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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岁月匆匆,时光淡淡,带着如烟的眷恋,夹杂多情的思绪,好像一场梦,又好像一场风雨,来的很急,却也散的很快,一个人,一把伞,候着一阵风雨,便是整个世界。
准确的说,兰馨轧花厂搬迁到江浙这里来,是件无奈之举,家里面闹得天翻地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全身都是别人鄙视的眼睛,只得逃到这里,算是躲难吧。
要是这个时候,回到林子身边,那她真的是无地自容。
除掉一些设备和机械,钱所剩无几了,她拿什么回去,她没有脸去见林子,把她看偏了不说,不会像对她刚出来那会对她,不给她小鞋穿就不错了。
她要是干不出一点名堂,她这辈子也回不去了。
火是自己点的,烧伤了自己,也怪不了别人,倘若当初自己把控一下,为什么自己也想要呢?是欲火攻,不能自制,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颜值也蛮高的,怎么混得这个样子,人们说是命,是命吗?大多是自己给糟蹋的。
事情都做了,后悔也没有用,还不如向前走,走一程算一程,何必苦了自己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怕什么,她就不信混不出一个人模狗样来,好在自己的年纪不算大,奋斗个几年还没有问题,就是太辛苦了,怕容颜憔悴,不值钱了,到时候再多的钱也换不了爱情。
就是在家门口,厂子办得怎样的不景气,也惨不到哪里去,人脉关系都在那,做起事来,很是顺心顺手,就是人们对父亲的过去所做所为有些看法,或是心存恨意,只要她面对对人家,基本上还是给她的面子的。怪也怪姐夫,胆子也是太大了,他居然在青天白日,机器轰鸣厂办办公室,这也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他真的敢做“........”。
在长椅上的瞬间,兰馨是用手臂挽着姐夫的脖子,当时,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种不自觉的动作,对姐夫好感是有的,但也没有好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这件事情好做,话不好话也不好听,姐夫也是的,半老年龄还是一个风流鬼。
兰馨还以为他最多是拍拍她,抱抱她,与从前一样玩玩暧昧,这就过去了。
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是烈火中燃,不说在办公室,就是在蓝天下,在众人的眼皮下,也是不顾一切的了。
这种快感,炽热,人的一生总要它一回吧,连感受的机会都没有,那才真的叫悲哀呢。这瞬间就是这么想的,故此,她很配合,在激情还没有过去,姐的敲门声响起,将其美妙不可言的事情,一下子撕了个粉碎。
若是时间向后推推,偏偏红红火火时,后院起火,这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
刚刚建立起的人际网,也就这么撕破了,生意再好,你都没有理由,也没有这份勇气,更没有在此生存的土壤了。
一切的一切,变得如此的惨淡,这个时候,才知道一失足而千古恨,无法捥回的事实。
自己点的火,自己又没有能力给熄灭,只得逃之夭夭。
兰馨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性欲也是旺盛的时期,当汛期到了的时候,你想挡也挡不住,似洪水猛兽,一旦泛滥,必将肆意蔓延。
她真的扛不住,家里家外闹得不可开交,天天她就在声讨之中渡日,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个路上来。
是情到深处,是爱,是占有,在这一刻,他们是协调的,和谐的,是亢奋的,是忘我的。
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兰馨在家门口,没有赚到钱,反而倒贴,弄的人精疲力尽,人仰马翻。
这段日子,兰馨也憔悴了不少。
她很想骂姐夫,骂他一个狗血淋头,来宽宽姐的心,可是,还得依靠他,不然自己到哪里去呢?家里几万块,是他们俩多年积蓄,在这倾刻间,鸡飞蛋打,化为乌有,她没有退路。
失去理智的人,是不会考虑后果的,真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年是何年。
她醉了吗?刚陶醉其中,却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这一起一落产生了巨大的心里落差,天天在开批斗会,头被骂破了,就实话当时连死的心都有。
尽管是这样,移到了一个新地方,还装着硬,强打起精神。若不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生活就无法维持,现在靠姐夫是不行了,隔得这么远不说,他又不是个傻子,肯定是不会再砸钱进来了。
他并不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他是一个爱江山,也爱美人。美人随时随地可找,但,江山只有一个。
到了这年纪,他也是很怕的,他外强中干,姐在是跟他离了,就是连他的唯一的亲儿子也不认他的。
这种情况下,只得靠自己。兰馨想要找一个合作伙伴,不找一个这样的人,她的轧花厂就无法正常运转,因为手上没有周转资金,物不敢积压,只能是做一批,走一批,没有存货,这样就没有高额的回报。
向老公要。他说:“家里真没有钱,儿子下半年要上高中,要花一笔钱,还没有着落。”
叫他给贷款。他说:“贷款一个人是贷不了款的,必须夫妻双方签名,没有东西抵押,也是不成。”他这样回得一干二净,你说怎样怎样好,他不会听的,他早就断言,钱花光了,回来没事,洗衣烧饭必须要做,不能像从前一样,做一个大小姐样。
你说,我三四十年都没有做过这些事,回去做一个小媳妇,凭她这样,她是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
叫他问亲朋借点。他说:“我家,你知道的,亲戚朋友都是穷鬼。你不借点给他们就是好事了。”
这明摆着不想借,不愿贷,一句话,钱他是一分不会给的,要干,你自己干好了。
问他还是不是夫妻。他说:“你说呢,家不像家,夫妻不像夫妻的。最多是个名义上的。夫妻二字早就是名不副实了。”
兰馨没有想到,林子这么平和的人,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兰馨心想,你这是在逼我,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同我合资。
天无绝人之路,姐夫介绍的一个大老板的一个表妹愿意与兰馨合资,这时候的兰馨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管她是什么人,是老板的情人也好,是老板包养的二奶也罢,只要你的资金打进来,轧花厂就能正常转起来,这才是硬道理。
通过评估,厂房和器械,兰馨占总股份的百分之六十一。
她也用了点心,还把在家门口办厂时的会计请来了,为她把关。
通过一年的努力经营,收入相当的可观。
人一有钱了,胆量就不一样,有了钱,想法也就多了,她想到姐夫与这里的老板比起来,可说小巫见大巫。
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孤独和寂寞随时可侵蚀自己。自己除了每天吃井里少得可怜的虫子,喝着还算干净的井水,只剩偶尔呱呱的叫声给自己听。
她不明白,自己为啥来到这口井里,这回总算被人打捞起来了,确切的说,是逼她的,这也不对,是自己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她要趁人不注意跳出去。
这一跳,就跳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回出来,虽然苦吃了不少,气也受了不少,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儿子,想到儿子就想到自己的老公,她不太喜欢他了。她开始觉得,老公就是一个土包子,一点浪漫都不懂,很是死板,她在这一年赚的钱要比他在工厂里上班五年还要多。
“老公,过来这边帮我吧。”
林子好久没有听过老婆用如此甜美的声音跟他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头,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或是是听到什么风声。
“儿子现在初三最后一学期,也是非常时期,考上了重点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重点大学的大门。”
“这个我知道。”
“我这需要人手,在工厂里干五年,也不如这里干一年。”
“钱是挣不完的,庄稼误了是一季,人误了是一生。”林子用这种方式回兰馨,主要他不想到兰馨手下去做事。
兰馨与姐夫的事,他也有耳闻,想你一个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了姐夫,又想起了我,骚货!你继续骚吧。
“那好吧,回头等儿子考上了重高再说吧。”挂了,再多说也是无益。
没有你,我一样过得舒服,你在外面找人,我不也一样可以找呀。林子是这么想的。
可兰馨不是那么想,叫他过来帮她,是因为她真的很累,一累了,她就想到老公烧的菜,老公为她打洗脚水,对她的好,可是当初自己怎么就想尝尝鲜。
与姐夫出了那事,这把火,烧得她焦头烂额,要不是及时逃出来,后果不可想象,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事发生。
虽说,人在千里之外,耳不听为净,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怎么样了,她也无力去管,想想姐姐也怪可怜的,她怎么不离婚呢?要是她八百年前就离了。
姐姐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遇事能隐忍。可再多的护肤品,也摸不平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姐现看上去,比自己母亲的年龄还要大,想想也是......她不愿再往下想。
兰馨想林子还在一个要死不活的厂里,有什么意思,叫他出来,他还不愿意。
林子有林子的想法,他要是来这里,一定要受她管着,管着也不要紧,一天到晚就是她的保姆,一个大男人,愿意到老婆手下做事?
他也是知道,兰馨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都是靠男人,给她的支撑,他也不想说破,也不想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再说他与她没有什么感情,就是兰馨回到林子那里,最多是看看儿子,走走过场,给别人看看,就是在一房间,也不跟林子同床。
林子管不住,也就随她,怎么搞怎么好,好在他身边有一个小雪关心他,爱着他的一个女人,心里多少有了些慰藉。
姐夫听到兰馨赚了钱,打来电话找兰馨要钱。
“姐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刚抬起头来,你就来追债。”
兰馨挂掉电话,不理他,她能躲得掉吗?
兰馨想,当时不是说好的是合资经营的,你负责外,她负责内,可好,他想拆资,没有那么容易。
不一会,信息来了:“有钱就得还,我这也是别人的钱。”
“你知道的,来时我周转金都没有。”
“说个时间。”
“待定。”
“待定?你想赖账。”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说谁欠谁的。”
“难道我还欠你的。”
“名誉损失费,青春损失费,你能算得清吗?”
“你这样说,我就对你老公说去。”兰馨还真没有见过,一个反了脸的男人,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的,他要这么说,那好。
“你有本事,你去说去好了。我不在乎。”兰馨懒得同姐夫说。
姐夫听兰馨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的,本金都不给,岂有此理,懒得一个字一字写,干脆打电话,你再挂我电话试试。
不一会电话又打了进来,兰馨看看还是姐夫,挂了。
信息又来了,兰馨看了一下,说兰馨就是一个*子,意思说她在外面就靠跟男人弄钱,说得她一文不值。
这是什么人,说翻脸就翻脸,你翻脸,我兰馨还怕你不成,我不是姐,你想捏就捏,我不是好欺负的。
这一回,兰馨真的是同姐夫彻底拜拜了。
气得兰馨,差点将手机砸掉。
但手机是她自己的财产,马上想,将他拉黑不就完事了,什么电话信息也进不来。
她只是没有想到,姐夫还有别的方式找到兰馨,看来今生,你都休想逃脱姐夫的魔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