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面对怀孕

郁流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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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我的惊惶失措,丁锐兴奋地把我抱了起来,“老婆,我感觉你就是有了,难怪连续两天都不舒服。”

    “你弄疼我了。”我虚弱地说。

    丁锐赶紧小心地把我放在床.上,“小爱,大姨妈上次是哪天,快想想?”

    我眨了眨眼睛,又呆呆地摇头,一脸的茫然无知,其实我记得很清楚,只是不敢说。

    我的脑子在迅速搜索着和阮慕笙在一起那晚,唉,喝了那么多酒,能想起来的东西真的是太少了。

    不过我依稀记得,第二天早上他好像说过他带套了,让我不必吃药的话,难道是他不小心?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和丁锐千辛万苦地想造人,两年都未曾成功,和阮慕笙只有一夜,就……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可怕了。

    “其实,也不确定是有了。”我对丁锐说。

    丁锐显然还处于兴奋之中,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说:“我们明早去医院吧,咨询一下应该怎么保胎。”

    接下来,丁锐一直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又帮我擦汗。

    然后他又调出手机的日历,让我回想我们上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想计算一下孩子有多大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个,而且在我的手机里,一直清楚地记录着我们同房的日期,这也是以前孕前检查时医生嘱咐的。

    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万一检查结果和日期不吻合该如何是好?

    其实我知道那个日期和阮慕笙发生一夜情的那天间隔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中间还隔了一个经期,以现在的医学水平一定可以检测出来。

    算起来离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而我的大姨妈始终没来,天呐!

    我暗自忧心忡忡,丁锐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奋,还硬是把他的枕头拿了过来,说晚上一定要陪我睡,以便随时保护我,给我服务。

    我不答应,他用百分之二的真诚态度向我保证:“老婆,你放心,现在就算你主动勾引我,我都不会碰你的,咱们的孩子才是第一位。”

    可以看得出,丁锐对孩子的渴望,不是一般的强烈,这两年我一直没怀孕,想必他心里一定是非常着急的吧。

    丁锐躺在我的身边,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以前的事,也说了好多以后的事,当然都是美好的。

    他憧憬的每一个未来里都有我,这让我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我们之间一下又回到了从前,那些纯洁无瑕的岁月。

    看着身旁均匀呼吸的他,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一丝愧疚,或许那天我真的不该去魅影酒吧买醉,那样就不会和阮慕笙有任何的沾染。

    这个时候,我终于体会到男女有别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我是女人,我玩不起。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阻止丁锐明天陪我去医院,因为那个结果可能是我承担不起的。

    我不能冒险,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尽管我怀孕很不容易,我会想办法在丁锐知道之前处理掉,然后瞒天过海,告诉他我根本没怀孕。

    想好了方案,我感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这不是一件小事,哪个环节出纰漏都会鸡飞蛋打的。

    第二天早上,丁锐起床后把我叫醒,非要拖着我去医院。

    我赖在床.上不起来,推说昨晚没睡好,头疼得厉害,想补觉。丁锐说那也要坚持一下,去医院检查完回来再睡。

    我嘟着嘴生气,“你只在乎我是不是怀孕,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丁锐不说话了,我趁机说:“你先去上班,我睡醒了给你打电话,然后再去好不好?”

    丁锐无奈只能同意,等他走了之后,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

    君越方向盘上双手在颤抖,我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要慌。

    一路给自己打气,来到明海市中心医院,看着医院门口穿梭往来的人们,我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我还是不敢面对那个结果,我害怕。

    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能有个亲密的人在我身边,给我支持和陪伴。

    杨女士就不指望了,本来还有个闺密,现在却成为仇人了,雅晴刚才国外回来,整天忙成狗,不想因为这种事打扰她。

    我孤单无助地坐在车里,孤单无助,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平静了一会儿,我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病历本和医疗卡,用上刑场的心情准备慷慨赴死。

    不料有一张纸条从手指间滑落,我拾起来一看,是阮慕笙的手机号码,那天他硬塞给我的,说考虑好了可以找他。

    找他?不找他?

    我犹豫不决,如果找他,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玩不起,有赖账的嫌疑?

    按我原来想好的,与他不再来往,是不该找他的,不过,我的确很紧张。

    我矛盾不已,最后还是拨出了那串号码。

    “想好了?”清凉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

    “你能来一下吗?我……”我微颤着说不出下面的话。

    他很快赶到,开了车门坐在我的旁边,半晌,他开口,“别紧张。”

    “敢情不是你的肚子!”我火大地冲他喊。

    他还是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又没喝醉,很注意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推卸责任?

    我就知道男人都不靠谱,平时花言巧语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到关键时刻就原形毕露。

    我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冷冷地说:“你走吧!”

    阮慕笙没有回应我的话,也没有如我猜想的那样趁机溜走,而是取出手机拨号,“帮我安排一下。”

    只是语气冷静得出奇。

    大概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随随便便和女人上床,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必须有个畅通的渠道,把麻烦处理掉。

    当然,他没有翻脸不认帐,说明他的心还没有冷酷到极点。

    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卑微,居然沦落到成为别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