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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作为一个女孩子，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总不可能拒绝吧？
进门，我看到房间有被隔成了二间，我顿感原来是自己太爱瞎想了。
李雪和我第一次认识的经历，我回想起来的确有点尴尬，但我早已明白她当时之所以提出用身体和我交易，是因为她迫于无奈。
不过现在我和她成为了同事，而且我喜欢善馨的事在善天服装已经是人尽皆知，她完全不可能再和我怎么样。
躺在床上，我想明白了这点也就安心的睡了过去，昨晚的一夜几乎未眠，我需要好好休息。
下午五点多的样子，李雪叫醒了我，我俩在外边找了一家小饭店，等着约好的周昊过来。
等候的期间，李雪萌萌哒的表情、搞笑，让我忍不住连连笑，我发现和李雪在一起，我的心情很放松。
六点钟的样子，周昊赶了过来。
几杯酒下肚，不善言辞的他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和周昊的观点惊人的一致，但周昊表示我们善天服装想要按自己这套方案让腾飞科技来执行完全不可能。
周昊直来直去的性子这点和康良有点像，不过他缺少了康良的圆滑和善谈。
直性子的人，在有些场合有些事情面前如果不能管住自己的嘴，这种人是很容易受到同事排挤，在公司绝对是被孤立的一员。
周昊是腾飞集团十几年的老员工，技术能力过硬，可因为他的直性子，十几年来他的职位一直停留在技术部组长，一个很基层但需要能力的岗位上。
而很多新来的员工，技术能力和他差着一截的后生很多进入了技术部的中高层领导岗位。
在一个讲究论资排辈升迁的国度，周昊的不满的确有他的理由，不过我和善馨关心的重点还是在腾飞科技那几个能当家做主的人身上。
又是几杯酒下肚，周昊的话语中渐渐流露出来他对公司中高层的不满，也让我大概了解清楚了腾飞科技的内部情况。
腾飞集团的创始人谢雄飞早已经多年没有管事，但手里掌握着公司决定性的股权。
另一位创始人卢刚掌握着公司另一部分股权，挂名董事长，但实质性的权利并没有多大。
现在腾飞科技真正管事的人是卢志伟，大股东谢雄飞的小舅子，营销总监肖仁杰是卢志伟的心腹；市场部部长陆飞则属于卢刚的人。
得知内部分成二派这个结果，我有点想吐血，善天服装要想和腾飞科技达成一致，靠善馨用尊严从卢刚系换来的那份合同看样子是不行了。
善馨事先就担忧，看来她对腾飞科技的情况是有所耳闻的。
等周昊吃饱喝足，李雪留下来买单，我扶周昊到马路边，等的士来了他上车后我才离开。
我和李雪交流着这次过来遇到的问题，商量该找谁私下沟通做为突破口，争取尽快达成一致。
李雪的意见是让我以老同学的身份去找肖仁杰，我的观点是应该直接去找卢志伟，我觉得以今天下午肖仁杰中途离开的态度，去找肖仁杰明显不太可能。
最后我俩决定各自分头行事，善馨给我俩准备的资料很充分，其中就有腾飞集团关键人物的电话。
看来，她已经考虑到了我和李雪过来后会遇到问题。
和李雪分开后，我联系上了卢志伟，他考虑了一小会后表示可以给我半小时的时间来沟通关于这次合作的问题。
卢志伟约我见面的地点是一家洗脚城，正在泡脚的他示意我点个技师。
我特么真想转身就走，他这明摆着是让我替他买单，这工作时间以外的行为，以善天服装现在的情况报销我是不用想了，可为了工作我又不得不狠心放自己的血。
技师替我按着脚，但我却没有半点心情，我在心里心疼着我的钱包，善馨一个月给我二千八，我省吃俭用勉强才够。
在还有半个小时到点后，卢志伟手一挥让技师退出了足浴房。他开门见山道。
“张凡先生，我想先问问你的职位，你能代替你们善总做主吗？”
我苦笑道：“我目前的职位是市场部副部长兼总经理助理，只要是符合双方利益的行为，我是可以做主的。”
卢志伟转头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可据我所知，善天服装并没有市场部副部长这个职位，另外你们善总绝不会让一个男人做他的助理，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想我们的会谈完全就没有必要！”
我一愣，说起来善馨的确还没有给过我具体的职位，我那些身份，一个是善馨在向陆飞介绍时给的，一个则是我按她让我办事的意思我给自己安排的。
我马上解释道：“卢总，我的身份是最近由善总亲自安排的，你如果不信话现在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善总确认。”
卢志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道：“确认就免了，我直接说事吧。”
“关于这次的合作，既然是你们选择的我们，就必须按照我们的理念来，另外，这个前期费用款必须先到位，钱到位后我们这边马上安排专人开始制作。”
卢志伟的态度很强势，比起肖仁杰来完全可以说他很过分。
按他的意思，肖仁杰今天下午倒还算是给了我几分面子。
我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开口道：“卢总，这合作的合同，约定的是咱们一起交流，另外结算款是按完成的工作量结算……”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交流？既然达不成一致，那这合同也是可以作废的嘛。”卢志伟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很明显，卢志伟是拒绝和我们合作的。
我硬着头皮说道：“俗话说，客户是上帝，咱们虽然是合作的关系，但论起来善天服装还是腾飞科技的客户，我们还是得按合同商量着来吧。”
卢志伟摆了摆手：“商量也不是不可以啊，但你们得先把前期需要的费用给支付了啊。”
他强硬的态度，摆明了已经是让我知难而退，我就算再说下去意义也不大，我开口道。
“关于支付这个问题，我会尽快和善总给出一个答复，我现在先回去汇报。”
说完，我起身去外面买了单然后离开。
我心里清楚，以腾飞科技现在的规模，善天服装就算支付了前期资金，倒也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办事。
可问题是，在方案上腾飞科技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回到酒店，满脸通红的李雪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满身酒气的她，居然穿着萌萌哒的衬衣坐在我床上。
我心一沉，看来李雪那边的进展只怕也是极为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