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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柳树在人不在
“小晴你冷静点,我不会让我自己白白牺牲的,但我们需要冷静处理这件事情。他们手中握有开发权及地皮权,光凭这一点我们就不得不搬走,但他们答应的事情不能当做不存在。我跟你一起去,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比起孤晴那无法冷静的情绪,如萱则显得淡稳多。
她所牺牲的绝对不会就此而过,哪怕那群人是她们无法抗衡的,但那只是现在。何况她手中也握着她们致胜的关键,所以她不会输,绝对不会输。
两人相视点头,准备一起去要个说法,保住自己唯一的家。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现在都不听院长妈妈的话了是吧,都不许去。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就算你们两个去了又能解决掉什么,院长妈妈不希望你们再出事。”强硬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两人怔住脚步。
同时反身看着眼前的院长妈妈,有那几秒中的征滞。
眼前的院长妈妈严肃而让人觉的威严,眸底带着不容抗拒之色,有一种大气而高雅的气质。
这样的她是孤晴两人从未见到过的,她从来都是一副给人慈爱而温柔的样子。虽然孤晴总是笑着说院长妈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但现在的她气质就如电视上那些贵妇人般,眉宇间的端庄及给人微微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院长妈妈。”
“我只是想说现在太晚了,还下着大雨,你们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上哪去要个说法呢?累了一天了你们就先进去休息吧,这件事院长妈妈会处理好,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也不准再做傻事。”有丝躲闪着她们投来的诧异目光。
恢复原先的样子,慈祥的说道,但话中依然有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孤晴刚要张口便被一旁的如萱给拉住小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迟缓凝视着院长妈妈,最后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无比忧忡的被如萱给拉进房间,她的话是没有错,她们是连地址都不知道,只不过对院长妈妈的话也担忧着,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做。
眼瞅着她们走进房间,院长妈妈无奈的叹息一声,略为苍白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桌上的资料,缓缓打开。
MR集1;148471591054062团几个显赫的字眼俨然出现在她的眼中,一层薄雾慢慢浮现在眸中。
是太过于命运还是这个世界就真的如此小吗,几十年前她的命运被掌握在那,没想到几十年后孤儿院的命运又掌握在那。
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如果她再勇敢点,她的俩个孩子也不用遭受那样的侮辱,所以她自责愧疚。
这一次她无法再让那两个孩子牺牲了,所以该面对就面对吧。
紧紧注视着那份资料,黑夜中身影一直未动的坐在桌子前,一夜未眠。
同样一夜未眠的自然还有孤晴两人,直到深夜孤晴才想起,酒吧没去,还有那……
那放在大雨中的盆栽!
酒吧还能解决,可是那花草。她可以想象得到慕容昊泽看到那些花草的样子,忍不住的煞白了眸色,大眼泛着无比的恐惧。
解释肯定没用,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是个听你解释的人!一直逃避更不可能,她可以料定明天经理肯定得爆发。
所以总结了一下,她的下场就是死无全尸。
孤晴没有想到一晚没睡的还有慕容昊泽,一直拨打着她的电话,但该死的回复他的永远是那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愈加加深了他的愤怒,一张俊脸铁黑铁黑的,脑中早已把孤晴给揉虐死。
天刚刚亮,两人顶着个熊猫眼无力的坐在前院,孩子们还没有醒,院长妈妈应该还在睡觉,所以她们也不去打扰。
“萱萱你说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呢,院长妈妈会有什么办法吗?老天似乎对我们很不公,这里我们还能待多久。”孤晴垂丧着小脸,毫无血色的俏脸布满疲劳。
昨天整整忙活了一天,腰酸手酸脚疼的,加上又淋雨那么久,昨晚又一晚没睡,早已经是疲劳不堪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了,慕容昊泽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恐怕还没等到他杀过来,她就已经死翘翘了。
如萱也是一脸疲劳样,毫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淡淡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但院长妈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实在不行我们再去找那帮人。他们留下的资料应该有他们的地址,不过应该被院长妈妈拿去了。”
她如萱虽然出生在孤儿院,从小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度过,早已变得无坚不摧了。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到最后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会让那些让自己失去一切的人得到该有的报应!
转头侧身看向微闭着双眼的孤晴,漂亮的双眸底中泛起浓浓的恨意,小手微微圈紧着。
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却让她恨透。
………
院长妈妈名为雪青,但因为孤儿院的孩子都称她为院长妈妈,所以很少有人会叫她这个名字。其实她并没有在房间睡觉,而是在她们起来之前就已经出门。带着紧张忐忑的心情向着目的地走去。
手里死死的揣着那份资料,二十年多年的时间她没有想到会再次回到这里。
这个熟悉却让她充满恨意同时又充满感情的地方。
慕容大宅位于市中心就为豪华的地段,放眼望去,那幢独特壮丽的大宅俨然出现在她的眼中。
久久凝视着那幢大宅,眼眶渐渐蕴满水雾,身体微微打颤,心底哽咽着。
深呼吸一口,收拾好情绪,抬步缓缓向前继续行走着。
大门左侧那颗柳树依然存在着,柳树依在,可人早已不在。
未到季节开枝的柳树让她眼底的水雾慢慢浮现出来,难以掩饰的苦痛之色。
颤抖着双手按响门铃,没过多久便有一抹人影向她走来。
一颗心从出来那一刻便忐忑不已,绷紧着神经,直直的凝视着越来越近的人。
“你是哪位?”开门的是一位二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黝黑的皮肤,穿着保安服。坚硬的声音不吭不卑的问着雪清。
闻言雪青脸上出现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微微停顿,缓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