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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默念,你的名字
第二百八十一章默念,你的名字
看着苏玉的样子,我越发的迷惑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戏做得未免太专业了,眼泪说来就来。
怕我重蹈她的复辙?我琢磨着她的用意,挑眉却见戴姨立在二楼楼梯处,冷冷的望着苏玉。我差点忘了,这两位的关系有些复杂,最好不要碰面。
想来戴姨离开韩家这么多年,放弃一切守着小胡同里的一间面馆,就是跟这位苏玉争斗的结果。
为了避免尴尬,我继续无视苏玉那一脸的真诚。苏玉的表情有些寞落,缓缓挪动脚步向门口走去,最后在门口回头,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视线却被二楼的戴姨吸引。
她表情错愕,紧锁着戴姨半晌眼睛都没眨,紧锁了眉头,小声喃喃着,“是你~”
戴姨的视线也始终锁在她身上,不过却比她平静得多,只是有些悲凉地看着她。两个人就那样远远注视着,谁都没有挪动脚步,半晌,苏玉拉开门,有些狼狈地离开。
我送到院外,看着她上了车,她始终白着一张脸没有再开口,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我立在路边看着她的车子渐渐驶远,才叹了口气回去。
戴姨依然立在楼梯处,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似乎陷入了回忆。
晚餐时,夜钧天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见我时却笑得有些歉意,我的心却瞬间便满足了。
思安看见爸爸回来也很高兴,滔滔不绝地跟夜钧天讲他又跟着老师学了些什么,一提起学习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都会很兴奋,夜钧天很平静地听着,我在厨房忙碌着,时而微笑着看那对父子,就好像我们只是一个平常家庭。
收回视线时,我发现戴姨正在看我,眼神也很深,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家里的气氛一直这样温馨着,直到思安上床睡觉,我才有机会跟夜钧天聊一聊这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情。
韩亦潇吞了过量的安眠药,幸好李艳和戴姨发现得早,送到医院洗胃及时,性命并无大碍。可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是洗胃又是急救,又勾起了她痊愈不久的肾脏问题,短时间内无法出院。
她意志有些消沉,不肯配合治疗,所以夜钧天昨晚在医院陪了她整夜。
我自认很大度,也相信夜钧天,可是韩亦潇此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还是会担心。如果她一直以死相威胁不肯跟夜钧天离婚,我便只能一直等下去。
夜钧天给我的希望点亮了我的心,可眼下这点微光又渐渐微弱了下去。我虽然一再鼓励自己,不过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没有希望,只求相守的时候,我能闯过去的。
我自然不能让我这种心情影响夜钧天,从他脸上我已经看出了烦闷和歉意,我不能再给他徒增烦恼。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平静的。
“夜钧天,慢慢来吧,不急在这一时。”我端了一碗润肺甜汤给他平平肝火。
夜钧天冷着脸,眉间凝着些怒意,“你以为她真想死?”
“嗯?”
“我最清楚她,她是个不计后果的赌徒。”夜钧天冷声道,“真想死的人会去寻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怎么能让人轻易发觉?”
我垂着眼眸,大概明白夜钧天为什么说她是个赌徒。我在她的赌局里败过一场。与上次流产一样,她依然是用命下注,只是敢下注,就不计后果。一旦赢了就能达到目的。
这一次看来又是如此,以命相搏,逼夜钧天就范。
可是就算清楚她的想法,夜钧天又能如何?难道真的放任不理?只要尚有一丝人情在,夜钧天也无法这样做。可是如果被她胁迫成功,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永无休止。
“婚礼继续筹备,不必理她!”夜钧天沉声打断我的思绪。
“可是~”
“可是什么?”他眉峰一蹙,随即又展了丝笑意,“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外号叫夜阎王吗?”
是了,夜阎王,这世间恐怕还没谁能胁迫他,若论不计后果,夜钧天认了第二,没人能认第一。我叹了口气,觉得可悲,结婚这种事情,居然被拿来斗狠。韩亦潇要争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我主动去握他的手,我也知道他不能认输,但也不能非在这峰口浪尖上去硬碰硬。
夜钧天反握住我的手,将它们捧在掌心,拉至唇边轻轻摩梭着我的手背,“之前要婚姻的是你,现在又怕了?”
他语中充满挑衅,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并不理会,“那时候是我不懂事,以为只有婚姻才能代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可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懂了。”
夜钧天睨着我,缓缓将我拥进怀里,“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我竟然那样安心。似乎能忘却所有的纷扰,现在我才明白,当我去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爱这个男人,当我放弃那份执拗的时候,才是爱惨了他!
我们就这样静静拉着手,躺在床上东拉西扯的聊着天,都想让对方忘掉那些不快,都想尽办法让对方开心起来。很快又都明白了对方的对心,然后又紧紧相拥,如此往复。
翊日,铃姐来了,我带着思安到机场接她,铃姐看见思安,竟然激动的掉下泪来。抱着思安,喜欢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不断喃喃着,“安然的儿子~”
思安瞪着懵懂的大眼睛,不知道这位第一次见面的阿姨为什么会这样激动。虽不明白,却很安静地任她抱着,还掏出面纸,煞有介事的帮铃姐擦眼泪。
“安然,你怎么会生一个如此懂事聪明的儿子?!”铃姐有些语无伦次,说完自己把自己都逗笑了。
我和思安把铃姐送到之前已经帮她租好的公寓里。公寓一应俱全,铃姐拿出一些私人的随身物品,就可以生活。看得出她很喜欢我给她选着基调,暖暖的淡黄色。
因为铃姐身体原因,我没留太久,帮她安顿好之后就带着思安离开了,让她好好休息。我们约好了,第二天陪她一起到京城医院把她的病重新建个档。
虽然在美国的治疗效果不错,可毕竟是癌症,后续还是一个长期复查复诊的过程。医院这边先要办个手续。
第二天,京城医院,我陪着铃姐上上下下一通复查。原本只想先让医院这边建好她的病档,结果一项检查结果出来却有几个指标不太好,医生直接就要求她住院,再好好查一查。
没办法,当天铃姐就办了住院手续,被医院留下了。
铃姐一直跟我道歉,怕给我添麻烦。我一直安慰她,又在医院陪她一直到中午。中午,因为住院的饭卡还没有办下来,我便出去给铃姐打包饭菜。
出了铃姐的病房,在电梯间等电梯,却与苏玉、韩亦潇母女不期而遇。
她们母女出了电梯,看见我便停了脚步,我自然也没法进去,只能在电梯口尴尬的与他们相对。
韩亦潇的白得吓人,有些宽的病号服显得她更瘦了。当看我见她时那些意气风发,都在她的疯狂与嫉妒中消失殆尽了。只剩下苍白与空洞的灵魂。
她就那样阴郁着盯着我,唇角痛苦的抽动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似乎想扯出一丝胜利者的笑意,可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到,只是盯着我。
“安然,你怎么在这儿?”苏玉倒是还算镇静。
“伯母你好,我来看朋友。”
“想看我笑话就直说,还编什么理由?”韩亦潇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挑眉瞪着我。
我也不想解释,想来说什么她也不会信。只淡淡笑了一下,“韩小姐,好好养病吧,我先走了。”我侧身想进电梯,韩亦潇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既然要看笑话,就仔细看清楚,急着走干嘛?”
“我朋友在等我,韩小姐,请放手!”我举起被她抓住的手,冷冷道。
“看看这些!”她突然卷起袖子,露出她大半截手臂,拉着我的手腕强迫我去看。
我才发现她的胳膊上,纵横交错布满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疤痕,有的还血淋淋的,有的已经结了疤,那些伤密密麻麻的,看着触目惊心,我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她。
韩亦潇却得意的笑了,不理会一边苏玉一直劝慰她,想让她把手松开,快些离开。而是一把甩开苏玉,笑吟吟地对我说,“这些疤的名字叫安然,我每割一道都会念你的名字,每割一道都会念一遍,看着鲜血涌出,我才能忍着不去杀了你!”
心底升起一阵阵寒意,她疯了?!恐惧让我终于摆脱了她的手,我后退一步,死死看着她,已经无话可说。
“潇潇,跟妈妈回病房,不要闹了!”苏玉哀求着去挽她的手,想拉着她离开。
“妈,你帮我杀了她,杀了她!就像你当年一样!”韩亦潇彻底失控了,她几乎是嘶吼着,想向我扑过来,苏玉挡在她前面死死抱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