事。”
“一定是皇帝英明,泽被万民,上天也被皇帝陛下所感动,所以三殿下的病才好了。”裴寂是一个时机都不放过。
“哈哈哈,”李渊放声大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来皇儿,快点做到父皇的身边来,让父皇好好的看看你。”
众人饮酒过半,纷纷问皇帝陛下是否准备了节目,也好让他们欣赏一下。李渊哈哈大笑,示意大家安静。这时礼部侍郎张寅走了出来说道;“皇帝陛下为了犒赏大家,特意把名闻天下的凤娘歌舞团请到了长安,为了今天这个盛会,她们特意精心准备了一场舞蹈。”
话音刚落,音乐声想起,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款步走了进来,叶侠仔细一看竟然不是那个郁离姑娘。女子轻柔的摇摆,宛如清风拂面,看的群臣不住点头,很多人私下议论,莫非郁离姑娘已经离开凤娘歌舞团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音乐声忽然停止,从外面缓步走进来二十多个妙龄女子,郁离姑娘站在中央,先唱起了歌曲,宛如天籁来声,大意就是歌颂皇帝的功德。众人纷纷点头,李渊也是不住的颔首微笑。歌曲唱罢,音乐声响起,先进来的女子和郁离姑娘各领一队,翩翩起舞,裙摆摇曳之间,更显阴柔之美。足足有半个时辰,众位女子将她们两个围在中间,两人穿花过树,不时的左右舞动。音乐声越来越快,犹如雷霆战鼓,郁离与那位女子左右互摆,裙舞飞扬,看的众人如痴如醉,众位女子做出天女散花的姿势,忽然音乐声一停,原来舞蹈已经结束了。郁离与那位姑娘带头向李渊蹲下身去施礼,齐声喊道;“恭祝皇上万福金康。”
李渊哈哈大笑说道;“众位姑娘平身。”
“听说凤娘歌舞团的台柱子是郁离姑娘,不知身边的这位姑娘是谁?”裴寂指着最先进来的那个女子说道;
“回大人,”郁离姑娘轻声说道;“她叫淑贞,是刚刚加入凤娘歌舞团的。凤娘看她天份高,有意栽培,日后凤娘歌舞团的台柱子就是她了。”
“莫非郁离姑娘要隐退?”裴寂可惜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郁离姑娘轻声说道;
“那就好,要不然以后欣赏不到郁离姑娘曼妙舞姿,将是老夫最大的遗憾。”裴寂说道;
“裴大人过奖了。”郁离姑娘说完就要慢慢退去。
“慢着,”裴寂说道;“既然两位姑娘来了,是不是要敬我们皇帝一杯。”
“是郁离失礼了。”郁离姑娘应付的非常得体。
李渊喝了一杯,哈哈笑道;“我看这样,也不能只有我跟郁离姑娘喝酒,就让郁离姑娘随意从我朝中挑选一位喝一杯,看看谁能拔得花魁。”
众人纷纷起哄,纷纷叫好,很多年轻的皇子也是跃跃欲试,都非常的希望郁离姑娘能选中他们。郁离姑娘慢慢的环顾四周,对相识的人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太子殿下桌前,轻声的说道;“能借太子殿下两杯酒么?”
“哈哈哈,”众人纷纷起哄,“还以为选中太子殿下了,原来是要借花献佛啊。”
李建成笑了笑,吩咐人拿出了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交给了郁离姑娘,郁离姑娘环步四顾,在秦王与齐王面前慢慢走过,来到了叶侠的面前。柔声说道;“不知道小女子能不能有幸与将军喝一杯呢。”
叶侠一直低着头,生怕郁离姑娘来找他,但是内心深处又渴望她来。正矛盾的时候,郁离姑娘已经走了过来。叶侠偷眼看了郭孝萱一眼,没想到郭孝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主动把他推了一把。叶侠慌忙站起,接过酒杯。郁离姑娘微微一笑,以衣袖掩嘴,把酒喝了进去。空酒杯四周一摆,示意酒已喝干。叶侠也照做一番,低声说道;“多谢郁离姑娘垂青。”
郁离姑娘掩嘴一笑,慢慢的退了出去。众位大人纷纷起哄,有的高兴,有的嫉妒。不过叶侠看到李元吉投射过来的却是憎恨的眼神。
李渊开玩笑说道;“原来郁离姑娘垂青的竟然是叶侠将军,看来叶将军府上要添丁了。”
“让皇帝陛下取笑了。”叶侠红着脸说道;
酒宴一直喝到后半夜,李渊不胜酒力,吩咐太子殿下照顾好众位大人,他先退席了。叶侠也觉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起身跟太子殿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