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故事里的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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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浪费时间,从刘源办公室出来我就把东西收拾好,跟林鹏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回到了寝室,提着行李箱赶往车站回重庆。

    我没有再打扰舒夏,另外我也想早点回去做好晚餐给舒夏一个惊喜。前面几次聊天我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我们那里住。舒建生现在住院,她每天都会去探望,但并不会留下照顾,不是她不想,实在是两人只要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因为分歧而争吵,为了让舒建生保持良好心态,舒夏只能每次去看一下,说两句话就走,而且说得内容大部分都是工作。

    路上罗素给我回了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到上海了,正在赶往陈暮家里的路上。他着急忙慌地让我给他出主意来点惊喜什么的,我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航明静那边可算是两个电灯泡。

    回到主城,打车回家,放下行李后我便跑出去买了一堆食材,把食材洗好切好,就等着舒夏回来下锅炒。做完这一切,我走到露台外面,惬意地点了支烟,望着周围这熟悉的环境,我真心觉得,如果以后能跟舒夏一直生活在这里,我就满足了。

    拿出手机,我给舒夏发了条信息,问她晚上打算怎么安排,过了十几分钟,她回复我没什么事情,去躺医院就回家休息。

    我放下心来,没有告诉她我回来的事情,既然是惊喜,那就不能让她提前有心理准备,嘱咐她主意休息,我便收起手机,打算在露台上懒散地度过下午剩下的时光。

    虽然是寒冬季节,但今天天气不错,晒着太阳并不觉得冷,对面楼下的车库被改装成了茶馆,一帮退了休的老头老太太在里面打麻将,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麻将了,听到麻将声,不由得有些手痒。仔细想想,上次打麻将好像都是和韩溪在一起的时候,我、罗素、童童和马君凡四个是固定的牌搭子,其中童童水平最高,她会算牌,每把打到后面她基本上都能算出我们要胡哪张牌,我实力稍次,水平最差的是罗素,这厮牌技差不说,还喜欢做大翻,十次里基本上能做起来两次就算是运气好了,所以每次打牌他都会输,可他瘾儿又大,只要缺人叫他肯定来。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才短短半年时间,我们这几个人再想凑到一起打次麻将已经很不容易了。罗素洗心革面,再不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回头跟陈暮在一起,别说打麻将,想叫他出来喝顿酒估计都不好约。童童结了婚自然会把心思放在家里,至于马君凡……还不晓得他跟张茜后面会发生什么,万一他真想不开去了北京,我们以后就永远三缺一了。

    正自感叹,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等它响了四五声,见它依然坚持不懈地等待着,于是选择了接听。出乎我的意料,这个电话居然是袁弘打给我的。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电话里袁弘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也是,我们虽然认识,但从来不是朋友:“卢西,我想跟你谈谈,出来坐坐吧。”

    对于他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很不爽,于是冷言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没空。”

    袁弘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今天已经放假了,现在应该到重庆了吧?怎么,敢跟我争舒夏,却连见我的胆量都没有?”

    “见你不需要胆量,只看心情,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所以不想见你。”

    “你最好还是见一下,如果你真的喜欢舒夏的话。”

    “袁弘你什么意思?!”我猛地站了起来,袁弘话里威胁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这让我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这种有能量的富二代一旦撕破脸皮,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没什么意思,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在渝都监狱外面等你。”袁弘说完就挂了电话。

    死死攥着手机,我感觉到无比的愤怒,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袁弘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对待舒夏还依然能够心安理得,但我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地就选择退出了。匹夫一怒还能血溅三尺,我觉得有必要让袁弘知道我卢西不是泥塑的!我他妈也有脾气!

    拿上外套,我匆匆离开小区,在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弹子石的渝都监狱。半个小时后,我在渝都监狱门口见到了袁弘,他坐在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488前,正在把玩这一只打火机。看到我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嘴角翘着笑了笑,并没有起身,显然是在等我过去。

    我低头在路边找了找,看到几块石头,默默记下它们的位置,来到车前:“我来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袁弘站起来,把火机放到包里,对着监狱的方向,淡淡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杨志现在就在里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监狱一眼,我确实不知道。关于杨志,之前小敏只是在开庭前跟我提过,让我去作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再没有通知过我,而我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来得及关注那场官司的结果。但不用想也知道,杨志肯定为他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

    我没有回应袁弘,因为我不知道他约我来这里的原因,如果说他想跟我讨论杨志,那我可能现在就会忍不住拿起石头给他开瓢。杨志有这样的下场或许是因为他经不起物质诱惑,但如果没有袁弘的教唆,他也没机会犯下这样的罪!

    见我不说话,袁弘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别多想,我约你来这里跟杨志没关系,只不过今天是探监的日子,我正好来看他,所以才约你过来的。杨志进去之后,我把他爸妈接到了重庆,送进了西南医院,现在二老还不知道杨志的事情,我告诉他们杨志出国了,可能要在国外待几年。”

    我闻言冷笑起来:“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多善良么?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我,杨志只靠他那点工资养活他一家人都成问题,别说帮他爸妈看病了。”袁弘打断了我的话。

    “用不正当的手段来谋取利益,初衷再好,也是错的。”我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作为主使者,你未必能逃脱掉惩罚,天网恢恢,该付出的代价,只是早晚到来而已。”

    袁弘耸耸肩,一脸无辜道:“请你注意点儿,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指责是诽谤。我发现软弱的人似乎都有被害妄想症,总是把他的敌对者想象成阴谋主义者,卢西,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跟你争夺舒夏的感情,不同的只是方式而已。今天找你来,我就是想劝劝你,放手吧,这样对你、对我、对舒夏都是好事,你们的感情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你对她也没有半点帮助,现在舒夏所面对的困难比你想象地要艰难百倍,没有我,她很有可能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如果没有你,我想她现在的困难应该会减少一大半吧?”我漠然道。

    袁弘笑了笑,不置可否:“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随便你,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舒夏的困境在哪里,而唯一能帮到她的,只有我。不管是你的朋友罗素也好,陈暮也罢,到了现在的层次,他们都不会给予你半点帮助。卢西,你的存在对舒夏来说是一种苦难,相对于这些,你们之间的感情微不足道。你能给她的,我可以加倍给,你不能给她的,我依然可以给,如果你在成都没有回来,我想现在舒夏已经过得很幸福了。”

    “那只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我应该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吧,但舒夏依然选择了我。”如果是第一次,我或许会相信袁弘的一些话,但现在我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我们的感情是否微不足道,跟你这个外人没有一毛钱关系。袁弘,收起你这些把戏吧,卑鄙的手段或许会成为你在很多事情上的通行证,但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袁弘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被我激怒:“还记得上一次在舒夏奶奶家你那种无力的感受么?我想你很快会再次尝受到,不用这样看我,我可以保证,不会是我动手,我只是知情者,却不是参与者。”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烦躁地点燃一支烟,冷冷道:“虽然来之前我就知道跟你见面只会是无意义地争辩,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磨没了,赶紧走吧,再说下去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

    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头:“比如用它来试一下你脑袋的硬度。”

    袁弘怔了怔,摇着头说了一句幼稚,转身坐到了车上。隔着车窗,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发动车子从我身边奔驰而过,轮胎扬起的灰尘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低下头去,手机又一次响起,是舒夏打来的。