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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你,好不好。”景子舒眼底纯粹的温柔让叶婉沉醉。
平静地看着景子舒,叶婉沉默刹那,终于回答他:“好。”
转身背对着景子舒走出房门,一直到一楼的大厅站在百灵和兰芷旁边,叶婉都一直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道视线正关注着。
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去看:“百灵,我们回景府吧!”
百灵点点头,提前半脚为叶婉带路。
安静地回到景府,一行人直接去了竹园,虽然叶婉烦躁可能会有很多无关的人会在竹园晨,可是毕竟一直以来都住在那里,突然要搬位置也是需要时间的。
踏进竹园,这里居然反常地安静?
叶婉心底想着,难道景夫人提着回来把人都赶走了,抱着查看的心态,叶婉直接向主卧走去,准备顺便观察一下景大公子的情况。
轻敲响房门,叶婉双手叠在腰腹等待里面人的回应。
“是谁?”屋里传来景寒警惕的声。
“我。”叶婉附和了一声,紧接就听到轻微又快速的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水柔姑娘,你来得正好,我大哥到现在还没醒,你帮着看看?”景寒心急地拉住叶婉的手,迫切地说道。
叶婉吓了一跳,猛地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不是说了二十四个时辰,现在一半的时间都没过,着什么急!”
说着她走进卧室直直地朝景喻的床榻前走去。
景喻焦急地追到叶婉身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问道:“可我大哥这会发热了小半个时辰了,这有影响吗?”
“发热?”叶婉一惊,锐利的眼神瞪了景寒一眼,她快步朝景喻走去:“给他吃药了吗?”
“什么药都没敢给,我不清楚这种情况厉不厉害,正要派人去寻你,结果你就回来了。”景喻快速地回答。
叶婉站在景喻的床榻前,弯腰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
糟了。
恐怕是伤口消毒不够,这是发炎的症状。
叶婉冷静地回头问景寒:“你们准备的酒是什么样的,清酒还是烈酒?”
“水柔姑娘说是要擦身子的,我怕伤了之兴的皮肤,所以改选了最为清淡的果酒。”景夫人也走到了床榻边轻声回答。
改选!
叶婉已经快气疯了,她疾言厉色吼道:“景夫人,你不要这个儿子了你就直说好了,假惺惺地来求我做什么,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叶婉甩手走人。
太特么了可气了,这一家子人都不听医嘱的,把好的话当耳边风。
妈哒!
她当初为了退婚没有后遗症主动上门人救医治人,真的是一个错误,再这么下去,她没有因为找不到景云志而爆死,反而会被姓景的这家人给气死的。
景景景!
这个景大公子到底是不是景云志。
啊啊,快疯了。
叶婉怒气冲冲,一脸崩溃地冲出了景喻的卧室。
“水柔姑娘。”景寒一个箭步跟着冲了出来拦住了叶婉的去路。
“让开。”叶婉瞪着他。
百灵和兰芷见势不对,立刻冲到叶婉面前拦住景寒。
“水柔姑娘,你这么辛苦的手术都做完了,我大哥马上就要醒了,只是有些发热,你就要放弃他了吗?”景寒冷着脸逼问。
一听这话,叶婉整个人简直都工爆了:“姓景的,你们全家都有病,这种病我治不了,你大哥我现在也管不了,是死还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景寒面瘫的脸抽搐起来,忍了又忍,他咬着牙问道:“水柔姑娘,如果我们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代表我们景家全家向你道歉,只是关于大哥的事,还请姑娘多费心,大哥是因为用酒擦身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吗?”
叶婉翻了个白眼,给了景寒一个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的表情。
“我只是怕烈酒会伤了之兴的身子,同样都用酒擦拭了,能有什么问题,水柔姑娘是不是救不活我的之兴所以随便找个理由把过错推到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身上,我是之兴的母亲,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他。”景夫人也已经走了出来站了叶婉的身边。
她边说,眼眶都红了一片。
“呵……”
叶婉冷笑一声,受不了景夫人这样的态度:“我是大夫还是你的大夫,我交待了用烈酒自然有我的道理,既然说了用它就自然不会伤到景大公子,若照你的说法用烈酒擦拭皮肤会伤到身子,那么那些个喝烈酒的男子们不是得死了千百回了吗?”
“这……”景夫人被怼得无言以对,这姑娘说得好有道理,她突然发现她真的做错了,怎么办!
她一个长辈,难道还要向一个小辈赔礼道歉吗?
“水柔姑娘,现在还有补救的法子吗?”景寒此刻也被母亲的逻辑气坏了,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键是换了清淡的酒对大哥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没有。”叶婉有气无力回了一句,径直朝竹园边缘自己住的卧室走去。
“水柔。”景夫人心急如焚地叫住叶婉,快步上前追上她,脸上露出窘迫和尴尬:“姨母错了,看在舒儿的份上,帮姨母救救之兴,好不好。”
“跟他有什么关系,景夫人可不要胡乱给自己安身份,水柔的母亲可没有姐妹。”叶婉冷笑。
这是求她还是威胁她。
“是是是,姨母说错了,跟舒儿没有关系,你跟舒儿关系好就随他一起称呼我就好,不过一个称呼,水柔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还请水柔看在我是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的份上,告诉姨母补救的法子,姨母保证,水柔说什么姨母做什么,绝对不再擅自做决定,保证听话。”
景夫人又是赔笑又是拉关系,又是保证又是装可怜的,一小段话把十八武艺都使了出来,她脸上摆出凄苦的样子,眼眶里含着慈爱的的泪珠拉着叶婉的手就是不放开。
“景夫人的保证能有什么用?刚才在第一酒楼的时候您是怎么说的,而回来后您又是怎么做的,您觉得水柔还能信您吗?”叶婉挣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从景夫人的手里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