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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
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宫殿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寒冰在苑外,静静的望着宜人的景色,默默不语。
“冰儿,喜欢这怡心居吗?”蓝夜臣站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喜欢。”发自内心的答道。
“那就好,本王就知道你我是心意相通的,冰儿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蓝夜臣嘴角扯开一抹绚丽的笑容,宛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暖人心非。
寒冰回过头,望着他,淡淡的笑着:“我若是住在这里,王爷又该住在何处呢?”
蓝夜臣有些愕然,笑容却仍旧不减,“你还是这样聪慧,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本王的居所。”
“罢了,王爷的王府华丽的居所应多不胜数,这怡心居我就要了!”不可置否,寒冰非常喜欢这怡心居,反正自己在这也住不久,又何必委屈自己。
“好,你喜欢就好,冰儿,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蓝夜臣看她欣然接受,心里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随便吧。”寒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便独自走了进去。
蓝夜臣看她对自己始终是不冷不热,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从前虽然她不见的与自己很亲密,但也是谈笑风生,有时候还会与他斗斗嘴,岂像现在这般淡漠。
哎,轻轻叹了一声。黯然的走开了。
在王府,蓝夜臣便不在是蓝夜臣,也不在是赤血盟的盟主,而是北寒国的六王爷北寒臣。他没有在称寒冰是她的妻子,只是称她是师妹,因为众人皆知,北寒臣是有一位世外高人师傅的。
他小时候曾几次病危,而他的母妃宁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先帝对他更是疼爱有加。北寒臣自小身体不好,有几次病入膏肓,先帝贴出皇榜,谁能医好六皇子,便会重赏,结果北寒臣被一高人所救,这位高人便是他的师父,赤血盟的前任盟主。他的身份别人不知,北寒臣心里清楚,他是宁妃的父亲,也是北寒臣的外公。话说宁妃原名蓝宁儿,虽出身与江湖,却生的花容月貌,机缘巧合救了先皇,二人暗生情愫,蓝宁儿便离家随他进宫,万千宠爱急于一身,惹来后宫三千佳丽的嫉恨,蓝宁儿虽有一身武艺,心思确实极为单纯的,最终死于后宫嫔妃间的暗斗。至今都为查出真凶。
宁妃的父亲为赤血盟盟主,爱女的离家虽然很让他担忧,可以看出她与先帝的情投意合,不忍心加以阻拦,再者当年的赤血盟的得为非今日所能比,终日忙于教务,当他得知爱女惨死的消息,悲痛交加,大病一场。若不是想着还有宝贝外孙,恐怕也要随女儿去了。后又听闻爱孙病重,便急忙进宫去探望。
其实北寒臣并没有病,而是中了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他知道不能将爱孙留在这黑暗的宫中了,所以才与皇上讲明只要将六皇子交给他,慢慢调理,方可痊愈,先帝为了爱子的性命,只好答应。
这一别直到先帝驾崩之日,北寒臣才重回宫中,那时他的外公已经去逝,而他也接管了赤血盟。自己也尽得外公真传,学的一身本领。先帝是有意将皇位传与他的,只是这些年,宁妃的死,加上爱子不在身边,他身体大不如前,朝中大权尽数掌握在皇后与其父手中,无奈之下只得将皇位传于皇后之子,北寒墨。委屈了北寒臣。
所以才会让北寒臣这般恨之入骨,她不但夺了他的皇位,就连宁妃的死因,北寒臣也怀疑是皇后所为。虽然皇上待他不薄,但也不能补偿他心中之痛。
一连几日,蓝夜臣与寒冰没有见面,整个怡心居只有青依一个人伺候她,因着寒冰帮她的事件,她和青依的关系几位融洽,寒冰知道他这样做,也是别有深意,当日她进王府,是蒙面而来,王府中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相貌,而此后他派人大肆宣扬自己是他的师妹,自小隐居在世外,相貌如何出众,相信不久,消息就会传进宫中吧。他这是在制造机会,将皇上引出宫,既不会显得太刻意,让他自己发觉。好一招欲擒故纵,竟然使得滴水不漏。
至于他不来,想必也是避嫌吧,如果他过多的与自己见面,二人的关系略显暧昧,皇上自然也就不会多想了。
“奴婢参见王爷。”青依看到北寒臣连忙俯身行礼。
正坐在一旁抚琴的寒冰丝毫没有被影响到,还沉浸在琴音里。
其实她早就察觉到有人向她靠近,便悠悠的开口:“王爷,你来此有事吗?”口气云淡清风。
“青依,你下去吧。”北寒臣挥了挥手。
“是,王爷。”
“冰儿,你一定要这样冷漠的对待我吗?”北寒臣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无奈和痛苦。妖媚的眸中尽是悲凉之色。
“王爷,你应该知道你我现在不宜单独见面,若是影响大计,就得不偿失了。”寒冰优雅的抚动着琴弦,仍旧没有回头。语气却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蓝夜臣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助,无奈,心里好痛,无法言语的痛。
“对不起,冰儿,我不能????”深深的悔意充斥着他的心,他却无能为力。
“不用道歉,你我之间不需要。”寒冰慢慢的站起身,回过头望着他,“你救了我,我为报恩帮你,无可厚非,更何况你还欠我一件事情,我也并非无条件帮你,所以你没有半点对不起我!”寒冰说的每一个字如同一把利剑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噗!”蓝夜臣喷出一口鲜血,痛苦的抚着胸口,点点血腥溅在寒冰雪白的衣裙上。脸上的痛不可言喻,眸中蕴含着深深的绝望。他还是失去她了。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寒冰赶忙将他扶着坐下,关切的问。不知道为何,他的伤痛总是牵扯着自己的心,看他吐血,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毕竟二人相处多日,多少是有些情意的。
“我没事,只是刚才太激动了,因为所修炼的寒冰掌紧致阴寒,而我身为男儿身,阳刚之身,一阴一阳,本就很难调和,方才血气上涌,真气错乱,才会吐血,只要我静下心就无碍了。”自己的身体固然是清楚的。修炼寒冰掌,切记不可乱了心神,现在,他的一切早就乱了,看来这寒冰掌真的要暂时停下不可再练了。
“你这是何苦呢?”寒冰叹了一声,无奈的看着他。
“冰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你不要去了,我不要你去,你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你留下就好,冰儿,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北寒臣再次激动的将她拥在怀里,坚定的说。
“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寒冰怕他再次吐血,连忙安慰道。
听她的语气柔软了许多,北寒臣的情绪才慢慢平稳。“你知道吗?冰儿,我并没有给你吃什么毒药,是我骗你的,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迟钝的人,除了外公和娘亲,我没有爱过什么人,对于你,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可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早已改变了初衷,慢慢的爱上你,无法自拔,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了,等我想挽回时,我同时也忘不掉,我母亲的死,我母亲是为了我而死的,她死前是那样留恋的望着我,眼神是那样悲凉,凄美,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所以,我很矛盾!真的矛盾极了!”北寒臣没有放开寒冰,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些年,他是第一次对人敞开自己的心。
寒冰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都是发自内心的,她不怪他,怪,又有何用呢?他也是可怜的吧,想必母亲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算了,他救过自己,身世又与自己这般相似,帮他又有何不可呢?她虽然不爱他,却深深的怜惜他。
寒冰轻轻的拍着他背,安慰着他,对他轻轻的笑着,笑容很温暖,也很贴心。这恐怕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笑吧。
“冰儿,你笑得好美,好温暖。”北寒臣痴痴的望着他,低喃。
“好了,你还没告诉我,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寒冰见他好些了,便好奇的问道。
“对了,差点忘了,北寒墨出宫了,目的应该是来看你的,只是他只会暗中来,连我都不会惊动!”北寒臣经她提醒,才想起来此的目的。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你赶紧走吧,等着我的好消息。”寒冰没有在对他冷淡,反而笑着说,她决定了,不再恨他了,毕竟互相利用,为何要恨呢?他也是可怜之人,在这冰冷的世界,与他相依又有何不可。
“你不怪我了?”发现她的态度变化很快,北寒臣有些吃惊的问。
“那你希望我对你冷冰冰的吗?”寒冰故意板起脸,问道。
“不,冰儿不要,不要在那样对我了。”北寒臣一听,吓得连连摆手。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但是蓝夜臣,我只拿你当作我的朋友,男女之情我是不会在想了。”寒冰望着他,平静的说,她心里清楚这一点是应该让他知道的。
“我明白了,我先走了。”北寒臣没说什么,反而一脸轻松的离去了,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现在没爱上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爱上我,只要你不再敌对我,不再恨我就好。
寒冰没有说话,便开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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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一定要去吗?要不等奴才去告诉六王爷让他出来迎驾!”一下人模样的男子有些焦急,却什么恭顺的低声说道。
“死奴才,你在叫一声皇上试试!”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那小厮头上挨了一记。
“少爷,奴才不敢了,不如奴才去禀告六少爷,让他出来迎接您,可好!”那男子摸了摸头,小心翼翼的回禀。
“你给朕,本少爷闭嘴,本少爷就是要自己去看看,看看六弟的师妹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今这个皇城都传遍了,本少爷一定要去,你这奴才在多嘴,回头我赏你一顿板子!”
“是,少爷。”男子放弃了规劝,安分的跟在了后面。
前面风度翩翩的便是北寒国的皇上北寒墨。一身藏青色锦袍,寻常人的穿着,却难以抵挡帝王之家的高贵之资。右手持一把折扇,更显的风流倜傥。英姿飒爽。
“姑娘,小心。”北寒墨看到前方一女子险些摔倒,连忙懒腰将她抱起。
“多???谢????公子。”那女子痴痴的望着北寒墨,结结巴巴的说。
北寒墨唇角轻轻勾起,将怀中的女子扶起,潇洒的拱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那女子羞得一脸桃红,匆匆的跑开了。
不可置否,北寒墨长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与北寒臣不同,他的美,是一种刚毅之美,帝王之风,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霸气。而北寒臣美的阴柔,冷漠,看上去是那么孤傲,气质独特。但是二人都是那种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福德海,走吧。”一挥折扇,北寒墨说道。
“是,少爷。”被称为福德海的是北寒墨的贴身太监,自小便跟在他身边,对她忠心耿耿。
二人纵身一跃,翻过了王府的高墙。稳稳落了地。
“福德海,你打听清楚了吗?六弟把她师妹安排在哪里了?”北寒墨低声问道。
“奴才打听过了,六王爷将她安排到怡心居,自己搬出去了。”福德海答道。
“六弟果然心疼她,竟然将自己的主居让了出来。”北寒墨心里也很吃惊,一向冷清的六皇弟竟能如此怜惜一个女子。他们是否?
“皇上不必多虑,六王爷从来没有在怡心居留宿过,而且也很少去探望,并且只派了一个丫鬟伺候,任何人都不让去打扰。”福德海自小跟着皇上,他稍稍一变,他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那便好,走吧。”北寒墨知道自己多虑了,六皇弟怎会对女子动情呢?他痴迷武学,一向视女子为玩物,对她想必是对亲人的疼惜吧。
二人小心翼翼的来到怡心居,翻墙而至。堂堂一国之君,一天连番两次墙,真是????
刚刚绕过回廊,北寒墨隐隐约约听到花园处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