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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是九十年代,香港还差一年回归,那些连生活都解决不了的伪善者还没有钱买手机,当然,网络世界也才刚刚起步。那些爱狗人士也都在吃狗肉,因为那会的生活有一顿狗肉吃,那是很……
也正是这些因素,让这个江湖还存在道义,社会还留有规矩,那个贼怪只怪他没偷对年代。
没人赔偿他,一切费用自理,要是没钱医治,对不起,那不属于派出所的管辖范围。
三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释然了,“哎,你把郎邪琴叫来,让他亲自认领腰牌。”
“好嘞。”
刚开门,我和王婶坐在门口的长凳上,“邪琴,快去拿你的腰牌。”
“你们没事吧?”我还有点担心的问道,“没事,你看这能有什么事。”
甘伟捧着茶杯出来,一眼认出我来,“郎邪琴,还真是你!”
“甘警察,是你啊。那我朋友他们?”
“放心吧,他们没什么事,我只是了解了解情况。”
王婶见丈夫和儿子出来,赶忙凑上去,浑身上下瞧瞧,“王亮,你没事吧,他们打你没。”
“哎呀,妈,我们又没犯法,怕什么。”
“我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亮爸最烦的就是这个,“一个老娘们,总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王健林,你等着,我回去再跟你算账。”说完拉着儿子的手。
甘伟在小贩和王亮爸之间牵个线,“你俩下次火气别这么大,今儿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指不定出什么岔子,还有你,王亮同学!”
王亮一脸傻笑,“站在法律立场我肯定批评你,但在个人立场,牛逼,哈哈。”
小贩和王亮爸不约而同摸摸脖子,尴尬的笑笑。“说的是,说的是。”
“行了,今儿你俩握手言和,今后可不许相互记恨。”
“哪能呢。”说着,王亮爸伸出手与小贩握在一起,“兄弟,刚才出手中了,别生气。你要不解气,现在打我,我肯定不还手。”
小贩也坦率,“老哥,看说的啥话,我也是气晕了头,我这一锅油,还没卖出几个油糕,倒还让我赔……行了行了,不说了,兄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坦待,望坦待。”
“哎,言重了言重了,您这气魄兄弟我佩服。”
“老哥这身手,不知在哪练过?”
“年轻时候的事,背着麻袋上墙。”
“就说老哥刚才这步伐很灵敏啊。”
……
甘伟推着两人出去,“行了行了,要喝酒叙旧,出门左拐,我们这可不提供。”
王婶捂着嘴巴嘿嘿一笑,“甘警官真有意思。”
“那我们走了,感谢甘警官。”
“邪琴,你先拿腰牌,对了,我郎叔呢?”
“还在舞台那。”
“拿我们先找你爸去了,你等会过来。”
“好。”
甘警官带我进了屋,“邪琴,我这没什么喝的,给你倒杯白水。”
“谢谢甘警官。”
“来来来,坐,我们叙叙旧,怎么样?现在在哪读书?”
“嘿嘿,在市一中。”
“哎呦喂,第一中学,啧啧啧,那真的可是全市的第一中学,邪琴你果然厉害,甘叔没看错你。”
外面来人把腰牌拿来,“所长,腰牌拿来了,让失主签个字就可以拿走。”
“我知道了,东西放这里,你先出去。”
两年没见,甘伟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发狠狠的抓住岁月,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段。把文件夹推过来,“来,邪琴,你在这里签个字。”
刷刷刷写好我郞邪琴三个字,重新把腰牌拿回来,但是系带已经被那贼割断,只能先捧在手上,再说我腰上现在系的是一根麻绳,可不敢塞进去。
“哎呦喂,邪琴,这字这么漂亮,来来来我看看。”
一把夺过夹子,放在眼前仔细欣赏一会儿,“邪琴,你这字练的可真够劲啊,漂亮的字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次。”
“嘿嘿,甘叔,你看你又说笑了,我写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感觉又什么感觉。”
“哈哈哈,哎,我看你这腰牌挺特别的,能给甘叔讲讲吗?”
“甘叔,这个嘛?你可是老刑警出身,没有你不知道的。”
“好小子,不错,怎么样?去市里读书感觉压力大不大?有没有感觉吃不消?”
我这半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到目前为止,在我心里我感觉最会聊天的人就是甘伟。
看过鬼谷子的人肯定知道,口乃心之门口,相由心生。
一个人要抓住人心,第一,要会说,第二,心要城,你心不诚,你的相就有瑕疵,就给人一股莫名的不良感。
甘伟就是这二者结合的相对不错的人,或许是跟他的职业有关,这个我不追究,但是各位读者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人才,不一定有口才,但有口才的一定是个人才。
“还行吧,把自己的事情干完,至于出不出成绩,那就不是我的事,是老天爷的事。”
甘伟让我这话逗笑了,“你小子,以后很适合当一个讲师。”
“哎,你脸角这的伤疤怎么回事?”
刑警就是刑警,下乡当派出所所长也是刑警,无论在何时,他敏锐的洞察力都是第一思考力,这伤疤连我父亲都没发觉,他却发现了。
不错,这是上次文哥那帮人留下的。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碰的。”
“哎,跟你甘叔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拿块镜子看看,那块疤痕呈淡黑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位置又在左眉偏左上三四公分处,根据人体行为心理学,这个位置是人意识中防护最严谨的地方,如果不是外力介入,肯定不会受伤。”
“受伤颜色表明,软组织并未受伤,这是受过重击后有过淤血的表现,排除对打的可能,对打是很难攻击到这个位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被人群殴过。”
你被人群殴过!
你被人群殴过!
我眼前这个人是人是神仙?根据一个小到不能小的疤痕,他就已经知道我是被人群殴过。
妈呀!他老婆可怎么跟他过日子。
我除了给他立起一个大拇指,没说话。“邪琴,别介意,别介意,职业习惯,现在退居二线,不审犯人,在你身上显摆显摆,可不许记仇哦。”
“甘叔这哪里的话,有空一定要教我,你这一套太厉害了。”
“哎,邪琴你可不许捧你叔,我会骄傲的,那你这是被谁……?”
见我没说话,“好了好了,我不问,这样吧,叔也没什么帮你的,我给你一张名片,你以后要是在市里遇到什么特殊的麻烦,你找他,他或许能帮你解决一下。”
说着,从抽屉里的笔记本皮面里拿出一张名片,没有名字,没有行头,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记住,需要的时候打电话过去,你只需要报我的名字就可以。”
作为一个年轻人,内心能不对电话那头的人有幻想。
接过名片,“甘叔,我得走了,我爸还在舞台那呢。”
“我还说请你吃顿饭呢,行吧,你有事就先去,过年你来镇里赶集,叔请你吃饭。”
“谢了叔。”
离开招贤镇派出所,满心欢喜带着碑神撵我父亲,中午在镇里吃顿好的,下午买了好多东西回家。
很多人问我,我讲这么长时间的故事,说这个贼有什么用?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装逼?
我提醒大家,你生活中凡是没有真正当回事的,有可能在某一天,把你炸的粉身碎骨。
事实证明,那些半途而死的人,就是忘记了,那年那月的那天,他给自己按下一颗定时炸弹,这个或许是人给他安下的,也或许是天给他安下的,我把它称之为命。
当天下午,给远在市里的连沉毅去了电话。
“喂,是连老师吗?”
“是邪琴吗?”
“嗯,是我。”连沉毅知道我答应他帮他处理他老父亲的事情,直接问道,“那我明天来你们家接你?”
“不了不了,我家路不好走,我直接到市里吧。”
不是家不好走,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出活的事情。
“哎,看这话说的,堂堂朗氏碑匠怎么还能上门服务,史书上记载的那些职业碑匠可都是八抬大轿请来的,咱不能坏了规矩啊,哈哈哈。”
“哎,连叔,我和那些人可不能比。”
“怎么不能比,你以后肯定会比他们更强,也会有人为你写书的,是这样,我明天到你们县,你来县里,我们再联系,就这样,我挂啦。”
嘟~嘟~嘟~
晚上在收拾东西,刚回来又要走,说实话,心里沉甸甸的,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人就是感情动物,我真的不舍得离开父亲,可是难啊。
你看看现在,家里现在没任何经济来源,物价越来越贵,我开销也将会越来越大,别看父亲坐在轮椅上好像很悠闲,他也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我既然继承了郞家的手艺,靠这手艺进点钱,那就能维持一段生计,最起码我爷两能吃好点,我要是什么都不缺,谁还愿意干这个。
当然,这只是小时候的想法,以后可不这么想了,现在的我,你要问起,我很为我们朗氏碑匠感到荣耀。
听见父亲的声音。
“邪琴,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屋里的灯光发黄,映在父亲黑黝黝的皮肤上,褶子显的异常明显,面容也顿时感觉衰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