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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繁花环绕的夜色中踱着步子,心旷神怡之余,面前却闪出了一抹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心里一惊,清浅猛地后退了几步,可对方敏捷地伸出手臂,揽上了她的腰,“美人,又见面了。”
借着月光,她终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是今日同他们争抢雅间的男子。
怎会遇见他!清浅狠狠瞪了男子一眼,怒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此时,那因反抗而扭动的温软身体,以及沐浴后飘散出的幽香,竟撩拨得男子一阵心悸。他将脸凑近她,指尖挑起她耳际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轻轻一闻,“美人就是不同……”
厌恶地别开眼,清浅狠力推拒着他,“再不放手,我便喊了!”
嘴角一勾,男子眸中涌上浑浊的欲望,“喊吧,无人听见的,爷就喜欢让你叫。”
“死变态!滚!”她越是挣扎,男子钳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收得越紧,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狠狠扣上她尖小的下颌,倾身便要朝她吻去。
“哎哟!”男人忽得松开了力道,一只手捂上了左脸。
“谁他妈的暗算老子,滚出来!”他气急败环地朝四周嘶吼。此时,不远处的葱郁花丛中,一双玄色暗纹靴踏了出来。来人身着玄色锦袍,清俊的面容煞是阴沉。
虽隔着一段距离,可连彦清晰地看到,清浅在见到自己出现时,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惊恐化作安宁。他心中微微震动,一个闪身跨至她身旁,伸手将她带入怀中。
由于惯性,她是捎带了一股力量撞入他怀中的。此刻,连彦眼前飞扬的,尽是她湿润的发丝与发尖凝结的水珠。
因之前曾输给连彦,男子也不敢太过张狂,愤愤地骂过几句后,便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连彦冷笑,转身对清浅道:“往后夜晚莫要一人外出。”
微红了脸,清浅点了点头,“不过……二公子怎会在此?”
连彦别扭地别开了目光,“刚好路过。”
清浅不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连彦微皱了眉,瞥了她一眼,嗓音微冷,“看我做什么?”
清浅轻轻一笑,“幸好你路过。”
稍稍一愣,连彦将目光移向她。其实,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自己只是路过,她话中的感激都是不假的。
如此,也不枉他费心跟踪她,担心一场。
连彦双手负于身后,迈开步子行了几步,见清浅并未跟上,回头看向她,“还不走?”
轻拨额前发丝,清浅羞赧地笑了笑,“来了。”
月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那个悠然而行,后面那个急急直追。
折腾紧张了一整日,回到客栈后,清浅便沉沉睡去。
夜半之时,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呼吸有些困阻,似乎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紧皱了眉,她下意识地晃动着脑袋,艰难地睁开眼。
“别动,不许叫……”
来人探低身子,在她耳畔吐出几个字。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却莫名地生了一丝恐惧。
肩胛教人捏得生疼,那人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挟在怀中,低低道:“乖乖跟爷走,莫要反抗。爷不想让你受伤。”
微微侧头,清浅一眼便瞥见了同他一道来的人手中的刀,正在月色下闪着雪白刺目的光芒。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扫了眼身旁的男子,点了点头。男子狡黠一笑,亦在她颈侧印下了一吻。
紧咬着牙,清浅却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爷可否让我穿上绣鞋后再跟你走?”
男子闻言低头一瞧,只见她雪白的莲足正踩在冰凉的地面。
“动作快点。”稍稍放开她,男子皱眉催促着。弯下腰,清浅正待拾起绣鞋朝他脸上抽去时,雕花木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男子惊怔之余,一把捞起身旁女子,作势便要往窗外跳,可连彦先一步敏捷地闪到窗边,一把拦住了他。此时,随那男子一同前来的几人则挥刀向连彦袭来。
电光石火间,池宋一脚飞来,与众人缠斗在一起。连澈的暗卫此刻也得令加入其中,将带刀的几人一一分散牵制住。
寻得招式间隙,连彦迅速上前制住了男子的左臂,左手捉上清浅的手腕,再顺势一拉,便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男子眸中闪过阴冷之色,看准时机掏出匕首,欲朝连彦的右臂刺去。清浅一眼瞧出男子的动机,顺势抓起了床榻上的枕头,跨出一步朝连彦手臂上挡去。
霎时,房内四处飞扬着如冬雪般的棉絮,纷乱了每个人的眼。
飞快扫了清浅一眼,连彦将右臂紧紧环上她的腰,把她护在自己怀中。轻吸着她周身倾散而出的幽香气息,连彦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亦随着他轻盈的闪躲和猛烈的进攻越收越紧。
他不想让这女子在自己手上有任何闪失。
此刻,腰间的力道已让清浅有了窒息之感,她微微挣了挣,连彦却眉头一皱,将她揽得更紧。
几轮对峙下来,男子只觉已无胜算,便向那几人使了个眼色,从窗棂跳下而逃。
待房内安静下来时,众人的目光皆一瞬聚至清浅身上。
如今,被连彦紧紧揽在怀中的女子,正略显窘迫地垂着头。
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彦轻咳一声,放开了她,“去将绣鞋穿上。”
清浅好不容易寻到绣鞋,见气氛似有尴尬,连忙向连彦和连澈福了福,“都是奴婢的错,让二位爷受惊了。”
她实是未想到,自己一夜竟被那男子骚扰两次。压低了头,她偷偷瞄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连澈。
此刻,他正负手立于门口,黑夜隐去了他的容颜。虽说她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但这男人也同连彦、池宋一样,听闻异响,只着中衣便赶了过来。
环了一眼房间,连彦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揶揄道:“那人是没见过女人吗?”
清浅顿时气结,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彦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确是因你之故,大家才没睡个安稳。”眸光一转,他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连澈。
过了许久,才闻连澈清幽的嗓音缓缓响起,“从明日起,你便着男装吧。”
未等清浅回应,他便兀自转身出了房间。池宋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此刻,房内只剩了清浅同连彦。看了眼前女子良久,他皱眉道:“早些睡吧。”
“嗯,今日多谢你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连彦并未言语,转身出了厢房。
翌日清晨,池宋敲开清浅的房门,送来了一套男装行头。洗漱完毕,她站在铜镜前穿好衣袍,将发丝高高束了起来。
对着镜子练习了几番男子说话的语气与神态,清浅便整整衣袍,跑出房间。
穿过楼道,她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口,轻轻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尚无一人,看来他们都还未到。
清浅索性唤了伙计送来一壶热水,又将桌上的茶具一一涮干净,开始为大伙儿沏茶。
待二位爷都起身后,池宋便随了他们一道往二楼的雅间走去。见得房内情景,连澈和连彦俱是一愣。
此刻,一名青衫玉面的少年正手执茶壶,往每个茶盏中一一斟水。晨曦透过窗棂映在他身上,有风吹来,他头顶的发带便随风轻扬。
听得门口动静,清浅放下茶壶,朝二人一揖,“二位爷早。”
二人点头,缓步行至圆桌旁落座。
清浅将沏好的茶水递至二人手中。连彦轻饮一口,不由得便将目光移向了她。
那普通至极的青色衣袍穿在她身上,却是一番别样情怀。她身形单薄,纵使不着粉黛,肌肤亦是白皙无瑕。偶尔抬眸,纤长细密的眼睫便轻轻颤动。
收回目光,连彦唇角已不自觉凝出了一抹浅笑。
放下茶盏,连澈向池宋递了一记眼色。后者会意,立刻踏至门口,唤了伙计摆上早膳。
片刻后,圆桌上便置上了清粥小菜与馒头等各类早点。悉心盛好粥,清浅将之送至二人手中。
执起勺子,连澈挑了一口放入嘴里,却见清浅仍侍在自己身侧,他眸光一转,看了眼池宋,淡淡道:“都坐吧。”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清浅哪里还敢坐。她微皱了眉,低声道:“奴才昨日夜里惊扰了公子,不敢坐。”说完,又迅速用余光瞥了一眼连澈。
连澈一怔,随之笑了。她还真敢说。
“那是否也不敢吃呢?”凤眸微扬,他瞥向她。
心中一顿,清浅支支吾吾地道:“要、要吃的。”
“哦,我以为你不敢吃。”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让她觉出了丝丝凉意。
“这个,是一定要敢吃的,不然奴才没有力气伺候二位爷。”盯着桌上的食物,清浅眉眼灼灼地开口。
“真是好理由。”隐了笑容,连澈语气平静无波。
听出男人话间的戏谑之意,她一惊,忙低声道:“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