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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州和西马州结为友好州的仪式结束后,胖胖的女州长苏萨娜设晚宴招待时胄这一帮贵宾。在苏萨娜他们看来,这个自助餐式的晚宴上,难得一见地摆上了红酒,菜肴也有荤有素,包括冷盘在内达到了十多个。这在西马州人看来,确实很是丰盛了。
但是,对于在国内招待客人山珍海味吃惯了、名贵红酒白酒喝惯了的时胄他们来说,这些菜肴和红酒真是简单得到家了!
先说酒吧。就在此前的几分钟,女州长起身,端起已经倒了三分之一杯的大肚子高脚酒杯:“现在,我提议各位举杯,为我们两州的友谊,为时胄州长一行的各位朋友的健康干杯!”
时胄礼节性地站起来微笑着微微点头,说声“谢谢”,和苏萨娜伸过来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照着女州长的豪爽模样,把酒一饮而尽。他知道,按照麦肯马国的礼仪,他们作为宾客,无需回敬,在余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可以随意吃喝了。所以,双方的陪同人员在随着两位州长一起干杯之后,便乱哄哄地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吃喝起来。趁此机会,时胄才认真地品味起刚才喝下去的红酒的味道来——微微酸甜,味道淡淡。
时胄用膝盖轻轻碰碰坐在自己旁边的美女青红,低声问:“这是什么酒?”
青红借着倒酒的机会,拿过酒瓶稍稍看了几眼,然后低声回答:“双红牌,11度的酒精含量,主要材料是野生的山葡萄……”
时胄未等青红说完,立即炫耀:“嗯,我知道了,它原来不是这个名字,因为这里面发生了一个不错的历史故事,所以……”
这回是青红打断他的话了:“那您讲给我们听听?”
“现在可不行,这是什么场合?晚上再说,快吃了我们好走路!”时胄低声而快速地说。青红以幽怨的笑意回报时胄,然后把餐叉伸向旁边的庞士的大盘子,从里面叉起一团软软的甜食吃起来。庞士故意做出受宠若惊的神情:“美女,你还要么,我去给你再取点来?”
“嗯——够了,我只是尝尝!多谢主任了!吃多了甜食会胖的不是?”青红露出她的招牌媚笑。
“切,看你们!”时胄往青红他们这边瞟了一眼,然后对对面的女州长说:“多谢州长这样丰厚的款待!”
时胄的心语:这样的淡淡酸酒不说,这菜肴,既没有山珍海味,又清淡得色香味无法恭维。真TMD没法说!
美女青红立即咽下嘴里最后的一点食物来翻译给苏萨娜听。苏萨娜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纸快速地擦了下嘴说了几句,翻译出来是:“州长先生不要客气,招待不周呐!我听说到你们那里做客,餐餐都可以品尝到山珍海味,还有历史悠久的白酒。”
时胄也随便填了些东西在肚子里,赶紧放下餐具,也一边擦嘴,一边说:“这个确实,因为我们有历史悠久的饮食文化,如果不尽力招待宾客,会感到过意不去!欢迎苏萨娜州长很快就到我们州去访问,让我可以作为东道主,好好款待阁下!”
听到翻译后,苏萨娜一笑,脸显得更宽大了,然后收敛了大部的笑意后说:“嗯,到贵州去访问是我真心期待着的。不过,好好款待其实不必啊,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体重超标者,多吃一勺好吃的,要跑多少步才可以消化啊?”
时胄听到翻译,笑容凝固了,点点头,他的心语:这娘们真精,太对了,老子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难怪老子的重量在慢慢上升,以后——先不保证自己来日如何,只说这老娘们,纳税人可没少缴税,他们的钱在我们这一天访问的亲身享用中可没花费多少啊,只怕连我们接待贵宾餐桌上的一瓶酒都不值!那他们的钱都用在了什么地方?让老子再想想……噢,对,他们都用在军费上了!那炸弹、那导弹、那飞机、那航母……所以,他们对敢于梗脖子的动不动就用“母鸡蛋(航母飞机导弹)”了!
看到这里,阖外甲习惯性地用右手的指头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头顶,暗笑起来:呵呵……我可没想到这个!他决定顺便看看麦肯马国的女总统黛头莎在干什么。当他隐身进入黛头莎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虽然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但她的身材还是没变,此刻她正低下头去,开始伏案签署一份文件,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一行字。阖外甲读出来是这样:“同意!这个巴掌大的小岛,几个小国瞎争,我们早该拿过来了事!尽早提交议院辩论审议!”她的心语:切,议院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决不会驳回的。况且,那几个小国,谁敢和我们争?
阖外甲知道地球上的生物就是弱肉强食,所以不觉得奇怪,决定还是回到时胄那里去。
时胄这时打了个寒噤。他的心语:现在不是深入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要按照既定的计划去吃喝玩乐——即使在这老娘们这里享受不到什么,但我手里管的钱是那样多,又没有谁能够真正地管住老子,况且现在还是在国外,先享福,再考虑日后怎样管住自己的体重这个笨熊去!
时胄站起来礼貌性地对苏萨娜女州长点点头,嘴里连连说着“对对!”,并带头鼓起掌来,引得餐厅里响起一阵掌声。
苏萨娜见时胄等已经吃完了,便也立即站起来,对时胄做了个“请”的手势,时胄领头走向餐厅外的大客车。
阖外甲知道时胄一行是要回宾馆,从此开始三天两晚的与此次出访毫不相干的自由游览活动。他便快速地钻进时胄他们先前乘坐来的那辆车。可是,他发现时胄他们却走向旁边的一辆看起来更豪华的小型客车,裘宝已经在车旁的另一辆越野车里等待着。阖外甲用仪器扫描了一下裘盛叔侄俩,才知道这是他们的特别安排——他们从现在开始,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彻底甩开麦肯马人小气的接待,让自己耀武扬威,好好享受一通。
苏萨娜看到时胄等并没有走向自己准备的汽车,也明白了她的这一行贵宾马上要自由行动,她的心语:他妈的你们这群挑剔又不好招待的家伙快滚吧,我们好自由!
在帕宁丝等的陪同下,苏萨娜快步赶上时胄,来到裘宝准备的车边:“州长阁下,您不使用我们的车了?”
听了青红的翻译,时胄:“噢,就不麻烦你们东道主了吧!另外,我们还要到别的地方去参观学习,所以就此道别了。”
听完青红的翻译,苏萨娜走拢来和时胄握手,再一一和其他访问团的成员握别。这一简短的过程之后,时胄如释重负地钻进车内,立即催促汽车启程了。
汽车开出不远,时胄看到前面的越野车,扭头问裘盛:“裘老总呀,前面的车里是裘宝他们么?”
“报告州长,正是他们!呵呵,为您开路嘛,像在国内一样!”裘盛笑着回答。
“嗯,好!”时胄带点高兴的味道。
时近黄昏,由于天气阴沉下来,马路上的灯便陆续亮起来。汽车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绿灯瞬间变成了黄灯,前面的越野车加速冲过去,时胄他们的车也紧随其后过了路口。就在他们要继续行驶的时候,前面有个警察做手势,让他们靠边停下来。裘宝走下车来和警察说着什么。时胄对庞士说:“你和青红下去看看。”说着,嘴朝青红这边歪了一下。
“好的!”庞士便很快和青红走了出去。
时胄在车上看着庞士他们和警察在互相理论,裘盛还要下去,被时胄制止:“裘老总你就不要下去啦,庞士他们会处理好的!”
从车上可以看到,庞士正把一个小纸袋往警察的口袋里塞。一次、两次都被警察还了回来。后来青红凑近警察又说了几句什么,警察没有再推让了,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警察还在那里发愣,时胄他们的两辆车便飞快地开走了。
时胄朝旁边的青红问:“你说了句什么就把警察制服了,啊——?”
“呵呵,我只是翻译庞士主任说的‘再这样,让人家看到就麻烦了!’那家伙就没有反抗了呀!嘻嘻……”
“行,你们办得好!我们现在回宾馆,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起再好好玩它两天!”时胄发出指示。
车内异口同声地叫好。
在阖外甲调看时胤和包子现在的视频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由于处于飞行的快速运动中,相对固定的隐形小摄像机未能记录到他们的行踪。但根据他的仪器的追踪,他发现他们很快就要到达时胤的爷爷时士的宅邸。那就等待时士宅邸中的摄像机来记录吧,先跟住这里再说。就在阖外甲这样安排的时候,时胄他们已经回到了那个风景优美的野荡宾馆,而且正各自走进自己的位于绿野销魂的房间。
在桑尼进房之后,走廊上的时胄在用卡扫开门的同时,眯起一只眼睛对身旁的青红做了个鬼脸,青红也回敬了个眯眼的怪脸,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开自己的房门。
时胄走进房内,他的脑子里被青红调皮的怪脸画面占据着。他的心语:这妞,TMD……
时胄正打算在包内掏东西,他的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时胄走到门口,从安装在门旁的巴掌大的屏幕上可以看到来人是桑尼,她似乎有点急忙。
时胄打开门,桑尼快步走进来:“州长,您的电视打开了么?快看一段新闻!”
时胄走到沙发上坐下:“噢,刚刚进来,还没来得及,你给我打开吧!”
青红看到门开着,也轻盈地走了进来。
桑尼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挂在他们对面墙上的超薄大屏幕电视。电视画面里出现了庞士、青红、裘宝和那个要处罚他们的警察的比较清晰的图像。画面上由警察两次拒绝那个信封到后来庞士等纷纷离去到最后警察愣在那里,历历在目。电视节目的解说是麦肯马国的语言,桑尼看看青红,青红知道现在需要她来翻译,于是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和节目解说基本同步的说:通过监控录像这个铁的证据,警方收缴了这个警察接受的贿赂一千马元,小区法庭认定其受贿罪成立,且其金额达到了开除公职的标准,故将其警籍解除。当事警察不服判决,决定上诉至大区法庭。根据马肯市的法律,这位警察上诉取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青红翻译完了,毫不在意地说:“看,我们在不经意之间就因为开路惹的事,让一个麦肯马国的警察丢了饭碗,有意思!”
“看!听!”时胄对青红摆手。
电视画面是时胄他们两辆车的车牌的特写。青红马上根据电视伴音继续翻译:“虽然警方找到这个行贿的两辆车并不难,但由于行贿的金额没有达到将行贿者治罪的标准,所以警方决定放弃对行贿者的查找。”
“嘿,TMD,差点让老子们也摊上官司,以后小心点噢!”时胄不满地说道,然后指指沙发,“你们两个坐吧!”看到两个年轻人拘谨地慢慢坐下,他又若有所思地问:“你们说,在我们那里,有这样的事和这样倒霉的警察么?”
“嗯,我又不开车,所以——没有这方面的体会,不好说。”桑尼迟疑地回答,她的心语:老滑头,你当这样大的官,管这么大的地盘和这么多的人,还不知道我们的警察们是怎样的成色,他们能不能受到应有的处罚吗?我们在外面就拍摄到过类似的镜头,只是你们不让我们播放罢了!
“嘿嘿,我就更说不清楚了。”青红笑笑。
“好,你们都有妙答噢!有道理!”时胄一脸严肃地似乎在思考什么。
桑尼也陪笑说:“州长,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他们要这样认真,不关我们的事!”心语:嘿,难得看到这老家伙这样。怎么不高兴,是怕惹翻了什么,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就是呀!我们以后注意,决不再这样了。我看,您还是兑现刚才晚宴上对我们的许诺吧?”青红露出撒娇的笑容对时胄说。
“晚宴上的许诺?噢,想起来了,是讲那个双红的故事么?”时胄指指青红,“嘿,到底是小东西,记性好!不过,我老啦,可没有你们年轻人这样棒的记性,只记得个大概。”
“也行啊!”“您就说吧!不要卖关子了!”桑尼和青红催促时胄。
时胄不时挥动着手讲起来:“大约是一千多年以前,在一个多山的国家的一个不大的山城里,有个英俊的小伙子,他家的葡萄园老大老大,每年产出很多的葡萄酒,但由于葡萄的品种不是最好的,所以那些葡萄酒也就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每年都有不少的酒因为滞销而变坏,最后只好倒掉。这个小伙子——”时胄故意拖腔拿调。
“小伙子怎么啦?您快说吧!”青红急着催促。
时胄只好又搜索枯肠地瞎编起来:“小伙子上山去寻找更好的葡萄,想和他家的葡萄杂交。杂交你们懂么?”
“嗯哼,在学校听老师说过,只是不太理解。”青红抢先回答。
“知道,这个不需要解释!”桑尼装作不满地瞪了时胄一眼,“您就快说您的故事吧!”心语:这老色鬼,我们又不是小孩,谁不知道它的意思?
时胄诡秘地笑了一下:“好好,我接着说。小伙子在一片山坡上繁茂的野葡萄中发现一株特殊的宝贝,从藤到叶子都带红色,于是,他就割了一根带回去。他的父亲认为他带回来的是野草,骂他游手好闲。小伙子一气之下,又跑到了山上,就在他上次割取红葡萄藤的地方,有户人家,他便走进去借宿。房东是一对年过5旬的夫妻,只有一个独女,由于肤色粗糙黝黑,所以老嫁不出去。小伙子来了之后,砍来红葡萄藤,和老女家的葡萄嫁接,结出了一些红红的但并不大的葡萄。他们用这种葡萄酿出了红色的葡萄酒,老女喝了以后,脱胎换骨,变成了像你们一样的美女,还生了个红皮肤的胖娃娃!所以,这酒就以双红的名字传开了呀!”
“哦,好美丽的故事!”桑尼嘴里赞美着,心语:这老家伙很能编啊,也很能骗女孩子们啊!
时胄看着青红:“嘿,青红,你的老爸和老妈也应该是喝了很多双红酒,所以生出了你这样的美女!”
“您别笑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青红站起来,装着打哈欠,“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再见!”
桑尼看到青红迈步要走,自己也赶紧站起来对时胄笑着挥挥手,在青红的后面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房门。
出门之后,桑尼和青红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前打哈欠的青红并没有立即睡觉,她的心语:根据时胄的吩咐,我给他通过宾馆的特殊服务部门联系到一个金发美女,现在就叫她来。
青红操起房间的电话用麦肯马国的语言说了几句,很快,一个金发美女就来到了时胄的房间外面,按下了门铃。门开了,金发女郎走了进去。
阖外甲马上使用他的仪器扫描并和他已经掌握的或者网络上的指纹等信息核对,他准确无误地查证到:这个金发美女就是几个月前时胤开洋荤睡过的那个女子!怪不得地球人经常感叹:这个世界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